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卡兰数是什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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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雅琳顶着大雨泡回来的时候，大家正在围坐在龙虎厅里愁眉不展的讨论这什么。
千帆老人用手来回摸着他的地中海，长吁短叹，“什么是卡兰数都不知道？李琦你真是的太白老儿吗？丢不丢人？卡兰数都不知道是什么。”
李琦鄙视的看着千帆老人，哼了一声，转过脸来，“我不知道也不奇怪，常年陪王伴驾，未曾有离开过九天，见识少不足为奇。有些人呢？走天窜地的竟然也不知道，不是更丢人吗？”
白小龙一如既往地殷勤的侍奉茶水。
天雅琳听了后，想着也许自己会认识，丢下一句：“栈主，你把那些数写出来。”
人就匆匆的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快点，拿笔来。”
千帆老人催促着李琦，立刻伸出手来，“在我手上写着呢。”
李琦一边拿来纸笔开始抄录，一边埋怨千帆老人：“没出息，催催催，你有没抄错啊？”
“没有，我有那么粗心吗？”
千帆老人不高兴的说，“我念着你写，020负4个；021负18个；022负18个；023负84个；024负18个；025负18个。没了，嘶，啧啧，怎么只有负数没有正数？”
李琦撅起了嘴，啪的把笔撂在千帆老人面前，气哼哼的说：“我又不是白星宇，怎么知道只有负数没有正数的。”
“你看看，你看看，又生气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有没有非逼着你知道。”
千帆老人收起笔，嫌弃的擦了一下，不冷不热的说，“咳，待会儿记得好好问问。”
李琦神情恹恹，半点没有高兴的意思，反倒是一脸担忧，“我是担心琳丫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千帆老人撇撇嘴，一副冷冰冰的眼神丢过来。李琦抱着浮沉沉默了。
*
良久之后，天雅琳才慢吞吞回到龙虎厅里。
赶紧把手里抄写规整的数字递给她，两位老人满怀期待的盯着她，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想听的信息。
“020负4个；021负18个；022负18个；023负84个；024负18个；025负18个。”天雅琳把纸张翻过看看，狐疑的看着两个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老人，“就这些？”
二位老人点点头。
“没头没脑的，也没个标记。什么意思啊？”
千帆老人不高兴的说：“废话吗？有头有脑的还用得着你。”
李琦接着说：“就是，有线索我们自己就破解了。”
白小龙退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天雅琳喊一声：“小菜园摘些瓜果拿来。”应了一声知道了，转而向着后院走去。
“多少血气方刚的勇猛少年，历经一世之后，就被世间的刁难消磨殆尽了那股冲天傲气。”
李琦看着白小龙的背影惋惜的说，“唉，可惜了儿一个柱子。现在只能是一根顶门棍了。”
千帆老人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冷眼看着李琦，“说的你们天界都是什么好鸟似的。那些铲除异己的勾当少干了？”
刚刚还并肩奋斗的两个人，转眼都彼此嫌弃的瞪着对方。碍于天雅琳这个晚辈在场，没有继续吵下去。
天雅琳瞅着他们彼此不服气的眼神，丢下纸张，指着上面的数字爱莫能助的说：“等到主人醒了问问不就行了吗。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李琦神情闪烁了一下，很是为难的解释着：“林丫头啊，这是龙儿的队长他们传送的信息。我们在她手上的显示器看到的。在某意义上说，我们这种行为很不道德。”
白小龙端来了一盘子瓜果，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之后退了出去。
千帆老人此时不置一词，反正李琦已经把该说的全说了。剩下来的就是不该说的。
“你们这是窃取军界高层的机密······”
天雅琳话没有说完，这俩老头儿慌了，李琦甩出拂尘唰的一下将她的嘴给堵上了。
千帆老人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拂尘上，李琦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收回拂尘，在李琦收回拂尘的瞬间千帆老人拿起一根黄瓜塞住了天雅琳的嘴。
