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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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行驶，凌九夜怕小苏开车不稳当，一直谨慎的跟着他们的车子，间或跟张云雷聊天。
看着凌一华白嫩可爱的样子，张云雷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小心翼翼的把孩子往怀里拽着，想把他抱在身上，凌九夜瞅了一眼后视镜，发觉他的意图，皱了皱眉，“你干嘛呢？”
张云雷吓了一跳，仿佛做坏事的小孩儿被家长发现一样，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啊，我就是怕他睡得不舒服，想抱着他……”
“行了啊，你别瞎嘚瑟了，让他好好躺着睡，自己什么胳膊腿儿自己不知道啊，你真给他弄醒了，他认生，看你指定要哭，到时候你开车我哄他啊？”凌九夜一挑眉，就知道他在后排座没别的心思，总想偷自己外甥呢，嘱咐道，“给我老实点儿，有的是时间跟华儿玩呢，他们得住一个多月才走。”
“哦，好吧，”张云雷一听立刻乖乖不动了，也是怕把凌一华给弄哭了，小孩子闹起来可不好哄呢，尤其华儿又不认识自己，只能忍耐着，“哎对了，姐姐这次怎么回来这么久啊？”
“我姐怀孕了，正好回国处理家里的生意，就当放个暑假，也是回来看卢阿姨，”凌九夜耐心解释着，“卢阿姨自从丈夫去世就回国了，现在在一家民办的戏曲学校当顾问，教小朋友唱戏，卢克工作忙，有时候一年也回不来一趟，难得有机会回来，肯定得多住段日子。”
“原来是这样，那你岂不是又要抱外甥或者外甥女儿了啊，”张云雷明白的点头，觉得他们家真的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能够相互照应，特别温暖，“有机会我也想认识认识卢阿姨。”
“那没问题啊，过两天我们肯定要一起吃饭的，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卢阿姨了，”凌月回国，肯定要一家人吃个饭才行，如今不请谁都不能落下张云雷啊，一口答应，“回头我带你去。”
“啊？这……不好吧……”张云雷倒是想去，可一想自己跟他的关系，怕长辈不愿接受，有点忐忑，“我还是不去了。”
“没事儿，卢阿姨知道咱俩的关系，再说她在国外也待了几十年了，早就不在乎这个了，放心吧，”凌九夜知道他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注视，赶忙解释。
张云雷有些无语，自己这点事儿，现在是双方亲属没有不知道的了，忍不住道，“你怎么嘴这么快啊！”
“哪是我说的啊，是我姐，反正你放心吧，我们家亲戚没人会在意这个，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我出去就得了，放一百个心，”凌九夜朝后视镜笑笑，“指不定华儿都知道了。”
“啊？！”张云雷听到这话真的吓着了，没好气的道，“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姐的儿子她自己教育的，外国人不讲究这些，你就别瞎操心了，啊？”凌九夜知道他传统，断然不会教育孩子知晓这些事情，不过凌一华自小在外国出生，教育方式本来就跟国内不一样，让他心里有个谱就得了，其他的都好说，“马上到了。”
张云雷看他要停车了，只好不再多说，小心的搂着孩子，怕倒车让他摔下去，待车停稳了才放心，见凌九夜下车来抱孩子，想帮着托一把，没想到刚把孩子的头抬起来，他就醒了，吓了一跳，生怕小孩子认生，大气儿都不敢喘，俩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僵硬着不感动了。
凌九夜拉开车门，看他俩这幅样子，差点笑出来，也不说话，抱着胳膊看他俩，就见凌一华眨了眨眼睛，突然说话了。
他是说话了，可张云雷听了那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压根没听懂，既不是中文，显然也不是英文，一脸错愕的看着孩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华儿出声儿了，凌九夜这才俯身钻进车里，一边说话一边去拉他，俩人用张云雷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半天，孩子终于乖乖让舅舅抱着出了车子了。
张云雷也赶紧下车，看到凌九夜把华儿放在地上，他赶紧跑向了自己的父母，走过去道，“你俩说什么鸟语呢？”
“啧，什么鸟语，听不懂就说听不懂呗，”凌九夜好笑的看着他，扶着他跟上其他人，往别墅里走，边走边解释，“华儿在加拿大说的是法语，所以一时改不过来而已。”
