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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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刚刚说什么？”罗曼看着双眼藏着血丝的莫云，心里打了一个突。
“我同意你昨晚说的第三个条件，不过你也要帮我一次，帮我向黑市里的人复仇。”站在破旧的旅馆里，莫云怒目圆睁道。
“那还是算了吧”罗曼朝莫云一摆手，“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已经知道黑市里的人有多么凶残了吧，我可犯不着跟你冒险。”
自己的提议被拒绝，莫云一脸古波不惊，只是点点头道：“好，那我就自己去。”
说完扭头就走，一点也不迟疑。
“等等！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见莫云转身就走，罗曼急忙站出来说道，“不过这次风险大于收益，你要提升自己的价码才行。”
“你想要什么。”莫云双眼直视罗曼道。
“我要你们接纳我，让我成为你们的一份子。”罗曼丝毫不惧地对视道。
“可以！”
短暂的犹豫后，莫云重重点头应道。
现在的他心中有一种不抒不快的冲动袭扰着他的心灵、啃食着他的理智，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莫云也不例外。
得到莫云肯定的答复，罗曼微微一笑，马上以一种热情的口吻说道：“既然大家以后共同生活，那么这次的行动总要有个章程，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同伴白白死去。”
将莫云引到另外一个小屋内，罗曼抬出一块木板，上面画着一整幢房子的结构，其中还有几处重点的标识。
“黑市可不是普通的市场，而是一整幢公寓。”指点着木板上的几处标识，罗曼细述道，“公寓中大部分人都是平民，只是缴纳了物资，被允许在黑市中摆摊而已，这些人想来不是你的目标”
从莫云的行动中得到确定的答复，罗曼继续道，“至于剩下的一小撮人，你可以叫他们管理者，也可以称呼他们强盗土匪，他们才是黑市真正的幕后主导者，人数也不算多，大概有七八个人，每一个都装备精良，说实话，光是他们的装备，就值不少罐头”
“别废话，说说你的计划吧。”莫云有些不耐烦道。
“心急浮躁可不行，到时候会坏事的。”看着莫云急切的样子，罗曼严肃道，“既然你想干这一票，那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不可否认，罗曼说的很有道理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的行动虽然算不上大谋，但毕竟关系到两人的身家性命，准确来说是关乎罗曼的性命，莫云自己倒是不在乎生死。
但是他要完成复仇却必须借助罗曼的力量。
想到这儿，莫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而后示意罗曼继续解说他的计划。
看着莫云的动作，罗曼心中满意一笑，他虽然想要加入莫云的团体，但还没到为此跟一个疯狂的人去冒险的程度，如果莫云刚才没有听进去他的话，那他是绝对不会跟着疯子去冒险的。
“初步计划是这样的，你作为一个生面孔，带着我这儿足够的收藏品去换取食物，到时候说不定能引起幕后主导者的注意，届时他们会派人跟踪你，不过我想人应该也不会太多，最多三人，毕竟只是去探明住所。你引着他们去附近的一所废弃工厂，那儿地形复杂，到时候我先出手干掉一个，剩下的2v2，我们未必会吃亏，等弄到装备后，咱们就可以去黑市跟他们火拼一下，敌明我暗，占到便宜就走，反正算是给你报仇了”
听完罗曼的计划，莫云点点头没有说话，平心而论，这个计划还是有点过于理想化了，不过考虑到执行人是对方，莫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我这儿还有一把手枪，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用的到。”
取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推到罗曼跟前，莫云说道。
“没想到你还有枪啊，那咱们的计划就更容易实现了。”
很专业将手枪检查过一遍，罗曼随手将其插进腰间，而后朝莫云一招手。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
黑市，一个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的名字。
这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平常可能是走私货物、皮肉买卖、倒卖毒品，而如今则是卖一些比较平常，但同时更为贵重的东西，比如食物之类的
背着半打珠宝，莫云略有紧张地走在黑市中。
两三米宽的过道中，零零散散摆满了摊位，几瓶劣酒、两三个罐头往往就是这些小摊的全部，而这点东西，显然还不值得莫云为此停留。
加快步伐，无视过道中人们低声的挽留，莫云边走边四处打量经过的房屋。
按照罗曼提供的情报，自己得找到一个挂着红牌子的屋子才行，只有那儿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兑换自己的财物，并且极有可能引起黑市管理者们的注意。
转过一个拐角，莫云总算是找到了罗曼所说的挂着红牌的屋子。
单从外表看跟别的屋子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近看就能发现，这处屋门明显是被加固过，外层甚至镶了一层铁皮，只是因为锈蚀的关系，不仔细观察还看不出来。