还是给堵上了。
“林丫头啊，这些话不能乱说的。会出事的。”
千帆老人惊恐的四下张望，招来离奇的一顿鄙视：“别看了，就剩咱们自己人了。有话赶紧说。”
天雅琳翻个白眼，咔擦一声咬一口黄瓜，接着才用手接住掉下来堵着嘴的黄瓜，满眼不屑的吃着东西。
“哎呀，这不是小心点的吗？懂不懂什么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千帆老人自我解围的说，转而面带愧疚之色，欲盖拟彰的小声解释着：
“好奇之心吗，我们也有。刚刚送龙儿回房歇息时，无意间，无意间看到她的手表显示盘里出现了这些数字。想着应该是什么紧急公务，这不是怕龙丫头偷懒误事吗。”
李琦对千帆老人的表现连吐槽都懒得吐槽了。
天雅琳自顾自的吃着黄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完了？”
千帆老人嘿嘿一笑：“完了。你看，怎么帮帮她？”
“别编了好吗？千帆山主。”
天雅琳瞄一眼外面的大雨，时不时夹杂着隆隆雷声，漫不经心的说，“龙儿肯定是不知道这些事。等她醒来后亲自问问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费劲的猜吗？关键是你们猜的不对啊。”
“好主意，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
千帆老人笑眯眯的说，“老头子还有别的事情，不陪着你了。”
千帆老人说着话的功夫人都到了门口了，顶着大雨向着库房跑去。
“嗨，这老家伙，你等等我。我找你还有事呢。”李琦提起袍子随后也溜走了。
天雅琳冷冽的一笑，看也不看演技不在线的两个老头儿，自顾自的吃着东西。心里却在默默的盘算着如何从龙儿嘴里知道这些数字是干什么的。
*
雷电伴着暴雨，哗哗的下个不停。
梅成衣在睡梦中拼命地奔跑着，心中的执念就是追着光跑，那道耀眼的炫光里有这很重要的东西，那个东西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靠近那道耀眼的炫光，炫光灿烂犹如极光一样美丽诱人，却同样如同极光一样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这就是消失之后的世界？
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怎么还会有感觉？
算了，不想了。比死了还干净的就是消失了。消失了不就是灰飞烟灭吗？
都灰飞烟没了，怎么还会有感觉？
哦，大概是还有一点点神识没有消散。
唉，趁着还没有完全消失，找找老大。她可是被我连累的。好好的一个宇宙猎人，还没有名扬天下就已经英年早逝了。她的爹娘也许会伤心的。
梅成衣想到这里，拼尽全力向着炫光奔去。
跑啊，跑啊，终于近了。
灿烂的炫光掩映之下是一个不知道年限的战场。
这个场景很熟悉。经常出现梦境里。
很酷，很炫的高科技武器扫射下，一个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倒下去。身体化作火树银花慢慢的消失。
即便是死，他们也选择用最美的方式死去。
这就是天人的死亡。
不知不觉眼泪模糊了双眼，一束束惊艳的火树银花迅速绽放，犹如昙花一现，再次陨灭在天际。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女子，从火树银花的绚丽里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是一柄剑，不停地挥舞着，面色镇静，一步一步，踏着对手强大的武器扫射走向一个山头。
“快回去！你会死的。”
突兀的心痛，梅成衣跪在了地上，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用力捶打着炫光组成的光墙，凄厉的喊叫着，“将军，你回来啊！他们不值得你这样做。将军！”
翁的一声，战场整体震颤了一下。
以女将军身体为中心的地方，一道耀眼的白光荡漾开来————
“不要！”
梅成衣倏尔坐了起来，满眼泪水，枕头已经被打湿了一片，模糊着视线看着熟悉的小屋。一时间脑细胞不够用的。
简陋的一室居，是王伯伯分给自己的。隔壁住着外星老大。
抬手擦去眼泪，双手苦恼的揉揉太阳穴。
那个梦太真实了。
唉，可怜的女将军，你怎么那么傻呢？玩什么把戏不好，竟然自爆！
蠢货。
笨蛋。
愚不可及。
“坏了，我没死啊！外星老大呢？”
梅成衣撩开被子光着脚丫子，拉开门冲进雨里，一踩下去水花四溅，飞奔前行，嘭的一声撞开白星宇的卧室门，嗖的一下冲到了床边。
