素描篇 第四十二章 逐山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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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点，我想和他们共同确认些问题。」
「这就比较麻烦了，鉴于种种原因，我还不能随意离开这个屋子，无双也是。」
「没关系，不用劳您大驾，我们也并不是想谈什么密谋勾当。」
「呜嘻嘻，恐怕如果我真想听，你们无论在哪也都难以逃过我的耳目啊……」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白了菲竺一眼，我转身面向那阴沉着脸的可儿，轻咳一声直接切入主题。
「可儿，你是否还记得刚才与那神官的对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记得也无法给你什么明确的解释。」
「嗯，因为解释了也无法影响因果律么……不管这些，就当我总结一下刚才的状况好了。你们大约提及了三点内容：一是你与黑龙做了次交易，让他代你杀死并吞噬左卫臣，以加速修复始耀的进程。」
索拉王菲竺微微皱眉，对这第一条就加以了不知何为的揣测。
「二则是他提出了一个所谓游戏规则的说法，又指责你差点杀死什么人。」
刺岚这时似乎又回忆起那仇敌，哼地转过头去。
「第三，你说这次我们偏离了命运的轮回……」
努斯奎马浅叫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转过双手，看那被他死死握住的手机。
「这三点恰巧都不是我能说的东西，你放弃吧。」
「那好，不过我的目的不是在让你提出解释，而是看看大家对此都抱有什么印象罢了。」
「何必又耗费如此周章！那边指不定是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你们救援……」
「我们没有你出手的话，谁又能阻止得了半分？先把这个放一边，努斯奎马，能不能先告诉我歌姬在邮件中写了什么吗？」
「嗯，她说这时我们应该已经顺利闯出王宫，建议赶快通过抵押在手的无双，遏制五耀律诀的执行。还说无论可儿如何，都尽量不要因为她而左右是非。」
果然，这明显与现状不符的指示便失去了意义，而那时机也刚好让我们生生受擒。
「哼！那家伙竟然还敢让我失信……也不看看如今我走到了什么程度！」
可儿的神情渐入颠簸，我仔细思索着对应这种僵局的办法。
如果真能行动起来，一条路是触动可儿、让她脱离宇宙意识的限制，二是让更善于分析的歌姬了解现状、牵动一阵事情的发展。
我们数人都是乌合之众，各自散着为了自己的目标行动，这时没有统帅之人的话，便会如一盘散沙，终要溃堤。
「索拉王菲竺，向我们数人发号施令的是一名叫歌姬的女子，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这自然，努斯奎马之所以被软禁在地下，就是因为他轻易泄露了乌托公主失踪的消息。」
「这样的话就好说了，乌托公主神通广大，往往能预知我们的行动，从而给出不至于让我们走错的指导。而现在她对这番情况的变化有些不太了解，可否让我们来和她交涉一番？」
「这个自然，虽然不能给你们松绑，但发几封邮件什么的倒是不妨。」
一个挥手，本在他身边扇着扇子的宫女转到努斯奎马身后，夺过了手机。
「请把现在的情况简要描述一下回复给她，不妨来赌一赌她能分析出什么解救的主意吧。」
菲竺点头同意，宫女便以极快的速度打着字，没眨两三次眼，她便已经按下了发送键。
这速度比起歌姬来虽稍显逊色，但也几乎是常人无法达到的水准，难道这些人也都身怀绝技？
「这位叫可儿的姑娘，你是否有能力来召唤那黑龙？或者有什么更为神通的力量？」
「即使有，我的能力在如今也用不上，因为我只负责修正道路上的歧途，而本该发生的事情我是无法干预的。」
菲竺不断拍着脑袋，明显对这番晦涩的解释表示不解。
「即使这样的事情会影响到全世界的变革？」
「那也是宇宙所安排的必经之路，我只能服从于此。」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如果我想要干涉这番你所谓的必经之路，那难道你甚至要加以阻挠吗？」
「在你没有切实影响到这一支线的前提下，我自然没有理由去阻拦。」
「你和歌姬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原本都很清楚，但现在发生了一些变故，谁也说不好将来会如何。」
「既然如此的话，你又是如何判别是否脱离了路线呢？」
「并没有什么基准，我什么时候变得开始主动起来，便说明偏离了航道。如果我甚至暴走了，就说明偏离的角度超过了一定阈值，那么若非动用武力来扭转局势，就是要通过使用五耀来打散相互纽连的错误因果律了。这一切的转变并不是由我的思维判断产生的，当宇宙意识认为我需要如此做的时候，我自然也就随之行动起来。」
「宇宙意识？」
「是的，我是宇宙意识的碎片，是要维护这条线路准确无误进行下去的执行者。」
