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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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夜给张云雷被烫到的手冲冷水，庆幸他只是烫在左手上，水温似乎也不是那么烫，手背红了一大片而已。
张云雷撇着嘴看他给自己冲凉水，觉得手上没那么疼了，才抽回手，“哟，这会儿想起我了啊，我还当这几天你眼里没我这么个人了呢！”
“……”凌九夜一愣，看他不怎么高兴，微微抿了抿唇才道，“我这几天有事……”
“行行行，你忙你忙，谁不知道你现在忙啊，又是上课又是拍广告拍戏又得来小剧场表演的，可不是大忙人吗，经纪人都要给你配助理了，哪轮得到我伺.候你呢？”张云雷听他这敷衍的腔调就来气，敢情自己犯贱上赶着去伺.候他呢？既然他不乐意回玫瑰园，那就别回去了，他没来以前自己也是一个人住三楼的，还怕过谁不成？
“……辫儿哥，我不是不领你情，是真的挺忙的，再说咱们演出完都几点了，你送我回玫瑰园，第二天要是还送我出去工作我也过意不去，过几天我车本就下来了，到时候我买了车就回去住了，”凌九夜虽然是刻意避开他，可这几天也觉得别扭，不见的时候想他，见了又心虚，生怕他发觉自己对他有特殊好感，到时候恐怕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可眼瞧着他今天这不乐意的模样，凌九夜还是心软了，到底是一起住了两年多，都快成形影不离了，这么突然分开住的确是不舒服，妥协的说了软话。
听他这么说了，张云雷的脸色微微好转了一点，相信了他的话，抬眼看他，“真的啊？”
“真的，”凌九夜没辙，只能点头，看他手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才放心，“你手真的没事儿？要不我去买个烫伤膏给你涂涂吧。”
“不用了，也没多烫，就是突然吓一跳，”张云雷甩了甩手，好在冷水冲的及时，现在也不怎么疼了，打算出去，低头发现他身上的大褂已经湿了，赶忙道，“你大褂！”
凌九夜头场，早就换了大褂等着开场了，刚刚一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溅出去的水花全洒在大褂上了，虽然不脏，但湿.漉漉的肯定没办法上台了。
他倒也不在意，看了看身上，道，“没事儿，我去换一件吧，好在我带着替换的大褂。”
“……那你快点儿，待会儿要开场了！”张云雷顿时觉得过意不去了，跟在他身后叮嘱了一句，看他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这才放心，转头看到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杨九郎，没好气的道，“你干嘛呢？上厕所啊？！”
“……没，就觉得你俩真是名不虚传的张两岁和凌三岁，无不无聊啊？！”杨九郎目睹全过程都无语了，这俩人是幼儿园没毕业怎么着的？跟过家家似的，高兴了一起玩儿，不高兴就吵架，俩幼稚鬼啊！
“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你信吗！”张云雷翻了个白眼，嫌他话里话外带着刺儿呢，一瘪嘴，“他凭什么不待见我，哼！”
“……我说，你是不是羡慕人家辰儿能拍戏拍广告啊，这里里外外一股子酸劲儿的，啧啧，都能泡蒜瓣儿了！”杨九郎故意在鼻子前头扇扇风，表示自己被酸到了，随口说了一句，“跟小情侣闹别扭似的，一阵风一阵雨的。”
张云雷脚步一顿，听见这话愣住了，抬眼看他背影，见杨九郎没什么别的意思，不禁有点尴尬。
……他跟辰儿……真那么暧.昧吗？
但都是师兄弟的，平时打打闹闹都成了习惯了，搂搂抱抱也当成玩笑，至于别的……
还真没想过。
杨九郎本是无心的一句，走了两步没听到后头跟上来，一回头，瞧见张云雷在那愣神儿，也跟着愣了愣，挠挠头又走回去了，“哎，想什么呢？”
“……没什么，”回过神的张云雷有点别扭，目光闪烁两下，掩饰的道，“什么小情侣，我跟他也不是搭档，你是不是吃醋了？”
“成成成，我吃醋我吃醋，这总成了吧？”杨九郎懒得跟他掰扯这事儿，不过随口的一句玩笑而已，至于吗？抬手去搂他肩膀，笑嘻嘻的，“谁让咱俩是两口子呢？”
“边儿去！谁准你对我搂搂抱抱了，谁跟你两口子啊，真不要脸！”张云雷作势啐了一口，跟他闹着玩儿，正瞧见凌九夜出来了，下意识的收敛了动作，“换好了？”
“嗯，”凌九夜也看到他俩的亲昵动作了，没资格嫉妒，到底人家才是正经八百的搭档，指不定比亲两口子还亲呢，扯了扯嘴角道，“那我去备场了。”
“行，”张云雷看着他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看他走了，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杨九郎自然也发现他俩突然转变的情绪了，心里不禁慌了慌，视线在搭档和九夜的背影间来回转换。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能有什么暧.昧的，辫儿有女朋友，辰儿也跟发小挺暧.昧的，最多就是……
兄弟情呗。
杨九郎摸了摸胸口，确定了这个想法。
不然还能有什么？
他想不出，也不敢想。
