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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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夜载着张云雷跟凌一华往玫瑰园赶。
凌一华以前在加拿大生活，法语跟英语接触的比较多，虽然也请了中文老师教导，但毕竟语言环境摆在那里，中文始终没什么太大进步，着急的时候说的还是法语。
如今回国了，凌月夫妇也打算在国内定居了，自然不能让他的中文继续停留在原地，特意请了老师回来教他，纠正发音，法语跟英语也没落下，加上孩子适应的快，词汇量已经变得略微丰富起来，也开始爱说话了。
他爱说话了，凌月干脆让中文老师教他背个诗词，背个三字经，一来也算是学学国学，二来嘛，多背点东西，练练嘴皮子也是好的，凌一华倒也聪明，一边玩一边背，也能背下几段了。
看他说话利索多了，张云雷觉得孩子就这样，边玩边学，慢慢儿就学会了，培养培养兴趣呗，干脆在后座跟他聊天儿，教他背小段的绕口令，凌一华到底发音不准，时不时嘴就瓢了，冷不丁就秃噜出什么奇怪的发音来，笑的自己肚子疼。
他俩玩的那么开心，凌九夜有些郁闷，看了眼后视镜，瞧张云雷高兴的模样，也挑不出什么道理，横竖自己也答应了这事儿，总不能因为人家爷俩儿好了自己就闹情绪吧，只能叹口气，老老实实当司机了。
车到了玫瑰园，凌九夜停好车，就看张云雷已经下来了，正嘱咐凌一华慢点下车呢，牵着他小手，没辙，自己只能乖乖去拿东西，既然要在这住两天，孩子的小物件也不少，都拎过来了。
“走吧，”凌九夜拿了东西锁车，习惯性的抬手扶着张云雷，还没等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被打开了。
王惠跟张妈都堵在门口呢，后头的安迪从她俩的缝隙间探头探脑的，一看他们来了，赶紧都出来了，王惠抢先一步，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哎哟，总算是来了！”
看她们都出来了，凌九夜和张云雷有些无奈，一群人围着凌一华，吓得孩子直往舅舅身后缩，张妈赶忙道，“别在外头站着了，快回屋吧，天儿太热，再把孩子热坏了，快回屋，快回屋。”
“对对，走，回去再说啊，”王惠一眼瞧见凌一华白白净净的模样，满心都是喜欢，牵着自己儿子，“安迪，快走，别光看弟弟了。”
安迪本来打算去找凌一华，听自己妈这么一吼，只好乖乖跟着，时不时扭头去看他，满脸的好奇。
凌一华走了两步就不想走了，害怕的拉着舅舅要抱，没办法，凌九夜只好把他抱起来，跟着张妈和王惠进屋了，“妈，师娘，华儿认生，您别介意。”
“没事儿，正常的，咱们呼啦啦一堆人都出去了，可不是要吓着孩子了吗？”张妈也看到凌一华的样子了，的确是可爱，眉眼间都是笑意，示意他赶紧坐下，看着凌一华道，“吓着了是不是？没事儿啊，有哥哥陪你玩儿呢，别怕，别怕。”
凌一华扒着凌九夜不肯放手，怯怯的回头看她们，见到安迪了，似乎有点好奇，可还是不想下地，把头扭到另一边，眼巴巴的去看张云雷。
“没事儿，这是叔叔的妈妈和姐姐，她们都喜欢你，啊？”张云雷看他依赖自己就高兴，赶忙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扭脸看她们，“妈，姐，不是让你们跟家等就行了吗，还非得出来，把华儿都吓着了。”
“哎呦，这还没认儿子呢就护上了，”王惠没辙的横他一眼，看到安迪绕着他来回转悠，忍不住道，“安迪还天天念叨你呢，没事儿就问他小舅舅干嘛去了，你倒好，现在眼里就剩下华儿了是不？”
“没没没，那哪能啊，我也喜欢安迪啊，是不是啊安迪？”张云雷一听这话，又去哄安迪，但他现在对凌一华好奇的紧，压根儿不理会，只围着凌九夜转悠呢。
“……”张云雷有些尴尬的看着姐姐，顿时觉得丢人。
“华儿没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们来叔叔家玩儿，下来打个招呼，好不好？”凌九夜耐心的哄着外甥，看他不抵触了，才把他放在地上，“快叫人。”
凌一华看着张妈和王惠，咬着手指，扭头看向凌九夜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太奶。”
“叫奶奶。”
凌九夜和张云雷异口同声，说完也愣了一下，相互看一眼，都挺茫然的，齐刷刷看向王惠求助了。
“叫……”王惠刚要说话，也有点懵了，琢磨琢磨这个辈分，的确有些糟糕。
按理说，这孩子给辫儿当干儿子，那得叫自己一声姑姑，叫张妈一声奶奶，可将来他也是要给辫儿当徒弟的，从师徒辈分儿走，那就得叫自己师奶奶了，不从辫儿这走，从九夜那走，自然不能叫奶奶了，得叫太奶，毕竟是他师父的长辈，这……