“你还会法语啊，你还会什么啊？”张云雷突然觉得他还挺厉害的，以前就知道他会跳舞，后来发现他还会弹吉他，如今还会法语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啊？
“我会的多了，以后一样样给你看，让你试，”凌九夜朝他眨眨眼睛，明显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滚！”张云雷看出他在逗自己，还暗示自己，脸上微微一红，忍不住去推他。
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了，卢克替凌月招待他俩歇了一会儿，凌九夜就推说有事，跟张云雷离开了，他们一家子还得倒时差，待着也没什么事儿，还不如回去喝茶听戏晚上演出呢。
张云雷本来想等凌月一家倒好了时差，做东请他们吃顿饭的，自己跟凌九夜的事情，凌月帮衬最多，也算是感谢，可不凑巧，有别的工作，一走就是半个月，待再回来，变成他们一家要请自己吃饭了，有些不好意思，更不能推拒，拖着凌九夜去精心挑选了礼物，才一起去往餐厅。
到了定好的饭店，俩人一进包厢，看到上座有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凌九夜赶忙道，“卢阿姨
好。”
一听他这么称呼了，张云雷也赶紧低头打招呼，“卢阿姨您好，我是张云雷，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谢谢你了孩子，快坐吧，”卢阿姨年近六十，头发精心烫起，穿着一身深色旗袍，举止优雅从容，一看就有大家风范，招呼他们赶紧落座，“快辰辰，坐吧。”
“哎，好，”凌九夜看了一眼，卢克一家都坐在卢阿姨的右手边，明显是让自己和张云雷坐另一边的，便让他挨着卢阿姨坐下了，“好久没去拜访您了，阿姨看着更年轻了。”
“是嘛，我也觉得自己年轻了，每天都跟小朋友们一起唱戏，过的特别开心，就显得年轻了，”卢阿姨听他这么说，眉开眼笑的，和蔼的看着身边的张云雷，道，“我也认识你姐夫，跟郭老师也算有些交情，要这么算，你叫我阿姨有点吃亏了啊。”
“不不不，我肯定叫您阿姨才成，我得跟辰儿这儿论，”张云雷赶忙谦虚的低头，说完顿时觉得不太对，有点尴尬，“我是说……”
“没事儿，小月都跟我说了，这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开心就成了呗，别人怎么看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儿，就像我回国教孩子唱戏，不也有人背后说三道四的，说我出国的时候是崇洋媚外，说我回来了是混不下去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自己过自己的不就得了，对不？”卢阿姨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关系，甚至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很好，两个人是不是相互喜欢，彼此重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觉察出来，忍不住道，“我就看你俩很般配，两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站在一起，多养眼啊。”
“阿姨您太捧了，”张云雷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微微一红，看向凌九夜。
凌九夜一笑，握住他手，安抚的捏了捏，示意他别紧张。
“妈，您别说了，我都饿了，”他们寒暄的这么开心，凌月忍不住开口了，她现在怀孕初期，有些征兆，吃一口吐一口的，吐了又馋，吃了还吐，难过极了，忍不住朝婆婆撒起娇来。
“你看看，我都忘了你现在金贵着呢，好好好，快吃吧，快吃吧，孩子都饿了，是不是华儿？”卢阿姨听她出声儿了，赶紧动筷子，让大家都开餐，省的饿坏了儿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咱们边吃边聊，都是自家人。”
“是，妈说的没错，嗯……”卢克点头，看向张云雷，似乎在纠结该怎么称呼他。
看出他的为难，张云雷赶紧道，“论辈分我得叫您姐夫，您就叫我名儿就成了，张云雷也成，张磊也成，辫儿也成。”
“那我也叫你辫儿吧，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按小月嘱咐点的菜，要是不合胃口，就再叫几个吧，”卢克虽然问过凌月他的喜好，可这几天凌月又是困又是吐的，也没心思正儿八经的说清楚，只记得他不吃猪肉，怕他吃不惯或者碍于面子不敢说，提醒道，“辰儿你帮着再点两个得了。”
张云雷赶忙摇头，也惊讶卢克的北京话说的这么溜到，赶忙拉了拉凌九夜的胳膊，“不用姐夫，这些就够了，我没什么忌口的。”
“是啊，够了，不用点了，”凌九夜跟着点头附和，卢克这才打消了继续点菜的想法，示意他们趁热吃。
