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篇 第二十五章 抵墙植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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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次深呼吸，随着官爷手指的方向望去。
窗台上，那一滩凝血已经干巴巴变成黑色，然而那喷溅而上所构成的形迹却仍在暗示着它的属性。
「快！快救人！」
与我想象的相反，官爷的第一反应是确认伤者的存在。
他急忙联络了警署总部，从那边临时解除了房子的绝对结界，带领一批特警冲了进去。
我也转身回到屋子中，那花瓶还依旧碎散在地面，对面窗户也大大敞开着，怎么看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抢劫。
但真正受伤的人就在我身边，而且依旧活蹦乱跳，哪还有人需要救？
待认清了局势，官爷蹲坐下来，仔细观察着地下的陶瓷碎片。
「碎片排布得如此紧凑，必然是受到了高速细小物品的打击。」
瞬间，他就说到了核心。
我不禁摸了摸腰侧别着的手枪，还好我上衣比较松散，不至于露出半个枪形出来。
「如果说和晚上的案子同宗的话，这个人也是个暗器高手，果然是村里的人么……」
所谓的「村」，恐怕就是指那令人闻之生畏的杀手村吧，
虽说这段推理与事实有着出入，但他这份定位问题的能力实在让人钦佩。
我现在所能做的已经不是关心他人，而是想清楚怎么自保了吧。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该不会说都不知情吧？」
问到了症结，我无法为自己辩解。
「事到如今你还想保持沉默吗？隐藏实情在中原可也同样是罪行啊！」
「不，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案子关乎百姓性命，你又怎能担当得起这份包袱？」
「……是、是这样的……」
「快快说来！」
「昨天…与我同住的人忽然…忽然着了魔，然后施展起我都没见过的咒术，而这血迹…也是当时造成的……」
「家里发生这些事，又怎么可能不来报警呼救？你这明显是捏造！你要知道现在你所说的一切事实都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官爷正急着上火，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一口气憋在那里，重重锤了下桌子，摆手转过头去。
我一时间慌张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至少这铃声十分吵耳，我于是点开邮件，查看最近收到的这两封。
「没有下文了吗？」
第一条如此简短，都怪我没能一次写完，便不禁苦笑邮件到来的时机。
「看来你是遇到些事情，我大概推测得出现在的情况，或许官爷已经在找你的麻烦了。如果你没能妥善应对的话，恐怕每个房间都不会安全。你尽量把握每个人的思路，如果能成功转移官爷的注意力，兴许能减免对你的疑惑。」
我仔细琢磨这第二条，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目前在我身边，昨晚相遇过的人一共有四个。
对我强加了互为恋人的记忆，似乎有时会被恶魔附身，现在沉睡在我房中的可儿。
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自称来自索拉，与聆夜母亲似有联系的无双。
看似平平无奇的转学生，会用些异于常人的咒术，想要确认无双手中照片的聆夜。
在夜晚会有杀人欲望，极有可能是杀手村出身，妄图通过花香来解除自己杀欲的刺弘。
而现在官爷所怀疑的，是与乔家案子相同的杀手趁夜闯入我家，用暗器伤人之后又从敞开的窗口逃离。
再加上，他既不相信有人会拥有枪支，大概也不会了解咒术的威力。
而我又在试图包庇真正的犯案者，目的只是不让警察进到妹妹的房间……
简单在脑海中勾画出每个人的利害关系，我终于找到了那突破口。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嗯，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不要再耍什么小伎俩了，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忽然被一阵尖叫吵醒。下楼一看，家里竟然多了个人，即是我身边的无双。当时她就身中飞镖倒在地上，这血迹就是当时造成的。而接下来又一阵咒法袭来，谁知那冰锥的目标处忽然飞影一闪，被错身闪开了，便命中了这花瓶。瓶中的水瞬间结冰，胀破碎散下来。那黑影瞬间即又从窗口逃出，而那施法者也追了出去，在空中交战了几个回合，就此消失了。而我看无双正痛苦不堪，便迅速叫下可儿来帮她疗伤，直到刚才。不信你看看她的腰间，到现在还有伤痕。」
无双一言不发地掀开衣衫，却只能看到浅浅的一道红线。
官爷看看窗上成片的血迹，不禁皱上眉头。
「这怎么可能？此等擦伤又怎么可能喷出那么多血？」
「这您就不对了，可儿是城里法术最为高明的治愈师，多少疑难杂症她都不在话下，何况是皮肉外伤……」
「……这确实有所耳闻……那可儿现在在哪？」
「能恢复得如此之快，就必然要付出等同的功力，现在她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在我屋子里睡着呢。」