“就叫奶奶吧！”张妈无奈的看着满屋子人都傻在辈分问题上，最后拍板儿了，“先当儿子，再当徒弟，哪能先从师徒辈分儿走呢，好宝儿，叫奶奶就行，啊？”
“成，听您的，”凌九夜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张云雷，也只能暂时先这样了，回头真成了他徒弟，那更得乱套了，“叫奶奶。”
“奶奶好，”凌一华乖乖给张妈行了个礼，又看向王惠，嗫嚅两声，回头看凌九夜。
“叫姑姑，”这回张云雷先开口了，既然喊自己妈都从这儿走了，总不能转头喊自己姐姐师奶奶吧，这不乱套了吗，“华儿乖，就叫姑姑，啊？”
“姑姑好，”凌一华这才转头，又给王惠行了个礼。
“哎，我的好宝贝儿，”王惠懒得计较这么多了，横竖自己家这辈分全乱他身上了，能怪谁呢，亲切的搂过凌一华，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热不热，这儿有樱桃，吃不吃？”
凌一华摇头，由着她亲亲抱抱，倒没挣脱，反而是安迪有点不高兴了，凑过去扒拉王惠，挤在两人中间，看他这样，张妈忍不住笑了，“安迪都吃醋了，这是弟弟，你当哥哥的不能跟弟弟吃醋
啊，他比你小呢。”
安迪跟凌一华差不多大，同年的孩子，大几个月而已，不过凌一华没那么胖，显得有些瘦小，又长得漂亮，他瞅了半天，指着看向王惠，“妹妹？”
“是弟弟，不是妹妹，”王惠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蛋，“跟你一样，都是小男生，
弟弟比你小，不能欺负他，知道吗？”
“嗯……”安迪看着漂亮的凌一华，有点不太相信，想了想，还是伸出手示好了。
凌一华对他也充满了兴趣，抬手搭住他的小胖手，又飞快的放开，扭脸钻进凌九夜怀里了，有点不好意思。
“别说安迪觉得像妹妹了，我都觉得像个女孩儿了，真容易害臊，”张妈看着凌一华也挺喜欢的，毕竟孩子长相乖巧，又白又嫩的，谁见了都想抱抱，伸手从果盘里捡了一小块西瓜，“来华儿，吃块小西瓜，去去暑气，热不热？”
凌九夜推了推他，低头嘱咐，“去吧，奶奶给你西瓜吃，你刚刚不还说渴吗？”
凌一华犹豫了一下，到底在他鼓励下走过去了，接过来道了谢，啃起了西瓜，西瓜汁顺着他下巴流下来，滴在衣服上，一旁的安迪瞧见了，竟然拿了张纸巾过来，作势要给他擦擦。
“安迪懂得照顾弟弟了，真懂事儿，”王惠见状赶紧夸儿子，一听这话，他更来劲了，等凌一华吃完了，甚至还给他擦擦手，两孩子嘻嘻哈哈的开始玩儿了起来。
看他熟悉这儿了，能跟安迪玩上了，凌九夜也放心了，由着他俩去跑，转头看向张妈和王惠，“我姐答应让华儿在这儿住两天再回去，还得麻烦师娘照顾他俩……”
“那有什么的，反正我也得看着安迪，再说还有姨帮着我呢，”王惠明白他的意思，紧着帮忙说好话，“不过你姐姐也真舍得，我们也明白，说到底你俩好，你俩高兴就成了，其他的都好商量，辫儿自己喜欢华儿，我跟姨也没什么可反对的，老郭都同意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您说呢，姨？”
归根究底，这事还得张妈点头，王惠小心看向她，征求意见。
事已至此，张妈还能说什么，她到底拗不过儿子，跟凌九夜这事儿都应了，认干儿子还有什么好推脱的，点头道，“磊磊高兴就行，不过我瞧着这孩子是挺好的，又乖又漂亮，就像小女孩儿一样好看，我心里也挺喜欢的，既然两家都乐意，咱就挑个日子，定了吧。”
“哎，您说什么时候定就什么时候，我姐他们都没意见，”凌九夜这才松了口气，高兴地看着张云雷，一口答应。
自己妈妈都同意了，张云雷也放心了，回头就等郭德纲挑个日子，两家坐下见个面，摆个席，就当是认了干亲，至于徒弟的事儿，等两年再说都不迟。
凌一华在玫瑰园住了两天，跟安迪混熟了不少，俩小子楼上楼下的跑，没个老实的时候，张云雷跟凌九夜除了工作都得回来看孩子，好在华儿没叫着嚷着要父母，除了晚上睡觉会吭叽一会之外，好带极了。
不知不觉两天就过去了，凌九夜打算周一给他送回去了，哄他睡着了，又拍了一会儿，刚要出去，就看到张云雷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你来干嘛？”
“嘘，别把他吵醒了，”张云雷让他小点儿声，小心翼翼走过来，就怕惊醒孩子，探头笑眯眯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哄他睡觉这么快啊？”
凌九夜忍不住翻白眼，没好气儿的道，“那还不得怪我姐，自从华儿出生，我有空回去，她就让我带孩子，能不熟练吗？”