演出结束，凌九夜照例提前离开了，打车回家，回去的路上，脑海里一直闪过张云雷和杨九郎的亲昵动作，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他还以为，自己在辫儿哥心里是特别的。
现在看看，或许跟翔哥也差不多，甚至会渐渐不如翔哥吧……
到底，人家俩人才是正儿八经的搭档，台上台下相处的时间比自己还久，如果自己不来四队，那张云雷的饭都是杨九郎给带的，可见没了自己，辫儿哥一样能吃的开。
或许，也就是自己傻乎乎的以为他对自己不一样吧。
凌九夜撑着额头看着街景，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至少也算是打消了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感情。
喜欢师哥什么的……
听着就很扯。
凌九夜抿唇一笑，显得有些凄凉。
罢了，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等他平复了自己的心态，也逃不掉张云雷一个劲的追问他什么时候回玫瑰园了，无计可施，能编的理由都用光了，最后只能答应他回去住。
老是不回玫瑰园也不好，师娘王惠也一直问他怎么不回去住了，还以为他跟师兄弟们吵架了，凌九夜只能老老实实回去，大不了过几天再离开，横竖两边倒着住，将就着等驾照下来就好办了。
凌九夜回玫瑰园住了，张云雷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至于为什么踏实，大概是怕自己的小师弟被软软抢走吧，反正在眼皮子底下就能看的住了，心情也跟着好多了，连带着看搭档都顺眼多了，对词儿也不急头白脸的了。
这俩人就跟小孩儿一样，杨九郎只能认倒霉，谁让自己答应的搭档呢，受着吧！
张云雷的好脾气在看到软软的瞬间就没了，他进了后台，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沙发上坐着软软和离离，不禁有些纳闷，又瞧凌九夜坐在他俩中间，顿时明白了。
感情是他用四队后台哄朋友玩儿呢？！
还不是正经女朋友呢，就哄得凌九夜把他俩都带进来了，这要真成了女朋友还不得上天啊！
他脸一下拉长了，尤其这俩人还叽叽喳喳的，完全没一丁点做客人的自觉性，更是让张云雷觉得烦躁极了，还没等说话呢，就见凌九夜瞧见自己了，把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辫儿哥，”凌九夜一看他来了，脸色也不怎么好，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软软和离离才道，“我们约好了今天出去，本来是让他俩在附近等的，可是软软说没来过后台想看看……我看时间还早就让他俩进来了……”
“我知道他俩是你发小儿，但一码归一码，后台不是外人能进来的，你到底还不是角儿呢，这么明目张胆的破坏规矩，合适吗？”张云雷板着脸看他，话不重，但极有分量，能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是……”凌九夜也知道不妥，但架不住软软一个劲的哀求，心一软就同意了，本来打算等他没来就让俩人离开，哪知道今天张云雷来这么早，刚巧撞上了，只能认了。
“哎哎哎，至于吗，不就俩朋友吗？没事儿，那还不许谁来个朋友看看啊，辰儿别听你辫儿哥吓唬你，没那么严重，”杨九郎把休息室让给他们仨闲聊，自己躲后头的化妆间了，听到张云雷发脾气就出来了，帮着打圆场说好话，却见搭档眼珠子一瞪，朝自己来了——
“你这么惯着他们能行吗，回头谁都带一朋友过来，咱还对不对词儿了？！”
杨九郎立马闭嘴，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的跟没朋友来你对词儿了似的……”
“你说什么？！”张云雷这会儿耳朵也尖了，瞧见他嘴直嘀咕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刚要过去算账，被凌九夜喊住了。
“辫儿哥，你别怪翔哥，都是我让他俩进来的，你说我就得了，”凌九夜哪能让他跟杨九郎发脾气啊，本来就不是九郎的问题，这事儿是自己想的不妥，到底后台是大家共用的，如果别人觉得不方便这就是打扰了别人，赶忙道，“我们这就出去，我送他们离开就是了。”
“不用不用，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让辰辰带我进来看看的，既然不方便，那我俩就走了，”软软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来的时候离离劝了自己，但她就是好奇后台什么样子而已，哪知道就撞枪
口上了，急忙起身道歉，拉着弟弟打算离开。
离离没说话，目光在张云雷身上转了转，抿唇不语，只是道了句谦，“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他们说成这样，张云雷也不能太过分了，看了凌九夜一眼，没好气的道，“行了，反正是头一
回，今儿就这样吧，让他俩别打扰演员就行了，别忘了你也是德云社的成员！”
“哎，”凌九夜赶紧应了，瞧他脸色不善，只能点点头目送他去了化妆室，有点纳闷。
……辫儿哥今天是不是没睡好起早了，起床气这么严重呢？