「那你又何必隐藏这份事实？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再说你和这个无双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刚才你的话来看，似乎之前并不认识？」
「同为名门贵族，又岂有不认识之理？你看看她背后的披风，你觉得那是什么？」
无双盯了我一眼，我只是对她笑笑，但愿她能顺利配合。
果然，随着单手一甩，披风呼啦一声在空中展开，立刻渲染出五光十色，简直如歌舞厅中的旋转灯光般耀眼。
我现在才发现，披风在腰侧的地方破开一个小洞，似乎那子弹也给这稀世珍宝留下一丝印记。
但我担心的只是这是否会引起怀疑，不过还好，在场的人都被这炫目迷惑，迟迟说不出话来。
「丝弦之布，世界上只有那么区区几匹的珍贵材料，您能联想到什么吗？」
「这、这孩子是哪的王孙贵族？」
「如果是小偷的话，我们又怎么会帮她疗伤？」
「的确如此……这么说来，那两个人也和此事有关联？」
「是的，不过据我所知，此事牵扯甚广，继续打探下去恐怕您……」
「不，这关乎到我不夜城百姓的安危，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要弄个明白！」
这句话不带半分犹豫，斩钉截铁般把我的用计打了回来。
不过没关系，我一样有办法自圆其说。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能就要多透露些东西了。不过能不能请别人退避一下？或者我们到您那里再细聊？」
把他成功引出屋子，也算是能达到我的目的，而且还能为我赢来一段思考的时间。
「不，还没破案我又怎能离开作案现场？这些人也都是我的亲兄弟，留他们在此又有何碍？」
「这事情非同小可，您可要想好。」
「任何一名警官都有知情权，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种气度不免让我心里打鼓，我所能争取到的越来越少，情况一下子转为不利。
「事情是这样的。无双家本是渡江城名门贵族，三天前我接到一宗电话，说她家里闯入了盗贼，准备窃取丝弦之布。为了保住这传世之宝，她家就派无双和她的护卫连夜赶赴我这，希望我能替她们保管一阵。不过我左右等不来人，正急着想再练习他们，没想到却在昨晚以这种方式相见……原来是盗贼已经发现丝弦之布在她身上，一路追打过来。」
「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黑影就是那盗贼？那善用冰咒的术士就是护卫？不过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又为何会派这么小的孩子来押送？」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强弱又怎能以年龄和外表来判别呢？无双！」
应了我的话，无双唰地甩出一道白光，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腕轮就已经回到了无双手上。
每个人身边都落下十数根头发，霎时间的安静渐渐化为恐怖，不少人开始冒出冷汗。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她家给你打过电话？」
「是啊，不过我劝您还是不要继续深究了……」
「这怎么行！我总觉得这里有很多蹊跷之处！既然是看管物品这种事，直接交由警方处理就好，何必还要如此偷偷摸摸？」
「如果我说那盗贼正是来自杀手村呢？」
「……果真如此么……」
「动用警方看护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阻碍，反而这边人越多，便越容易泄露东西的所在。权衡起来还不如交给值得信赖的人赌上一把。」
「但我仍不能接受，毕竟给不夜城带来危险，也闹出了人命，这怎么能让我坐视不管？」
「先别着急，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我也不可能将这么大的危险留在身边，所以我们商量了一条逃路，让无双带着逃向南国索拉，那边也有她们的接风人，至少比呆在这里强多了。而既然这份宝贝已经不在城里，那盗贼也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则就不再会在不夜城为非作歹了。」
刚才看照片的一刹，我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她与聆夜的关系了。
既然无双到中原目的是让她们母女团聚，则现在所要采取的行动就只有带着聆夜回到索拉。
而刺弘只是需要聆夜的花香便能抑制自己，他若不想离开不夜城，也必然要从聆夜那里学会培植养育的方法，故而他基本上再也不会去杀人。
这对于官爷来说，恰是最希望的解决方法，我相信他也不喜欢麻烦。
无双说过自己讨厌官兵和大牢，她也知道顺着我的思路走就不会招惹是非。
聆夜急于见自己的母亲，相信看了照片之后就会归心似箭，不再理会这边的事实说辞。
而刺弘作为杀人凶手，又怎会出来自首呢？
剩下的就是可儿，还好她现在睡着了……
这么一来，一切捏造的事实都以最合理的方式呈现在官爷面前，本就不敢深究贵族之间问题的他估计也会就此罢手吧。
即便不是，拖一两天时间来让他观察是否还有杀人事件也便可以做个了结。
