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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胜天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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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魏太忠点点头道。

    “太忠,你还不愿与英兰相认吗?”夏侯瑾轩叹口气道。

    “呵呵,还是瞒着吧,我是一个太监,我不想让英兰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阉人三叔。大姐死了,二哥死了,二哥的儿子也死了,还剩下我和英兰了,只要英兰能过的开心,我就足够了。”

    魏太忠摇摇头叹息道。

    魏太忠,是英兰失散多年的三叔,当年被太子苏廉贤要挟在宫中,是太子用来制衡夏侯瑾轩的棋子,但苏廉贤一直瞒着魏太忠进行的这一系列阴谋,然而魏太忠早已得到夏侯瑾轩的密报,于是顺水推舟卧底在了宫中,为了英兰没有牵挂,忍辱负重隐姓埋名当了太监,并取得了苏廉贤的信任。

    夏侯瑾轩看着这个掘强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当年的事,其实并不怪苏廉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只是这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太可惜了。”

    “苏廉贤,哼,当初就是他当量征兵导致二哥战死在它国之地,战争让我们家支离破碎,让我和英兰从此分别,二哥最直接的仇人给你灭族了,但是,我还要苏廉贤死,要苏廉贤灭族。”

    魏太忠眼中发寒道。

    “几十年下来,我成功进入了苏家权利中心,但想要覆灭整个苏家,显然不可能,所以我将他们引来,为你撕破了这个盟约,才能让苏家彻底毁灭。这一次的报仇,就不是你一个人了,还有我,我亲手报了仇。”

    魏太忠激动的说道,眼角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唉,事情已经过去了,苏家也覆灭了,以后,你就好好享享福吧。”

    夏侯瑾轩叹口气道。

    “不用,多年大内总管,我已经习惯了,离开这个权利圈子,或许我都不习惯,况且,我还要辅助你开国,帮你报仇。”

    魏太忠郑重的说道。

    “咔~~~”

    夏侯瑾轩一手捏破了手中的茶杯。

    “你放心,爱丽丝的仇,一直刻在我心中,幽冥太子,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百倍代价来复活爱丽丝,况且对于幽冥太子这样的人,我也有了一些眉目。”

    夏侯瑾轩沉声说道。

    “眉目?你知道幽冥太子是什么人了?”魏太忠马上激动道。

    “只是有一点眉目,幽冥太子,是一个真正的太子,是一个超级大国的太子,而我一定会经营出一个超级大国,平定幽冥太子的国度,手刃幽冥太子,为爱丽丝报仇。”

    夏侯瑾轩沉声道。

    “好,哈哈哈,好,哈哈哈哈。”魏太忠道。

    “嗯。”

    夏侯瑾轩点点头。

    两个半月后,七月初七。

    宣城城南,一个巨大的高台,此刻已经摆好的一切祭祀,无比威严,下方站着禅心从原大昆国京城寻来的文武百官,还有无数将士。个个严肃以立,等待今天祭天主角的到来。

    宣城夏侯府,倚兰厅内,夏侯瑾轩面前,依旧站着一群人,禅心、夏侯政、英兰、魏太忠,还有一个国字脸,一脸威严的男子,男子脸上微微泛着红色,看上去更显得一股肃杀。

    “大哥,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大哥了,过了今日,就是臣下了。”

    男子脸上有些激动道。

    “林啸,你记住,你我永远是兄弟,明为君臣,实如手足。”

    夏侯瑾轩对着这个原大昆国军神郑重道。

    “嗯”

    林啸激动的说道。眼中充满崇拜的看着夏侯瑾轩。

    “不过,这次能立国,还是多亏林啸你去的及时。”夏侯瑾轩马上说道。

    “十年了,我林啸早就等这一天了,当年苏廉贤那小子威胁大哥,我们就准备掀了大昆国,只是大哥你不肯,现在那小子违约,当然不能手软,否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条命,大哥你救了十次,就是我老死,我也会让延续的十代子孙追随大哥的。”林啸郑重的说道。

    轻轻的拍拍林啸,夏侯瑾轩点点头,心中非常感动。

    继而,夏侯瑾轩又看向了英兰,皱皱眉头道:“英兰,我之前说的,我当皇帝后,会册封,你真的不要公主之名?”

