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北面城墙的奥军收到了来自西南方的火药信号弹。
罗贝尔对法罗点头示意奥军即刻在后者的指挥下向东北面发动了佯攻。
这是一场六千军马对阵一千守军的悬殊之斗。
只短短一天的攻打缺兵少粮的洪波莱茨要塞便已摇摇欲坠。
当日落西山法罗亲自在土丘上吹响收军的号角。
血战一日的士兵旋即以最快速度打扫战场奥地利雇佣兵扒掉了战友身上的盔甲武器——这些都是佣兵团的财产——扬长而去。
死伤惨重、士气低落的守军苦涩地坐看敌人离去。
只一日血战一千守军受伤近半一百多名战友倒在血泊中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守将带着幸存的、四肢完好的士兵连夜席卷了城内大部分有男丁的民家将前日募集的民兵正式召入军营。
于是转天奥军惊讶地发现守军兵力陡然暴增虽然敌人的死伤比前日更为惨重但唯二的云梯车也在两天的交战中被礌石砸回了零件状态攻城只得再度搁置。
经历三日准备两台云梯车和一台抛石机新鲜出炉。
这一次罗贝尔还使上了掘地道的手段然而地道部队挖到一半就暴露给了城内壕沟被守方劈头盖脸地热情“欢迎”一百五十人无人生还。
就在毫无技术含量的攻守交错中半个月时光眨眼而逝。
两周毫无间歇的攻城战令交战双方的兵将都陷入了极度的疲惫。
法罗提议暂缓攻城罗贝尔无奈之下也只好采用他的建议。
深夜试图潜伏入城内的奥地利探子大部分被捕杀死里逃生混入城内的也只有一人成功传回了两条简单的讯息:“敌人众多瘟疫。”
半个月的激战不计其数的死伤终于让洪波莱茨城堡要塞内爆发了瘟疫。
两难的纠结摆在罗贝尔面前。
一个爆发了瘟疫的城堡到底还有没有攻占的价值?如果占领了万一将瘟疫传入军中怎么办?
但无数条交相印证的证据又让他无比确信王国军的主力就在城内否则无法解释敌人为何如此的坚韧。
但是……不对劲。
法罗感受着手中长枪的重量甩去枪尖是血液皱起了眉头。
“这支敌人太弱了不对劲大人请务必谨慎行事。”
“嗨呀法罗你力气那么大怎么的胆量却如此小了?”
朱利奥摘下锅盔调笑着道:“莫不是被你那个老对手吓破了胆?别担心!”
他拍着胸前的板甲钢片自信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犯我大奥者我圣骑士朱利奥·塔佩亚必击而破之!”
罗贝尔:“你先把脸上的血擦一下吧。”
朱利奥擦了一下脸这才感受到一股轻微的疼痛。
他的左脸不知何时被匕首划出一道伤口横在眼眶下面大约只有半厘米深。
“受伤了?什么时候?”
“战斗的时候随时保持冷静。”法罗拍拍他的后背走到罗贝尔面前。
“大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加强对附近的侦查我的老对头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困守孤城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定还有后手。”
见法罗如此笃定罗贝尔同意将外出执行侦查工作的骑兵队从四队增加到十队。
全军休息了一日一夜后翌日三支侦查队回到大营表示“周边无异常”。
七支侦查队下落不明。
军帐中罗贝尔如梦初醒大惊失色。
“坏了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