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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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年,来自浮岛世界的她留下来的。”他吞云吐雾,“我们在五天之内几乎游遍了小半个中国,这里是最后一次不稳定因素发生的地点。河流是地球的,草原不知道是哪来的,但应该是从浮岛世界来的吧。”
汀突然想听大叔的故事。于是大叔从车里抽出凉席,还掏出一把大伞,甚至还有一台微型烤炉。他开始做烤冷面了,浓浓的香味都把仙鹿馋哭了。
当四碗烤冷面送到他们面前,他们坐在悬崖边上围成一圈。大叔便开启了他尘封多年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
“停,停!”鹿雨伸出手打断,“好好说,别真讲成故事了。”
大叔又掏出一根烟,仿佛没有烟就没有回忆。深深地吸上一口,烟头冒出的红光是夕阳的颜色。随之他沧桑的双眸中仿若有沧海桑田。
“我已经五十四岁哩,正好是三十年前,我来这个小镇度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镇子里。我每天逛小镇,逛沙滩,游泳”
“我跟你一样!”鹿雨举起手,惊异之情溢于言表。
“然后你游泳搁浅喽?”大叔问道。
“那倒不是。”鹿雨把手放下,不再打断大叔的讲述。
“那时我在游泳,明明在往深处游哩,可海水越来越浅,直到我的胸脯碰到了海底,我才发现大海变浅哩,水的味道变淡哩。我起身一看,发现身边有群山环绕,我就站在浅浅的小河里。小河中间有铁轨,群山之上有浮岛。”
汀也忍不住打断他,“你是说,周围全是山?天上还飘着浮岛?”
大叔点点头,“是喔。那里的山比你们刚才见到的山更陡更高喔。然后我撞见了正在打猎的少女——她的名字是菈冉,留着蓝白色短发,尽管我不愿意承认,汀比她好看哩。”
听见大叔的话,鹿雨笑了。他不禁感到纳闷,“我夸汀呢你笑啥啊?”
汀握住鹿雨的手,悄悄地对鹿雨说了句什么。鹿雨点点头,又对她说了些什么。
大叔眉头一皱,只是继续讲下去。
“她说我不能呆在那个世界,想要回去就必须坐电车回去。她说浮岛世界的神下令哩,发现异世界人一定要确确实实地把人送回去。所以她跟我一起上了电车。可电车没走多远,那个售票员就变成黑斗篷男子喽。说什么要统治世界,还说什么毁灭神界之类的话,菈冉打不过他,就被迫一起来到地球哩。
她说她只能活七天,我就想,至少她救了地球嘛,我就答应要陪她度过七天喔。我不像你小子那么傻呵呵的,就带人家逛小吃街喔。我为她计划了旅游路线,七天时间,可以绕着走好大一圈哩。”大叔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划。
“第一天我们就出发喽,第一站就是这里,当时的这里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河流倒是没什么变化。我们在这里野餐,但是她好像不开心喔,说山看腻了,不如大海好玩。”
鹿雨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想想,人家从山里来的,怎么会喜欢山峰嘛。我觉得我比你强,是吧汀。”鹿雨悄悄看了汀一眼,却再也拾不回视线。
汀的神态天真,玉颊樱唇,比画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挤出水来。微风撩起她的白发,拂过她的睫毛,水灵灵的眼眸抖动两下,看向鹿雨,微微一笑,没有立刻给予他回复,只是将红唇轻轻的贴在鹿雨的脸上。
“鹿雨是最好的,对我好到不要命。”
大叔选择默默地吃烤冷面,仙鹿把脸闷在碗里,不知道吃没吃,反正眼睛紧闭,仿佛鹿鱼和汀散发多强烈的光芒似的。
“咳咳,还想听吗?”