他这么一说，张云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总觉得亏欠他们姐弟俩的，坐在他身后，搂着他腰，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小声嘀咕，“辰儿，我是不是得好好谢谢姐姐，我觉得……她从一开始就想把华儿给咱俩……”
“……”凌九夜一愣，转念一想，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姐有华儿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咱俩在一起呢，至于后来知道了……也未必有这个想法，我就觉得她是拿我当免费保姆呢，别把她想的那么好心肠，我告诉你，就现在她也是想把华儿推给咱俩伺候，她最好卸货之后把老二也一扔，自个儿当甩手掌柜出去玩去了。”
听他这么形容凌月，张云雷琢磨琢磨，觉得也有这个可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感情好，我妈可喜欢华儿了，昨儿还跟我念叨，什么时候再带华儿来玩儿呢，要不……”
“不，我不要。”凌九夜不等他说完，一口回绝，给凌一华把被子盖好了，转身扶着他起来，俩人小心的离开了房间，“我告诉你啊，别想，我不会跟你一起带他的，本来工作就够忙了，还得带一祖宗，你是嫌累不死我是吧？”
“那不是还有我妈吗，咱就偶尔带他回来住住呗，”张云雷不死心的想劝说他。
“没门儿，偶尔来住成，你要是想把他接家来养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啊，云朵儿还在旋儿家寄养呢你忘了？”凌九夜就知道他一好点儿就想作妖了，竟然还想天天守着孩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呢吗，伺候俩祖宗，还活不活了？
“偶尔，偶尔，那我也不能真把他接家来照顾啊，不能让华儿跟姐姐姐夫疏远了不是，听你的还不成吗？”张云雷一看他的态度，赶紧改口，生怕弄巧成拙，回头再给他惹急了，孩子都不接了，那怎么办，赶紧哄他，“我知道你累，我能不心疼你吗，把你累坏了，我怎么办啊？”
“啧啧，你这张嘴啊，不说相声都能骗死人，别净挑好听的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凌九夜信他才怪呢，懒得理会他，“你就老老实实的演出，休息，养身体，别的甭瞎操心了啊。”
“行，为了华儿我也得好好保重自个儿啊，放心吧，”张云雷现在觉得自己的奔头越来越多了，原先是为了舞台，为了辰儿，后来是为了粉丝，为了艺术，到了现在，除了这些，他还要为了儿子，徒弟继续加油，“你得一直陪着我。”
“好，只要你好好儿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凌九夜满意的点头，亲了他一下，搂着他回屋准备休息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可有了凌九夜，张云雷希望这条路能走的更长，更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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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华以前在加拿大生活，法语跟英语接触的比较多，虽然也请了中文老师教导，但毕竟语言环境摆在那里，中文始终没什么太大进步，着急的时候说的还是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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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跟张妈都堵在门口呢，后头的安迪从她俩的缝隙间探头探脑的，一看他们来了，赶紧都出来了，王惠抢先一步，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哎哟，总算是来了！”
看她们都出来了，凌九夜和张云雷有些无奈，一群人围着凌一华，吓得孩子直往舅舅身后缩，张妈赶忙道，“别在外头站着了，快回屋吧，天儿太热，再把孩子热坏了，快回屋，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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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本来打算去找凌一华，听自己妈这么一吼，只好乖乖跟着，时不时扭头去看他，满脸的好奇。
