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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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该是好多年没有见了吧！”孙长老的脸色突然发出一声叹息，他的脸上，神色有些莫名，“说吧，这次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难道，连你都不能够解决？非得让我这把老骨头出手？”
他的声音淡淡的，仇掌门很是有些压力。
“快二十年了，大概！”最终，稍微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仇掌门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们，是要去仙鱼门讨要一颗能够突破金丹的丹药！”
说到这里，仇掌门的脸上便不由的带着一丝苦色。
“哦，你也会去讨要丹药？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是不会靠丹药来突破的呢！”孙长老似乎是被提起了一丝兴趣，脸上不由有些诧异。
曾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呵呵！”掌门脸上的苦涩更厉害了，只听他缓缓的道：“沧海桑田，又有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呢？事实上，改变的，又不是我一个！”
很少有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苦涩，不过恰巧，孙长老便是其中之一，他和仇掌门都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那个时代的他还不是仇掌门，而孙传方，却已经是传功长老。
只是，那终归都只是曾经了。
曾经，曾经仙剑门的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不会变，可现在，又还剩下几个呢？看着孙长老的面色，掌门的脸色更是苦涩。
他当初就仅仅不过是那么一个小师弟罢了，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么许多，更不曾想着自己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当上仙剑门的掌门。
不过既然已经成为了这样，有些事情，他也只能够肩负起来，即便是心有忧虑，那也只能够放在心底，即便是仙剑门再怎么没落，却还是有着不少人看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当上仙剑门的掌门，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改善。
或许，这也是后来那些长老陆续离开的原因吧，他们，都很失望。
不过，勉力的维持着仙剑门，这也已经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事实上，仇掌门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才，即便是放在以前，他也只是个笨蛋，笨到真的就以为勤能补拙，却没想到在这世间，天资所占的比例更大。
“说个时间吧，一起去！”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些回忆，最终，他还是最先的清醒过来。
“就在明日！”说到这里，只见仇掌门一脸的凝重，孙长老微微一怔，便见仇掌门又解释道：“我怕时间来不及了！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服用那丹药前，准备突破金丹的人，一定会做那么许多准备，但若是那三长老，或者仙鱼门的那些弟子们，无意之间将那消息泄露了出去，人家狗急跳墙怎么办？”
“虽然那颗丹药也不一定就能够让他们真正的突破金丹，却终究是那么一个可能啊，不管成与没成，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当然，我们也可以让他们拿出等价的赔偿，但事实上，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那丹药，我对自己的突破都没有多大信心了，曾经，我也以为勤能补拙，但停留在这个境界二十多年了，我可有丝毫的寸进？”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发现掌门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伤感。
孙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是你太操劳了的缘故，如果你没管理仙剑门的话，或许事情便不会成为这样了，或许，这时，你也是金丹修士了呢！”
孙长老的话语，倒是没有什么嘲讽之类的东西，可掌门却再一次的沉寂了下去。
是啊，如果我没有管理仙剑门，如果我没有花费心思在这上面，如果，我没有怎么操劳过，是不是，现在一切就不一样了呢？
而且，金丹修士啊，如果我现在是金丹修士的话，那个仙鱼门的三长老，还敢贸然的来到我仙剑门？虽然他也没有要对付我的意思，可就为了给自己门派的弟子找场子，就来到我们仙剑门？
想着这些年来，所发送的一幕幕，他的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握紧。
对的，都是因为这仙剑门，因为我花了太多心思在这上面，不然的话，我这时，怎么也该突破了金丹期吧！
二十多年啊，最美好的韶华，都已经过去了，可我，还在这角落里原地踏步。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有失落，有不甘，有幸福，有甜蜜，更多的，却是痛苦，然而这在最终，都只化为了一声惆怅，一声叹息。
孙长老注视着他这一幕，久久无语。
他也多少的能够感觉到仇掌门的一些情绪，可也正是因为这般，他才没有阻止什么。
或许，一切都发泄完毕，就好了。
这是他内心里的想法。
而此刻，仇掌门的脑海里，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些片段，那是一些被尘封了多年的历史。
“小师弟，你说，这回我们该怎么办啊，惹下了这么大的祸，师傅会怎么对待我们呢？”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想来也免不了一些责罚吧，毕竟师傅可是从来就不允许我们杀人的！特别还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凡人？他们也算是凡人？他们也算是人？那样的草菅人命，那样的残暴凶狠，你没看见他们都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吗？”
“可，我们终究还是杀了人了。”
“是啊！”沉寂了好一会儿，耳边才有声音响起。
那是他的师姐，也是大家的小师妹，那时，他们师兄妹七人，还正是处于无忧无虑的年纪。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一次，他们俩人偷跑下山，也想去闯荡一下江湖，毕竟，年轻人嘛，谁又会每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而且那时候的小师姐，也是纯洁的跟个白纸一般，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们天生的，就充满着向往。
只是，小师姐作为师傅的女儿，师傅对她疼爱有加，却又总是说她不懂人情世故，从来不让小师姐出山。