「而现在由于临近了那阈值，所以你才对此供认不讳？」
「本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如今我心里很毛躁，但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来更改因果的错误。」
不、这明显与之前畏畏缩缩才肯吐露一丝资料的可儿不同，她简直在畅快地表达自己的优越，只是稍微地略带一丝为这路线的担忧。
「难道你和歌姬在较量着什么？」
「什、什么？！」
这句前后摸不着头脑的话语让可儿也吃了一惊，脸煞白了半秒后迅速转红，一动不动地盯着菲竺。
「既然你和歌姬原本都知道前续的路途，而现在的这番迷茫和混乱无非是对你们的一种试炼。在我看来，歌姬主要让大家迅速脱出危险，而你却坚持相信并妄图维护这份发动了五耀律诀的命运。综合来推敲，她还有意叮嘱不要让你左右是非，你则是听到这种消息后怒发冲冠，想必你俩是什么有着世仇般的矛盾。这一来她一个算计失误，你的这番欢天喜地便也能解释成情报上赢过她的激动感吧。」
「我、我又怎么会有这种感情！你简直在污蔑宇宙意识之名！」
「不要自欺欺人了，不管那宇宙意识是什么，你只不过是一没碎片，必然有残缺的棱角。你的感情还在被歌姬影响着。」
「你、你实在是……」
可儿竟被激得满面通红，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慌张的她。
菲竺不愧是索拉的一国之王，瞬间抓住了可儿心目中最薄弱的环节进行攻击。
「但如果你不加以干涉，反而轰赶事情走回正常点，那岂不是你这些作为优势的近身情报便变得没有作用了吗？」
「这、这不需要你管！我从来都是以修复路径为首要目的，就算和歌姬斗了几千年我也从没有输过！早就对这些麻木了，又怎会再留意这些无关紧要的感情细节！」
「你自己如今的感情又是如何？难道不想借用自己的能力彻底把她排斥在比赛之外吗？」
「谁有过什么比赛！我只是在行使公务！我的目的便是……」
一怔之间，我也说不清可儿所遇想的目的到底如何了。
一个她让支线走入平衡，另一个则随时想要走出轮回的规定。
现在按照常理来讲她更符合前者的特征，但却无端加入了对歌姬的仇恨，让我感觉她即使要让历史歪曲，也不愿输给歌姬一分一毫。
这算是，作为一个被时间所折磨的存在产生出的异样感情么……
那难道歌姬也是如此？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
到底，真的有没有人还在为了逃离轮回的命运做抗争？
难道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期待着一个相对幸福的结局？
刚要继续争吵，宫女便把手机端到菲竺案侧，似乎得到了邮件的回复。
「我可以看吗？」
「你如果想看的话，难道这里谁又能阻止你吗？」
菲竺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摆摆手挥去我的过虑。
「从目前来说，我认为我们还是和平相处、做个朋友比较好。」
「哼，如此绑着我们还亏得你说得出口！」
「呜嘻嘻，不然把我也绑起来，这算公平不？」
「…算了吧，赶快说说她都写了什么！」
「嗯…我看看……」
半晌，那脸上的赘肉彻底垂了下来，仿佛无法承认他所阅读的这份文字。
许久，他才深呼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到底讲了什么！我们有权知道！」
「是啊…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把手机交还给身边的宫女，传递到我身边，跪在地上托捧着让我看。
「索拉王菲竺，事态的改变恐怕会给贵国带来更大的伤害，还请贵亲注意。按历史来讲，这时候本该引导无双借由特定的五耀律诀将诸位送往绿洲的事件。但就算从现在开始准备，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每次的争分夺秒都几乎最终被掐在那紧迫的最后一刻。如果没有他们进入区域的前提，后面所有事情都难以预料。我认为如今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通过可儿与始耀神官进行交易、让他们直接抵达目的地继续重演历史，二则是放弃这段中间过程、尽量想办法来克制五耀律诀发作所带来的影响。从我个人来说，曾经也出现过偏离得很离谱的一段过程，但那时我还在他们身边，更方便了解现状。如今的我只能通过大家和自然所提供的资料来推测分析，想必会更难以形成体系。我希望能随时保持联络，可能接下来的一步，就是一个重要的命运分歧点了。」
歌姬竟然还会有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然后，下一封邮件只能给式一个人看，所以还请贵亲配合。」
