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穿书更乱的耽美小短篇》 第1章 遗言 “……喆戚,你,能回来一趟吗?” 废墟堆里,巨大的混泥石板断层压下,头上被砸得血涌如注,双腿双脚早已毫无知觉的碎裂无感。 俞祥熙笨拙的努力移动自己的左手,在碎石块下,同样砸得骨指断裂的五指,倔强的去拨动手机上的一个号码。 号码拨出,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独独的是一串数字,铭记于心的阿拉伯十一位符。 俞祥熙的眼睛眨了又眨,血顺着眼角渗入眼眶,最终灌入眼睛,染红眼白和眼膜,汇成血池般的恐怖。 电话一直未通,直至那双眼睛再也眨闭不动,终化为沉沉的默哀。 那是他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也是,最后一次。 结婚十年,形同陌路,每日居住一个屋檐下,交流最多的不过是擦肩而过。 就连每次的不期而遇,亦沾满漠然和疏离。 一场婚姻,如同笑话。 俞祥熙的眼睛终于闭上,伴着瞬时熄灭的手机屏,以及空旷的废墟里传来的那声来自手机话筒里的“喂……”永远尘封。 唯有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距离十米不到的地方,有一具刚刚被扒出来的尸体,在被扒出的那一刻,还发出一声不甘愿的遗言。 “祥熙。”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2章 娱乐圈第一官宣 戚华是十八线的小演员。 偶尔配配网配,闲时折腾折腾广播剧,最主要的职业,是在十八线开外的影视城里面寻找个十八线的小渣子群演每天赚个几十一百块的充充饥。 但这年头,别人拿两百,他拿一百几十都没人看得上他。 “诶诶诶,说你呢,你过来。”一个副导拿着一沓剧本卷着指向戚华站的地盘。 戚华欣喜,往前挪挪,副导眼睛一皱:“我说的是你,你站着干什么呢,不想演了,赶紧给我出来。” 他指向戚华旁边的一个小矮子男生。 那男生长得贼磕碜。 戚华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顶多就是脸瞧着没那么多痘疤印,身材五官瞧着还行。 可奈何导演一看到他,就头疼。 无论是本地的群演副导,还是偶尔来过一两次的腕导,谁用谁知道。 一个演员想出镜,可不就得会抢位,会钻镜位漏洞? 戚华专门会这个,他自认为表演还行,就是这些个导演瞧不上,还每每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主演特约配角群众都分不清楚,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滚一边去,装个尸体还动弹得跟个活猴子。” 戚华也想正儿八经的演个群演死尸什么的,可他有多动症,从小就没治好过。 要么,他怎么会选择人们常说的最活泼最精力四射的演员行当。 靠着家里的关系不行。 日后成名了他容易被扒。 凭着他家的底蕴,在一个影视城里面妥妥的那是顶级大腕。 他偏要往穷人堆里面钻。 每天晚上抱着自己缩衣节食买来的馒头咸菜,就着吃。 想想,他已经六天另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开工了,也就是八天。 八天一分钱没挣,前几天挣得早入不敷出了。 戚华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回去和一群群演挤大通铺。 “兄弟,往旁边挪点。” “诶,我说戚华,你就不能好好的上工,这年头,有点长相的都想往里面钻,咱普普通通的也只能当个老实,才能有个生活费什么的。” 戚华点点头,决心明天好好按朱胖子的方法学学。 朱胖子是个科班生,可他的身材实在让有些导演瞧不上,出道两三年,除了演了一个傻胖子的特约,没什么其他好的运道。 两个人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但朱胖子好在勤快,这一年下来也算是痛定思痛,一下子肥肉掉了七八十斤,眼看就要走到帅哥行列,戚华再不努力,又要被他给甩到不知那条街。 戚华躲在被窝里,给廖宏邈发短信。 廖宏邈是戚华未婚夫,追了戚华三年。 三年里,戚华没给他一个正眼。 最后,戚华的父母熬不住,强给两人定了婚约。 这下不得了,戚华炸了,二话不说,拎着行李就离家出走,跑到这个小城市里面,距离廖宏邈十万八千里远。 廖宏邈被这么一吓,也不敢过来,顶多每天给他发个短信,戚华哭嚷着没钱了,给他打钱。 让戚华回家,戚华不乐意,就这么又是三年。 要搁旁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廖宏邈则稳如泰山。 戚华想,廖宏邈也看似没那么喜欢他,这不,刚发短信五分钟,那主都没有回过来,平日里超过一分钟,廖宏邈都要道歉,寻求各种原谅。 有时戚华想,他们就这样隔着挺好,有时候想,还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图个痛快。 戚华父母只有戚华一个儿子。 廖宏邈也是独生子,天生的傲慢贵族,还带有英国皇室血统,这妥妥的豪门世家外加底蕴氏爵,比戚华家要好上很多倍啊。 戚华都不知道廖宏邈是怎么看上他的。 是幼儿园逗廖宏邈,把廖宏邈冷冰冰的脸给逗得怒瞪嗤牙,还是上高中时为一个男同学给廖宏邈传递的那一封情书起了反效果,让廖宏邈以为自己是暗恋他的。 廖宏邈又帅又多金,还高智商高标准,看中的东西无一不迅速飚值,看中的人无一不成为明星大腕或富商豪门。 只有戚华,被他看中了之后,就缩得跟乌龟似的,哪远跑哪去。 廖宏邈信息来了:“乖,正在开会,没留意。” 戚华不乐意了:“开会就不留意啊,手机当摆设,不如不要啊。” 廖宏邈皱了皱眉头:“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我有钱。”戚华说,顺便瞅了瞅自己微信里面仅存下的十块零八毛钱。 戚华离家出走那天,他父母把他的卡给停了,日后艰辛生活,要靠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 戚华兴致勃勃,但最后落个凄凄惨惨。 戚华过两个小时还要去赶往另一个地方做主播,主播是借靠别人的地盘,刨去租费又没剩多少,好在还有人听他唱吱吱呀呀的歌,偶尔会有个小打赏。 关于广播剧,那是个不赚钱的,全免费的无薪资行当,他就靠一腔热忱去了,结果还被人三推五推的不想要。 戚华想不明白了,自己这到底长得怎么了。 戚华瞅着那十块零八毛钱发了会儿呆,廖宏邈说了什么他一句没看到。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戚华抱怨。 廖宏邈道:“我喜欢就好,乖,老婆什么时候想回家,我去接你,好吗?” 戚华道了句:“滚。”关了手机补眠。 两个小时后爬起来到租用的主播间。 上一位主播刚刚从里面出来,瞅见戚华不乐意说:‘又想用我的创意啊,也不怕别人说你剽窃。’ 戚华呵呵笑:“就这一回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啊,我们组成一个组合,叫华丽丽,好吧?” 吴大力缩了缩脖子,感觉夏日里一股子冷风吹:“滚滚滚,赶紧去,少抽风。” 主播时间很快就到,还有后来的人也开始轮流。 他们都是社会贫民最底层,想要辟个单独的主播间,家里都没有房子。 下一位来人是个小姑娘,很清秀很清秀的,就是她录的内容,让戚华感觉特想揍人,还好他是前一位,不用收拾小姑娘的烂摊子。 小姑娘和戚华打招呼。 戚华对她笑笑,离开。 手机开机,廖宏邈的信息连发了十几个。 谁说北极的冰山不能融化,廖宏邈在戚华面前就是个小腰挂。 “宝贝乖,赚不到钱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没那眼光和欣赏品味。” “发个照片给我看看,今天又是什么造型?” “宝贝,别不理我。” “再不理我我官宣了啊。” “潜规则我能试一试吗?” “老婆?” 戚华后背一阵发凉,这果然不是夏天,是冬天啊:“好好说话。” “爸妈让我退婚再定,老婆,你什么时候和我官宣领证?” 戚华不乐意了,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来点实际的。” 支付宝提示里哗啦啦溜进去一串数字。 戚华手抖了抖,忍着冲动,不敢去看,怕看了自己忍不住就抓手买汉堡包。 人活着不易,不要总来刺激。 戚华心情舒畅了舒畅:“哪家的小子不想活命了,嫁给你,还能安安康康活到寿终正寝吗?” 廖宏邈发了个笑的表情,道:“我会和你躺在同一方骨灰盒里头。” 深更半夜的,渗人。 戚华心里却嘚瑟了一下:“好好保持,再过个两年,我考虑考虑。” 廖宏邈不说话了。 大洋彼岸,站立在最高顶的公司楼顶前,揉了揉眉头,还是忍住,没在太岁头上动刀。 求婚这个事,做一次两次还行,做个三年五年,都会有疲惫期。 关键,戚华他俩已经订婚,只有结婚和结婚证遥遥无期。 这就更考验人。 廖宏邈倒是想官宣一下,这是他所理解到的作为影视圈里面最高调的宣传途径了。 但廖宏邈不是娱乐圈的人。 戚华还在十八线苦苦挣扎,每天换个造型,专门折磨那一群导演制片人,以及主演什么的,这不怪戚华。 戚华的辨识度太高,不经粉饰的脸天工雕琢一样,但凡在豪门贵里面呆过的人,无一不夸他漂亮到过分。 可他看中的娱乐圈,他想靠实力和演技。 连容貌都往丑里面整。 这对戚华是一个挑战。 除却去主演,想要在群演里面混出来,凭着他那多动的个性,早晚会被全群演界给拉入黑名单。 戚华说,等他拿个影帝奖再回来考虑和廖宏邈要不要结婚。 这完全已经是拒绝再明显不过的拒绝。 但两人都不说,就这么耗着。 一耗三年,廖宏邈的父母开始着急,忍不住催促了。 廖宏邈望望窗外的盛世佳景,撂下摊子,丢给助理一句:“我去S城。” 二话不说就打包离开了。 助理呆呆的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待醒转,吓得一下子跑出去:“廖总,这不行啊,BOSS和BOSS夫人会打死我的。” 廖宏邈到S城时,戚华正在准备冲刺,进行再一次的尝试。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了,再不弄出个名堂,他就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虽然不想和廖宏邈结婚吧,但无法辩驳,廖宏邈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容忍包容,钱多,还宠他。 几乎戚华所有的要求,廖宏邈都能做到,廖宏邈的长相也颇对戚华的胃口。 但廖宏邈生不了孩子啊。 这是个问题。 想想廖宏邈日后挺着个大肚子,戚华还挺想亲眼看一看。 他从未想过其他什么问题,所谓的上下01之类的,他全当空气。 反正廖宏邈宠他,总不至于会让他受疼委屈吧。 坐在劳斯莱斯加长车里的廖宏邈身子猛地一凉,往外看看,感觉这夏天是否真的要变天了。 他下车,顺带拿了一把雨伞。 他腿长大高个,走到人群当中,任何时候都是无限瓦数的聚光灯。 影视城里面的导演哪怕不认识他的,也被他的气场给震慑到,还以为那位影帝影后的金主驾到,排成排的去迎接。 群演堆里的戚华一瞧见他,就往演员堆的最后缩。 可他眼睁睁看着廖宏邈走过来,吓得连忙龇牙咧嘴的警告他。 廖宏邈前往群演堆里面的脚步拐了拐,到了一个他在荧幕上偶尔扫上两眼时,见到过的一个影帝剧组前了。 那位影帝一见他,眼光都放亮了。 但他并不知道廖宏邈的名字,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只依照他精准的眼光,断定这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先生。” 