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舒缓，神态安详的睡在面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指头在她鼻子前探探鼻息。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到手指上。
活着就好。
梅成衣咧嘴傻笑，双腿一软瘫坐在床边，良久之后，慢慢起身，蹑手蹑脚的回去把门关上。再次小心翼翼的来到床前，顺手拿来白星宇的一条毛巾，三下五除二的擦擦脚丫子。这才做贼一样钻进了白星宇的被窝。
*
雷暴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雨还没有停下来，就听到了比雷声还大的争吵声：
“谁让和我挤一个被窝的！”
这是白星宇的声音，高亢的女高音穿透雷雨把院子里的人们叫醒了。
“还能是谁？肯定是王伯伯嫌麻烦了呗。”
梅成衣一边趴在床边找鞋子，一边解释着，“我鞋呢？”转而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一脸的不高兴，“他竟然把我的鞋给忘了拿过来了。这个王老抠，竟然犯这种错误。”
正在龙虎厅里摆放早饭的王千凡忍不住打了喷嚏。
“洗手去。”
刚刚抬手擦了一下嘴角，就被李琦厌恶的推开了。
“这有一双新鞋，我没穿过得。”
白星宇很沮丧的拍拍脑门，指指床头的小柜子，王千凡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教官那里我可怎么说才好啊？
看了一眼左手晚上的电子表里传送而来的一组组数字，面色更难看了。
梅成衣下床，把柜子打开，拿出鞋子穿在脚上，“这双鞋很贵的？记得是十几万的。我没钱还你的。要不给你打工。”
梅成衣走到窗口位置，一边梳头一边说，顺手打开窗，欣赏着接天的雨幕。
白星宇再次仔细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眉头紧皱，神情很是担忧。
梅成衣掐巧转过脸看到这一幕，好奇心驱使下，她走了过来，瞅着这一连串的数字不解的问：“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只有负数？正数呢？”
“这是卡兰数。只报负数。正数是不报的。”
白星宇侧身靠在床头，神色凝重的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你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
梅成衣讪讪一笑，原本想问现在又不好意思问了，可是不好意思问还是要问，老祖教的好，不懂的事就是要不耻下问：“我不想知道卡兰数是什么数。你就跟我说为什么这个数只报负数？正数哪去了？”
白星宇咂咂嘴，慢吞吞的起床，一边打开衣橱，一边拉上帘布，听到一阵窸窣换衣服的声音，“卡兰数是那帮技术部门的专用报账数据。他们分管的区域出现了故障。根据区域故障的轻重缓急记录的数据就叫卡兰数。正数就是没有故障。没有故障报什么。”
帘子拉起来，白星宇抱着换下来衣服丢在门前的一旁的凳子上。从水管里接着热水开始洗头发。
梅成衣扔了一条毛巾给她，梳好头发，挽了一个丸子头。将梳子丢在白星宇身边，一边洗脸一边说：
“按照你的意思，卡兰数只要是报数就是负数。只是多少之说而已。嘶，卡兰数是什么数？干什么用的？什么玩意用卡兰数记录？”
卡兰数能是什么数。当然是捏们嘴里的灾难指数了。
唉，灾难指数唉。肯定是没有最好了。
白星宇沉默良久，绞尽脑汁盘算在思考如何回答她的话。
直到她洗完了头发，用毛巾擦拭的时候，才缓缓地解说：“我在宇宙猎人队里只能算是个实习生。除了知道这不是好事情之外，还真的没有办法解释给你听。”
“不知道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在这里不用自己洗衣服啊？”
梅成衣陡然转移话题，指指白星宇丢在凳子上的换洗的衣服，笑得很亲切，“我是今天才知道的。”
白星宇笑了笑，很是认真的点点头说：“嗯，不需要我们自己动手洗衣服。这里有专门的后勤保障处。老王头儿太抠了，他不舍的用。嫌弃人家做事浪费东西。”
“他不用我用，等我回来一起去饭厅。”
梅成衣麻溜的跑回去换衣服去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千帆老人用手来回摸着他的地中海，长吁短叹，“什么是卡兰数都不知道？李琦你真是的太白老儿吗？丢不丢人？卡兰数都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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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雅琳听了后，想着也许自己会认识，丢下一句：“栈主，你把那些数写出来。”