“你就别叫我姐夫啦，叫我卢克就行了，听你叫我姐夫我别扭，”卢克不习惯他这么称呼自己，赶紧提议，“我叫你辫儿，你叫我卢克，这才公平。”
“哎，好嘞，”张云雷多少知道外国人不计较辈分问题，只得答应下来，倒是一旁的卢阿姨开口了。
“你别管他，他一外国人，不懂咱老祖宗的规矩，你就叫他名儿就成了，”卢阿姨嫌弃的瞪了儿子一眼，倒挺喜欢张云雷的，“我听辰辰说你戏唱的不错，有机会咱娘俩唱段儿试试嗓儿怎么样？”
“哎哟，我哪能跟您面前班门弄斧啊，我这都是学唱，跟您这实打实的功夫可不一样，您太抬举我了，”张云雷一听赶紧点头哈腰的，他听凌九夜说了，卢阿姨是京剧名家亲收的徒弟，以前也是剧院的名角儿，只是结婚之后为了丈夫才远走他乡，如今回国，也没了功利心思，一心只想享受生活，才答应去戏曲学校教孩子唱戏的，自己跟她老人家一比就是门外汉，哪敢骄傲啊。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儿，可也别过谦了，我听过你的唱腔，真不错，自学都能学的这么好，要打小好好学，现在也是一代名师了，你要乐意，以后有空就来我这儿转转，咱俩调调嗓儿，权当切磋了，”现在还有这么谦逊的年轻人，卢阿姨非常满意，对他的印象更好了，格外示好。
这话里话外透着要指导自己的意思，张云雷欣喜若狂，赶紧答应，“那肯定了，只要您不嫌弃，我一定登门拜访。”
“好，咱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肯定得常走动才行，”卢阿姨高兴的点头，刚要说话，就看到孙子过来了，“华儿也来了啊，来，奶奶抱你啊。”
凌一华乖乖让她抱在腿上坐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张云雷直看，似乎是很好奇的样子。
“华儿快问好，叫叔叔，”卢阿姨拿纸巾给孙子擦了擦小嘴，催促道，“不可以没礼貌。”
凌一华眼珠子一直在凌九夜和张云雷身上乱转，听到奶奶催促了，才张嘴，小声道，“……叔叔好……”
“男孩子得大点声儿，要有底气，”卢阿姨不太满意这声问候，继续鼓励他。
凌一华瘪了瘪嘴，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这才得到卢阿姨的夸奖，扭着要下地去，没办法，卢阿姨只好放他下去了。
他一下地，就绕过张云雷，跑向了凌九夜，一下扑在他怀里，甜甜的道，“舅舅……”
“华儿乖，”凌九夜也喜欢这个机灵可爱的小外甥，把他抱在怀里，摸了摸他小肚子，“吃没吃饱？”
“嗯……”凌一华点头，吧唧吧唧嘴，指着桌上的可乐鸡翅，“要吃……”
“好，舅舅给你夹啊，”凌九夜有求必应，给他夹了块鸡翅，让他拿着啃，间或给他擦擦嘴，省的弄脏衣服。
看小宝宝这么乖巧可爱，张云雷真是喜爱极了，眉开眼笑的歪头盯着孩子，只可惜他跟自己不熟，压根不理会自己，有点挫败。
一旁的卢阿姨看他一直盯着华儿，不禁有些暗自窃喜，看了一眼儿子儿媳，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才开口，“辫儿啊，姨这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张云雷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卢阿姨，有些茫然。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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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吓了一跳，仿佛做坏事的小孩儿被家长发现一样，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啊，我就是怕他睡得不舒服，想抱着他……”
“行了啊，你别瞎嘚瑟了，让他好好躺着睡，自己什么胳膊腿儿自己不知道啊，你真给他弄醒了，他认生，看你指定要哭，到时候你开车我哄他啊？”凌九夜一挑眉，就知道他在后排座没别的心思，总想偷自己外甥呢，嘱咐道，“给我老实点儿，有的是时间跟华儿玩呢，他们得住一个多月才走。”
“哦，好吧，”张云雷一听立刻乖乖不动了，也是怕把凌一华给弄哭了，小孩子闹起来可不好哄呢，尤其华儿又不认识自己，只能忍耐着，“哎对了，姐姐这次怎么回来这么久啊？”
“我姐怀孕了，正好回国处理家里的生意，就当放个暑假，也是回来看卢阿姨，”凌九夜耐心解释着，“卢阿姨自从丈夫去世就回国了，现在在一家民办的戏曲学校当顾问，教小朋友唱戏，卢克工作忙，有时候一年也回不来一趟，难得有机会回来，肯定得多住段日子。”
“原来是这样，那你岂不是又要抱外甥或者外甥女儿了啊，”张云雷明白的点头，觉得他们家真的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能够相互照应，特别温暖，“有机会我也想认识认识卢阿姨。”