    “是,我只要将军,我不要公主之名。”英兰郑重的说道,眼中精光连闪,好似有着自己另外什么打算一般。

    一边的魏太忠只是皱皱眉头,没有多说。毕竟英兰自己选择的,自己只有支持。

    “好吧,那你就是将军吧,依旧可以享受一国气运加身,而且,就算到时我这个国家被灭,也只会是我和太子,不会累及朝臣。”

    夏侯瑾轩看着英兰郑重的说道。

    这样,也算是给英兰留一条后路吧,以防万一,夏侯瑾轩深知一个人再强大,也很难斗得过命运的安排,但是明知如此,也要放手一搏,此生定要胜天半子!

    何为胜天半子?

    这要从很久以前西庄的那个棋痴说起了。

    很久以前西庄有个棋痴,人都称他混沌。他对万事模糊,惟独精通围棋。他走路跌跌斜斜,据说是踩着棋格走,步步都是绝招。棋自然是精了,却没老婆,而他正值四十壮年。

    但他真正的苦处在于找不到对手,心中常笼罩一层孤独。

    他只好跟自己下棋。

    南三十里有个官屯小村,住着一位小学教师,是从北京迁返回乡的。传说他是围棋国手,段位极高,犯了什么错误,才窝在这山沟旮旯里。

    浑沌访到这位高手,常常步行三十里至官屯弈棋。

    浑沌五大三粗,脸庞漆黑,棋风刚勇无比,善用一招“镇神头”,搏杀极凶狠。教师头回和他下棋,下到中盘,就吃惊地抬起头来:“你的杀力真是罕见!”浑沌谦虚地点点头。但教师收官功夫甚是出色,慢慢地将空拣回来。

    两人惺惺惜惺惺,英雄识英雄,成为至交。

    腊月三十,浑沌弄到了一只猪头。他便绕着猪头转圈,嘴里嘀咕:“能过去年吗?能吃上猪头吗?落魄的人哪!”于是背起猪头,决意到官屯走一遭,打算把这猪头带给他那惺惺相惜的小学教师棋友。

    时值黄昏,漫天大雪。浑沌刚出门,一身黑棉衣裤就变了白。北风呼啸,仿佛有无数人劝阻他:“浑沌,别走!这大的雪——”

    “啊,不!”

    千人万人拉不住他,他执拗而任性地投入原野。冰河早被覆盖,隐入莽莽雪原不见踪迹。天地化作一片,无限广大,却又无限拥挤。到处潜伏着危险。

    浑沌走入山岭,渐渐迷失了方向。天已断黑,他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背上那猪头冻得铁硬,一下一下拱他脊背。他想:“要糟!”手脚一软,跌坐在雪窝里。

    迷糊一阵,浑沌骤醒。风雪已停,天上悬挂一弯寒冰,照得世界冷寂。借月光,浑沌发现自己身处一山坳,平整四方,如棋盘。平地一侧是刀切般的悬崖,周围黑黝黝大山环绕。浑沌晓得这地方,村人称作迷魂谷。陷入此谷极难脱身,更何况这样一个雪夜!浑沌心中惊慌,拔脚就走。

    然而身如着魔,转来转去总回到那棋盘。

    夜已深。雪住天更寒。四下巡视,发现山上皆黑石,块块巨大如牛。他索性不走,来回搬黑石取暖。本来天生蛮力,偌大的石块一叫劲,便擎至胸腹。他将黑石一块块置于平地。身子暖了,脑子却渐渐懵懂,入睡似的眼前模糊起来。

    他似乎转过几个山角,隐约看见亮光。急赶几步,来到一座雅致的茅屋前。浑沌大喜:“今日得救了!”莽莽撞撞举拳擂门。屋里有人应道:“是你来了。请!”