刚看完这最后一句，手机便又震动起来，同时电池的显示也迷离般颤抖起来，这电池确实该用尽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这就比较麻烦了，鉴于种种原因，我还不能随意离开这个屋子，无双也是。」
「没关系，不用劳您大驾，我们也并不是想谈什么密谋勾当。」
「呜嘻嘻，恐怕如果我真想听，你们无论在哪也都难以逃过我的耳目啊……」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白了菲竺一眼，我转身面向那阴沉着脸的可儿，轻咳一声直接切入主题。
「可儿，你是否还记得刚才与那神官的对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记得也无法给你什么明确的解释。」
「嗯，因为解释了也无法影响因果律么……不管这些，就当我总结一下刚才的状况好了。你们大约提及了三点内容：一是你与黑龙做了次交易，让他代你杀死并吞噬左卫臣，以加速修复始耀的进程。」
索拉王菲竺微微皱眉，对这第一条就加以了不知何为的揣测。
「二则是他提出了一个所谓游戏规则的说法，又指责你差点杀死什么人。」
刺岚这时似乎又回忆起那仇敌，哼地转过头去。
「第三，你说这次我们偏离了命运的轮回……」
努斯奎马浅叫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转过双手，看那被他死死握住的手机。
「这三点恰巧都不是我能说的东西，你放弃吧。」
「那好，不过我的目的不是在让你提出解释，而是看看大家对此都抱有什么印象罢了。」
「何必又耗费如此周章！那边指不定是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你们救援……」
「我们没有你出手的话，谁又能阻止得了半分？先把这个放一边，努斯奎马，能不能先告诉我歌姬在邮件中写了什么吗？」
「嗯，她说这时我们应该已经顺利闯出王宫，建议赶快通过抵押在手的无双，遏制五耀律诀的执行。还说无论可儿如何，都尽量不要因为她而左右是非。」
果然，这明显与现状不符的指示便失去了意义，而那时机也刚好让我们生生受擒。
「哼！那家伙竟然还敢让我失信……也不看看如今我走到了什么程度！」
可儿的神情渐入颠簸，我仔细思索着对应这种僵局的办法。
如果真能行动起来，一条路是触动可儿、让她脱离宇宙意识的限制，二是让更善于分析的歌姬了解现状、牵动一阵事情的发展。
我们数人都是乌合之众，各自散着为了自己的目标行动，这时没有统帅之人的话，便会如一盘散沙，终要溃堤。
「索拉王菲竺，向我们数人发号施令的是一名叫歌姬的女子，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这自然，努斯奎马之所以被软禁在地下，就是因为他轻易泄露了乌托公主失踪的消息。」
「这样的话就好说了，乌托公主神通广大，往往能预知我们的行动，从而给出不至于让我们走错的指导。而现在她对这番情况的变化有些不太了解，可否让我们来和她交涉一番？」
「这个自然，虽然不能给你们松绑，但发几封邮件什么的倒是不妨。」
一个挥手，本在他身边扇着扇子的宫女转到努斯奎马身后，夺过了手机。
「请把现在的情况简要描述一下回复给她，不妨来赌一赌她能分析出什么解救的主意吧。」
菲竺点头同意，宫女便以极快的速度打着字，没眨两三次眼，她便已经按下了发送键。
这速度比起歌姬来虽稍显逊色，但也几乎是常人无法达到的水准，难道这些人也都身怀绝技？
「这位叫可儿的姑娘，你是否有能力来召唤那黑龙？或者有什么更为神通的力量？」
「即使有，我的能力在如今也用不上，因为我只负责修正道路上的歧途，而本该发生的事情我是无法干预的。」
菲竺不断拍着脑袋，明显对这番晦涩的解释表示不解。
「即使这样的事情会影响到全世界的变革？」
「那也是宇宙所安排的必经之路，我只能服从于此。」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如果我想要干涉这番你所谓的必经之路，那难道你甚至要加以阻挠吗？」
「在你没有切实影响到这一支线的前提下，我自然没有理由去阻拦。」
「你和歌姬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原本都很清楚，但现在发生了一些变故，谁也说不好将来会如何。」
「既然如此的话，你又是如何判别是否脱离了路线呢？」
「并没有什么基准，我什么时候变得开始主动起来，便说明偏离了航道。如果我甚至暴走了，就说明偏离的角度超过了一定阈值，那么若非动用武力来扭转局势，就是要通过使用五耀来打散相互纽连的错误因果律了。这一切的转变并不是由我的思维判断产生的，当宇宙意识认为我需要如此做的时候，我自然也就随之行动起来。」
「宇宙意识？」
「是的，我是宇宙意识的碎片，是要维护这条线路准确无误进行下去的执行者。」
「而现在由于临近了那阈值，所以你才对此供认不讳？」
「本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如今我心里很毛躁，但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来更改因果的错误。」