他们在阳光下的身影突然僵直,似乎才想起旁边有一人一狗正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继,继续。”二人快速分离,正襟危坐,还不忘吃一口烤冷面。
“第二天,我们一路向西,进入亚热带森林。我们在森林里找到了很多浮岛世界也有的生物喔,比如蘑菇啦,松鼠啦当我们看到老鼠的时候,她说跟浮岛世界的老鼠都会飞喔。”
“对,飞鼠经常成片成片出现,就我在浮岛世界最后一天遇到的那群乌鸦一样,喜欢绕着人转圈呢。”汀突然回忆起浮岛世界,兴高采烈的眼底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伤感。但她看到鹿雨的双眼,那为数不多的负面情绪便风消云散了。
“第三天,我们在湖里划船。这回她高兴哩,半夜了都不上岸喔!我们就坐在船上看星星,仿佛我们就在星星里似的”
汀突然握住鹿雨的手,向他靠了靠。
大叔看到了她明显的举动,笑着摇头道:“不行喔,你的时间不允许我们走那么远,除非我在山路上玩漂移喔。”
汀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只是低下头,把眼眸藏在头发的阴影里。
“没事的,汀。”鹿雨的大手放在她头上,还揉了揉,“无论在哪,我都陪你看星星。”
“嗯。”汀轻轻的回应道。
“第四天,我们到汶川去哩,然后就发生不稳定因素喽,地龙翻身,最后拉冉把地龙掏出来干掉喽。然后她想回去看大海。我就开车回返,就回到这里了。这时又发生了不稳定因素,草原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暗金色的棕熊魔兽出现哩!菈冉打不过它,最后我一车把那棕熊撞死哩!
没等我反应过来菈冉就走哩,她说她不想让我看着她死。她跟汀不一样喔,没有变成丹顶鹤,只是凭空一跃就不见踪影喽。最后她留给我一本书,书里详细写着浮岛世界的知识。你们可要感谢那本书喔,要是没有那本书,我可复活不了这小伙子。还有小闺女你伤得那么重,没有我你就死哩!”
他们当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人是记不住恩人的。就像是神消除了他们的记忆,凭空从脑海里消逝不见。
“这就没了吗?”鹿雨问道。
“没了呀,你们还想听什么哩!”大叔摊开双手。所以说,你们真的很幸福喔。”
“明明比你们多了那么多磨难。”汀说道。
大叔的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能为所爱之人而死,是最幸福的事。有的人求之不得。最纯粹的爱情,是超越生死的。”令他们吃惊的是,大叔这句话的语调是正常的,没有加“喔c哩c喽”等无意义的字。
世界突然安静,只剩下微风的声音,流水的声音,呼吸的声音。
呼吸声倒是越来越急促,只见鹿雨和汀互相偏着头,把后脑勺让给对方,目光看向别处,不敢相互对视。但他们的手十指相扣,即使手心出的汗从指缝里流出他们也不分开。大叔睡着了,占据大片凉席,粗重的喘气声变成了呼噜声。
“汪!”他们都很感谢仙鹿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当鹿雨注意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才意识到身旁的汀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明天的某一时刻,她就会永远的离开他。一想到他们的未来,鹿雨就眼前一热。他多么希望永远跟汀在一起,永远牵住她的手。他只觉一辈子不够,两辈子不长,三辈子更好,四辈子简直是梦想。这时候,如果有用一半生命换汀三十年寿命的选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确认键。
只是没有这种选项。事实就是如此。他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的汀。她也睡着了,清醒的只有鹿雨和仙鹿。仙鹿正在不远处追蝴蝶。
如果睡觉的时间不算在生命之内就好了。手臂又不自觉地加大力度,他想让汀融入自己似的,她窄窄的肩膀被鹿雨搂得死死地,即使如此她嘴角还是勾勒出美丽的笑。
鹿雨抱着熟睡的汀,呆呆地望着她,怀中的汀这样的安详。他不想破坏这样一幅宁静的画面,只想让时间静止。自从来到地球,打破了两个世界的平衡,不稳定因素频频发生,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使他们惺惺相惜。而汀莫名地喜欢上了这个敢担当的男孩。