想归想，他也没在意，转头示意软软和离离都小声点，三人开始轻声聊天，时不时笑两声，倒是其乐融融。
张云雷去了化妆间，看杨九郎在那盯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又怕被外头的人听到，走近他才道，“你怎么让他俩进来了！”
“……不是，进来就进来呗，俩孩子能怎么着啊，还是辰儿的发小儿，我瞧着他们这么好，哪能让人在外头等啊，反正辰儿头场，说完就走了，让他们等会儿呗，”杨九郎搞不懂他到底气什
么，也不敢问，旁敲侧击，“哎我说，那女孩儿是不是辰儿女朋友啊？”
“……什么女朋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辰儿没女朋友，”张云雷立刻否认，瞥见外头的软软，‘切’了一声，“还得辰儿伺.候她呢，找什么样的也不能找她！”
“……人家女孩儿招你惹你了，说话这么尖酸刻薄的，你跟老婆婆见儿媳妇似的，越看越挑剔！”杨九郎也是服了，人家凌九夜找女朋友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这么热心挑刺儿呢，有这时间哄哄自个儿女朋友不行啊？“你都有薇拉了，人家辰儿眼瞅着过二十周岁生日了，找个女朋友也正常啊，你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找也得找个好的啊，那姑娘漂亮归漂亮，什么都不会呢，哪能让辰儿伺.候她啊，你还是不是他师兄了，这么狠呢！”张云雷想起凌九夜伺.候软软吃饭喝水就来气，忍不住埋怨，“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什么都等着辰儿给她准备，她就不能多为辰儿想想吗？”
“行了啊，别来劲，你就为辰儿着想过了啊，人家不也一样伺.候你吗，这饭还是我跟你当搭档后我接过来的，但凡辰儿来哪天不是他给你买吃的喝的，好意思说人家姑娘，你这拈酸吃醋的劲头也是越来越……”杨九郎就事论事，一个劲的反驳他，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等会儿，他说这话怎么……
这么准呢？
杨九郎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张云雷，对方的目光一直盯着凌九夜和软软那边，压根
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
他心里一下沉了，看着搭档的侧脸，有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念头——
辫儿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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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撇着嘴看他给自己冲凉水，觉得手上没那么疼了，才抽回手，“哟，这会儿想起我了啊，我还当这几天你眼里没我这么个人了呢！”
“……”凌九夜一愣，看他不怎么高兴，微微抿了抿唇才道，“我这几天有事……”
“行行行，你忙你忙，谁不知道你现在忙啊，又是上课又是拍广告拍戏又得来小剧场表演的，可不是大忙人吗，经纪人都要给你配助理了，哪轮得到我伺.候你呢？”张云雷听他这敷衍的腔调就来气，敢情自己犯贱上赶着去伺.候他呢？既然他不乐意回玫瑰园，那就别回去了，他没来以前自己也是一个人住三楼的，还怕过谁不成？
“……辫儿哥，我不是不领你情，是真的挺忙的，再说咱们演出完都几点了，你送我回玫瑰园，第二天要是还送我出去工作我也过意不去，过几天我车本就下来了，到时候我买了车就回去住了，”凌九夜虽然是刻意避开他，可这几天也觉得别扭，不见的时候想他，见了又心虚，生怕他发觉自己对他有特殊好感，到时候恐怕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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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就觉得你俩真是名不虚传的张两岁和凌三岁，无不无聊啊？！”杨九郎目睹全过程都无语了，这俩人是幼儿园没毕业怎么着的？跟过家家似的，高兴了一起玩儿，不高兴就吵架，俩幼稚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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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是不是羡慕人家辰儿能拍戏拍广告啊，这里里外外一股子酸劲儿的，啧啧，都能泡蒜瓣儿了！”杨九郎故意在鼻子前头扇扇风，表示自己被酸到了，随口说了一句，“跟小情侣闹别扭似的，一阵风一阵雨的。”