凌一华走了两步就不想走了，害怕的拉着舅舅要抱，没办法，凌九夜只好把他抱起来，跟着张妈和王惠进屋了，“妈，师娘，华儿认生，您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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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华扒着凌九夜不肯放手，怯怯的回头看她们，见到安迪了，似乎有点好奇，可还是不想下地，把头扭到另一边，眼巴巴的去看张云雷。
“没事儿，这是叔叔的妈妈和姐姐，她们都喜欢你，啊？”张云雷看他依赖自己就高兴，赶忙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扭脸看她们，“妈，姐，不是让你们跟家等就行了吗，还非得出来，把华儿都吓着了。”
“哎呦，这还没认儿子呢就护上了，”王惠没辙的横他一眼，看到安迪绕着他来回转悠，忍不住道，“安迪还天天念叨你呢，没事儿就问他小舅舅干嘛去了，你倒好，现在眼里就剩下华儿了是不？”
“没没没，那哪能啊，我也喜欢安迪啊，是不是啊安迪？”张云雷一听这话，又去哄安迪，但他现在对凌一华好奇的紧，压根儿不理会，只围着凌九夜转悠呢。
“……”张云雷有些尴尬的看着姐姐，顿时觉得丢人。
“华儿没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们来叔叔家玩儿，下来打个招呼，好不好？”凌九夜耐心的哄着外甥，看他不抵触了，才把他放在地上，“快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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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奶奶。”
凌九夜和张云雷异口同声，说完也愣了一下，相互看一眼，都挺茫然的，齐刷刷看向王惠求助了。
“叫……”王惠刚要说话，也有点懵了，琢磨琢磨这个辈分，的确有些糟糕。
按理说，这孩子给辫儿当干儿子，那得叫自己一声姑姑，叫张妈一声奶奶，可将来他也是要给辫儿当徒弟的，从师徒辈分儿走，那就得叫自己师奶奶了，不从辫儿这走，从九夜那走，自然不能叫奶奶了，得叫太奶，毕竟是他师父的长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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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比你小呢。”
安迪跟凌一华差不多大，同年的孩子，大几个月而已，不过凌一华没那么胖，显得有些瘦小，又长得漂亮，他瞅了半天，指着看向王惠，“妹妹？”
“是弟弟，不是妹妹，”王惠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蛋，“跟你一样，都是小男生，
弟弟比你小，不能欺负他，知道吗？”
“嗯……”安迪看着漂亮的凌一华，有点不太相信，想了想，还是伸出手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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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安迪觉得像妹妹了，我都觉得像个女孩儿了，真容易害臊，”张妈看着凌一华也挺喜欢的，毕竟孩子长相乖巧，又白又嫩的，谁见了都想抱抱，伸手从果盘里捡了一小块西瓜，“来华儿，吃块小西瓜，去去暑气，热不热？”
凌九夜推了推他，低头嘱咐，“去吧，奶奶给你西瓜吃，你刚刚不还说渴吗？”
凌一华犹豫了一下，到底在他鼓励下走过去了，接过来道了谢，啃起了西瓜，西瓜汁顺着他下巴流下来，滴在衣服上，一旁的安迪瞧见了，竟然拿了张纸巾过来，作势要给他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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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熟悉这儿了，能跟安迪玩上了，凌九夜也放心了，由着他俩去跑，转头看向张妈和王惠，“我姐答应让华儿在这儿住两天再回去，还得麻烦师娘照顾他俩……”