鹿雨轻轻拨弄她长长的白发,他也早已爱上这个善良勇敢的女孩。她要用生命去拯救两个世界的平衡,表现得那么果断。当危险来临,她的责任感让她义无反顾,哪怕粉身碎骨。想到这些,鹿雨看着安静睡着的汀,不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落下,星星升起,鹿雨终于意识到他可能会吵醒汀,这才抬起头长吁口气。烤冷面大叔还没醒,仙鹿倒是睡了。清醒的只有鹿雨一人。
“真希望你能活下去。”鹿雨小声地自言自语,望向深邃的夜空。
“好喜欢你。”
突然出现的汀的声音吓了鹿雨一跳,只见汀睁开雪亮的大眼睛,反射星空璀璨的同时又灵活温柔。她一睁眼,连这星空也似乎变得明亮起来。
“我吵醒你了吗?”鹿雨轻轻地问道。
汀缩紧身子,靠的更舒服些,又闭上了眼睛。原来她只是梦中的呢喃,听到她的轻喃,鹿雨心更温暖了,真想让这一刻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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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突然想听大叔的故事。于是大叔从车里抽出凉席,还掏出一把大伞,甚至还有一台微型烤炉。他开始做烤冷面了,浓浓的香味都把仙鹿馋哭了。
当四碗烤冷面送到他们面前,他们坐在悬崖边上围成一圈。大叔便开启了他尘封多年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
“停,停!”鹿雨伸出手打断,“好好说,别真讲成故事了。”
大叔又掏出一根烟,仿佛没有烟就没有回忆。深深地吸上一口,烟头冒出的红光是夕阳的颜色。随之他沧桑的双眸中仿若有沧海桑田。
“我已经五十四岁哩,正好是三十年前,我来这个小镇度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镇子里。我每天逛小镇,逛沙滩,游泳”
“我跟你一样!”鹿雨举起手,惊异之情溢于言表。
“然后你游泳搁浅喽?”大叔问道。
“那倒不是。”鹿雨把手放下,不再打断大叔的讲述。
“那时我在游泳,明明在往深处游哩,可海水越来越浅,直到我的胸脯碰到了海底,我才发现大海变浅哩,水的味道变淡哩。我起身一看,发现身边有群山环绕,我就站在浅浅的小河里。小河中间有铁轨,群山之上有浮岛。”
汀也忍不住打断他,“你是说,周围全是山?天上还飘着浮岛?”
大叔点点头,“是喔。那里的山比你们刚才见到的山更陡更高喔。然后我撞见了正在打猎的少女——她的名字是菈冉,留着蓝白色短发,尽管我不愿意承认,汀比她好看哩。”
听见大叔的话,鹿雨笑了。他不禁感到纳闷,“我夸汀呢你笑啥啊?”
汀握住鹿雨的手,悄悄地对鹿雨说了句什么。鹿雨点点头,又对她说了些什么。
大叔眉头一皱,只是继续讲下去。
“她说我不能呆在那个世界,想要回去就必须坐电车回去。她说浮岛世界的神下令哩,发现异世界人一定要确确实实地把人送回去。所以她跟我一起上了电车。可电车没走多远,那个售票员就变成黑斗篷男子喽。说什么要统治世界,还说什么毁灭神界之类的话,菈冉打不过他,就被迫一起来到地球哩。
她说她只能活七天,我就想,至少她救了地球嘛,我就答应要陪她度过七天喔。我不像你小子那么傻呵呵的,就带人家逛小吃街喔。我为她计划了旅游路线,七天时间,可以绕着走好大一圈哩。”大叔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划。
“第一天我们就出发喽,第一站就是这里,当时的这里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河流倒是没什么变化。我们在这里野餐,但是她好像不开心喔,说山看腻了,不如大海好玩。”
鹿雨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想想,人家从山里来的,怎么会喜欢山峰嘛。我觉得我比你强,是吧汀。”鹿雨悄悄看了汀一眼,却再也拾不回视线。
汀的神态天真,玉颊樱唇,比画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挤出水来。微风撩起她的白发,拂过她的睫毛,水灵灵的眼眸抖动两下,看向鹿雨,微微一笑,没有立刻给予他回复,只是将红唇轻轻的贴在鹿雨的脸上。
“鹿雨是最好的,对我好到不要命。”
大叔选择默默地吃烤冷面,仙鹿把脸闷在碗里,不知道吃没吃,反正眼睛紧闭,仿佛鹿鱼和汀散发多强烈的光芒似的。
“咳咳,还想听吗?”