如此完璧的假设，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漏洞了吧？
「式……？」
走下来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可儿。
那声音柔和单纯，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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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那一滩凝血已经干巴巴变成黑色，然而那喷溅而上所构成的形迹却仍在暗示着它的属性。
「快！快救人！」
与我想象的相反，官爷的第一反应是确认伤者的存在。
他急忙联络了警署总部，从那边临时解除了房子的绝对结界，带领一批特警冲了进去。
我也转身回到屋子中，那花瓶还依旧碎散在地面，对面窗户也大大敞开着，怎么看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抢劫。
但真正受伤的人就在我身边，而且依旧活蹦乱跳，哪还有人需要救？
待认清了局势，官爷蹲坐下来，仔细观察着地下的陶瓷碎片。
「碎片排布得如此紧凑，必然是受到了高速细小物品的打击。」
瞬间，他就说到了核心。
我不禁摸了摸腰侧别着的手枪，还好我上衣比较松散，不至于露出半个枪形出来。
「如果说和晚上的案子同宗的话，这个人也是个暗器高手，果然是村里的人么……」
所谓的「村」，恐怕就是指那令人闻之生畏的杀手村吧，
虽说这段推理与事实有着出入，但他这份定位问题的能力实在让人钦佩。
我现在所能做的已经不是关心他人，而是想清楚怎么自保了吧。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该不会说都不知情吧？」
问到了症结，我无法为自己辩解。
「事到如今你还想保持沉默吗？隐藏实情在中原可也同样是罪行啊！」
「不，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案子关乎百姓性命，你又怎能担当得起这份包袱？」
「……是、是这样的……」
「快快说来！」
「昨天…与我同住的人忽然…忽然着了魔，然后施展起我都没见过的咒术，而这血迹…也是当时造成的……」
「家里发生这些事，又怎么可能不来报警呼救？你这明显是捏造！你要知道现在你所说的一切事实都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官爷正急着上火，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一口气憋在那里，重重锤了下桌子，摆手转过头去。
我一时间慌张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至少这铃声十分吵耳，我于是点开邮件，查看最近收到的这两封。
「没有下文了吗？」
第一条如此简短，都怪我没能一次写完，便不禁苦笑邮件到来的时机。
「看来你是遇到些事情，我大概推测得出现在的情况，或许官爷已经在找你的麻烦了。如果你没能妥善应对的话，恐怕每个房间都不会安全。你尽量把握每个人的思路，如果能成功转移官爷的注意力，兴许能减免对你的疑惑。」
我仔细琢磨这第二条，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目前在我身边，昨晚相遇过的人一共有四个。
对我强加了互为恋人的记忆，似乎有时会被恶魔附身，现在沉睡在我房中的可儿。
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自称来自索拉，与聆夜母亲似有联系的无双。
看似平平无奇的转学生，会用些异于常人的咒术，想要确认无双手中照片的聆夜。
在夜晚会有杀人欲望，极有可能是杀手村出身，妄图通过花香来解除自己杀欲的刺弘。
而现在官爷所怀疑的，是与乔家案子相同的杀手趁夜闯入我家，用暗器伤人之后又从敞开的窗口逃离。
再加上，他既不相信有人会拥有枪支，大概也不会了解咒术的威力。
而我又在试图包庇真正的犯案者，目的只是不让警察进到妹妹的房间……
简单在脑海中勾画出每个人的利害关系，我终于找到了那突破口。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嗯，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不要再耍什么小伎俩了，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忽然被一阵尖叫吵醒。下楼一看，家里竟然多了个人，即是我身边的无双。当时她就身中飞镖倒在地上，这血迹就是当时造成的。而接下来又一阵咒法袭来，谁知那冰锥的目标处忽然飞影一闪，被错身闪开了，便命中了这花瓶。瓶中的水瞬间结冰，胀破碎散下来。那黑影瞬间即又从窗口逃出，而那施法者也追了出去，在空中交战了几个回合，就此消失了。而我看无双正痛苦不堪，便迅速叫下可儿来帮她疗伤，直到刚才。不信你看看她的腰间，到现在还有伤痕。」
无双一言不发地掀开衣衫，却只能看到浅浅的一道红线。
官爷看看窗上成片的血迹，不禁皱上眉头。
「这怎么可能？此等擦伤又怎么可能喷出那么多血？」
「这您就不对了，可儿是城里法术最为高明的治愈师，多少疑难杂症她都不在话下，何况是皮肉外伤……」
「……这确实有所耳闻……那可儿现在在哪？」