廖宏邈点了点头,对跟在他身边,极力邀功伺候的导演道:“资金够吗?” “够够够。”导演连想都不想就答,可想到什么,又要改口时,恨不能咬碎自己的讶。 可看廖宏邈这架势,导演还是忍不住感叹,果然是他家影帝头上的金主啊,这下,他们这部电视剧发了。 戚华在远处抽得胃疼。 朱胖子问他:“你又不舒服了?那你今天还要不要开工了?” “要。”戚华道,上刀山下火海,今天也要赚个十几二十块,否则,他连馒头都啃不起了,铁定要饿死啊。 廖宏邈在这里怎么了,还能吃了他不成吗? 可惜,戚华的运气依旧很差。 所有导演副导选群演时,都精准的漏过了他。 连朱胖子都得到了一句台词的特约,戚华和另外几个老的老丑的丑的站在一起,别说多别扭。 一个脸上有疤印的,也就是昨天的矮小子也被挑走了,演个饿得饥肠辘辘哭求的小乞丐。 戚华依旧被留在场地里面。 廖宏邈坐在太阳伞下躺椅上,时不时瞅过来一眼,心揪得一抽一抽的疼。 他拿手机给戚华发短信:“老婆,累不累,我给你送张椅子,或递瓶水?” 戚华手捂着手机,瑟缩缩去看正盯着他的群演头子。 群头容忍了戚华三年,要不是看在戚华够老实的份上,早将他踢出组了,又不赚钱,领着他何用。 戚华用眼睛瞪廖宏邈。 可隔得远,像是脉脉传情。 戚华觉得不对,收了眼神。 廖宏邈却被勾得起了身,招呼身边跟着的一个特级助理,让他去买一堆饮料过来,分给这些演员和群演。 导演们认为他这是体谅那位影帝辛苦,更加战战兢兢和献殷勤。 连那位影帝也受宠若惊,连忙道谢,身边跟着一堆的一线超一线演员和影王影后。 廖宏邈没抛他们一个眼神,只似有似无的盯向影视棚外面。 戚华站在那里直擦汗,得了瓶饮料还被群头瞪了好几秒。 戚华埋怨廖宏邈,这不是给自己找存在感,这是给自己找罪受。 如果廖宏邈没来,群头和副导们也不会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住他们,让他连往阴凉处躲一躲凉都没胆量过去。 身边有个老头,长得黑黑瘦瘦的,开了饮料喝,还一边夸:“真是有钱人不心疼啊,这一罐子得有个十几块吧。” 那花的都是戚华的钱啊。 戚华炸了,不顾群头的警示眼神,怒给廖宏邈发短信:“赔我钱,你赔我钱,竟敢花我的钱请人客,要死要死要死了。” 廖宏邈收到短信,唇角勾笑:“乖。” 支付宝里又一串哗啦啦的数字。 戚华都要哭了。 有钱是大爷,可那也是自己的钱啊。 “花了多少,给我记账,小爷回去不抽死你,就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 廖宏邈等了一会儿也没回话,就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看得戚华毛骨悚然,那些导演也都以为戚华他们站在这里碍事了,赶紧把他们轰出去。 戚华踉踉跄跄的被轰走,心里不乐意,却又庆幸,终于不用晒大太阳了,就是没得钱赚了,他得需饿一天肚子了。 廖宏邈的信息也到了:“老婆,你终于承认我的钱是你的钱了,再奖励一下。” 支付宝哗啦哗啦了好几下,戚华恨得都要哭了:“拿我的钱奖励我,你个混蛋,回去收拾你,跪搓衣板还是方便面?” 戚华想了想,打字说:“还是方便面吧,便宜。” 廖宏邈看不到戚华,也觉没意思,从躺椅上起身,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手抚了抚那些字,暖流流进心头:“我们这样越来越像夫妻了。” 廖宏邈赞扬,心情舒畅。 戚华气得跺脚:“小样。” 可平日里他们都是这样说话,被廖宏邈这么一说破,戚华就觉得心神一阵飘,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就是别领那一个红彤彤的证,一看上去,就像是自己被什么套牢了一样。 戚华是自在惯了的人,他才不要束缚。 廖宏邈离开影视基地,导演和影帝千恩万谢的送。 影帝更在导演的鼓励下,一直送到他上了车子,目送了好久,直至车子已看不到边际。 廖宏邈的到来,让戚华心生警觉,晚上也不去主播室了,躲在几个人一起租的房间里面,关机装死。 廖宏邈尾随而至,敲了门进来,坐在戚华身旁,抚着他的脸颊,叹气:“好容易见一次你,你就这么讨厌我?” 戚华不回答,‘睡’得昏天暗地。 廖宏邈揉了揉他打了发蜡硬邦邦的头发:“要是真不想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这辈子就这么过了,但你也得给我一个准信,要这么半中不央的吊着我,我心里揪得慌。” 戚华才不相信廖宏邈的话。 廖宏邈是天生的高智商男神,说出来的话一溜一溜的,情话一箩筐,戚华从小学就知道。 虽然他平常说得并不多,可情书曾经一沓一沓的被送到戚华的书桌上。 戚华原本以为是崇拜自己的女生写的,乐了好几年,后来得知是廖宏邈,吓得一把火把那堆东西全烧了。 现在想想,都觉得怵得慌。 廖宏邈也没怨他,不过再也不给他写情书了,改送钞票钻戒。 戚华爱钱,哪怕他们家有钱。 戚华舍不得丢,积少成多,就存了好多个万和好多个亿。 可惜,他离开的时候,他妈找到了他的私房钱,硬给他全没收了。 戚华成了穷光蛋,可他偏就不回去了。 廖宏邈叹了口气,看了看手机上的表,顿了顿:“你睡吧,以后,就不来看你了。” 戚华心一缩,不知怎么抽了一下,下意识拉了一下廖宏邈的衣袖:“你,真的不来了?” 廖宏邈抚了抚他睁开的眼睛。 戚华眼睫毛很长,哪怕他的脸型因为扮丑而有所改变,也更改不了他依旧是美男底子的事实。 廖宏邈轻声道:“你不喜欢,还害你在外面站得快中暑,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戚华满意了:“这就知道错了,也挺好,就是来了以后,能不能低调点,你能把全影视界的大腕给挖出来,让我怎么一步步往上升啊。” 廖宏邈吻了吻戚华的手:“好,明天我扮建筑工地的小搬砖工。” 戚华噗嗤一下笑了,从床上坐起,上下瞅廖宏邈,拍了拍他充满肌肉的肩膀:“呵呵,这主意不错,身板也还行,不会搬一块两块就搬不动,准了。” 廖宏邈勾了一下唇:“如果我是个搬砖工,你嫁吗?” 戚华想了想:“我能娶。” “也成。”廖宏邈说。 等了三年又三年,不容易了,能说句娶,已经是上天开眼,戚华主子施恩了。 廖宏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绒盒子,打开,对戚华说:“给我求个婚,我今天就嫁了。” 戚华乐不可支,捧着廖宏邈的脸拍了拍:“想不到啊,一向孤傲的廖大BOSS竟然也有今天。” 廖宏邈看着戚华给套上的戒指,不大在意:“如果能和你在一起,让我怎么着都行。” “这么乖?”戚华道,想了想,“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廖宏邈毫无压力。 戚华瞅着廖宏邈给他也套上的那枚戒指,用手压了压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问:“这戒指多少钱的,我能卖了吗,我穷。” 廖宏邈连忙挡住他,道:“你要卖,我给你廖氏旗下所有珠宝店,你怎么卖着玩都得,这个,不行。” 戚华想了想:“我就问问,廖氏珠宝店挺多,能卖多少价位还不一定呢,再说,那都是我的,卖了心疼。” 廖宏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好一阵了,才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果真发图照官宣了。 戚华正在乐滋滋的瞅他手上的戒指,微博里被@,他看了看,立马吓得呆了:“廖宏邈,你找死吗?你这是想害死我啊,赶紧撤了。” “谁知道我是谁,谁知道你又是谁,我微博下没什么人的。” 可戚华微博下有人啊,还全是黑戚华的。 位居首位的是朱胖子。 朱胖子看着十天半月不发微博的戚华忽然被送上置顶位,不淡定了:“戚华,你又闹什么幺蛾子了,怎么就发了疯去戴戒指官宣了,不想在影视圈混了?” 群头也发来质问:“都说你不行,你说你行,可你究竟行不行,来个结婚行也不行。” 首次和戚华‘合作’过,被戚华荼毒得一个镜头连吐好几升血的导演开了口:“老天爷,终于收了这个妖孽。” 只有一位清清丽丽的曾经和戚华一样混群演,现在已经是普通演员,还能跟组的小姐姐苏丽华,发来惊叹:“世界第一钻黑晶,希伯尔王室精铂尊享定制,这是活脱脱的英皇室公爵第一求婚戒,价值8888888888888888888个亿。” “楼上,抽风了。” “果然是假货啊。” “天。” “干嘛?” “天。” “天。” “天。” “楼上请淡定。” 楼上不淡定了。 他将那一枚戒指从头到尾,从内到外,从专业到不专业,从原材料到精雕师技巧,从历史传承,到王室现今尊藏,无一不例外的在剖白。 “这是真的钻戒啊,英皇室钻戒,我了了个去。” “半夜三更惊现死土豪,让我滚一滚,继续做个梦。” 随后开始扒廖宏邈。 廖宏邈他们是扒不出来的,他为人太过低调,杂志,新闻,官方,非官方,绯闻什么的,都找不到他片缕衣衫。 然后有人开始扒全球富豪榜了。 一把一个准。 排在头一位的,英皇室王爵继承人,廖氏首席大BOSS,全球第一商,无论哪一个头衔挂出来,都能把娱乐圈,商圈,和国际圈炸一炸。 “老天爷,请收了我。” 戚华气得抓廖宏邈的手机,让他把这东西给删了。 廖宏邈手长:“老公,你都已经娶我了,还不兴许我高兴高兴啊。” 高兴归高兴,可一条微博,你把我所有马甲都扒了。 戚华躺进被窝里,再不理廖宏邈了。 廖宏邈劝不动,门外开始响起吵闹声,想来,是同住的演员回来了。 戚华想哭,拽着廖宏邈离开。 所有和戚华同住的演员都呆了好几呆。 “刚才那个……” “不会是真的吧。” “这还真是,臭鸭子配金龙,实在是太过分了。” 两天后,戚华实在忍无可忍,在所有人询问和围追堵截下,发微博郑重哭唉唉表示:老子不官宣,滚粗@廖宏邈。 可没过几秒钟,比上一次更狂轰滥炸的信息,排排楼的往下堆。 戚华的粉丝人数从十到百,从百到千,从千到万,从万到百万千万,只用了三天,三天之后,他的粉丝数已经上亿来计算。 虽然这是戚华的梦想,可进入梦想的途径从根子上就歪了楼,他要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3章 穿书后,师尊每天都在唧唧歪歪 苍云山上,有一个苍云宗。 苍云宗里面有一位化神期大能。 这位化神期大能有位道侣。 就是人称苍云宗九阳仙尊的首席沁阳峰师尊。 师尊姓白名凉。 白凉不喜欢这个名字,可历经三千年也没改。 近日白凉有些失忆,不认得谁是谁。 连他的道侣他都认不出来,还每天抱着一本书看,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师尊,待过三年,东琴师尊就要飞升了,您要抓紧时间修炼才行啊。” 白凉不乐意:“修什么炼啊。” 他一飞升就被人给打死了,思索原因,肯定就是因为他那道侣贪图他的百华竹,非要抢他机缘,否则,他怎么可能死。 死后又该死的重生。 重生还巧不巧知道了他是在一本书里的一个小炮灰,坑呲吭呲混到了飞升,还是替人搭桥铺路的一捧土。 白凉不乐意了,整日琢磨着,他该怎么才不至于被杀死呢? 首先,他要寻找线索,再找出任何关于他死因的蛛丝马迹,最后抽丝剥茧,肯定能扯出幕后黑手。 “你在干什么?”一道轻灵的声音说。 白凉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东琴。 东琴不唤东琴,但三千年了,白凉依旧不知道他的名字。 东琴说,等他们飞升入仙,白凉就知道了。 可白凉是飞升了一次,不还是死了也不知道吗? 哦,对,书。 他拼命的翻书,依旧没找到关于这位道侣的只言片语。 这不符合逻辑。 白凉把这一本书全都看全了,都快要背熟了,最后的男主角结局也参悟得透透的了,就是唯独找不到关于东琴的任何一句话。 连白凉有这么一个道侣,书中都没有提到过,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去给那个渣渣攻什么的去补送什么人头啊。 