人就匆匆的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快点，拿笔来。”
千帆老人催促着李琦，立刻伸出手来，“在我手上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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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有那么粗心吗？”
千帆老人不高兴的说，“我念着你写，020负4个；021负18个；022负18个；023负84个；024负18个；025负18个。没了，嘶，啧啧，怎么只有负数没有正数？”
李琦撅起了嘴，啪的把笔撂在千帆老人面前，气哼哼的说：“我又不是白星宇，怎么知道只有负数没有正数的。”
“你看看，你看看，又生气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有没有非逼着你知道。”
千帆老人收起笔，嫌弃的擦了一下，不冷不热的说，“咳，待会儿记得好好问问。”
李琦神情恹恹，半点没有高兴的意思，反倒是一脸担忧，“我是担心琳丫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千帆老人撇撇嘴，一副冷冰冰的眼神丢过来。李琦抱着浮沉沉默了。
*
良久之后，天雅琳才慢吞吞回到龙虎厅里。
赶紧把手里抄写规整的数字递给她，两位老人满怀期待的盯着她，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想听的信息。
“020负4个；021负18个；022负18个；023负84个；024负18个；025负18个。”天雅琳把纸张翻过看看，狐疑的看着两个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老人，“就这些？”
二位老人点点头。
“没头没脑的，也没个标记。什么意思啊？”
千帆老人不高兴的说：“废话吗？有头有脑的还用得着你。”
李琦接着说：“就是，有线索我们自己就破解了。”
白小龙退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天雅琳喊一声：“小菜园摘些瓜果拿来。”应了一声知道了，转而向着后院走去。
“多少血气方刚的勇猛少年，历经一世之后，就被世间的刁难消磨殆尽了那股冲天傲气。”
李琦看着白小龙的背影惋惜的说，“唉，可惜了儿一个柱子。现在只能是一根顶门棍了。”
千帆老人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冷眼看着李琦，“说的你们天界都是什么好鸟似的。那些铲除异己的勾当少干了？”
刚刚还并肩奋斗的两个人，转眼都彼此嫌弃的瞪着对方。碍于天雅琳这个晚辈在场，没有继续吵下去。
天雅琳瞅着他们彼此不服气的眼神，丢下纸张，指着上面的数字爱莫能助的说：“等到主人醒了问问不就行了吗。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李琦神情闪烁了一下，很是为难的解释着：“林丫头啊，这是龙儿的队长他们传送的信息。我们在她手上的显示器看到的。在某意义上说，我们这种行为很不道德。”
白小龙端来了一盘子瓜果，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之后退了出去。
千帆老人此时不置一词，反正李琦已经把该说的全说了。剩下来的就是不该说的。
“你们这是窃取军界高层的机密······”
天雅琳话没有说完，这俩老头儿慌了，李琦甩出拂尘唰的一下将她的嘴给堵上了。
千帆老人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拂尘上，李琦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收回拂尘，在李琦收回拂尘的瞬间千帆老人拿起一根黄瓜塞住了天雅琳的嘴。
还是给堵上了。
“林丫头啊，这些话不能乱说的。会出事的。”
千帆老人惊恐的四下张望，招来离奇的一顿鄙视：“别看了，就剩咱们自己人了。有话赶紧说。”
天雅琳翻个白眼，咔擦一声咬一口黄瓜，接着才用手接住掉下来堵着嘴的黄瓜，满眼不屑的吃着东西。