“那没问题啊，过两天我们肯定要一起吃饭的，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卢阿姨了，”凌月回国，肯定要一家人吃个饭才行，如今不请谁都不能落下张云雷啊，一口答应，“回头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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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我说的啊，是我姐，反正你放心吧，我们家亲戚没人会在意这个，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我出去就得了，放一百个心，”凌九夜朝后视镜笑笑，“指不定华儿都知道了。”
“啊？！”张云雷听到这话真的吓着了，没好气的道，“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姐的儿子她自己教育的，外国人不讲究这些，你就别瞎操心了，啊？”凌九夜知道他传统，断然不会教育孩子知晓这些事情，不过凌一华自小在外国出生，教育方式本来就跟国内不一样，让他心里有个谱就得了，其他的都好说，“马上到了。”
张云雷看他要停车了，只好不再多说，小心的搂着孩子，怕倒车让他摔下去，待车停稳了才放心，见凌九夜下车来抱孩子，想帮着托一把，没想到刚把孩子的头抬起来，他就醒了，吓了一跳，生怕小孩子认生，大气儿都不敢喘，俩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僵硬着不感动了。
凌九夜拉开车门，看他俩这幅样子，差点笑出来，也不说话，抱着胳膊看他俩，就见凌一华眨了眨眼睛，突然说话了。
他是说话了，可张云雷听了那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压根没听懂，既不是中文，显然也不是英文，一脸错愕的看着孩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华儿出声儿了，凌九夜这才俯身钻进车里，一边说话一边去拉他，俩人用张云雷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半天，孩子终于乖乖让舅舅抱着出了车子了。
张云雷也赶紧下车，看到凌九夜把华儿放在地上，他赶紧跑向了自己的父母，走过去道，“你俩说什么鸟语呢？”
“啧，什么鸟语，听不懂就说听不懂呗，”凌九夜好笑的看着他，扶着他跟上其他人，往别墅里走，边走边解释，“华儿在加拿大说的是法语，所以一时改不过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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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听他这么称呼了，张云雷也赶紧低头打招呼，“卢阿姨您好，我是张云雷，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谢谢你了孩子，快坐吧，”卢阿姨年近六十，头发精心烫起，穿着一身深色旗袍，举止优雅从容，一看就有大家风范，招呼他们赶紧落座，“快辰辰，坐吧。”
“哎，好，”凌九夜看了一眼，卢克一家都坐在卢阿姨的右手边，明显是让自己和张云雷坐另一边的，便让他挨着卢阿姨坐下了，“好久没去拜访您了，阿姨看着更年轻了。”
“是嘛，我也觉得自己年轻了，每天都跟小朋友们一起唱戏，过的特别开心，就显得年轻了，”卢阿姨听他这么说，眉开眼笑的，和蔼的看着身边的张云雷，道，“我也认识你姐夫，跟郭老师也算有些交情，要这么算，你叫我阿姨有点吃亏了啊。”
“不不不，我肯定叫您阿姨才成，我得跟辰儿这儿论，”张云雷赶忙谦虚的低头，说完顿时觉得不太对，有点尴尬，“我是说……”
“没事儿，小月都跟我说了，这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开心就成了呗，别人怎么看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儿，就像我回国教孩子唱戏，不也有人背后说三道四的，说我出国的时候是崇洋媚外，说我回来了是混不下去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自己过自己的不就得了，对不？”卢阿姨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关系，甚至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很好，两个人是不是相互喜欢，彼此重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觉察出来，忍不住道，“我就看你俩很般配，两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站在一起，多养眼啊。”