所以,他跟这个道侣,是怎么证道婚契,结为道侣的,且还是生死轮回都不可分的那一种。 这不科学啊。 科学? 白凉又叽叽歪歪扯了一句,脑袋里面的东西转不过来圈。 东琴坐在他旁边,拂过他额前的一缕发,神色平淡,但眉目中还是满含了温存。 只有白凉不懂,东琴这么冷清冷心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人温存。 还有,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这个道侣是怎么来的,那么,重生之前,他又是怎么知道他还有一个道侣呢? 对,是飞升的那一个瞬间。 然后,他看到了东琴。 他一眼看中了东琴的模样,然后就在那一刹那想:“哦,我的道侣长得还挺好。” 所以?他这个道侣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上辈子飞升死亡,天道给他的奖赏? 东琴叹了口气,将白凉抱在怀里,把他手中的书也取了过来,放在石桌上:“莫翻了,伤眼。” “你管我。”白凉又去夺书,被东琴挡了,温声问他:“晚上吃什么?” 百华竹不是普通的竹子,是一位小竹神。 小竹神特别会做饭,做的饭香飘百里,整个百华宫都要为其折腰。 百华宫,是百华大陆上唯一的正统食膳宫殿。 而百华大陆则是传闻中,无人能得一见的上九品大陆。 所以,百华竹的地位和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白凉自得到他,每天的膳食也都是百华竹安排,亲手做的,他才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呢。 所以,东琴肯定觊觎百华竹,自从知道了百华竹的存在,就天天想要从白凉手中把他抢走了。 但,白凉想不起来,百华竹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算了,只要知道东琴觊觎百华竹,就万事大吉了。 “去董暖阁。”白凉说。 董暖阁是姓董的一位修道者开的膳食阁,待他成为大能,他这间铺子就算是出了名,整个苍云山里面的人都知道。 因为那位姓董的大能,就是苍云山上的人,白凉的师父。 东琴点点头:“嗯,不用百华竹做了?” 看吧,他就是觊觎我的百华竹。 白凉气鼓鼓的起来,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东琴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跟上去,展开自己的清音琴:“慢着些,来,我扶你。” 有便宜不占非君子。 白凉又躲在东琴怀里,坐在清音琴上,遥望着底下的璀璨美景。 天上浮云飘,地上行人走,果真是一番气派。 白凉享受的靠在东琴怀中,似这情形经历了十万八千年。 东琴一低头,就见白凉微微笑着幸福的脸,东琴嘴角轻扬,在白凉额头印上一吻。 这吻极轻,东琴的唇也微凉,白凉却被热度灼得一烫,脸红的别过眼去。 东琴宠溺道:“多少年了,你还是这般……” “这般什么?” “羞涩。” 东琴握着白凉的手,揉了揉。 白凉更觉别扭,但又实在是不舍他这么细腻的待自己,这般,柔情。 若旁人瞧见了,定以为这是假的东琴仙尊。 东琴领白凉去往董暖阁。 董暖阁里面坐满了人,都是为不久之后的百宗大会的。 听说前段时间魔尊那边放了话,非要让御剑仙宗的宗主芸疏下嫁,否则血屠御剑仙宗。 御剑仙宗是什么门派,较之苍云宗稍稍低那么一点,可位份还是在的,御剑仙宗的宗主还是一整个修真界都无人匹敌的绝世美男子。 一袭白衣一穿,活脱脱的就是上仙世界的仙人。 被魔尊看上也不稀奇。 可他早已经和另外一个人定了婚约,不过婚约对象是一个废物。 但这废物这些年发了运,不知怎么的,就能力超然,短短百余载就可位登化神之阶。 这,就是白凉看的那本书里的男主角。 男主角啊………… 那光环,不要不要的。 白凉实在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被这么一个人给渣死了。 但那男主角也没得偿所愿啊,哦,不,得偿所愿了。 御剑仙宗的宗主爱那男主角爱得死去活来,然后为了他不惜和魔尊翻脸,后来失去了白凉这位朋友,他也没办法和男主角斗,最后甚至容忍男主角娶另外的合位道侣,自己落得个神陨道消的下场。 男主角风光无限,可以说结局是最美好的,追求的人到了手,位置也位居所有人之上,不过,男主角有个白月光,儿时见到的一位青衣抱琴人。 白凉转头看了看东琴。 怎么都觉得周围无缘无故瘆得慌。 “怎么?不好吃?”东琴尝了一口白凉夹着不吃的菜。 白凉瞥了瞥眉,纠结起来。 我把男主角的白月光给拴在身边当道侣了,求问,男主角在飞升的时候会不会劈了我…… 原来,这死因不憋屈啊。 可他上辈子实在不知道啊。 还是这辈子翻了翻书,看到了那一抹青衣抱琴人的一闪而过,白凉才恍惚觉着有这种可能。 但这不现实啊。 为了一个白月光,非要追杀自己到飞升界。 这是对他有多执着。 白凉看看东琴,再看看东琴,再再看看东琴。 东琴忍不住,一手拉着青衣袖子,一手伸两指探白凉的额头:“未发热啊。” 白凉气鼓鼓的瞪他:“你干什么,人都看着呢。” 东琴收回手,嘴角依旧扬笑,为白凉夹菜,说:“无事,有避隐珠。” 你有钱,你赢。 整个苍云宗都知道,东琴有钱。 整个轩宇大陆也都知道,东琴很富有。 至于怎么个富有法,没有人知道。 连白凉也只能窥其一角,莫非他这个道侣还对自己藏着掖着不可吗? 既然有避隐珠,白凉就无顾忌了,道:“你还有多少法宝,是我不知道的。” 东琴道:“你有兴趣知道了?” “没,谁有兴趣谁是傻子。”白凉一口拒绝。 东琴宠溺的又扬了一下嘴角,夹菜喂他:“好了,待回去就同你看。” “哼。”东琴哼了一声,不屑起来。 可回去之后,还是在看到东琴的十万方洞府时,呆呆的吓傻了:“这,就是你的宝藏?” “不,这只是宝藏的门。” 他拉着白凉的手,要和他一同往里面进去。 白凉摇摇头,摆摆手:“不,不,我不去了。我担忧那天因为知道你的秘密,被人给杀了。” “谁?” “男主角啊。”白凉脱口而出。 东琴看着他。 白凉一拍自己脑袋:“啊,错了,我是说人都有叵测心的,你有这么多宝藏的事,还有谁知道?” 东琴摇头。 大意是,除了你,没人会知道。 所以,男主角追杀白凉,果真是因为爱啊,因为爱。 百宗大会很快举行,可怪异的是,为什么会来苍云宗,而主持大会的又为什么会成了自己的师父。 上一辈子可不是这样的啊。 哦,上一辈子东琴也没有从闭关之地出来,想来,那些人是怎么着也要给东琴一个面子的。 可惜,东琴不喜做这种聚众扯武诸类事,就只得交给他这位道侣,的师父。 师父董阳道尊喜乐乐的招呼众人来山上,安排各种事宜去了。 白凉也跟着忙碌着,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了。 可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就见到了男主角,站立在自己的院子中,一脸仰慕的盯着东琴,说要向他讨教道学。 讨教个什么劲啊,他都是千万年一遇的奇才了,分明是看中了东琴。 上辈子,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相遇过多少面呢。 白凉心里堵得慌,大跨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东琴放下茶盏,起身走过来,温声问着:“累了?我去准备膳食,你要吃什么?” 白凉赌气瞪他,可东琴难得下一回厨,他可是知道,东琴的厨艺很高,几乎和百华竹不相上下。 白凉报了一堆菜名。 东琴点头:“嗯,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好。” 他转身,前往院落后面,男主角跟上去:“我帮你。” “不必。”东琴说,“你可以等会儿,诸如道事我无法答疑,关于对付魔尊,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 男主角惊喜,抱拳说:“多谢。” 他痴痴的望着东琴的背影。 白凉憋得胃疼。 他都想去拽着御剑仙宗宗主来瞧一瞧他看中的这位道侣,简直就是把整个眼珠子都落在东琴身上了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御剑仙宗宗主来找白凉。 白凉和御剑仙宗宗主是自小来的感情,他们从小就都天赋异禀,被师门中互相比较,可比较来比较去,没有让两人比出高低,倒比出感情来了。 御剑仙宗宗主长得好看,动作潇洒流畅,一举一动间,带着无上的仙逸缥缈。 白凉就不懂了,男主角这是眼瞎了,才看不上自己的这位好友啊。 芸疏道:“白凉。”他看到男主角的身影,“轻锗也在?” 轻锗转头,面上平淡,早已没了刚才的痴,倒是回来,一面过去揽向芸疏,一面解释:“我瞧这里安静,过来瞅瞅,想不到是九阳仙尊的居所,倒是打扰了。” 白凉对九阳仙尊这个称呼早已过敏了,没说话。 芸疏则愣了下,才想起来,这个称号的主人是谁,看向白凉,道:“白凉自年少就居于此峰中,若轻锗喜爱,我便做个主,向白凉讨个好处,多来几次,应当无妨。” 轻锗喜了,向白凉感谢。 白凉瞥了他一眼,转向芸疏:“我道侣还在,不方便。” 芸疏愣怔,一会儿了道:“也是,是我冒昧了。” “不过芸疏你来,我倒是欢迎。”白凉道,“谁让你长得漂亮,看着就解馋。” 芸疏一讪,敲了白凉的额头一下:“胡闹。” 白凉瞧着芸疏轻露笑颜时的百媚恒生,喜笑颜开。 他为芸疏亲自倒了茶,说:“东琴沏的,尝尝。 芸疏坐下,白皙的手捏着茶盏,优美到令人屏住呼吸,见他细腻品茗毕,白凉才赞道:“果然是美人,做什么都美不胜收的。” 芸疏习惯了白凉的性子,不做答允,只笑。 倒是轻锗道:“疏儿哪算,东琴仙尊才是。” 他似半调笑:“九阳仙尊难道已看惯?” 东琴长得是漂亮,是美丽,可从轻锗嘴里说出来,白凉肯定不大痛快,瞪了他一下。 芸疏说:“东琴仙尊常年闭关,今次才出,白凉恐鲜少见几回。” 白凉说:“正是,他整日就呆在冰洞里面,叫他他都不陪我玩,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如丢了,谁要我立马给他。” 轻锗脸色不好看。 望向白凉和芸疏时,含了怨。 但芸疏看不出来,他此刻正喜欢轻锗喜欢紧的时候。 怎能不喜欢呢,一代宗主,竟然事事遵从,连上下位都让了。 白凉却不给轻锗面子,怎么嘚瑟怎么来,说起东琴的坏话来,一堆一堆的。 芸疏嘲他:“你也就在我面前抱怨抱怨,待他来了,还不是喜欢得很。” “哪有。”白凉说。 芸疏对轻锗道:“白凉和东琴仙尊自相识成婚,结为道侣,都属天赐姻缘,旁人,怎么拆都拆不散。” 芸疏还讲了青丘狐仙求东琴纳娶的事。 青丘狐仙,多尊贵的人,到了东琴面前,也只得一句一个"东琴主子"“东琴哥哥”的唤,求嫁那日,几乎把整座青丘殿都搬来。 东琴只道:“吾与白凉,生死仅二人,生同携,死同陨。” 青丘狐仙灰溜溜的走了,还哭了将近上百年,连狐族狐皇都惊动了。 狐皇亲自来讨公道,结果见着东琴,也差点下嫁过来。 人人都说白凉有福气,可白凉的苦谁知道啊。 连飞升了都要被道侣的追求者给杀了,这得多大怨啊。 一想,白凉就觉自己每日生活在水生火热。 东琴端着饭食过来,坐到白凉身侧,摆饭道:“言论什么,如此开心。” 白凉哼了下:“谈论怎么休了你。” “恩?”东琴疑惑,“莫闹,我这才刚出来,再进去又得百年。” 白凉“哦”了一声,吃着东琴夹的菜,才想起来,他这道侣之所以经常见不到,就是因为白凉每次一生气就让他闭关。 短百年,长千年。 最长的一次,长达一千零三年。 直接一出来,就是化神大能,且压了修为五百年,专等着白凉。 可白凉修为很慢,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化神。 白凉倒是不急,重生后更不急了,修为快要被杀,还不如慢慢熬。 