“那有什么的，反正我也得看着安迪，再说还有姨帮着我呢，”王惠明白他的意思，紧着帮忙说好话，“不过你姐姐也真舍得，我们也明白，说到底你俩好，你俩高兴就成了，其他的都好商量，辫儿自己喜欢华儿，我跟姨也没什么可反对的，老郭都同意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您说呢，姨？”
归根究底，这事还得张妈点头，王惠小心看向她，征求意见。
事已至此，张妈还能说什么，她到底拗不过儿子，跟凌九夜这事儿都应了，认干儿子还有什么好推脱的，点头道，“磊磊高兴就行，不过我瞧着这孩子是挺好的，又乖又漂亮，就像小女孩儿一样好看，我心里也挺喜欢的，既然两家都乐意，咱就挑个日子，定了吧。”
“哎，您说什么时候定就什么时候，我姐他们都没意见，”凌九夜这才松了口气，高兴地看着张云雷，一口答应。
自己妈妈都同意了，张云雷也放心了，回头就等郭德纲挑个日子，两家坐下见个面，摆个席，就当是认了干亲，至于徒弟的事儿，等两年再说都不迟。
凌一华在玫瑰园住了两天，跟安迪混熟了不少，俩小子楼上楼下的跑，没个老实的时候，张云雷跟凌九夜除了工作都得回来看孩子，好在华儿没叫着嚷着要父母，除了晚上睡觉会吭叽一会之外，好带极了。
不知不觉两天就过去了，凌九夜打算周一给他送回去了，哄他睡着了，又拍了一会儿，刚要出去，就看到张云雷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你来干嘛？”
“嘘，别把他吵醒了，”张云雷让他小点儿声，小心翼翼走过来，就怕惊醒孩子，探头笑眯眯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哄他睡觉这么快啊？”
凌九夜忍不住翻白眼，没好气儿的道，“那还不得怪我姐，自从华儿出生，我有空回去，她就让我带孩子，能不熟练吗？”
他这么一说，张云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总觉得亏欠他们姐弟俩的，坐在他身后，搂着他腰，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小声嘀咕，“辰儿，我是不是得好好谢谢姐姐，我觉得……她从一开始就想把华儿给咱俩……”
“……”凌九夜一愣，转念一想，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姐有华儿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咱俩在一起呢，至于后来知道了……也未必有这个想法，我就觉得她是拿我当免费保姆呢，别把她想的那么好心肠，我告诉你，就现在她也是想把华儿推给咱俩伺候，她最好卸货之后把老二也一扔，自个儿当甩手掌柜出去玩去了。”
听他这么形容凌月，张云雷琢磨琢磨，觉得也有这个可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感情好，我妈可喜欢华儿了，昨儿还跟我念叨，什么时候再带华儿来玩儿呢，要不……”
“不，我不要。”凌九夜不等他说完，一口回绝，给凌一华把被子盖好了，转身扶着他起来，俩人小心的离开了房间，“我告诉你啊，别想，我不会跟你一起带他的，本来工作就够忙了，还得带一祖宗，你是嫌累不死我是吧？”
“那不是还有我妈吗，咱就偶尔带他回来住住呗，”张云雷不死心的想劝说他。
“没门儿，偶尔来住成，你要是想把他接家来养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啊，云朵儿还在旋儿家寄养呢你忘了？”凌九夜就知道他一好点儿就想作妖了，竟然还想天天守着孩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呢吗，伺候俩祖宗，还活不活了？
“偶尔，偶尔，那我也不能真把他接家来照顾啊，不能让华儿跟姐姐姐夫疏远了不是，听你的还不成吗？”张云雷一看他的态度，赶紧改口，生怕弄巧成拙，回头再给他惹急了，孩子都不接了，那怎么办，赶紧哄他，“我知道你累，我能不心疼你吗，把你累坏了，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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