用力推开厚重的大门，莫云一个闪身就从门缝中钻了进去。
门内的世界与门外的世界完全不同，没有低声的吆喝，也没有零散的商品，有的只是分居在屋子角落里的四五个人。
他们的面前竖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罗列着自己拥有的商品，任何人只要有中意的东西就可以走过去谈价，过程一般不会太长，两三分钟就能谈妥一笔买卖，而后两人就会走出屋子，进行最后的交易。
静立在一旁，观看了两笔交易的莫云心中有数后，径直走到了一位没人光顾的摊位，细读了一遍牌子上的内容，而后说道：
“来二十个牛肉罐头。”
守着摊位的秃顶老板闻言抬起低垂的头，打量了莫云两眼，黄牙一咧开口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现在城市里一个罐头值多少钱，更不用说二十个了，你买得起吗？”
“当然买得起。”
将外衣揭开一部分，露出里面的金光闪闪，莫云淡然道：“怎么？这些还不够吗？”
“够！够了！”盯着莫云怀中的珠宝，摊位的秃顶老板两眼发直，一双鱼泡眼都快要从眼皮里挤出来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一晚上没什么活计的自己，最后竟然能逮到这么一条大鱼。
“那咱们就按照市场价来吧。”秃顶老板商量道，“行的话我马上就带你取货。”
“就按市场价来吧。”不露破绽的点点头，莫云说道，“不过你得出去等等，我还要找别人谈点生意。”
说完他就把秃顶老板晾在那儿，自顾自找其他摊位的摊主交谈起来，看其架势，好似要将整个屋子的货物一扫而光一样。
“这条肥鱼看样子不是自己一人能吃的下的啊。”偷瞄着四处交易的莫云，秃顶老板心中暗道。
“说不得要跟黑市那帮家伙联手了。”
想到黑市管理者许下的丰厚报酬，秃顶老板直感觉浑身躁动不已，连推门的力气都大了许多，至于出门后是等在原地还是去干别的什么，就不是屋里人能知道的了。
挑挑拣拣，莫云总算是凑齐了罗曼临出发时要求自己兑换的物资，领着另外两位摊主走出屋子。
对着守在门口的秃顶摊主一笑，莫云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落在最后，看着秃顶摊主脑袋上冒出的一层细汗，莫云的嘴角微妙地一勾。
看来自己想要办的事情，已经有人替自己做了啊。
**********
“这些东西应该足够付你们的东西了，你们自己分吧。”
卷起所有预定的物资，莫云抛下一大批首饰道。
这些东西是他和罗曼精挑细选出来的，两人当时已经初步估算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总体来说是只多不少。
没有管后面三人的哄抢，莫云背着包裹走出黑市，辨认了下方向，而后以一种接近慢跑的速度，向着预定的目标前进。
老实说莫云现在的心理压力也很大，不说他背上的东西比公寓物资最多的时候还多，单说他身后可能跟着的劫匪，就能让大多数人心中惶惶。
但莫云不会。
“呵呵，世上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啊。”气喘吁吁的莫云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既然我因为杀你们付出了这么多，那么你们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代价呢？”
一路跑来，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工厂，想到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莫云感觉心口滚烫，一种名为暴戾的因子正在体内四处撒欢，咆哮着渴求着鲜血
“哒哒哒”
踏着碎步走在空旷的厂房里，翻过老旧的设备，莫云支楞起耳朵，运转心法，分神聆听着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除自己以外，这个厂房内还有其他三个人的脚步声，刚才在外面时自己还听不真切，但此时在这空旷的厂房内却分外清晰，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三人就是黑市派来跟踪自己的，没想到还真被罗曼说中了人数。
按照预定计划跑到一处掩体后躲藏好，莫云对着身后扬声喊道：“谁！谁在那儿！”
惊慌的语气之中，透露出有一种压制不住的颤抖。
跟在莫云身后的三人见行踪被看破，索性不再隐藏，直接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嘿，我就说这小崽子听见了，你们还不信。”
“谁能想到他跑到这么个鬼地方。”
“说的也是。喂！那边的小崽子还不快滚出来。”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是将莫云当成了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肥羊，浑然不知道藏在暗处的，还有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
“三位大哥，咱们好商量，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放我走吧。”莫云深吸一口气，以一种恳求的语气哭丧道。
“呵，你听他的腔调，都快哭出来了哈哈哈。”
“说不定是个还没断奶的娃子呢。”
“那我可要尝尝他娘的奶”
三人一边互相打趣，一边朝莫云方向走来，行动之间，可没有一丝想要放过莫云的意思。