可问题是白凉前世飞升时,轻锗还未飞升啊,所以他是用什么方法杀死了白凉,又或者东琴有其他爱慕者? 这题太难解,白凉干脆一直吃饭。 轻锗吃到东琴的饭,感激非常,赞道:“东琴的手艺果然高绝,能嫁于你,实实的福气。” 白凉狠瞪了一下东琴,冷道:“反正你嫁不了,羡慕不来的。” 轻锗脸一僵,盯向白凉,之后似无地自容一般,拿筷的手都停在半空中。 芸疏也听出了不对劲,看向白凉,又看看轻锗,终于叹了一口气,拉轻锗离开。 白凉还气得胃炸。 东琴道:“我真不知道。” 白凉哼了一句,愤恨道:“每次你一出来,我就恨不能把你重塞回去。” “恩。”东琴道,“只给你一人瞧。” 白凉乐了:“哈哈,这梗我喜欢。” 东琴又道:“所以,我们何时合道双修,我已等了好多年。” 白凉哪经得住这个,抱着东琴就往屋里扑。 等他们再出来时,百宗大会已经结束,芸疏也在几个月前嫁给了魔尊。 轻锗娶了另一个上辈子的炮灰,可没过两个月,就被那炮灰的师兄给追杀了。 那炮灰坐岸观火,每每等轻锗要逃出生天了,炮灰就用伴侣道证搜索他的位置轮一番。 小日子过得甚美。 白凉也就不纠结自己飞升与否的问题,也不追查原因了。 废话,书都改了,再追查也不可能是同一样结果啊。 就这么着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4章 我就喜欢钱,怎么着了 “苏阳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和您面前的慕容宸先生结为伴侣,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您都将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您愿意吗?” 婚礼进行到最高潮部分,苏阳和慕容宸站在教堂最庄严的宣誓台前,司仪首先问苏阳。 苏阳闪动着青春洋溢的眸,侧目盯着司仪,把司仪盯得莫名其妙。 “苏阳先生?”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苏阳说,眨巴着眼睛看向对面的慕容宸,“之前不是说好了只嫁你的钱就好了吗,怎么还会有贫穷和疾病,还有忧愁和逆境,逆境你不是要倾家荡产了,那我嫁你干什么,我不愿意,你让换一个。” 司仪一讶,半晌说不出话来。 慕容宸依旧镇定,转目向司仪,说:“那就换一个,换个只提钱的。” “这也能换?”司仪在心中诽谤,且是只提钱,那算什么结婚誓言。 但碍于现场轰动的气氛,他只能提着脖子上:“苏阳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和你面前的慕容宸先生结为伴侣,无论以后他有钱,或是……更有钱……继续有钱或是一辈子有钱,你都会爱他,珍惜他,保护他,对他忠实……” “这又是什么鬼,还保护,忠实?算了只要他有钱就好了,我愿意,你继续吧。” 司仪的词没念完,被苏阳打断,司仪的嘴角抽抽,偷眼观察面前的另一位新郎,但丝毫不见这位新郎发脾气厌弃,反是浓浓的宠溺眸光,紧盯着说出任性话的日后伴侣。 司仪从没遇见过这种事,但见底下已略显议论趋势的现场人群,还是颇为无奈的继续接下来的程序,在思索了零点零一秒自己对下一位新郎是用第一段誓言和第二段誓言后,还是决定用第一个。 毕竟苏阳没钱,至少没有慕容宸有钱,自然也就不适用于嫁给对方的钱这一逻辑。 “请问慕容宸先生,您是否愿意和对面的苏阳结为伴侣,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您都将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您愿意吗?” “我愿意。”慕容宸说,目光极为坚定深情的凝视向苏阳。 苏阳被他盯得有些烦,好在司仪已经激动的进行接下来的环节:“下面,有请两位新郎,可以交换结婚戒指了。” 苏阳接过伴郎手中的结婚戒指,很是随意的套在慕容宸的手指上,要不是慕容宸只伸出了一只手和一只手指,恐怕他连戒指都会戴错。 慕容宸低眸看着苏阳为自己套戒指的动作,细腻如玉的皮肤,骨感分明的五指,随意的这么活动着,都能牵动人的心弦。 苏阳套过戒指后,慕容宸才极郑重的取过身边伴郎手中的一枚硕大金钻石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拉过苏阳的手,为他细细戴上。 戴上之后,还很是亲昵留恋得抚摸了好久,才在司仪“接下来,有请两位新郎可以吻自己的新郎了。”中,缓缓向苏阳靠近了一步,将唇送上。 下面传来惊呼声。 苏阳一脸的不耐。 很是不情愿的在慕容宸嘴边吻了一下,反被慕容宸抓住,舌头伸进去,吻得苏阳一阵酥麻,在慕容宸吻结束的时候,气急败坏起来,在慕容宸耳边说:“之前说的没有这一项,得加钱。” 慕容宸伸手搂过他的腰,在司仪宣布敬酒环节时,甚宠溺的低声回他:“八千万,够吗?” 苏阳琢磨了一会儿,开始讨价还价:“怎么不凑个整数,一个亿算了。” 慕容宸没有不悦,反笑了:“好事成双,你我都结婚了,什么都需要是双倍的,就两个亿吧。” “还行。”苏阳琢磨慕容宸应该是图吉利,等下自己若是翻倍说个四,慕容宸得给自己八个亿,那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奈何慕容宸已带着苏阳走到了人群中,为慕容宸的父母和苏阳的父母敬酒,苏阳肚子中的八个亿半路夭折。 为此,苏阳很不开心,一路闹到宴席结束,也没给慕容宸好脸色。 慕容宸为哄他,每次敬酒都要再多讨两千万,可苏阳依旧惦记他少赚的那六个亿。 慕容宸两千万两千万虽说也又弥补上了这个漏洞,但苏阳还喝酒了呢。 苏阳心情不好,回到新房,踹了鞋子就往床上闷头睡。 慕容宸小心把他的鞋收起,给他脱了袜子,环手抱着被子,吻苏阳的额头,说:“阳阳,心里有什么不快说出来,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你提就是,别闷在心里,你喝了很多酒,我端碗醒酒汤,你喝了再睡,好吗?” “不好。”苏阳道,“我都少赚了八个亿了。” “什么八个亿?”慕容宸问。 苏阳不答,睁着迷糊的水汪汪的眼就这么盯着慕容宸,嘴巴撅起,满脸的不悦。 慕容宸心下火烧火燎,一把抱过苏阳:“阳阳,我的阳阳,你别不高兴,少了多少我补给你,双倍,不,十倍补给你。” 苏阳扳着指头算。 八亿的双倍是十六亿,等于他白白捡八亿。 可八亿的十倍是八十亿,等于他白白又捡七十二亿。 这划算。 苏阳没不高兴了,揽过慕容宸的脖子:“爷高兴了,来,伺候爷吧。” 此伺候,非彼伺候。 待次日醒来,苏阳抓起床头的东西就扔,不管是什么,硬的软的。 慕容宸站在床前,也不躲闪,径直走过来,透过被子给苏阳揉腰:“好了,乖,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对你抵抗力不行,大不了,我把工资卡给你?” “有多少钱?”苏阳问,瘫在慕容宸怀里不乐意。 慕容宸吻了一下他的耳尖,柔笑,轻轻飘飘的吐了一个数字:“大概,有这么多吧。” 苏阳一跃而起,抓过慕容宸递过来的卡,当宝贝似的攥着,谁都不给。 慕容宸搂他搂得越发紧,昨晚余温未消,又冲动起来。 苏阳看在那张卡的面子上,姑且不和他计较这一桩了。 但吃午餐时,吃晚餐时,再次拥着睡眠时。 苏阳依旧习惯性的去问慕容宸讨债。 慕容宸扶额:老婆这是要逼我存私房钱,早知道不把全部家当给他,不知道以后给的钱越来越少,还能不能拴着老婆过一辈子了。 后来,苏阳成了大富豪,每天变着法的包养更土豪的老公。 老公慕容宸:罢了,随你开心。 反正钱都是他的,他的也是苏阳的,不过是转转手,还能让老婆百玩不厌,值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5章 我家情敌多可爱 我家情敌多可爱 季小末打小就知道哨兵不是个好东西,可他基因逆转返祖,竟然从普通人,在20岁的“高龄”分化成向导。 这绝对不能忍。 普通人和普通人才是最美好的生活。 向导对上哨兵,绝对瓷娃娃对上渣渣渣。 人说:十个哨兵九个渣,只有一个牺牲了。 所有向导都希望嫁给那个牺牲的。 多伟大。 那个哨兵伟大,嫁给他灵位做鳏夫的向导也伟大。 季小末特别羡慕他们,尤其是分化之后。 季小末有个情人,当然,这需要建立在他是普通人基础上的。 一旦成为向导,灵魂里的量子兽在方圆五十多个星球里都会自动为你选择日后伴侣,且不以季小末的意志为转移。 情人叫维尔。 一听名字就温柔。 比大渣哨兵强上无数倍。 但维尔有个崇拜的人。 叫尤里西斯.特伦斯。 听名字就是贵族,他中间还真有十八个绕了几个星系的姓氏,只听听都头疼。 季小末干脆称他为尤里。 尤里有理,总是强词夺理。 实则尤里是个冰块,也就在季小末面前,总被季小末气得脸红脖子粗。 待季小末分化成向导,那人还直接向季小末家求婚。 季小末有个向导弟弟。 季小末以为他对弟弟季小诗下手,季小末不依,照着尤里头上就砸了好几个包,后来还放出量子兽,非要把尤里的量子兽咬死,再把尤里咬死。 无奈季小末的量子兽一放出来,就扑到尤里的量子兽身上,然后…… 季小末两人拦都拦不住,把尤里的量子兽给壁咚强占了。 尤里脸抽,季小末得意的笑。 哪曾想,他笑得太过火,很快他就受量子兽影响,对尤里想入非非了。 同理,尤里也一样。 然后。 尤里怂了。 跑了。 季小末哈哈大笑,当天晚上吃了平时多一倍的饭。 他的母父劝他:“宝贝啊,人尤里西斯挺好的,小时候还帮你做作业来着。” 季小末想不起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他也帮维尔写了。” “那他们之前不是……”季小末的母父闭上了嘴巴。像是说错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尤里西斯和季小末曾经是情敌这一关,它就是天塌地陷的一道坎。 迈都迈不过去。 季小末也知道他对尤里苛刻,可谁对谁不苛刻,谁让尤里是哨兵呢。 他活该受欺负。 季小末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母父,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我只爱维尔一个。” “可他不会和你结婚的,就算结婚了,结合热怎么办?” “什么结合热?”季小末从来研究过啊。 可是,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量子兽和量子兽的精神牵引让季小末和尤里的精神阀值全部升到了最高值。 引发了结合热。 也引发了系统匹配的百分之百。 季小末万般不信,他信誓旦旦的要去找系统婚配局。 被结合热打败了。 和尤里开始了昏天黑地。 简直暗无天日。 季小末醒来,尤里再次逃了。 季小末忍着浑身的疼,向他母父控诉:“看,这就是渣,维尔绝对不会这样。” 母父发愁:“维尔也治不了你的结合热啊。” 季小末心里骂尤里了句脏话,开始四处找结合热消除剂。 即永远消除结合热,以精神阀值和生命为代价。 尤里赶过来时,季小末正往胳膊上扎药剂,结果扎到尤里身上。 尤里被刺激到,当众引发了哨兵结合热。 作为已经和他有了精神之契,且匹配值百分百的尤里的向导,季小末也可耻的软了。 后来的事,尤里依旧跑了。 怂的。 尤里西斯打小就喜欢跟季小末凑一块,看他娇柔可爱的样子。 但尤里西斯十岁分化之后,季小末就不跟他玩了。 每次都要上赶着过去,还被一脸嫌弃,时不时聚众揍尤里西斯一顿,一阵的奚落。 尤里西斯能够在二十一岁毕业的时候当上大校,季小末功不可没。 尤里西斯家族就认定季小末是尤里西斯的福星,和季家父母联络得更勤了。 尤里西斯就在此刻,满心满眼等着季小末嫁给他。 哪怕是个普通人,尤里西斯不在乎。 尤里西斯二十四岁生日时,升为了少将。 也是那一天,两人的量子兽壁咚缠在了一块。 尤里西斯逃了。 他怕季小末一下想不开,把他给强了。 这绝对是季小末能干出来的事。 