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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065章 归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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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狗子穿了一身新, 身上厚厚的裘衣,头上扎着冠带, 因为骨相好, 眉目又天真烂漫, 眉眼出色,看上去倒不像农家子,而像什么世家子了。

    人也拔高了一大截,只出去一个月, 仿佛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当然了, 笑容还是熟悉的, 憨厚的。

    胡氏一见就嗷的一声扑上去了, 抱住了大狗子就哭啊。那个叫儿啊, 这个就唤娘啊,我想你啊娘啊儿的……

    林觅也忙出来看, 欢喜的不成了,大狗子忙叫了一声奶,又叫翠儿,翠儿高兴的哭了。平安回来就好, 不知道奶和自己有多悬着心呢。

    李延亭正在搬东西呢, 见到林觅出来了, 忙唤了一声, 道:“娘!儿子回来了!”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觅红了眼眶, 却是松了一口气,道:“路上可太平?!”

    “太平,等一会儿我与娘细说,快进屋去,”李延亭笑道:“我与娘和大家都买了东西,快进去坐!”

    王氏也挤了上来,作势扶着胡老太呢,实则往李延亭的车上瞄。

    她瞄,其它村人来看热闹的更是瞄个不停啊。为啥呢,李延亭这样子,算是衣锦还乡了,虽说吧,不是当了官老爷,或是土老财了,但是这个样子明显是赚了钱回来的,看看这车马上装的,都是好的呢,虽说车马是租来的吧,但是,这东西不假,这一身穿戴也不假啊。

    这个就说了,“李老大啊,现在发财了吧?!京城可好走?!”

    李延亭就笑道:“发什么财啊,挣的都辛苦银子,拼个胆大,才赚了点路费,我这不是没出过门嘛?到了京城就欢喜上了,钱都搭京城买东西回来了,只想着让娘和儿子,还有婆娘都见识一下京城的东西,钱,是真没赚到,花了。这一路,旁的不说,是真苦,每天投宿,错过宿头了,得露宿,有时候没水,还得找水,病了累了冻了,也得撑着,危险倒还不至于,这个不能瞎说,去京城嘛,现在太平盛世的,也没什么匪徒,顶多有些偷偷摸摸的毛贼,倒也不敢大闹……”

    村人听他真诚的说话,也听入了心,道:“也是!就有那不干正经事的,就盯着商队,指着捡漏,偷几个卖钱呢,毛贼多的很,也是盯的心累。这的确算是苦钱。”

    那个又说了,道:“看样子京城是真富庶,看看大狗子穿的像模像样的……”

    李延亭笑道:“富庶是富庶,式样也多,在那吃住巨贵,若是有钱在那生活,那是生在天堂,要是没钱在那住,每天光吃,就得花不少银子。”

    村人听了稀罕了,道:“那一个馒头多少钱,在京城?!”

    “三文,”李延亭道:“就是光馒头。”

    村人咋舌,道:“乖乖,这么贵!三文钱在咱们镇上能买六个大馒头了……”

    “可不是,是真的贵,旁个的自不必说,天子脚下,各样各种的都贵,不过批发一些小东西,倒不算贵,可能是因为太多了吧,”李延亭道:“因此,那边商人云集,换货的比较多。”

    村人听的津津有味,人刚回,也不好多问,便道:“你刚到家,先忙着团聚吧,等有空了,咱请你吃酒,一并说说呗。”

    “成。只要大家伙儿别嫌我是炫耀才好,不然我可冤死了,”李延亭笑道。

    “那可不能够!”村人笑道:“李老大什么人,咱还不知吗?!”

    说罢笑了笑,便都各自散了。想来对外面的事情都很好奇的。

    李延亭看有村上孩子在,便拆了一包糖,一人散了一块,孩子喜的高兴的跑了。

    李延亭将东西搬进屋,这才给了钱给车夫,车夫便赶着车马回去了。

    李延亭第一件事便是问好,见家里人都在,便也没疑心。主要还是因为李延治先前也不怎么顾家,因此,他竟没第一时间意识到哪里不对。

    李延寿听着李延亭回来了,高兴的赶了牛车回来了,一进门便喊,“大哥,大哥回来了?!”

    李延亭失笑,道:“家里买了牛?!”

    “是啊,天天要放牛呢,”李延寿笑道:“这牛壮,叫孩子们放,我可不放心,翠儿果儿放牛啥的,娘也不放心呢,所以都是我的活计。真别说,这跟我可亲,我天天放它,它就跟我亲。”

    说罢又笑道:“大哥一路可平安?!”