不、这明显与之前畏畏缩缩才肯吐露一丝资料的可儿不同，她简直在畅快地表达自己的优越，只是稍微地略带一丝为这路线的担忧。
「难道你和歌姬在较量着什么？」
「什、什么？！」
这句前后摸不着头脑的话语让可儿也吃了一惊，脸煞白了半秒后迅速转红，一动不动地盯着菲竺。
「既然你和歌姬原本都知道前续的路途，而现在的这番迷茫和混乱无非是对你们的一种试炼。在我看来，歌姬主要让大家迅速脱出危险，而你却坚持相信并妄图维护这份发动了五耀律诀的命运。综合来推敲，她还有意叮嘱不要让你左右是非，你则是听到这种消息后怒发冲冠，想必你俩是什么有着世仇般的矛盾。这一来她一个算计失误，你的这番欢天喜地便也能解释成情报上赢过她的激动感吧。」
「我、我又怎么会有这种感情！你简直在污蔑宇宙意识之名！」
「不要自欺欺人了，不管那宇宙意识是什么，你只不过是一没碎片，必然有残缺的棱角。你的感情还在被歌姬影响着。」
「你、你实在是……」
可儿竟被激得满面通红，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慌张的她。
菲竺不愧是索拉的一国之王，瞬间抓住了可儿心目中最薄弱的环节进行攻击。
「但如果你不加以干涉，反而轰赶事情走回正常点，那岂不是你这些作为优势的近身情报便变得没有作用了吗？」
「这、这不需要你管！我从来都是以修复路径为首要目的，就算和歌姬斗了几千年我也从没有输过！早就对这些麻木了，又怎会再留意这些无关紧要的感情细节！」
「你自己如今的感情又是如何？难道不想借用自己的能力彻底把她排斥在比赛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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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之间，我也说不清可儿所遇想的目的到底如何了。
一个她让支线走入平衡，另一个则随时想要走出轮回的规定。
现在按照常理来讲她更符合前者的特征，但却无端加入了对歌姬的仇恨，让我感觉她即使要让历史歪曲，也不愿输给歌姬一分一毫。
这算是，作为一个被时间所折磨的存在产生出的异样感情么……
那难道歌姬也是如此？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
到底，真的有没有人还在为了逃离轮回的命运做抗争？
难道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期待着一个相对幸福的结局？
刚要继续争吵，宫女便把手机端到菲竺案侧，似乎得到了邮件的回复。
「我可以看吗？」
「你如果想看的话，难道这里谁又能阻止你吗？」
菲竺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摆摆手挥去我的过虑。
「从目前来说，我认为我们还是和平相处、做个朋友比较好。」
「哼，如此绑着我们还亏得你说得出口！」
「呜嘻嘻，不然把我也绑起来，这算公平不？」
「…算了吧，赶快说说她都写了什么！」
「嗯…我看看……」
半晌，那脸上的赘肉彻底垂了下来，仿佛无法承认他所阅读的这份文字。
许久，他才深呼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到底讲了什么！我们有权知道！」
「是啊…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把手机交还给身边的宫女，传递到我身边，跪在地上托捧着让我看。
「索拉王菲竺，事态的改变恐怕会给贵国带来更大的伤害，还请贵亲注意。按历史来讲，这时候本该引导无双借由特定的五耀律诀将诸位送往绿洲的事件。但就算从现在开始准备，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每次的争分夺秒都几乎最终被掐在那紧迫的最后一刻。如果没有他们进入区域的前提，后面所有事情都难以预料。我认为如今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通过可儿与始耀神官进行交易、让他们直接抵达目的地继续重演历史，二则是放弃这段中间过程、尽量想办法来克制五耀律诀发作所带来的影响。从我个人来说，曾经也出现过偏离得很离谱的一段过程，但那时我还在他们身边，更方便了解现状。如今的我只能通过大家和自然所提供的资料来推测分析，想必会更难以形成体系。我希望能随时保持联络，可能接下来的一步，就是一个重要的命运分歧点了。」
歌姬竟然还会有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然后，下一封邮件只能给式一个人看，所以还请贵亲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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