而自己，在师兄妹七人之中，算是最废物的一个了吧，虽然修炼也是够勤奋的，但是天赋在那里，便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那时候的师傅，说自己修炼成筑基，便可以下山去了。
可，那对于那时候的自己来说，又该是何其艰难啊。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宁南一般，都只不过是练气七层，但是他和宁南却不一样，他只是下品的灵根罢了。
照例来说，即便是修炼再怎么勤奋，能到筑基也算是顶天了，至于金丹的话，如果没有什么特别正规的灵药，他或许一生都没有可能了。
这不是他师傅说的，而是这天下间所有人都知道的，毕竟，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实力，才是唯一的资本。
当然，如果没有潜力的话，便又怎么都不是了。
那次是他们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俩人约好一起偷渡下山，虽然不过一个月，俩人便已经被大师兄给抓了回来。
但在此期间，却是发生了所有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全部都被大师兄给看见了。
他们屠戮了一个村的凡人。
那时候，是饥荒之年，是战乱之年，这天下，遍地狼烟，而那个村子，只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个小村子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他们在路过那个村子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极端让他们震怒，极端让他们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那是一个黄昏的傍晚，俩人携手走进了那个村子。
他们发现，村子里的人，俩眼放光，都像是看待什么宝物一般的看着自己俩人，这个感觉，让他们本能的感到不适应，俩人并没有准备停留，就准备走过这个村子。
但就在那时，意外出现了。
村长将他们堵住，不让他们离开，至于后来，更是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
这个事情，直到现在想来，仇掌门的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忘怀。
本来，即便是那般，他们也不会做出屠戮苍生的事情来，只是，当他们无意间发现，那个村子里的人，几乎每个，都是靠着食人肉而生存下来的。
这其中，不仅仅包括一些外地来的旅人，甚至，他们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当时，正义感爆棚的俩人，又怎么能够容忍得了这种事情的发送呢？特别是当他们发现，自己竟然也成了那些人的猎物时，他们心里，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吃人，而且想把自己当成食物？
这是他们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所以为了以绝后患，他们屠戮了那个村子的人物，当大师兄赶来的时候，已经血流成河了，看见这一幕，大师兄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有些阴沉罢了。
一路上，大师兄都是冷冷的看着俩人，那眼神，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可终究还是没有真正暴怒起来。
在他们入门的时候，师傅就说过，不能够干涉凡俗间的事情，特别是用去杀戮凡人，可他们，破了戒。这该会有什么惩罚呢？
夜幕降临的时候，俩人的心里都满是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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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淡淡的，仇掌门很是有些压力。
“快二十年了，大概！”最终，稍微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仇掌门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们，是要去仙鱼门讨要一颗能够突破金丹的丹药！”
说到这里，仇掌门的脸上便不由的带着一丝苦色。
“哦，你也会去讨要丹药？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是不会靠丹药来突破的呢！”孙长老似乎是被提起了一丝兴趣，脸上不由有些诧异。
曾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呵呵！”掌门脸上的苦涩更厉害了，只听他缓缓的道：“沧海桑田，又有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呢？事实上，改变的，又不是我一个！”
很少有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苦涩，不过恰巧，孙长老便是其中之一，他和仇掌门都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那个时代的他还不是仇掌门，而孙传方，却已经是传功长老。
只是，那终归都只是曾经了。
曾经，曾经仙剑门的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不会变，可现在，又还剩下几个呢？看着孙长老的面色，掌门的脸色更是苦涩。
他当初就仅仅不过是那么一个小师弟罢了，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么许多，更不曾想着自己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当上仙剑门的掌门。
不过既然已经成为了这样，有些事情，他也只能够肩负起来，即便是心有忧虑，那也只能够放在心底，即便是仙剑门再怎么没落，却还是有着不少人看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当上仙剑门的掌门，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改善。
或许，这也是后来那些长老陆续离开的原因吧，他们，都很失望。
不过，勉力的维持着仙剑门，这也已经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事实上，仇掌门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才，即便是放在以前，他也只是个笨蛋，笨到真的就以为勤能补拙，却没想到在这世间，天资所占的比例更大。
“说个时间吧，一起去！”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些回忆，最终，他还是最先的清醒过来。
“就在明日！”说到这里，只见仇掌门一脸的凝重，孙长老微微一怔，便见仇掌门又解释道：“我怕时间来不及了！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服用那丹药前，准备突破金丹的人，一定会做那么许多准备，但若是那三长老，或者仙鱼门的那些弟子们，无意之间将那消息泄露了出去，人家狗急跳墙怎么办？”