    “平安,”李延亭笑道:“家里可还好?!”

    李延寿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林觅,又看了一眼大狗子,道:“好,挺好的……”

    李延亭觉得有点不对了,但是看不出哪里不对,便道:“先把我买的东西分了吧。”

    “哎,好。”李延寿笑道:“大哥挣两个钱不容易,以后别买这么多了。”

    “这是第一回出门,才买的,以后少带点,”李延亭笑道。

    李延寿还是很高兴的,道:“多谢大哥啊。”

    给李延寿夫妻的是小孩子用的东西,什么虎头鞋啊,小衣服之类的,另外还有一副银镯子给未出生的娃的,王氏很是欢喜,郑重的道了谢。

    然后给老三屋里的则是二狗子三狗子的书,文房四宝之类的,倒也实用,高氏也道了谢。

    给林觅的则是一个锦盒,另外还给翠儿果儿糖点,还有女孩子时兴的布料之类的。

    其它的便是胡氏的了,她的最多,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搬屋里去了。

    林觅看着大狗子壮了不少,便道:“大狗子且去与你娘说话,你娘最近可想你。”

    大狗子应了,便去了屋里寻胡氏了。

    林觅便拿着锦盒,和李延亭进了自个儿的屋。

    锦盒打开,却是金子的镯子,林觅心中感动,便道:“何必破费,这个不便宜。你别出门一趟还折本儿。”

    “没折本儿,反倒赚了一些。”李延亭道:“这是孝敬娘的,这一辈子,娘便是有好的,也舍不得上身,如今好歹放轻松点,家里好过,有儿子们担着,你也不必事事遮着。”

    “好。我戴便是,”林觅寻思了寻思,反正也不常出门,戴着这个倒不妨碍。

    李延亭给她戴上了,笑道:“好看,娘可喜欢?!”

    “喜欢,谁能不喜欢金子啊?”林觅笑道:“你有心了。这一路可顺利,与我说说罢。”

    “挺顺利的,没有什么匪徒,去京的路,很太平,如今太平盛世的,真没那么乱,娘可安心,顶多就些小毛贼,”李延亭道:“不过路上遇到不少客商,与其说怕的是明刀明抢的匪徒,不如说怕的是这种看似可以合作的商客,或是专门骗人的小团队,一不容易就会中招。比如说,他说某某生意好做,要与你合伙,若是不多点心,就容易被套路进去,然后钱或货,都可能会被骗光,这种的,才是真多。路上遇着好几个。”

    “大狗子呢,可听话,可有遇到麻烦,可能分辩这样的骗子?!”林觅紧张的道。

    “大狗子厉害着呢,这一路上,还救了一个被骗的差点把所有钱财给折光的客商,大狗子善于追踪,愣是帮着寻回来了,他身上一身,都是那客商从自己货物里给的谢礼,”李延亭笑道:“其实大狗子挺聪明。”

    “这就好,这就好,怪惊险的,不过他有分辨能力,以后你好好引导,在外行走也就不怕了,大狗子见识自会更上一层楼,自不一样。”林觅道。

    李延亭点点头,又道:“京城也挺繁华,现在去走商的人特别多,因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敢拿什么方子来,打算以后走熟了再说。倒不必急于这一时。”

    “谨慎些也好,”林觅道:“老大啊,以后你就走这条路,旁的路先不走,主要这边安全,我也放些心。”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听娘的。”李延亭道:“先带大狗子见识见识京城的事,也将这条路给走顺了。”

    林觅见他心中有计较,有长远打算和计划,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笑道:“我是真悬着心啊,主要是怕大狗子有个什么,现在挺好,挺好的。路是越走越顺的,我也放心。”

    “镖局里都是认识的旧人,不会有事的。”李延亭笑道。

    林觅点点头,发现他虽瘦了,但是却壮实了不少,看上去都是特别可以依靠的,因此,心是彻底的放下来了。

    “娘,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李延亭道。

    林觅沉了脸色,将老三的事给说了。

    李延亭气怒交加,道:“天下之大,他能跑到哪儿去?!便是挖地三尺,我也要将他给找回来!”