“哎呀，这不是小心点的吗？懂不懂什么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千帆老人自我解围的说，转而面带愧疚之色，欲盖拟彰的小声解释着：
“好奇之心吗，我们也有。刚刚送龙儿回房歇息时，无意间，无意间看到她的手表显示盘里出现了这些数字。想着应该是什么紧急公务，这不是怕龙丫头偷懒误事吗。”
李琦对千帆老人的表现连吐槽都懒得吐槽了。
天雅琳自顾自的吃着黄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完了？”
千帆老人嘿嘿一笑：“完了。你看，怎么帮帮她？”
“别编了好吗？千帆山主。”
天雅琳瞄一眼外面的大雨，时不时夹杂着隆隆雷声，漫不经心的说，“龙儿肯定是不知道这些事。等她醒来后亲自问问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费劲的猜吗？关键是你们猜的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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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老人笑眯眯的说，“老头子还有别的事情，不陪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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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老家伙，你等等我。我找你还有事呢。”李琦提起袍子随后也溜走了。
天雅琳冷冽的一笑，看也不看演技不在线的两个老头儿，自顾自的吃着东西。心里却在默默的盘算着如何从龙儿嘴里知道这些数字是干什么的。
*
雷电伴着暴雨，哗哗的下个不停。
梅成衣在睡梦中拼命地奔跑着，心中的执念就是追着光跑，那道耀眼的炫光里有这很重要的东西，那个东西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靠近那道耀眼的炫光，炫光灿烂犹如极光一样美丽诱人，却同样如同极光一样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这就是消失之后的世界？
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怎么还会有感觉？
算了，不想了。比死了还干净的就是消失了。消失了不就是灰飞烟灭吗？
都灰飞烟没了，怎么还会有感觉？
哦，大概是还有一点点神识没有消散。
唉，趁着还没有完全消失，找找老大。她可是被我连累的。好好的一个宇宙猎人，还没有名扬天下就已经英年早逝了。她的爹娘也许会伤心的。
梅成衣想到这里，拼尽全力向着炫光奔去。
跑啊，跑啊，终于近了。
灿烂的炫光掩映之下是一个不知道年限的战场。
这个场景很熟悉。经常出现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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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死，他们也选择用最美的方式死去。
这就是天人的死亡。
不知不觉眼泪模糊了双眼，一束束惊艳的火树银花迅速绽放，犹如昙花一现，再次陨灭在天际。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女子，从火树银花的绚丽里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是一柄剑，不停地挥舞着，面色镇静，一步一步，踏着对手强大的武器扫射走向一个山头。
“快回去！你会死的。”
突兀的心痛，梅成衣跪在了地上，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用力捶打着炫光组成的光墙，凄厉的喊叫着，“将军，你回来啊！他们不值得你这样做。将军！”
翁的一声，战场整体震颤了一下。
以女将军身体为中心的地方，一道耀眼的白光荡漾开来————
“不要！”
梅成衣倏尔坐了起来，满眼泪水，枕头已经被打湿了一片，模糊着视线看着熟悉的小屋。一时间脑细胞不够用的。
简陋的一室居，是王伯伯分给自己的。隔壁住着外星老大。
抬手擦去眼泪，双手苦恼的揉揉太阳穴。
那个梦太真实了。
唉，可怜的女将军，你怎么那么傻呢？玩什么把戏不好，竟然自爆！
蠢货。
笨蛋。