张云雷脚步一顿，听见这话愣住了，抬眼看他背影，见杨九郎没什么别的意思，不禁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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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本是无心的一句，走了两步没听到后头跟上来，一回头，瞧见张云雷在那愣神儿，也跟着愣了愣，挠挠头又走回去了，“哎，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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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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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正经女朋友呢，就哄得凌九夜把他俩都带进来了，这要真成了女朋友还不得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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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九夜也知道不妥，但架不住软软一个劲的哀求，心一软就同意了，本来打算等他没来就让俩人离开，哪知道今天张云雷来这么早，刚巧撞上了，只能认了。
“哎哎哎，至于吗，不就俩朋友吗？没事儿，那还不许谁来个朋友看看啊，辰儿别听你辫儿哥吓唬你，没那么严重，”杨九郎把休息室让给他们仨闲聊，自己躲后头的化妆间了，听到张云雷发脾气就出来了，帮着打圆场说好话，却见搭档眼珠子一瞪，朝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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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儿哥，你别怪翔哥，都是我让他俩进来的，你说我就得了，”凌九夜哪能让他跟杨九郎发脾气啊，本来就不是九郎的问题，这事儿是自己想的不妥，到底后台是大家共用的，如果别人觉得不方便这就是打扰了别人，赶忙道，“我们这就出去，我送他们离开就是了。”
“不用不用，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让辰辰带我进来看看的，既然不方便，那我俩就走了，”软软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来的时候离离劝了自己，但她就是好奇后台什么样子而已，哪知道就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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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没说话，目光在张云雷身上转了转，抿唇不语，只是道了句谦，“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他们说成这样，张云雷也不能太过分了，看了凌九夜一眼，没好气的道，“行了，反正是头一
回，今儿就这样吧，让他俩别打扰演员就行了，别忘了你也是德云社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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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儿哥今天是不是没睡好起早了，起床气这么严重呢？
想归想，他也没在意，转头示意软软和离离都小声点，三人开始轻声聊天，时不时笑两声，倒是其乐融融。
张云雷去了化妆间，看杨九郎在那盯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又怕被外头的人听到，走近他才道，“你怎么让他俩进来了！”
“……不是，进来就进来呗，俩孩子能怎么着啊，还是辰儿的发小儿，我瞧着他们这么好，哪能让人在外头等啊，反正辰儿头场，说完就走了，让他们等会儿呗，”杨九郎搞不懂他到底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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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啊，别来劲，你就为辰儿着想过了啊，人家不也一样伺.候你吗，这饭还是我跟你当搭档后我接过来的，但凡辰儿来哪天不是他给你买吃的喝的，好意思说人家姑娘，你这拈酸吃醋的劲头也是越来越……”杨九郎就事论事，一个劲的反驳他，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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