    “找回来做什么?结仇吗?!”林觅最近这半个月倒是想通了,一开始她也与老大一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她已经变得冷酷不少了。她不能光凭是娘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去包庇,去无视其它的可能出现的连接和副作用的问题。

    看李延亭胸口起伏不定,愤怒难平,林觅便道:“他是嫌我们拦着他的路了,把他找回来,他就能认了?!只会不惜一切,也得往外跑。而我们总不能真打死他。”

    “娘想怎么做?!”李延亭道:“我听娘的。”

    “有两个方法,一是将李延治逐出李姓宗族,以后的他的生死荣辱,与李姓族人无干,”林觅道:“二是往外宣布,老三死了,给他立坟,以后,他就是个死人,以后不管他回不回来,我们家都不认!”

    李延亭道:“娘是怕他在外有更多的谋算,把整个家族都带累了?!”

    “这个事,老三干的出来,他能发达,一辈子不翻船最好,我也希望他这样,虽然不在身边了,但我也没恶毒的咒他死不可,或是叫他一辈子倒霉,我只希望他在外富贵荣华,至于想不想着家里,我们可不敢沾他的光,他能好好活着,活的好就行了。”林觅道:“可是万一呢,万一他以后……不说家里,族里这么严重,只说二狗子三狗子还要科举,若是能上进读进去书,亲爹拖了后腿,这是要逼死高氏……与其如此,不如让这两孩子,就有一个死了的亲爹。挺好!以后断了,他富贵荣华也好,在外面哪怕死了也好,身陷囹圄也好,都与家里不再相干。”

    李延亭有点迟疑,道:“娘!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林觅道:“你三弟是个什么人,你也是清楚的。”

    李延亭便不说话了。

    “若说一个人犯了罪,若不连累家里,还好,我不会无事找事做这个,好坏他一人承担便罢了,可是,这个时代,是连坐,”林觅道:“他不顾妻儿,可我却不得不为你们几户,村里,族里考虑。”

    连坐是多么恐怖的一种惩罚制度?

    李延亭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老三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弄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但是……他也不敢赌。

    “娘确定是要堵住他的后路了?!”李延亭道。

    林觅点点头,她更信始皇和雍正的意思,这两个都是做皇帝的。作为上位者的角度,哪一个能信老三这种的人,但是一时用了,过后也会诛灭全族才放心的。

    所以,林觅的心是不住的往下沉啊。

    “若是逐出族里,理由不充分,村族也未必肯答应,反倒多出事端来,”李延亭道:“娘的理由,可能在外人看来,是有点冷血和可笑的。”

    “那就往外通知他死了,你既回来了,再等等,先作势找找看,过一段时间,只说在哪里发现他意外死了,”林觅道:“老大啊,这个事还是得你来办!”

    李延亭道:“行。我来办。”

    林觅身上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道:“孝不孝的我也不这样说老三,只是他这个人,高家的事他既干得出来,就不能当一般人一样的看他。一个人,正常人,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吗?!会毫无羞耻之心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李延亭叹了一声,至少胡家这个样子,他都坑不了胡家。

    更何况高家对老三只有恩了。

    因此李延亭便不说话了。

    “你回来先休息,”林觅道:“下一次走镖是哪天?!”

    “估计也要十天半个月吧,具体的等通知,会有镖局的人来递话的。”李延亭道。

    “回屋去吧,与你婆娘团聚。成立一个家族,千难万难,破裂,却在一瞬间。”林觅无言道:“那三弟妹,真是命不好。我亏欠她。生了这个孽障。”

    李延亭听的心里不是滋味,想劝娘开心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他回屋去了,胡氏正与大狗子说话呢,大狗子只说路上的趣事,如今见识大了,也有条理性了,说的一套一套的,也不会前后矛盾,或是前言不搭后语。

    胡氏看他回来,忙递给他水,让他擦脸和洗手,眼巴巴的道:“大狗子可有人欺负?!”

    “没,”李延亭道:“大狗子人缘极好,因会说故事,路上不知道多讨人喜欢,哪有人舍得欺负他?”

    他倒笑了,道:“这小子,在路上吃饭都不用花钱了,为了听他讲故事,有人请呢。”

    胡氏听了心中欢喜,看着大狗子高兴极了。

    “家里的事都是你照应,又是照顾娘,又是照看三弟妹的,辛苦了。”李延亭难得说了句贴心话。

    胡氏脸红了,道:“不苦,二弟也勤快,我做的只是小事,其它事,全是二弟在做着,很累的。”

    “老二最为孝顺,”李延亭道:“他留在娘身边,照看家里,其实家里,也就他最为孝顺了。”

    胡氏听出来他有自责之意,便道:“知道三弟的事了?!”