愚不可及。
“坏了，我没死啊！外星老大呢？”
梅成衣撩开被子光着脚丫子，拉开门冲进雨里，一踩下去水花四溅，飞奔前行，嘭的一声撞开白星宇的卧室门，嗖的一下冲到了床边。
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舒缓，神态安详的睡在面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指头在她鼻子前探探鼻息。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到手指上。
活着就好。
梅成衣咧嘴傻笑，双腿一软瘫坐在床边，良久之后，慢慢起身，蹑手蹑脚的回去把门关上。再次小心翼翼的来到床前，顺手拿来白星宇的一条毛巾，三下五除二的擦擦脚丫子。这才做贼一样钻进了白星宇的被窝。
*
雷暴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雨还没有停下来，就听到了比雷声还大的争吵声：
“谁让和我挤一个被窝的！”
这是白星宇的声音，高亢的女高音穿透雷雨把院子里的人们叫醒了。
“还能是谁？肯定是王伯伯嫌麻烦了呗。”
梅成衣一边趴在床边找鞋子，一边解释着，“我鞋呢？”转而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一脸的不高兴，“他竟然把我的鞋给忘了拿过来了。这个王老抠，竟然犯这种错误。”
正在龙虎厅里摆放早饭的王千凡忍不住打了喷嚏。
“洗手去。”
刚刚抬手擦了一下嘴角，就被李琦厌恶的推开了。
“这有一双新鞋，我没穿过得。”
白星宇很沮丧的拍拍脑门，指指床头的小柜子，王千凡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教官那里我可怎么说才好啊？
看了一眼左手晚上的电子表里传送而来的一组组数字，面色更难看了。
梅成衣下床，把柜子打开，拿出鞋子穿在脚上，“这双鞋很贵的？记得是十几万的。我没钱还你的。要不给你打工。”
梅成衣走到窗口位置，一边梳头一边说，顺手打开窗，欣赏着接天的雨幕。
白星宇再次仔细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眉头紧皱，神情很是担忧。
梅成衣掐巧转过脸看到这一幕，好奇心驱使下，她走了过来，瞅着这一连串的数字不解的问：“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只有负数？正数呢？”
“这是卡兰数。只报负数。正数是不报的。”
白星宇侧身靠在床头，神色凝重的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你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
梅成衣讪讪一笑，原本想问现在又不好意思问了，可是不好意思问还是要问，老祖教的好，不懂的事就是要不耻下问：“我不想知道卡兰数是什么数。你就跟我说为什么这个数只报负数？正数哪去了？”
白星宇咂咂嘴，慢吞吞的起床，一边打开衣橱，一边拉上帘布，听到一阵窸窣换衣服的声音，“卡兰数是那帮技术部门的专用报账数据。他们分管的区域出现了故障。根据区域故障的轻重缓急记录的数据就叫卡兰数。正数就是没有故障。没有故障报什么。”
帘子拉起来，白星宇抱着换下来衣服丢在门前的一旁的凳子上。从水管里接着热水开始洗头发。
梅成衣扔了一条毛巾给她，梳好头发，挽了一个丸子头。将梳子丢在白星宇身边，一边洗脸一边说：
“按照你的意思，卡兰数只要是报数就是负数。只是多少之说而已。嘶，卡兰数是什么数？干什么用的？什么玩意用卡兰数记录？”
卡兰数能是什么数。当然是捏们嘴里的灾难指数了。
唉，灾难指数唉。肯定是没有最好了。
白星宇沉默良久，绞尽脑汁盘算在思考如何回答她的话。
直到她洗完了头发，用毛巾擦拭的时候，才缓缓地解说：“我在宇宙猎人队里只能算是个实习生。除了知道这不是好事情之外，还真的没有办法解释给你听。”
“不知道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在这里不用自己洗衣服啊？”
梅成衣陡然转移话题，指指白星宇丢在凳子上的换洗的衣服，笑得很亲切，“我是今天才知道的。”
白星宇笑了笑，很是认真的点点头说：“嗯，不需要我们自己动手洗衣服。这里有专门的后勤保障处。老王头儿太抠了，他不舍的用。嫌弃人家做事浪费东西。”
“他不用我用，等我回来一起去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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