「能恢复得如此之快，就必然要付出等同的功力，现在她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在我屋子里睡着呢。」
「那你又何必隐藏这份事实？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再说你和这个无双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刚才你的话来看，似乎之前并不认识？」
「同为名门贵族，又岂有不认识之理？你看看她背后的披风，你觉得那是什么？」
无双盯了我一眼，我只是对她笑笑，但愿她能顺利配合。
果然，随着单手一甩，披风呼啦一声在空中展开，立刻渲染出五光十色，简直如歌舞厅中的旋转灯光般耀眼。
我现在才发现，披风在腰侧的地方破开一个小洞，似乎那子弹也给这稀世珍宝留下一丝印记。
但我担心的只是这是否会引起怀疑，不过还好，在场的人都被这炫目迷惑，迟迟说不出话来。
「丝弦之布，世界上只有那么区区几匹的珍贵材料，您能联想到什么吗？」
「这、这孩子是哪的王孙贵族？」
「如果是小偷的话，我们又怎么会帮她疗伤？」
「的确如此……这么说来，那两个人也和此事有关联？」
「是的，不过据我所知，此事牵扯甚广，继续打探下去恐怕您……」
「不，这关乎到我不夜城百姓的安危，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要弄个明白！」
这句话不带半分犹豫，斩钉截铁般把我的用计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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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气度不免让我心里打鼓，我所能争取到的越来越少，情况一下子转为不利。
「事情是这样的。无双家本是渡江城名门贵族，三天前我接到一宗电话，说她家里闯入了盗贼，准备窃取丝弦之布。为了保住这传世之宝，她家就派无双和她的护卫连夜赶赴我这，希望我能替她们保管一阵。不过我左右等不来人，正急着想再练习他们，没想到却在昨晚以这种方式相见……原来是盗贼已经发现丝弦之布在她身上，一路追打过来。」
「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黑影就是那盗贼？那善用冰咒的术士就是护卫？不过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又为何会派这么小的孩子来押送？」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强弱又怎能以年龄和外表来判别呢？无双！」
应了我的话，无双唰地甩出一道白光，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腕轮就已经回到了无双手上。
每个人身边都落下十数根头发，霎时间的安静渐渐化为恐怖，不少人开始冒出冷汗。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她家给你打过电话？」
「是啊，不过我劝您还是不要继续深究了……」
「这怎么行！我总觉得这里有很多蹊跷之处！既然是看管物品这种事，直接交由警方处理就好，何必还要如此偷偷摸摸？」
「如果我说那盗贼正是来自杀手村呢？」
「……果真如此么……」
「动用警方看护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阻碍，反而这边人越多，便越容易泄露东西的所在。权衡起来还不如交给值得信赖的人赌上一把。」
「但我仍不能接受，毕竟给不夜城带来危险，也闹出了人命，这怎么能让我坐视不管？」
「先别着急，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我也不可能将这么大的危险留在身边，所以我们商量了一条逃路，让无双带着逃向南国索拉，那边也有她们的接风人，至少比呆在这里强多了。而既然这份宝贝已经不在城里，那盗贼也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则就不再会在不夜城为非作歹了。」
刚才看照片的一刹，我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她与聆夜的关系了。
既然无双到中原目的是让她们母女团聚，则现在所要采取的行动就只有带着聆夜回到索拉。
而刺弘只是需要聆夜的花香便能抑制自己，他若不想离开不夜城，也必然要从聆夜那里学会培植养育的方法，故而他基本上再也不会去杀人。
这对于官爷来说，恰是最希望的解决方法，我相信他也不喜欢麻烦。
无双说过自己讨厌官兵和大牢，她也知道顺着我的思路走就不会招惹是非。
聆夜急于见自己的母亲，相信看了照片之后就会归心似箭，不再理会这边的事实说辞。
而刺弘作为杀人凶手，又怎会出来自首呢？
剩下的就是可儿，还好她现在睡着了……
这么一来，一切捏造的事实都以最合理的方式呈现在官爷面前，本就不敢深究贵族之间问题的他估计也会就此罢手吧。
即便不是，拖一两天时间来让他观察是否还有杀人事件也便可以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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