    浑沌进屋,但见迎面摆着一张大床,蚊帐遮掩,看不出床上躺着何人。浑沌稀奇:什么毛病?冬天怕蚊咬?蚊帐里传出病恹恹的声音:“你把桌子搬来,这就与你下棋。”

    浑沌大喜:有了避风处,还捞着下棋,今晚好运气。又有几分疑惑:听口气那人认得我,却不知是谁。他把桌子般到床前,不由得探头朝蚊帐里张望。然而蚊帐似云似锦,叫他看不透。

    “浑沌,你不必张望,下棋吧!”

    浑沌觉得羞惭,抓起一把黑子,支吾道:“老师高手,饶我执黑先行。”

    蚊帐中人并不谦让,默默等他行棋。浑沌思忖良久,在右下角置一黑子。蚊帐动动,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臂。浑沌觉眼前一亮!那白臂如蛇游靠近棋盒,二指夹起一枚白子擎至空中,叭一声脆响,落子棋盘中央。浑沌大惊:这全不是常规下法!

    哪有第一着占天元位置的?

    他伸长脖颈,想看看蚊帐里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必张望,你见不到我。”

    声音绵绵软软如病中吟,比女子更细弱;但又带着仙气,仿佛从高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却字字清晰。

    棋行十六着,厮杀开始。

    白棋飞压黑右下角,浑沌毅然冲断。他自恃棋力雄健,有仗可打从不放手。白棋黑棋各成两截,四条龙盘卷翻腾沿边向左奔突。浑沌素以快棋著称,对方更是落子如飞。官庄教师常说浑沌棋粗,蚊帐中人却快而缜密。浑沌惊愕之心有增无减,更使足十二分蛮力。白棋巧妙地逼他做活,他却又把一条白龙截断。现在谁也没有退路了,不吃对方的大龙必死无疑。

    围棋,只黑白二子,却最体现生存竞争的本质,仿佛代表天地阴阳,赤裸裸就是矛盾。一旦自己的生存受到威胁,谁不豁出老命奋起抗争呢?此刻,右下角燃起的战火越烧越旺,厮杀极惨烈。浑沌不顾一切地揪住一条白棋,又镇又压,穷追猛打。白棋却化作涓涓细流,悄悄地在黑缝中流淌,往黑棋的左上角渗透。假若不逮住这条白龙,黑棋将全军覆灭。浑沌额上沁出一层汗珠,心中狂呼:“来吧!拼吧!”

    第九十八手,白棋下出妙手!蚊帐中人利用角部做了一个劫,即使浑沌劫胜了,也必须连走三手才能吃尽白棋。浑沌傻眼了。

    这岂止是妙手?简直是鬼手!

    但是,浑沌没有回旋余地,只得一手一手把白棋提尽。蚊帐中人则利用这劫,吃去黑右下角,又封住一条黑龙。

    现在,轮到浑沌逃龙了。可是举目一望,周围白花花一片,犹如漫天大雪铺天盖地压来。浑沌手捏一枚黑子,泥塑般呆立。一子重千钧啊!他取胜一役,但又将败于此役。只有逃出这条龙,才能使白棋无法挽回刚才的损失。

    然而前途渺茫,出路何在?

    正为难时,一阵阴风扑开门,瘸瘸拐拐进来个老先生。浑沌闻声回头,见是那死去多年的私塾先生。

    既已死,怎地又在这荒山僻野露脸?

    太蹊跷!紧急中浑沌顾不得许多,连呼:“老师,老师,帮我一把!”