“阿姨您太捧了，”张云雷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微微一红，看向凌九夜。
凌九夜一笑，握住他手，安抚的捏了捏，示意他别紧张。
“妈，您别说了，我都饿了，”他们寒暄的这么开心，凌月忍不住开口了，她现在怀孕初期，有些征兆，吃一口吐一口的，吐了又馋，吃了还吐，难过极了，忍不住朝婆婆撒起娇来。
“你看看，我都忘了你现在金贵着呢，好好好，快吃吧，快吃吧，孩子都饿了，是不是华儿？”卢阿姨听她出声儿了，赶紧动筷子，让大家都开餐，省的饿坏了儿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咱们边吃边聊，都是自家人。”
“是，妈说的没错，嗯……”卢克点头，看向张云雷，似乎在纠结该怎么称呼他。
看出他的为难，张云雷赶紧道，“论辈分我得叫您姐夫，您就叫我名儿就成了，张云雷也成，张磊也成，辫儿也成。”
“那我也叫你辫儿吧，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按小月嘱咐点的菜，要是不合胃口，就再叫几个吧，”卢克虽然问过凌月他的喜好，可这几天凌月又是困又是吐的，也没心思正儿八经的说清楚，只记得他不吃猪肉，怕他吃不惯或者碍于面子不敢说，提醒道，“辰儿你帮着再点两个得了。”
张云雷赶忙摇头，也惊讶卢克的北京话说的这么溜到，赶忙拉了拉凌九夜的胳膊，“不用姐夫，这些就够了，我没什么忌口的。”
“是啊，够了，不用点了，”凌九夜跟着点头附和，卢克这才打消了继续点菜的想法，示意他们趁热吃。
“你就别叫我姐夫啦，叫我卢克就行了，听你叫我姐夫我别扭，”卢克不习惯他这么称呼自己，赶紧提议，“我叫你辫儿，你叫我卢克，这才公平。”
“哎，好嘞，”张云雷多少知道外国人不计较辈分问题，只得答应下来，倒是一旁的卢阿姨开口了。
“你别管他，他一外国人，不懂咱老祖宗的规矩，你就叫他名儿就成了，”卢阿姨嫌弃的瞪了儿子一眼，倒挺喜欢张云雷的，“我听辰辰说你戏唱的不错，有机会咱娘俩唱段儿试试嗓儿怎么样？”
“哎哟，我哪能跟您面前班门弄斧啊，我这都是学唱，跟您这实打实的功夫可不一样，您太抬举我了，”张云雷一听赶紧点头哈腰的，他听凌九夜说了，卢阿姨是京剧名家亲收的徒弟，以前也是剧院的名角儿，只是结婚之后为了丈夫才远走他乡，如今回国，也没了功利心思，一心只想享受生活，才答应去戏曲学校教孩子唱戏的，自己跟她老人家一比就是门外汉，哪敢骄傲啊。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儿，可也别过谦了，我听过你的唱腔，真不错，自学都能学的这么好，要打小好好学，现在也是一代名师了，你要乐意，以后有空就来我这儿转转，咱俩调调嗓儿，权当切磋了，”现在还有这么谦逊的年轻人，卢阿姨非常满意，对他的印象更好了，格外示好。
这话里话外透着要指导自己的意思，张云雷欣喜若狂，赶紧答应，“那肯定了，只要您不嫌弃，我一定登门拜访。”
“好，咱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肯定得常走动才行，”卢阿姨高兴的点头，刚要说话，就看到孙子过来了，“华儿也来了啊，来，奶奶抱你啊。”
凌一华乖乖让她抱在腿上坐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张云雷直看，似乎是很好奇的样子。
“华儿快问好，叫叔叔，”卢阿姨拿纸巾给孙子擦了擦小嘴，催促道，“不可以没礼貌。”
凌一华眼珠子一直在凌九夜和张云雷身上乱转，听到奶奶催促了，才张嘴，小声道，“……叔叔好……”
“男孩子得大点声儿，要有底气，”卢阿姨不太满意这声问候，继续鼓励他。
凌一华瘪了瘪嘴，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这才得到卢阿姨的夸奖，扭着要下地去，没办法，卢阿姨只好放他下去了。
他一下地，就绕过张云雷，跑向了凌九夜，一下扑在他怀里，甜甜的道，“舅舅……”
“华儿乖，”凌九夜也喜欢这个机灵可爱的小外甥，把他抱在怀里，摸了摸他小肚子，“吃没吃饱？”
“嗯……”凌一华点头，吧唧吧唧嘴，指着桌上的可乐鸡翅，“要吃……”
“好，舅舅给你夹啊，”凌九夜有求必应，给他夹了块鸡翅，让他拿着啃，间或给他擦擦嘴，省的弄脏衣服。
看小宝宝这么乖巧可爱，张云雷真是喜爱极了，眉开眼笑的歪头盯着孩子，只可惜他跟自己不熟，压根不理会自己，有点挫败。
一旁的卢阿姨看他一直盯着华儿，不禁有些暗自窃喜，看了一眼儿子儿媳，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才开口，“辫儿啊，姨这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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