“我可不是怕你们！”躲在掩体后的莫云又是一声大喊，这次他的喊声明显更为颤栗，已经多多少少出现了一点抖音。
“呵！吓得声都不在调上，不是怕是什么”三人中最左侧的人说道，但同时他们三人也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唯恐莫云狗急跳墙伤了自己。
“如果我没猜错，他那是激动的颤声。”低哑的嗓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就在三人的注意力都被莫云吸引的时候，隐藏多时的罗曼已经悄悄潜行过来，对着最左侧的人直接一刀扑心，并且还有闲暇时间，幽幽地补上一句。
只可怜最左侧的那位，到死都没意识道自己是被谁袭击了。
一击干掉最左侧的人，罗曼没有拔出匕首，而是掏出别在腰后的手枪，边趁着说话的余音边对着站在中间的敌人连开数枪，直接将其爆头击杀，而后更是用手上的尸体当做盾牌，挡住了仅剩那人的两发子弹后，再接两枪，枪法如神地打中了对方的双臂。
于是兔起鹘落间，跟踪莫云的三人，两人击毙，一人重伤，前后花费不过一句话的时间，计划执行的可以说是相当完美。
“干得不错嘛。”走出掩体，莫云恭维道，平心而论，就算是偷袭，他也是肯定没办法以一对三的。
“你也不赖”
丢掉手中被打烂的尸体，罗曼指指不远处倒地哀嚎的敌人，问道：“剩下那个怎么处理？”
“我来吧”
从角落里翻出公寓里带来的撬棍，莫云的声线又开始了不自然的颤抖。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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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莫云双眼直视罗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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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犹豫后，莫云重重点头应道。
现在的他心中有一种不抒不快的冲动袭扰着他的心灵、啃食着他的理智，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莫云也不例外。
得到莫云肯定的答复，罗曼微微一笑，马上以一种热情的口吻说道：“既然大家以后共同生活，那么这次的行动总要有个章程，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同伴白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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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罗曼说的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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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要完成复仇却必须借助罗曼的力量。
想到这儿，莫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而后示意罗曼继续解说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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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边互相打趣，一边朝莫云方向走来，行动之间，可没有一丝想要放过莫云的意思。
“我可不是怕你们！”躲在掩体后的莫云又是一声大喊，这次他的喊声明显更为颤栗，已经多多少少出现了一点抖音。
“呵！吓得声都不在调上，不是怕是什么”三人中最左侧的人说道，但同时他们三人也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唯恐莫云狗急跳墙伤了自己。
“如果我没猜错，他那是激动的颤声。”低哑的嗓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就在三人的注意力都被莫云吸引的时候，隐藏多时的罗曼已经悄悄潜行过来，对着最左侧的人直接一刀扑心，并且还有闲暇时间，幽幽地补上一句。
只可怜最左侧的那位，到死都没意识道自己是被谁袭击了。
一击干掉最左侧的人，罗曼没有拔出匕首，而是掏出别在腰后的手枪，边趁着说话的余音边对着站在中间的敌人连开数枪，直接将其爆头击杀，而后更是用手上的尸体当做盾牌，挡住了仅剩那人的两发子弹后，再接两枪，枪法如神地打中了对方的双臂。
于是兔起鹘落间，跟踪莫云的三人，两人击毙，一人重伤，前后花费不过一句话的时间，计划执行的可以说是相当完美。
“干得不错嘛。”走出掩体，莫云恭维道，平心而论，就算是偷袭，他也是肯定没办法以一对三的。
“你也不赖”
丢掉手中被打烂的尸体，罗曼指指不远处倒地哀嚎的敌人，问道：“剩下那个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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