    私塾先生瘸至桌前,捻着山羊胡子俯身观棋。阴气沉重,压得灯火矮小如豆。那白臂翘起食指,对准罩子灯一点,火苗倏地跳起,大放光明。老先生一惊,身子翻仰,模样十分狼狈。

    “哼哼。”帐内冷笑。

    浑沌心中愤愤:这局棋,定要赢!一股热血冲向脑门,阳刚之气逼得黑发霍霍竖起。

    瘸子先生似乎知道对手不是常人,一招手,门外进来他的同伴,先入二人羽扇纶巾,气宇轩昂,正是围棋集大成者:飘飘然大师范西屏,妙手盖天施襄夏。他们在当湖对弈十局,成为围棋经典;施襄夏因心力耗尽,终局时呕血而死。

    再进来一位,乃是国手过百龄,他著的至今流传。围棋宗师刘仲甫扶着龙头拐的骊山老母蹒跚而入。一千年前他们在骊山脚下大战,只三十六着,胜负便知。

    浑沌端坐桌前。

    他再不猜测这些人如何来到人间,只把目光集中在那只手上。洁白如玉的手,如此超然,如此绝对,一圈神圣的光环围绕着它。它仿佛一直是人、鬼、神的主宰,一直是天地万物的主宰。它是不可抗拒的,不可超越的。浑沌明白,他是在与无法战胜的对手交战。

    他想赢,一定要赢!

    大师们皆不言语,神情庄严肃穆。浑沌的穴位被一人一指按住,或风池或太阳,或大推或命门。霎时间灵气盈盈,人类智慧集于浑沌一身。他觉得脑子清明,心中生出许多棋路,更有一种力量十倍百倍地在体内澎湃。他拿起黑子,毅然投下,然后昂起头,目光灼灼,望着蚊帐里不可知的对手。

    棋盘上弥漫着沉闷的气氛。

    人生的不幸,似乎凝聚在这条龙身上。

    命运常常这样冷酷地考验人的负荷能力。

    终于,浑沌到达了彼岸。他马上返过身,冲击白棋的薄弱处。蚊帐中人翘起食指,指尖闪耀五彩光辉。这是一种神秘的警告。浑沌定定地望着那手指,朦胧地感到许多自己从不知晓的东西。白子叭地落在下边,威胁着刚刚逃脱厄运的黑龙。他必须止步。他必须放弃进攻,就地做活。但是,这样活多么难受啊!那是令人窒息的压迫,你要活,就必须像狗一样。浑沌抬起头,那食指依然直竖,依然闪耀着五彩光辉。浑沌把头昂得高高,夹起一枚黑子,狠狠地打入白阵!

    这是钢铁楔子,刚刚追击黑龙的白棋,被钉在将遭歼灭的耻辱柱上。下边的白棋又跳一手,夺去黑龙的眼位,使它失去最后的生存希望。于是,好像两位立在悬崖边上的武士,各自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剑,开始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这是多么壮烈的决斗啊!浑沌走每一步棋,都仿佛在叫喊:“我受够了!我今天才像一条汉子!”白棋却简短而森人地回答:“你必死!”黑棋的攻势排山倒海,招招带着冲天的怒气。一个复仇的英雄才会具备那样的力量,这力量如此灼热,犹如刚刚喷出火山口的岩浆,浩浩荡荡,毁灭万物。白棋置自己的阵地不顾,专心致志地扼杀黑龙。

    屋外响起一声琵琶,清亮悠扬。天空忽然炸响焦雷,继而群雷滚滚而下。琵琶声脆音亮,激越如潮,仿佛尖利的锥子,刺透闷雷,挺头而出。人、鬼、神结为一阵,齐斗那高深莫测一只手。

    官子争夺亦是紧张。小小棋盘,竟是大千世界。

    棋圣们一面绞尽脑汁,一面审度形势。范西屏丢了羽扇,先失飘然神韵;刘仲甫扯去纶巾,不见大家风采。瘸子先生挨不到桌边,急得鼠窜,却被诸多大腿一绊一跌,显出饿死鬼的猴急。骊山老母最擅计算,已知结局,扁着没牙嘴巴喃喃道:“胜负半子,全在右下角那一劫上……”

