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六也随之向原先的座位走去很快就有一名炎阳兵卒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后者一边跑一边呼喊出声。
“约莫半柱香前乌夜骑从东都谷门而出一路沿北边山道而行直去北燕王营地!”
李延鹤发问出声:“可估算过有多少人马?”
传递军情的炎阳兵卒抱拳出声:“应是一万有余其行军速度极快此刻想必已与那北燕王所属交手了!”
领军护从听此一言询问出声:“我等可要趁此机会?”
李延鹤没有立即回应反而站立起身向前走去独自在营帐当中开始来回踱步。
他看着营帐一侧的兽皮军案在那张东都布防图上看了许久。
管骁随即言道:“我可率兵佯攻南门永桥以此试探城中虚实!”
李延鹤闻声看向了东都正南方的那一处入城大桥但只是在那停留片刻又将目光移向了西南方向的广阳门。
“东都守军应被那乌夜骑将领全数召集防护东侧三门此刻我们不论硬闯还是佯攻涌桥都会遭遇乌夜骑的阻拦!”
叶当听像是猜出了李延鹤的心思只见黄衫身影走上前来依次在西南广阳门、东南开阳门轻点两下。
“无需佯攻永桥可以将兵力一分为二其中一队人马先朝广阳而去可在江河对岸御马疾驰同时于江中丢掷巨木”
此话一出不管是李延鹤还是管骁又或是那名领军护从三人皆是眼前一亮。
领军护从应声道:“先以此惊吓驻守南门的乌夜骑而后另一队人马再次显现于开阳门河对岸到那时候城头之上必定要集结兵力防护两端!”
管骁一手拍在桌案上脸上笑意再显。
“而那乌夜骑的驻军将领定会察觉其中蹊跷断定我们广阳、开阳两侧都是虚招最后就会集结兵力随时防护正南永桥!”
李延鹤最后做了结尾抬手指在了起初广阳门的位置。
“只要城头稍显慌乱我们便可渡河佯攻此门这种舍近求远的章法就看那城头将领看不看得明白了!”
听完了三位将军的决断黄衫老骗子赶忙拍起了巴掌。
叶当听似是觉得一个人拍得不够响亮立即转头朝林满六挤眉弄眼起来。
“没看见咱这三位将军足智多谋赶紧地跟上!”
林满六白了老骗子一眼也只能跟着他一起拍起了巴掌。
啪啪啪——啪啪——啪——
李延鹤三人一并转身看向叶当听对于他这拍手叫好的动作满眼皆是鄙夷之色。
管骁更是一绝他刻意冷嘲热讽出声
“初见叶庄主时本以为是一个谈吐风雅的文士现在看来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似的?”
叶当听摆出一副自嘲笑容手中拍掌的动作比起先前只快不慢。
“叶某本就是市井泼皮出身自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那像管将军出身名门结识之人多是将门之后!”
听着黄衫身影的这一调调管骁也来劲了。
他给叶当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过是那拇指是直朝向下。
“叶庄主竟是能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走到现在若是换做我来怕是做不来学不来估计要在陋巷当中穷苦一生咯!”
叶当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极为怪异的笑容。
“管将军怎么可能有流落陋巷的机会即便过的再苦定也有家中长辈暗中照拂穷定是不会穷的!”
管骁将那竖起的拇指再次往下压了几分而后并没有继续与叶当听言语斗嘴。
这是败下阵来了?
两人这你来我往的阴阳怪气让营帐当中的其他人极不自在。
李延鹤无奈出声:“管将军何故跟当听这般争辩你是不知”
管骁立即发问道:“管某不知什么啊!”
林满六见状只得长叹一口气随后声念叨起来。
“弈剑山庄的不正之风便是这张口就来的阴阳怪气”
管骁的耳朵此刻极其敏锐少年郎即便得再声也被他给听了去。
他转头看向叶当听心中好像已经准备好了措辞准备继续与之唇枪舌战一番。
结果那袭黄衫竟是已经向营帐外侧走去了。
管骁急忙大喊道:“叶当听!你跟我站住!稍等片刻!”
此时的黄衫老骗子怎会听他的啊闻讯之后更是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叶当听抬起左手向后摇晃任凭管骁如何呼喊他就是不停向前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