季小末是普通人的时候,武力值就不低。 关键他要是真来,尤里西斯说不定还真从了。 尤里西斯觉得自己已经是最为与众不同的哨兵了。 连这个都能忍。 可想想季小末那张脸和腰身。 忍吧,还能怎么着。 未来老婆太可爱了,也是错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6章 我和老公离婚后,小崽子的日记 6月6日,晴,星期六 1爸爸和2爸爸离婚了,哇哇哇。大雨花花花的下…… 老师批注:字数太少,晴天下大雨还下出三朵花,人才啊。 你竟然还有两个爸爸,也是一绝了,妈妈呢,快回家找妈妈去啊。 6月7日,大雨,哗哗哗星期日 老师看不懂我的日记,我是在哭啊,哗哗哗的,我没有妈妈呀,从小就是两个爸爸呀,老师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哭。 好多人都不相信我啊,我要找1爸爸。 1爸爸离家出走了。 提着箱子就走了。 一步三回头的。 哎,2爸爸太绝情,直接把门关了。 我要1爸爸…… 6月9日大雨星期二 要淹了。 2爸爸说1爸爸不回来了,不要我们了,还要我不要哭,不要想他,2爸爸说,他会养好我的,让1爸爸后悔去吧。 哈哈哈哈哈。 6月10日,阴星期三 1爸爸站在门口,死命的拉2爸爸的袖子,2爸爸不理他,1爸爸抱2爸爸,2爸爸也不理他。 但2爸爸躲在房间里哭了。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6月11日,晴星期四 1爸爸偷偷来我学校要接我,我告诉老师,这就是我1爸爸啊。之前接我的是2爸爸。 1爸爸笑了笑,别提多帅气。 但帅气不能当饭吃,他还和其他阿姨眉来眼去。哼。 我才不要那样的妈妈呢。 再也不要理1爸爸了。 6月12日,晴星期五 1爸爸带我吃了豪华晚餐,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多限量版玩具,回来还往我口袋里塞了一张金色的卡片,说里面有好多好多钱。 可惜,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把它丢了。 2爸爸好一通训我,哭得跟什么似的。 这又是依依不舍,藕断丝连的戏码? 6月13日,阴星期六 2爸爸找到了那张卡,多亏有叔叔拾金不昧,先谢谢那位叔叔了。 2爸爸把卡里面的钱取出来,全转自己卡里面了,然后让我再见到1爸爸后,再问他要一张。 2爸爸说,那是我们应当得的生活费。 1爸爸下午来接我放学,听了我的话,也大方的又给了我两张卡。 但回去2爸爸立马就给1爸爸打电话,骂他是不是在外面养狐狸精了,要不然怎么两张卡都没之前一张卡里的钱多。 肯定是藏私房钱了啊,傻2爸爸。 我自己都会藏私房钱的,就是不让两个爸爸知道罢了,哈哈哈哈。 6月15日晴星期一 我被2爸爸没收了私房钱,啊啊啊啊。 昨天陪着2爸爸去逛公园,我远远的就看到1爸爸了,就是不敢过来,我也不告诉2爸爸。 哼,让他收我的私房钱。 可1爸爸是个霸道总裁啊,胆小的跟老鼠似的,哈哈哈哈。 晚上,我还是被2爸爸严刑拷打,2爸爸狠狠打了我的屁股,说有人跟踪要马上报警,2爸爸这是要把1爸爸抓起来吗? 想想都挺美好的。 啊,我果然是个坏孩子啊。 6月16日阴,星期二 都十天了,2爸爸还不让1爸爸进家门,1爸爸眼睛都带着两个熊猫眼窝,黑洞洞的,脸也铁青铁青的,拿个竹子可以当熊猫了。 1爸爸来接我放学的时候,说他要出差了,就不能来看我们了。 出差是什么啊,他以前也经常去啊,他还带着漂亮哥哥和漂亮姐姐呢。 1爸爸吓了一跳:“胡说。我哪敢。” 2爸爸站在1爸爸身后,把1爸爸一脚踹出去,然后带着我,潇潇洒洒的走了。 6月17日晴星期三 2爸爸带我去上学,一开门,就碰见1爸爸在外面站了一夜。 他不是去出差吗。 啊哈哈哈。 我觉得我做了坏事,可心里那么舒爽呢。 果然人还是要善良的,看1爸爸的下场,前路漫漫啊。 离婚证还被2爸爸拽着呢。 有本事后悔,有本事别离婚啊。 哈哈哈哈哈…… 6月18日阴星期四 下午下起了大雨,2爸爸抱着我回家,1爸爸开车在旁边喊我们,2爸爸带着我坐了。 然后谁都不说话。 我看见1爸爸哭了。 2爸爸说,就这样吧。 然后回家,分道扬镳。 6月20日阴星期五 没一个好天气,坏老天爷。 2爸爸做了一个决定,让1爸爸带我一个周六日。 他说这是最后的念想,1爸爸同意了。 6月22日晴星期日 1爸爸竭尽所能的讨好我,买了很多很多东西,我玩得太疯了,忘了写日记。 1爸爸把我送回家,2爸爸不在家,黑着灯,屋门紧闭。下起了雨。 1爸爸打电话,2爸爸不接,1爸爸打了很久,都差点报案了。 有人打电话过来,然后,我看到1爸爸的电话掉在地上,都砸到我脚了,他都没反应。 6月25日大雨星期三 今天是2爸爸的葬日,1爸爸一下都没有哭,蹲在墓碑前蹲了一夜,然后带着我搬了家。 十年后 6月22日暴雨星期一 1爸爸的病越来越重,十年来积劳成疾,苦熬出了一个商业帝国给我。 可他说,他要去见2爸爸了。 同一天,同一时刻,同一分,同一秒。 我帮他拔了呼吸机,将他葬在了同一块墓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7章 爸爸离婚后,父亲改嫁了 小崽子齐沫很开心。 这两天一走一蹦跶。 整天穿着一身精致小西服的王喆拉着他:“沫哥哥,你怎么那么高兴啊,有小红花得吗?” 齐沫对没有任何人生目标的王喆很是幽怨,有点瞧不上他。 但王喆长得好看啊,漂漂亮亮的跟个瓷娃娃似的。 齐沫打定主意了,这长大绝对妥妥的要拐回家当小媳妇啊,哪怕把他锁在家里面不出门呢,只要给自己欣赏着欣赏着,他也能乐上一辈子的。 但他这两天,确实是高兴,一把搂过王喆,吧唧一口:“小喆喆啊,你的人生怎么没有理想呢,你要知道,人生是很丰富,很神奇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寻寻觅觅的找一个靠山,可有一天,这靠山是忽然一下可能倒塌了,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王喆听不懂。 齐沫每次说的太高深,他哪听得明白啊。 齐沫也知道王喆笨,可这小笨蛋自己愿意养,那也没办法,他循循善诱,说:“哎,这是我爸爸说的,我爸爸说啊,有一天,任何亲密的人都有可能分道扬镳,分道扬镳你懂吗,就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拿绳子拽也拽不过来。” “哦。”王喆听懂了,“就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那种?” 齐沫深思一下:“对的。” 虽然有些不大恰当,但能让王喆听明白,那也是好的。 齐沫说:“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还要带着一个孩子,那得多憋屈啊。” 王喆思索了一会儿,道:“就像沫哥哥离开我一样,我也会很难过的。” 齐沫满意了,嘻嘻一笑,又亲了王喆一口。 王喆有些脸红,说:“沫哥哥,人家都在看着呢。” “看着又怎么着了,你早晚是我的。” 王喆对齐沫的霸道没有办法。 齐沫也只是这么说一说,老爸说了,这结婚的事啊,必须得等到两个人成年以后,哎还有大把的时光要熬,实在有些苦闷啊。 倒是和王喆讨论的这个问题,齐沫不同意道:“但也有的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为什么?什么是解脱啊。”王喆问。 齐沫很是耐心的跟王喆解释了解脱的意思,反正他也不大懂,好像就是他爸爸说的,以后做什么事情他的父亲都不会管了,要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要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没有人约束,多好。 对的,齐沫的爸爸这两天正和他的老公,也就是齐沫的父亲谈离婚。 到底是怎么个离婚的原因,齐沫也说不清楚,但总之,和他爸爸说的那样,两个人走到了尽头,再没有了缘分,就这样了,各过各的,没必要再在一起搭着过日子,彼此还碍彼此的眼。 他父亲也说:离,绝对离,这婚不离我治不了你。 于是,今天下午,齐沫的老爸纪墨和齐沫的父亲齐文柏把齐沫赶出了家门,两人一人开一辆车就直奔婚证局了。 两人说,等齐沫回去,齐沫就没有父亲了。 那多好啊,要不是当时父亲在场,齐沫甚至一蹦三尺高。 父亲齐文柏是军人出身,但后来为了养纪墨,改跟着自己的姑姑从了商。 商嘛,拼的就是一股子劲。 齐文柏有着姑姑带路,还有这家世背景,没过两年就顺风顺水,成就了一番霸业,也算是为了纪墨挣得了一番门面。 可齐家和纪家始终是不一样的,纪家生来就是做生意的,当初是为了拉纪家这一条线,在差点破产的情况下,才让纪墨嫁给齐文柏的。 齐文柏当时并不同意,可无奈有旁人用手段把纪墨送上了床。 齐文柏对纪墨就更恨了。 这一恨就是好几年,他也呆在部队里面好几年,直到一次重伤,他被抬回来,来来去去都是纪墨伺候的,且纪墨当时也已经有了齐沫,当时的齐沫虽是四五岁的孩子,但从未见过父亲。 头一遭见父亲不认识,齐文柏才略惊讶了下,想着尝试和纪墨相处。 但,相处了不到三年,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要分开了。 齐沫对这三年的生活没有什么印象,反正他的父亲总是在外面忙,齐沫根本见不到。 如今齐文柏离开,也算是顺了他几年前的意,又可以和爸爸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幸幸福福的,多好。 齐沫对未来的生活向往之极,但王喆不明白啊。 王喆总是听说单亲家庭的坏处。 他家生活条件还算好,父母还算和睦,可邻居家叔叔阿姨整天吵架,最后丢下阿姨自己带着孩子,孩子整天哭。 明明比王喆还要大几个月,却瘦小得可以。 王喆都心疼,何况和他一个学校,对他好,还说以后娶他的齐沫。 他拉着齐沫的手,温柔的揉了又揉,劝他:“沫哥哥,咱不哭啊,分了就分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乖,不哭了。” 他细心的学着齐沫经常做的动作,点着脚尖,摸摸齐沫的头,给他安慰。 齐沫哪见过王喆这样子,拉着他吧唧吧唧两口,眼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 王喆劝得更诚恳了,抱住齐沫,信誓旦旦的发誓:“沫哥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恩。”齐沫答应着。 哎呀,小喆喆太好玩了,他能从小玩到大啊。 纪墨回家时,已经天黑了。 和齐文柏的离婚证办得很顺利,财产分割齐文柏兴许也还有点良心,多分了两分给齐沫。 以后这十几二十年大概纪墨都不用愁生活。 可突然失去一个人,还是让他不习惯。 长时间为了一个人团团转,日思夜想,到了最后落到这地步,是谁都不甘愿。 纪墨心里难受,没有人诉说,只得去酒吧坐坐,想起来齐沫时,纪墨忙打电话给学校老师,得知齐沫到了王喆家里,他才放了些心。 回来倒在床上,回忆这七年的生活,犹如做梦一样的。 前几年他也不甘也不愿,可既然嫁了,他就只能往前走。 这是他的性子,怨不得谁。 有了齐沫后,他也希翼也盼望过,但齐文柏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结婚没几天就去了部队,接连几年不回来,老爷子的话都不听。 纪墨也心死了,想着就这么过吧,只当齐文柏不存在。 可这时,齐文柏回来了,并以另一种方式让纪墨入了魔,成熟稳重的,雷厉风行的,冷情孤傲的,咄咄逼人的。 纪墨为他痴了迷。 谁知,这是一场笑话,三年后,齐文柏说他喜欢另一个人,宁愿嫁给他,也要和纪墨离婚。 