    心里急,手上一运仙力,竟把龙头拐杖折断。

    果然,官子收尽,开始了右下角的劫争。

    围棋创造者立下打劫规则,真正奇特之极:出现双方互相提子的局面,被提一方必须先在别处走一手棋,逼对方应了,方可提还一子。如此循环,就叫打劫。打劫胜负,全在双方掌握的劫材上。浑沌的大龙死而不僵,此时成了好劫材,逼得蚊帐中人一手接一手应,直到提尽为止。黑阵内的白棋残子也大肆骚乱,扰得浑沌终不得粘劫。两个人你提过去,我提回来,为此一直争得头破血流。

    鸡将啼,天空东方一颗大星雪亮。

    浑沌劫材已尽,蚊帐中人恰恰多他一个。

    大师们一起伸长脖颈,恨不得变作棋子跳入棋盘。

    然而望眼欲穿,终于不能替浑沌找出一个劫材。满桌长吁短叹,皆为半子之负嗟惜。

    浑沌呆若木鸡,一掬热泪滚滚而下。

    列位棋祖转向浑沌,目光沉沉。浑沌黑袄黑裤,宛如一颗黑棋子。

    祖师们伸手指定浑沌,神情庄严地道:“你去!你做劫材!”

    浑沌巍巍站起。霎时屋内外寂静,空气凝结。

    浑沌一腔慷慨,壮气浩然。推金山,倒玉柱,浑沌长跪于地。

    “罢,浑沌舍啦!”

    蚊帐中人幽幽叹息:“唉……”

    一只白臂徐徐缩回,再不复出。

    浑沌背猪头出西庄,几日不回。

    知底细者都道浑沌去了官屯,便打发些腿快青年去寻。

    官屯小学教师见西庄来人,诧异道:“我没有见到浑沌,他哪来我这里?”

    众人大惊,漫山遍野搜寻浑沌。

    教师失棋友心焦急,不顾肺病,严寒里东奔西颠。

    有一老者指点道:“何不去迷魂谷找找?那地方多事。”

    于是西庄、官屯两村民众,蜂拥至迷魂谷。

    迷魂谷白雾漫漫。人到雾收,恰似神人卷起纱幔。众人举目一望,大惊大悲。只见谷中棋盘平地,密匝匝布满黑石。

    浑沌跪在右下角,人早冻僵;昂首向天,不失倔犟傲气。

    一只猪头搁在树下,面貌凄然。

    浑沌死了。

    有西庄人将猪头捧来,告诉教师:只因浑沌送猪头给他过年,才冻僵于此。教师紧抱猪头,被棋友情义感至肺腑,放声嚎啕,悲怆欲绝。

    有人诧异:浑沌背后是百丈深谷,地势极险,他却为何跪死此地?

    众人作出种种推测,议论纷纷。教师亦觉惶惑,止住泣涕,四处蹒跚寻思。

    他在黑石间转绕几圈,又爬到高处,俯瞰谷地。

    看着看着,不觉失声惊叫:“咦——”

    谷地平整四方如棋盘,黑石白雪间隔如棋子,恰成一局围棋。

    教师思忖许久,方猜出浑沌冻死前搬石取暖,无意中摆出这局棋。

    真是棋痴!

    再细观此局,但见构思奇特,着数精妙,出磅礴大气,显宇宙恢宏,实在是他生平未见的伟大作品。

    群山巍峨,环棋盘而立;长天苍苍,垂浓云而下;又有雄鹰盘旋山涧,长啸凄厉……

    官屯教师身心震动,肃穆久立。

    众人登山围拢教师,见他异样神情皆不解。

    纷纷问道:“你看什么?浑沌干啥?”

    教师答:“下棋。”

    “深山旷野,与谁下棋?”

    教师沉默不语。

    良久,沉甸甸道出一字:“天!”

    俗人浅见,喳喳追问:“赢了还是输了?”

    教师细细数目。

    数至右下角,见到那个决定胜负的劫。

    浑沌长跪于地,充当一枚黑子,恰恰劫胜!

    教师崇敬浑沌精神,激情澎湃。

    他双手握拳冲天高举,喊得山野震荡,林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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