“虽然那颗丹药也不一定就能够让他们真正的突破金丹，却终究是那么一个可能啊，不管成与没成，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当然，我们也可以让他们拿出等价的赔偿，但事实上，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那丹药，我对自己的突破都没有多大信心了，曾经，我也以为勤能补拙，但停留在这个境界二十多年了，我可有丝毫的寸进？”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发现掌门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伤感。
孙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是你太操劳了的缘故，如果你没管理仙剑门的话，或许事情便不会成为这样了，或许，这时，你也是金丹修士了呢！”
孙长老的话语，倒是没有什么嘲讽之类的东西，可掌门却再一次的沉寂了下去。
是啊，如果我没有管理仙剑门，如果我没有花费心思在这上面，如果，我没有怎么操劳过，是不是，现在一切就不一样了呢？
而且，金丹修士啊，如果我现在是金丹修士的话，那个仙鱼门的三长老，还敢贸然的来到我仙剑门？虽然他也没有要对付我的意思，可就为了给自己门派的弟子找场子，就来到我们仙剑门？
想着这些年来，所发送的一幕幕，他的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握紧。
对的，都是因为这仙剑门，因为我花了太多心思在这上面，不然的话，我这时，怎么也该突破了金丹期吧！
二十多年啊，最美好的韶华，都已经过去了，可我，还在这角落里原地踏步。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有失落，有不甘，有幸福，有甜蜜，更多的，却是痛苦，然而这在最终，都只化为了一声惆怅，一声叹息。
孙长老注视着他这一幕，久久无语。
他也多少的能够感觉到仇掌门的一些情绪，可也正是因为这般，他才没有阻止什么。
或许，一切都发泄完毕，就好了。
这是他内心里的想法。
而此刻，仇掌门的脑海里，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些片段，那是一些被尘封了多年的历史。
“小师弟，你说，这回我们该怎么办啊，惹下了这么大的祸，师傅会怎么对待我们呢？”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想来也免不了一些责罚吧，毕竟师傅可是从来就不允许我们杀人的！特别还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凡人？他们也算是凡人？他们也算是人？那样的草菅人命，那样的残暴凶狠，你没看见他们都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吗？”
“可，我们终究还是杀了人了。”
“是啊！”沉寂了好一会儿，耳边才有声音响起。
那是他的师姐，也是大家的小师妹，那时，他们师兄妹七人，还正是处于无忧无虑的年纪。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一次，他们俩人偷跑下山，也想去闯荡一下江湖，毕竟，年轻人嘛，谁又会每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而且那时候的小师姐，也是纯洁的跟个白纸一般，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们天生的，就充满着向往。
只是，小师姐作为师傅的女儿，师傅对她疼爱有加，却又总是说她不懂人情世故，从来不让小师姐出山。
而自己，在师兄妹七人之中，算是最废物的一个了吧，虽然修炼也是够勤奋的，但是天赋在那里，便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那时候的师傅，说自己修炼成筑基，便可以下山去了。
可，那对于那时候的自己来说，又该是何其艰难啊。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宁南一般，都只不过是练气七层，但是他和宁南却不一样，他只是下品的灵根罢了。
照例来说，即便是修炼再怎么勤奋，能到筑基也算是顶天了，至于金丹的话，如果没有什么特别正规的灵药，他或许一生都没有可能了。
这不是他师傅说的，而是这天下间所有人都知道的，毕竟，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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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没有潜力的话，便又怎么都不是了。
那次是他们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俩人约好一起偷渡下山，虽然不过一个月，俩人便已经被大师兄给抓了回来。
但在此期间，却是发生了所有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全部都被大师兄给看见了。
他们屠戮了一个村的凡人。
那时候，是饥荒之年，是战乱之年，这天下，遍地狼烟，而那个村子，只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个小村子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他们在路过那个村子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极端让他们震怒，极端让他们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那是一个黄昏的傍晚，俩人携手走进了那个村子。
他们发现，村子里的人，俩眼放光，都像是看待什么宝物一般的看着自己俩人，这个感觉，让他们本能的感到不适应，俩人并没有准备停留，就准备走过这个村子。
但就在那时，意外出现了。
村长将他们堵住，不让他们离开，至于后来，更是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
这个事情，直到现在想来，仇掌门的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忘怀。
本来，即便是那般，他们也不会做出屠戮苍生的事情来，只是，当他们无意间发现，那个村子里的人，几乎每个，都是靠着食人肉而生存下来的。
这其中，不仅仅包括一些外地来的旅人，甚至，他们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当时，正义感爆棚的俩人，又怎么能够容忍得了这种事情的发送呢？特别是当他们发现，自己竟然也成了那些人的猎物时，他们心里，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吃人，而且想把自己当成食物？
这是他们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所以为了以绝后患，他们屠戮了那个村子的人物，当大师兄赶来的时候，已经血流成河了，看见这一幕，大师兄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有些阴沉罢了。
一路上，大师兄都是冷冷的看着俩人，那眼神，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可终究还是没有真正暴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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