行,离婚就离婚吧,就是心里苦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上一个比齐文柏更好的呢。 纪墨抱着这想法,沉沉睡了。 睡着了,眼角里还能流出泪来。 齐文柏一大早来到纪墨家。 他们的房子归了纪墨所有,齐文柏倒是自己把自己扫地出门了。 但钥匙还是有的。 他轻手轻脚开门,把煲好的粥放在餐桌,悄声进入卧室。 推门时就见纪墨委屈的抱着枕头睡的身子。 齐文柏坐在床头,细细用手指抚着他的额前发和眼角。 眼角里还有些湿润,想来,齐文柏这次又惹他伤心了。 齐文柏抱起纪墨,同躺在床上睡。 纪墨醒时,觉得身子箍得慌。 “你干嘛?”纪墨大叫,索性离了婚,也不必再怕齐文柏了。 齐文柏伸手拽过他,然后单膝跪地:“老婆,今天娶了我好不好,我再不惹你伤心了。” 纪墨气乐了:“你不是看上其他人了吗?” “是啊,你现在不是其他人了吗?” 这算什么其他人。 “你还宁嫁不娶。” “这不是你说以后不嫁人了吗,你不嫁只能我嫁了。” 强词夺理。 纪墨忍着眼中的泪,哭了。 齐文柏一急,把自己的手机钱包全塞给纪墨:“老公,别生气了,我什么都给你,娶我一回,我们重新开始。” 纪墨没回答。 七年啊。 重头开始,他那七年又算什么,苦自己熬着,齐沫出生齐文柏都不在家,他差点血崩而死,连生另外一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了,哪怕再嫁,谁又会娶。 齐文柏说要嫁,那铁定是骗人的:“你又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离开好吗?” 纪墨斩钉截铁。 齐文柏跪着不起:“老公。” 纪墨听得心堵,可齐文柏的服软很难得,哪怕是谎言,纪墨也想往里面钻,就像七年前,就像三年前。 “他们都说七年之痒,我不信,可现在我信了,老公,第七年你娶我,就算你日后把我锁在家里呢,我想尝试一下,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纪墨无言。 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也说孰能无过,改则善莫大焉。 说是什么都可以弥补,把你的苦尝一遍,彼此就可以对等。 所以有了穿越重生,所有的人都在后悔弥补自己的错。 最后落个欢天喜地的大结局。 但对纪墨而言。 错了就是错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弥补的机会,哪怕你死上千遍万遍,做过的事永远做过了。 从来没有公平和轮回可言。 齐文柏说要弥补,又凭的是什么。 他在战场上打战,部队里训练,每每纪墨担心得睡不着觉。 那时,他们还只是一番露水之欢。 现在,七年了,什么都看淡了。 而要齐文柏吃自己的苦,他又怎么舍得。 人,不就是这样吗,原谅不原谅,能否弥补得了,只在人一句话。 “你起来吧。”纪墨说,“以后不要离婚就好了。” 齐文柏点头,郑重承诺:“恩,不离婚。” “也不准分居交另外的男女朋友。” 齐文柏道:“不交,应该的。” “也不能心里有其他人。”纪墨说,想想还是作罢了,“算了,你心里想了,我也不知道,无所谓了。” “不。”齐文柏说,拉着纪墨的手,放在心口:“从很久很久之前,直至从今以后,这里,只会有你一个。” 纪墨不再说话,好一阵了,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烫,抽出来,说:“我答应就是了。” “那是先办婚礼还是先取结婚证。” 老大不小了,儿子都上小学了,怎么办婚礼啊,说出来丢脸。 让他们父母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场闹。 “取结婚证吧。”纪墨说。 齐文柏乐得他这么回答,抱着纪墨转圈下楼,到婚证处登记复婚了之后,瞅着那两份红册子,一甩手,给撕了。 “结婚证没了,也就不想着离婚了。”纪墨苦笑不得,回去后,还是将那些红彤彤的碎片小心粘合起来。 齐文柏不懂婚姻不懂爱,纪墨愿意教他,反正这一生恐怕他也没力气爱别人了,就这么着吧。 唯一震惊被雷劈掉一样的,是当天下午回家,一推门看到拥着爸爸亲吻的“继父”的齐沫。 齐沫眨巴眨巴眼,捂着头大觉继爸爸和继父这个梗是不是被玩残了啊。 和他一同进门的王喆更懵逼。 昨天还说没钱了他去赚钱养他的沫哥哥,今天眨眼又撞进惊世豪门。 这梗也有些不对,他需要缓缓才行。 压单亲懦弱小子还行,富豪门里的主你敢压一个试试。 王喆欲哭无泪,只恨不能重生一回,让齐沫忘记昨晚那个他要养他的废材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8章 等你的一千年 等你的一千年 星辰在海宇中浸泡。 你好,这是我等你的第一千年。 在这时光流逝的年代,还有什么比这更亲切。 亲爱的,你已离开一千年。 人类的生命开始延长,我们有大把的岁月可以浪费。 头一百年的时候,我还懵懵懂懂,不知你是真的离开,拼了命在宇宙的每一个角落里寻找。 父母说我傻,在黑洞风暴里不知损毁了多少星船战舰。 它们的启笛声至今还在我耳边环绕。 第二个一百年的时候,我已踏遍星海,钻进了你最爱的维多利亚,你说那是你最爱的星球,浪漫而亘古流长。我们在此签订契约,发下一生相守的诺言,戴上彼此相牵的戒指,如今我找不到另一只的下落。 我在那里度过之后的七十六年。 第三个一百年的时候,我开始无聊,我见到了那些曾经的朋友,他们家庭美满,很是幸福,我整装待发,想要再次寻找,努力把自己打扮成年轻人士,为自己绽放另一个青春。 啊,我尝试了四十一年,怎么也办不到,真是可恶的该死。 第四个一百年的时候,亲爱的,我有了希望,有人说,在一个偏远的小行星上见过你,那里有最荒寂的沙漠,有最原始的森林,我眼角突现爱意,直接奔赴那个地方。 抱歉了,亲爱的,我落入了那些人的陷阱,没有见到你,我声嘶力竭,等他们把我抓住,告知我一切阴谋的时候我还在想,亲爱的,这又是你和我玩的猜一猜游戏吗? 他们把我送上一张床。 第五个一百年,亲爱的,我变了,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征伐于暴虐和凶悍因子的厮杀,那些人不会放过我,正如他们不会放过你,刚抓到我时,他们在我耳边一遍遍回放怎么把你折磨死的过程,可是可恶啊,我现在只能以此为营养,才能看到明日的希望。 我杀了太多人,恨不能整个宇宙为你陪葬。 没有光,你会不会害怕? 第六个一百年的时候,我沉静了下来,我遇到一个小男孩,和你长的那般的像,我以为他是你的孩子,很是欢喜的用尽一切方法培养他,可他见到我就害怕,我不明白,直到被他拿一把淬了毒的星光刀刺进心脏,我才知道,我覆灭了他的家,他的家族,他的星球,他的所有。 我很惭愧,可我不后悔。 我最终没有杀他,把他流放在时空的尽头,最无望的黑海星洞,分分秒秒承受噬身的痛。 他毕竟不是你,也毕竟和你那样像。 我回忆着和你的初相遇,跨过第七个一百年的时钟敲响。 那是汉姆什大帝披荆斩棘将第二十七个星系收于掌中,一统文斯亚滨星际,创下了数百万年以来的宇宙一家。可是那有什么用呢,那里毕竟没有你啊,我用三十年逛遍第二十七个星系,用三十年牢记星系上的每一张脸,再用三十年排除一切和你不像的,抹杀。用最后十年,缅怀。 没有人判我有罪,为何不判我有罪呢,真是糟糕。 在第八个一百年临近的时候,我开始慌张,亲爱的,我开始忘却你的模样,更痛心疾首的是,我必须要重披战甲。 汉姆什大帝的野心是那样张狂,他怎么就忘了,他们家族祖祖辈辈是怎么死的,幼稚的小鬼,可他说,可能会在战场遇见你也说不定。 我问他,你是谁,他望了望我,转身离开,目光里满是沉痛,还有肆虐的杀伐。 我的脑子浑浑噩噩,已不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只要能得到关于你的消息,就算时空裂缝,我也要闯一闯,每一次,伤痕累累,每一次,都和死神交臂,可我依旧未死,真是奇迹。 我去了地球一趟。 那个古老的,高挂的,被人仰望的和忘却的,苍凉的,冰寒而温暖的小星球,不足帝都星万分之一大小,在浩瀚无穷的数百个组合星系中,它实在微不足道,如沙漠中的浮尘,还是分子结构。 但我喜欢它,也许,祖源的关系,我们都来自它。 汉姆什大帝说,无论我们征服多少宇海,那里,是我们独属的摇篮。 那么小,那么小的,怎么把人类培育得那么残忍和残酷,占据了所有星系还不满足和停留,看吧,他们开始奴役其他的种族。 在亿万年前的地球时代,人们奴役了整个地球的万物,在亿万年后的汉姆什大帝时代,人们奴役了整个二十七星系中的所有生灵,包括下等民。 他们是奴隶,玩物,也是取乐的征战工具。 他们驱使着他们,踏足更深处的地域。 他们称它们为,星辰,大海。 那个时候最流行的一句话是:我爱你,为你捧上最辽阔的星辰大海,你可愿意,与我共乘舰飞跃和领略? 多可笑的荒唐誓言。 他们连星辰都没有见过,大海的边都没有摸过,屁的吹牛。 但我真切感受过,为何你不在呢。 我捧着辽阔到无际的星辰,拽着足以湮灭文斯亚滨帝国的惊涛骇浪,却始终,找不见你的所在。我在孤独,寂寞,遗忘和冷傲中,度过了第八个一百年的最后一天。 那一天啊,那样漫长,和瞬息万变。 我以为我有太多机会可以再见你及等待你,那一天,我却觉得无望了。 我,要死了。 第九个一百年的第一天,多么可笑啊,昨天凌晨星六十二点的时候我还在死亡的路上,结果醒来,我又活了。 但毕竟死了第一次,就必可能有第二次。 我,爱上了一个人。 这件事我要好好的与你说一说。 亲爱的,你离开我太长时间,我已忘却掉了你,没有人提起,没有人责怪,他们敬重你,一如敬重我。 他们的敬重不是爱,我明白。 我还是遵照他们的意思,和他相恋。 那,应该是我活过来的第三万四千零九十一天。 在每以一百年为节点记忆的我的脑海中,我已忘记每个星宇纪年是以五百二十七天为计量单位的。 好巧不巧,我已算不出那是哪一年。 直到很久远久远之后,我才知道,那是第九个一百年中的第六十四年的秋。 日光在每一片星海中撒下,轻柔的浪花裹着小脚,是那般的平和。 清晨的露水滴进嘴角,有些腥腥的咸。 一切,是那样美好。 但现实是,我浑身包裹着破布衣裳,残旧的铠甲已经完全丢弃,手中的云雷战机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陨落于战火纷飞的星爆漩涡,化成淡淡的光点,在长达上百年的星系战争中,无声无息的消散。 那一刻,我也是那样恨啊。 可恶的汉姆什大帝,该死的帝国政权。 我想要推翻,和谐的安静生活难道就这样不值得一顾吗? 我的腿受了伤,或是已经断了,头上被炸了很大一个口子,胸膛中的撕裂应当是心脏也跟随停止跳动了。 我的手轻抚着战机碎片,微微的浅笑,就像看到了你,再静静的闭眼,希望和你共赴同一片黄泉。 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几乎从天而降。 耀眼的战火阻挡不了他的光芒,烈焰的焚烧燃不尽他眼中桀骜不驯的骄傲。 他驾驭着最美丽的红色魔心战甲,从战甲的心脏位置跳出,站立在我的面前,向我微微弯下身子,问我:你可还好? 我认为。 我见到了你。 我们的初遇,也似如此的出场。 当然,那个时候,我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初遇。 我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影像。 我在医疗舱中躺了一万零五百四十个日夜。 整整二十年。 他守了我二十年。 没有了战火,没有了硝烟,没有了纷争,一切,尽归宁静。 我醒来的第一天,见到了汉姆什大帝荣光闪耀的雕塑。 他死于阴谋和□□,前方战军厮杀,后方宫阁大变。 他的儿子继承了皇位,成为史上第一位力排众议,令所有哨兵匍匐于脚下的唯一向导帝皇。 数百万年以来,所有人都在呼唤平等。 我知道,永远不会。 他让我看到了平等的法则,却在第二个年头,迫不及待的打碎了它。 