他们在阳光下的身影突然僵直,似乎才想起旁边有一人一狗正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继,继续。”二人快速分离,正襟危坐,还不忘吃一口烤冷面。
“第二天,我们一路向西,进入亚热带森林。我们在森林里找到了很多浮岛世界也有的生物喔,比如蘑菇啦,松鼠啦当我们看到老鼠的时候,她说跟浮岛世界的老鼠都会飞喔。”
“对,飞鼠经常成片成片出现,就我在浮岛世界最后一天遇到的那群乌鸦一样,喜欢绕着人转圈呢。”汀突然回忆起浮岛世界,兴高采烈的眼底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伤感。但她看到鹿雨的双眼,那为数不多的负面情绪便风消云散了。
“第三天,我们在湖里划船。这回她高兴哩,半夜了都不上岸喔!我们就坐在船上看星星,仿佛我们就在星星里似的”
汀突然握住鹿雨的手,向他靠了靠。
大叔看到了她明显的举动,笑着摇头道:“不行喔,你的时间不允许我们走那么远,除非我在山路上玩漂移喔。”
汀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只是低下头,把眼眸藏在头发的阴影里。
“没事的,汀。”鹿雨的大手放在她头上,还揉了揉,“无论在哪,我都陪你看星星。”
“嗯。”汀轻轻的回应道。
“第四天,我们到汶川去哩,然后就发生不稳定因素喽,地龙翻身,最后拉冉把地龙掏出来干掉喽。然后她想回去看大海。我就开车回返,就回到这里了。这时又发生了不稳定因素,草原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暗金色的棕熊魔兽出现哩!菈冉打不过它,最后我一车把那棕熊撞死哩!
没等我反应过来菈冉就走哩,她说她不想让我看着她死。她跟汀不一样喔,没有变成丹顶鹤,只是凭空一跃就不见踪影喽。最后她留给我一本书,书里详细写着浮岛世界的知识。你们可要感谢那本书喔,要是没有那本书,我可复活不了这小伙子。还有小闺女你伤得那么重,没有我你就死哩!”
他们当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人是记不住恩人的。就像是神消除了他们的记忆,凭空从脑海里消逝不见。
“这就没了吗?”鹿雨问道。
“没了呀,你们还想听什么哩!”大叔摊开双手。所以说,你们真的很幸福喔。”
“明明比你们多了那么多磨难。”汀说道。
大叔的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能为所爱之人而死,是最幸福的事。有的人求之不得。最纯粹的爱情,是超越生死的。”令他们吃惊的是,大叔这句话的语调是正常的,没有加“喔c哩c喽”等无意义的字。
世界突然安静,只剩下微风的声音,流水的声音,呼吸的声音。
呼吸声倒是越来越急促,只见鹿雨和汀互相偏着头,把后脑勺让给对方,目光看向别处,不敢相互对视。但他们的手十指相扣,即使手心出的汗从指缝里流出他们也不分开。大叔睡着了,占据大片凉席,粗重的喘气声变成了呼噜声。
“汪!”他们都很感谢仙鹿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当鹿雨注意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才意识到身旁的汀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明天的某一时刻,她就会永远的离开他。一想到他们的未来,鹿雨就眼前一热。他多么希望永远跟汀在一起,永远牵住她的手。他只觉一辈子不够,两辈子不长,三辈子更好,四辈子简直是梦想。这时候,如果有用一半生命换汀三十年寿命的选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确认键。
只是没有这种选项。事实就是如此。他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的汀。她也睡着了,清醒的只有鹿雨和仙鹿。仙鹿正在不远处追蝴蝶。
如果睡觉的时间不算在生命之内就好了。手臂又不自觉地加大力度,他想让汀融入自己似的,她窄窄的肩膀被鹿雨搂得死死地,即使如此她嘴角还是勾勒出美丽的笑。
鹿雨抱着熟睡的汀,呆呆地望着她,怀中的汀这样的安详。他不想破坏这样一幅宁静的画面,只想让时间静止。自从来到地球,打破了两个世界的平衡,不稳定因素频频发生,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使他们惺惺相惜。而汀莫名地喜欢上了这个敢担当的男孩。
鹿雨轻轻拨弄她长长的白发,他也早已爱上这个善良勇敢的女孩。她要用生命去拯救两个世界的平衡,表现得那么果断。当危险来临,她的责任感让她义无反顾,哪怕粉身碎骨。想到这些,鹿雨看着安静睡着的汀,不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落下,星星升起,鹿雨终于意识到他可能会吵醒汀,这才抬起头长吁口气。烤冷面大叔还没醒,仙鹿倒是睡了。清醒的只有鹿雨一人。
“真希望你能活下去。”鹿雨小声地自言自语,望向深邃的夜空。
“好喜欢你。”
突然出现的汀的声音吓了鹿雨一跳,只见汀睁开雪亮的大眼睛,反射星空璀璨的同时又灵活温柔。她一睁眼,连这星空也似乎变得明亮起来。
“我吵醒你了吗?”鹿雨轻轻地问道。
汀缩紧身子,靠的更舒服些,又闭上了眼睛。原来她只是梦中的呢喃,听到她的轻喃,鹿雨心更温暖了,真想让这一刻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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