他开始猎杀哨兵,尤当初支持他为帝的哨兵,血腥而残忍,长达十年的时光,他手上所沾染的血已超出我数倍。 是的,皇权啊,一声令下,一个又一个星系覆灭,一个又一个星球焚陨坠落。 他将他父皇所征下的天下捣破,励精图治的摧毁着每一分每一寸皇权大厦。 十二年的颠覆,他终被赶下台。 时光已经到了第九个一百年的第九十六年。 文斯亚滨帝国四分五裂,凶残和罪恶吞噬人心。 无数种族反扑,战场上的爪子撕咬着这最后一丝汉姆什大帝的后嗣血脉。 我拥着这位稚嫩而倔强的年轻人,度过了第九个一百年的最后四年。 看着他在我怀中停止呼吸,看着他用热烈而挚诚且懵懂又无助慌乱的眼神,那样复杂的凝望着我。 他闭上了眼睛。 棺椁合上,被万普罗萨星钻打造的星舰推送至时空尽头的黑海星洞。 我,也和他躺在同一副棺椁,阖上双眸,静心等待着,噬身的折磨。 星海的光,闪耀,宇宙的雷炎火系熊熊燃烧,它冉冉升起于每一片星辰大海的上空。 亲爱的,这,是我等待你的第一千年,的第一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9章 生无可恋的小豹子历险记 人生最大的悲剧,是由直立行走,变成四足落地。 季华阳自认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就是这么遭雷劈,还将他劈成了一个四肢有一条残瘸的小豹子。 小豹子窝在自己妈妈十多米远的地方,呆呆的看着另外两个小豹子在妈妈的怀里嗷嗷吃食。 季华阳觉得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他需要再找个有雷的地方劈一劈。 可这方圆十里都是小豹子妈妈的地盘,俗称领地。 小豹子的妈妈叫温雅,温雅有六个孩子,其中前面的都没有养活成,只有他们一窝三个。 大的叫哈萨,次的叫修卡,季华阳是最小的,叫墨菲。 季华阳又想找个地方,让雷劈一劈,这作死的名字。 墨菲八个月大的时候,离开了温雅。 因为温雅死了。 哈萨也死了。 只有修卡活下来,照顾着墨菲。 墨菲出生的时候,腿就是瘸的,但季华阳知道,只要以后营养跟得上,他还真不担心那条腿会瘸。 温雅的能力很强,把他们照顾得很好,五个月大的时候,墨菲的腿就渐渐开始好了。 可温雅遇见了狮群。 狮子是一群根本不将其他哺乳和卵生动物放在眼里的,哪怕他们可以变化成进化人。 温雅他们聪明的想要躲过狮群的攻击。 可狮群里面也有进化种啊,他们也可以变成人形。 温雅就这么因为打不过他们,死了。 墨菲不得不跟着修卡流浪。 修卡比墨菲大不了多久,但他身体强壮,总是能从哈萨嘴下抢到食,哈萨瘦弱,然后就跑不过修卡,继温雅之后,丧生在狮群之中。 墨菲都不知道他们的尸体,会变成什么种族的食物。 他们需要奔命。 逃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最终来到了一座高山的领地中。 那里,有一个很奇怪的人,在用树叶卷着食物,放在一个挖出来的洞里面,拿火烧。 “那是什么?”修卡问。 墨菲知道,那是一个看似名为‘叫花鸡’的东西,可他不能说,因为那人太奇怪了。 在这样的异世大陆,太奇怪了。 奇怪到,墨菲以为自己又再一次穿越了。 “不知道。”墨菲道,“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那怎么行,我们又不认识他。” “总是要认识的。” “万一他把我们也吃了呢?” 那是人,兄弟,且可能是个现代人,现代人吃人? 墨菲身子一寒:“算了,我们走吧。” 这次修卡不乐意了。 他太饿了,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作为人,三天不吃东西会饿晕的。 哪怕他们作为小豹子,也是需要一定的食物量的。 可惜,茫茫草原中,渐渐到了旱季,没有食物可吃。 他们都太疲于奔波,眼前的这样食物,太过于有吸引力。 修卡的哈喇子已经流出来了。 墨菲心里堵得慌,兄弟,你形象呢。 那是一个身高体壮,脸上一脸胡渣子都没有的,很是好看的男人,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然后,将目光精准的落在了墨菲和修卡两人身上。 墨菲和修卡整个豹子都不好了,身上的毛都抖了抖。 “兄弟,我感觉他发现我们了。” 废话,你站得那么明显,都站到岩石顶上了,他能看不见你吗? 墨菲心里吐槽,可行动上却已经孤傲的开始踏足自己的四只脚,趾高气昂的走向那人。 修卡都惊呆了,跟在他的身后,生恐自己一不小心,被那个男人给扑咬死了。 墨菲的小豹子年龄已经达到了两岁,在豹子中,也大概,算是成年了吧,就是因为武力值低,两兄弟合作可以猎捕到的猎物更多,才没有和修卡分开。 但,他如果变成人形的话,是完全可以以成人的形象站立在那人面前的。 可墨菲不愿啊。 这不是暴露自己的弱点吗? 虽然将自己可能和他同类这一点显露给男人,那男人或许会因为他乡遇故知而和自己谈天论地。 但,人心可不是那么好猜测的,万一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呢。 墨菲大大方方的走过去。 那男人也不知道往后躲。 可能,也只是一个兽类的进化种? 墨菲还从没见过单单是人类的。 或者,这人已经胆大到不怕墨菲他们了?习惯了? 墨菲没有闻到那人身上有一丝丝的兽类的味道啊。 墨菲疑惑了。 “嗨。”那人说,举起刚刚已经烤好了的一堆红薯,抛向它们:“饿了,吃吧。” 红薯像抛物线…… 你TM当我们是狗啊。 可墨菲的身体,下意识的就去扑向抛物线,用嘴接住,砸吧砸吧吃了。 吃的一脸生无可恋。 他是个小豹子,他是食肉动物,他怎么可以改掉历史上最伟大的基因法则,竟然会觉得烤了一丢丢的红薯也很是好吃的。 那男人还在夸赞他的技术:“好吃吧,这里还有,要不要?” 他又抛了一个过来。 修卡已经吃得忘却生命的意义,忘却了一切烦恼,兴奋不已的给那个男人当玩耍的狗了。 墨菲也不例外,他太饿了。 吃饱喝足的时候,那男人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洞里。 洞很大,也很干净,就是他们三个进去之后,好像还是有点挤。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过。 墨菲觉得,还算是不错,有吃有喝,倒不至于在旱季的时候,苦恼没有东西可吃,会饿死什么的。 就是吃的太多都是素食的情况下,墨菲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要退化了。 果然,在一天夜里,他尝试变成人形,十分艰难,甚至难受得在地上打滚。 “兄弟,你发情了?”修卡说。 墨菲“啊”了一下:“什么叫发情?” 修卡后悔:“也怪我没告诉你,不过我们相差没几分钟,发情期也应当相隔不远,想不到你直到现在才开始发情啊。实在有些太……” 晚发育。 墨菲想到一个词,更觉喉咙里跟哽了什么似的。 这已经超出他所理解的世界理论范围。 给他什么都可以。 千万不要把动物史上的最原始冲动丢给他啊。 墨菲问:‘那我怎么办?’ 修卡说:“找个人?不,找个豹子发泄一下?” 要墨菲找豹子,他还不如死掉。 可人?到哪里去找? 墨菲垂下头,离开修卡,躲到一个小山坳里去了。 那个小山坳四面不透,只有一个小口子可以由墨菲钻进去,然后再堵上,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躲着一头小豹子的。 小豹子墨菲忍着全身的难受劲,狠狠的咬自己的前肢,把身子缩成一团,可发情不是一般的那什么冲动,他这还是头一遭经历,不像修卡说的那样,把那玩意舒缓一下,势必会经历很糟糕的一段时光。 “小黑子?”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喊了起来。 墨菲抬了抬眼,没理会。 “小黑子,吃饭了?你去哪里了?”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墨菲依旧不理会。 可等洞口的石头被搬开,那个男人的声音就这么不轻不巧的袭来,说:“就知道你在这里,没想到吧,你的秘密之地被我发现了,早就发现了。” 墨菲再也忍不住,嗷呜一声,把那男人扑倒了。 醒来,那男人浑身青青紫紫外加各种伤红血的躺在小豹子怀里。 小豹子摸了摸他的脸,觉得这日子还不算错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10章 老婆总喊不要嫁 许晨和温晁莨是青梅竹马。 但这青梅竹马是打折的,许晨的思维中。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不错,可温晁莨每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到他外公家,超越国际航线,分在两个星球,星系两端。 许晨就觉不美好。 温晁莨每次和许晨打通讯或回来给他带一大悬浮车一大飞行器礼物时,许晨理都不理,跟不认识他似的。 渐渐长大了,许晨这性子越发乖张。 中间有段时间温晁莨被送进部队里当了三年的特殊兵,一个电话没有,许晨彻底炸了,在温晁莨头一天出部队就跑来他家赔罪时,硬把人关家门外淋了一夜的雨。 次日许晨的父母才知道,把许晨训了一通,温晁莨还得帮着安抚许晨的父母。 按说这关系,到最后怎么也得是个陌生人,有点脾气的人都受不了,可他俩就是分不开。 这主要怪两人有婚约,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的,温晁莨当时不懂老婆媳妇是什么,就只知道对许晨好。 许晨很抗拒,他喜欢软软的女Omega啊,可有人告诉他,两个Omega是没结果的,他委屈极了,就去找Beta,反正怎么也不愿见温晁莨。 温晁莨气势太强,家族基因太好,一站在那里,刚和许晨玩得好的伙伴都脸白着回家。 许晨对此很有意见,和温晁莨吵了无数遍,当然,只是许晨单方面。 温晁莨疼许晨还来不及,怎么敢跟他吵,还要在旁拿东西哄着,他嘴巴不怎么会说好听的,就会一句:“你吃。” 许晨每次被哄得都快哭了。 到快要结婚的年龄,父母头一次提,他就拒嫁,说:“凭什么嫁给他啊,他算老几。” 之后硬拖了好几年,都快到系统强制分配结婚年龄了,许晨始终不改口。 温晁莨也急,可他总顺着许晨,许晨一大声吵吵,委屈的一抹眼泪,他就束手无策了,还总帮许晨劝他父母。 许晨父母知道许晨是装的,这一招也就能骗温晁莨,温晁莨也实在宠他。 后来,温晁莨去他外公的公司上班了,每隔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见他,中间每天是有通讯的,许晨不乐意接,可抵不过温晁莨总打,许晨就别别扭扭的把一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在哪里遇见好吃的了,谁谁谁欺负他了,哪家的小智能人抱着小孩太搞笑了,什么什么的。 第二天,许晨就会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放着好吃的食物,隔壁班的坏蛋Alpha被揍了,好多天后,温晁莨回来,等到再次分别的时候,才小心说,他们也是可以要个小孩的。 许晨当时就气爆了。 娶他不说,还想要小孩,许晨觉得温晁莨实在太可恶了,连着十几天不接温晁莨的电话,温晁莨急得赶到许晨家,许晨也不见他。 眼看两天之后就要系统分配婚姻了,周围的人都急了。 “我告诉你们,我宁愿系统分配也不要嫁给他,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他。” 温晁莨慌了。 从小看到大,他这辈子就只认定了许晨,许晨不嫁给他,那么嫌弃他,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可在父母外公爷爷的视线下,他只能护着许晨,最后妥协了,说:“不嫁就不嫁吧,我以后还护着他。” 这是不能忍的事,他都嫁给别的Alpha了,怎么温晁莨还要说令人误会的话,不怕挨揍吗。 许晨最向往的是一位国际偶像,少校军衔,当之无愧的年轻帅气,还一身武力值,揍温晁莨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可别人告诉他,温晁莨五年前就已经是少将,现在如果在部队,怎么也得是三星以上的上将,之后就是元帅。 那个少将Alpha,不过是温晁莨手底下的败将,渣渣都不是。 许晨怒了。 还有人泼冷水,系统分配可能连那个少将渣渣都不分配给他,真的会找一个偏远星球,不知那个犄角旮旯里的Alpha给他,那时,他哭都来不及。 死党还给许晨看犄角旮旯里的影像,里面脏水脏路脏屋还有那些Alpha的一双脏手。 许晨跟看见蟑螂一样,立马跳起来了。 最后见到温晁莨,还是硬着勇气说:“我不嫁,我嫁他们也不嫁他。” 就这样过了倒数第二天,很快到了最后一天。 许晨做了一晚上那种梦,梦见无数双脏手抓向他,许晨一下就惊醒了,再看看温晁莨问候起床的全息影像,许晨纠结极了。 都怪死党。 他决定不理他了。 今天一天睡觉,谁也不理,等着分配。 可分配真的有可能分配那些脏脏的Alpha。 这让许晨很惶恐。 迫不得已给上班的温晁莨打通讯:“你说,真的有脏脏的Alpha吗?我会嫁给他们吗?太恐怖了。” 温晁莨定定的看着他,用手慎重的去抚摸他的影像:“晨晨,最后一天了。” 他的声音哽咽且沙哑。 许晨一下子懵了,啪得挂了通讯。 他就不该和他打通讯联络。 可许晨睡不着,心里惶惶不安的。 中午饭都没吃。 父母上来砸他的门他也不理。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答复,莨莨就成别人家的了。” “什么?”许晨掀开被窝。 父母乐了:“怎么,怕了?” “可莨子说过只会和我在一起,不要其他Omega的。” “那是以前,你嫁了人还指望他守着你吗?A的寿命那么长怎么可能?” 许晨不安起来,倔强:“可他答应过我,不娶其他人的。” 父母都气笑了,有这么双标的吗? 但他们知道实在说不通了,就只能叹气,下楼去了。 他们离开了,放弃了,许晨却不安了。 在床上把自己卷成粽子,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温晁莨挂通讯,确认一下:“莨子,你会娶别人吗?” 温晁莨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似许久没睡觉,哭过一样,他硬扯出一点笑,依旧郑重回答:“不会。” 许晨满意了,满腹的心事担忧瞬间烟消云散,挂通讯前还又确认了一遍:“真的不会娶吗?” “不会。” “嗯,我也不要你娶,你不准娶别人,一辈子不准娶,知道吗?” “知道。”温晁莨笑笑,似从前般的宠溺,又夹了无限的悲凉,“我不会娶别人,一辈子,守着你。” 许晨确认完毕了,心满意足的迷迷糊糊躺着睡了。 睡梦里,温晁莨在哭,自己一个人躲在一个豪华到空荡荡的房屋,苍老着手,咽下最后一口气,手里攥着的,是一颗素净而简单的戒指,戒指上面是一颗空间扭,许晨打开,里面全是他自己的影像和物件。 他和其他人结婚,幸福的在一起。 温晁莨则守着这个承诺,直到死。 许晨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家里。 急急慌慌摸了把脸,脸上湿润一片,他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顾的跟温晁莨再次打通讯。 通讯好久才接,对面的人似提足了无限的勇气:“晨晨。” “你买戒指了吗?”许晨问。 温晁莨手一颤:“买了。” “给我看。”许晨坚决。 温晁莨犹豫了好久,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颤抖着手打开,素净的戒面,只有中间镶着一个同色的空间扭。 许晨伸手,摸了摸那个空间扭,似一下子就能打开。 他将视线放在另外一个上面。 那一个也是同色泽的,只是极为精致和闪亮奢华。 许晨头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是给我的吗?” 温晁莨一眨不眨看着他的反应,沉重又充满期待和绝望:“是。” 他说:“可惜,没机会给你了。” 许晨白皙的手指穿过那枚戒指:“现在到我家。” “晨晨。”温晁莨自心底里面抗拒,头一次抗拒,但他反抗不了许晨的决定,正要答应。 许晨说:“婚姻登记局是几点下班来着,你要是赶不过去,就一辈子和这戒指过吧。” 许晨挂了通讯,似破釜沉舟的了却了一桩心事,开始兴致勃勃的找新衣。 温晁莨站在那里许久没动。 他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时,他已失去所有的平时强悍和稳重,跌跌撞撞出了办公室门,冲下公司楼去,开启了飞行器。 他接到许晨时五点半,许晨的父母都惊讶了,连拖带拽骂着他们让他们快滚。 到登记处时五点四十五,填完信息,已是五点五十七。 主要许晨什么都不懂,甩手掌柜的把资料给温晁莨填,温晁莨填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别扭的指指点点。 “这里错了,我没生过病的。” “乖,病历册上有登记的,病过的,发烧了。” “这里也错了,我不过敏的。” “晨晨,别闹,你有段时间皮肤总是痒,忘了?” “不对不对。”许晨说什么,温晁莨就反对什么,许晨一下子就炸了,“温晁莨,我tm不嫁给你了,你都不疼我了。” 温晁莨一听,连忙放下光笔哄:“晨晨,别,我给你买奇司诺蛋糕,你吃。” 来来去去就这一招。 许晨赌气跑到好远的等候室,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工作人员都乐了,有小姑娘还端着水哄他,很快就去服务温晁莨了。 许晨看着那小姑娘站在温晁莨身边,心里更不痛快了,快步过去,把温晁莨的光笔夺过来,摔在登记台上:“混蛋莨子,我不嫁了,招蜂引蝶的。” 就这样叮叮咣咣的一阵混乱,温晁莨赶到最后一分钟,把资料提交给登记员。 登记员已经收拾东西要下班了,温晁莨低声下气的请求。 许晨从没见过温晁莨除了他之外对别人这样,又气了一通,六点零一分的时候,许晨黑着脸瞅着终端上的红本,踹着温晁莨出来。 时间都过了,这本子差点没拿到。 温晁莨的效率太慢,拖拖拉拉的,早知道不嫁他。 许晨后悔极了。 温晁莨回想刚才许晨拼命三郎跟那登记员吵着要把资料撤回来,连哭带嚷的说都下班了就别登记啊,气得登记员硬跟他吵了整整一百秒,把注册登记程序走完,还和许晨争得不相上下。 温晁莨摸摸头上的汗。 好在已经结婚了。 只是看着许晨委屈巴拉后悔之极的脸色。 婚姻之路,漫长而坎坷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11章 胖人有胖福 褚铖回家,进门就见李云遥躺在沙发上哭。 身子向后靠在沙发右侧靠背上,手里攥着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扔的到处都是。 褚铖用眼神询问管家,管家摇头,退了下去。 褚铖便上去,拥住李云遥,把他手上的纸巾收走,抽了纸巾盒里的纸,小心为他擦泪:“怎么了这是,怎又哭了。” 李云遥抽泣着,就着褚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泪抹了鼻涕,甚是委屈得很,说:“他们都说我胖,不会做事,就占着褚家正奶奶的位置,早晚会被你休了。” 褚铖闻言,笑了下,以眼看着李云遥,身下团出一团火,作势扑到李云遥的身上就控制不住的要。 李云遥吓了一跳,忙推他:“你干嘛?” “谁说你胖了,有哪个胖子能让我这么□□焚身的,遥,我都好一阵没碰着你了,受不住。” 李云遥嘟着嘴骂他:“明明昨晚才做的。” “对啊,昨晚才做的你就忘了,听别人乱说,还休了你,我的祖宗,你不休我,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褚铖弯身将脸贴近李云遥,嘴唇和李云遥的碰了几下,挑动着舌头撩拨了一阵,迫不及待的深吻。 李云遥眼睛眨巴几下,收了刚才的委屈,受了这吻,说:“那你嫌我胖吗?” 褚铖呼吸已经很急,管家把门关上,客厅里没有了人,褚铖顾及不了,就要扒衣,喘息说:“要嫌你早和你离婚了,宝贝,先解决了下面那个,成吗?” 李云遥冷哼了一声,任褚铖胡作非为起来了。 褚铖一米八的身子和胳膊,也圈不住李云遥的腰。 李云遥先前也是和褚铖一样的帅气哥,两人出双入对 ,没有一个不羡的。 奈何为了给褚家生孩子,硬吞下不少带激素的药,结果生褚杨的时候三百多斤,孩子生下来七年了,身材也没减下来。 加上生孩子时候的抑郁,周围一众人的流言蜚语,让李云遥都不敢出去见人,各种法也使了,丝毫不见效。 李云遥也想过离婚,可他们已经有了褚杨,李云遥自从嫁给褚铖就没有工作过。 大学的时候褚铖就宝贝李云遥跟宝贝个大姑娘,连饭盒边都没让李云遥碰过,每日打好饭菜,等李云遥吃完,就收回去,其他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拎不拿。 生褚杨那会儿,褚铖差点没把自己恨得杀了,说让李云遥遭罪了。 之后疼李云遥疼得跟什么似的,几乎孩子都不让李云遥带,专门把公司撂在那,搁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候着李云遥。 李云遥被养刁了性,哪里还能再出去受屈着,索性由褚铖宠着,在家里面呆着玩,吃了睡,睡了吃,未过多久又养了些膘,李云遥就怪褚铖,天天和褚铖闹。 褚铖时常在公司累得不行,半夜隔三差五的被李云遥折腾醒,褚铖也没恼过,依旧如初恋时温声细语的哄。 李云遥心里堵着气,又冲褚铖发不了火,越憋心头越委屈。 待褚铖从李云遥身体里面出去,李云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要吃饭,褚铖体内重燃一堵火,压在李云遥身上说:“你刚刚不是吃得很饱吗?还要啊。” 手一伸,就不老实。 李云遥一把拍掉,踹着褚铖的身子把他踹下床:“我知道了,你是嫌我胖了,连饭都不让我吃了,我不吃总成了吧。” 李云遥翻身把被子一拽,卷在身上,鼻子再抽了起来。 褚铖邪火这么一浇,身子便软下来,侧躺至床边,自背后搂住李云遥:“我哪儿敢?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羊肉粥?糖鸡排骨?宝贝,别气了,饶我这一回?” 李云遥拿手肘顶了褚铖一下,褚铖顺势抓着,小心翼翼的揉吻着,待再忍不住要钻被窝时,听李云遥才说一句:“整日里就是粥和排骨,清汤寡水的真是想饿死我,你还是诚心嫌我胖,不然,你去做满汉全席给我。” 褚铖把被子抱得死紧,吻李云遥的脖子:“满汉全席备料都要好几个月,等你生日做给你吃。” “我不,我就要现在,就现在给我做去,你下去,别抱着我,勒死了。” 褚铖把胳膊松了一下,恋恋不舍的再三去扯被沿,试探了几次没能进去,叹了口气:“好,我去做,做好了送到你床头,你要吃的,不许睡。” “你管我?”李云遥不服气,嘟嘴冲着褚铖哼哼。 褚铖用嘴深吻了下李云遥的嘴,一脸欲求不满,说:“不敢,你先睡,我做好叫你。” 李云遥这才合了被子,继续卷着身子闭上眼。 褚铖极为眷恋的又亲了几亲,见李云遥真无反应了,才为李云遥掖了几下被子,前往厨房。 满汉全席是做不了,谱上最简单的几道倒是能做,家里料也有,备好下锅,整好了,李云遥在床上已醒了,大叫褚铖。 褚铖赶过去,李云遥正扶着洗浴间的墙壁出来,身材近三百斤的男人,浑身上下缀满了肥肉,走路一颤一颤的。 褚铖忙上前扶着,边扶边笑。 李云遥打他,他也不躲,手被拍得红红的,脸上乐滋滋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