    李延亭点点头,沉默的很,若是他在家,怎么着也得拉住老三,摁下去,哪怕拘在家,打断腿,也不叫他给跑了。

    因此,想一想,便有点自责和内疚。

    胡氏劝他道:“你别难过。其实三弟不在家,三弟妹一开始哭了一场,后来反倒开朗了不少。也是,一直以来,老三都那个样子,也不咋贴心,有他没他,对三弟妹来说,区别不大!他不是那种可以被人依靠的人!”

    “平日里都关心关心三弟妹吧,”李延亭道:“以后她也就与娘和你们作伴了。”

    “我省得。”胡氏在这一点上,是真的算是长嫂如母的。

    李延亭一想到此,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我买的可喜欢?!”李延亭道:“给娘买了个金镯子,你呢,就买了个金戒指,等下次我再给你买大一点的。”

    胡氏道:“你挣钱不容易,哪能买了败了财去?给娘是该买,给我就不用这么贵的,买点小东西小物件的,我就很高兴了。别破费。”

    李延亭心中一暖。

    经过老三这一事,李延亭更感觉到家里的温暖,尤其是离家一段时间,看到胡氏,其实是真的挺想她的。

    虽然她有时候吧是真的有点傻乎乎的不明白,但也是真的孝顺,也疼丈夫。

    李延亭便笑道:“以后大狗子越来越出息,叫他孝敬你,包管比我还出息,买的比我买的还好!”

    胡氏一乐,道:“那敢情好。我一定高兴儿,比什么都高兴儿!”

    胡氏试戴了一下戒指,又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收起来了,道:“等到过年过节的再戴,天天戴着做家事别磨了,可惜。我也心疼。”说罢小心的用帕子包了放起来了。

    李延亭道:“布料你做衣裳吧,还有这雪花膏,也要用,下次我再买些,这个在京城是真不贵。”

    胡氏问了一下价格,道:“差价是大,这个在镇上,得要一百来文,在京城只要二十文吗?!若是运到这来卖,一盒就能赚近百文。乖乖……”

    李延亭笑道:“不然为什么有商贾一说呢,若是没钱赚,谁愿意天天跑商?!在外担惊受怕,离家背乡的。”

    “也是,比起来,还是在家里安稳。”胡氏有些不舍的道:“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和大狗子平平安安的,就成了。一家子过日子就行,别跟老三一样。叫人心里不得劲。”

    李延亭道:“我知道。放心吧。我没做什么大生意,大富大贵的心思。”

    胡氏松了一口气,笑了。

    这般一想,只要别总是在外奔波,一次出门个把月,再回家,好像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别跟老三似的跑的没影了,或是在家呢,也不着家这种可好多了。

    李延亭见到胡氏,也没以前的不耐烦,反而耐心的解释道:“就是出去走走,见识见识,也练练大狗子待人接物的胆量。这一次大狗子就长进不少。见的多了,也就有门道了,很多事情就是在这见多识广中练出来的。咱们夫妻只一个大狗子,不求别的,只求他,以后能好过些,咱们就放心了不是。我也不跑远,就是专跑这一条线。就是咱们城镇与京城间来回的走。我也与镖局的人说了,我带着大狗子,偏远的地方不去。”

    胡氏越听便越高兴,她本是没主张的人,听了便道:“这般也好,这出去一个月就回来,让人心里也少些盼忧。”

    李延亭与她说了些在外面的见闻,胡氏都听的很认真,虽然不懂,但也不会跟他堵回来。有一种人是没耐心听人分享这些事的,听到丈夫这样说,还得拦回来叫人别说呢。

    所以,人的性格好不好的,只看遇着什么人了。

    胡氏是糊涂些,然而遇到李延亭,李延亭有时候是嫌她犯糊涂,可是大多数时候是很爱重这个妻子的。

    一个能对自己话语从来不反驳,不驳斥说难听的人,这样的妻子,便是李延亭也是满意的。

    也罢了,不求知心,但有一听众,人这一生,也算知足了。

    晚饭就是一家人一道吃的,因为李延寿见大哥回来,主动收拾了菜蔬,整了满满的一桌,又倒了酒。

    晚饭,两兄弟吃的都有点感慨,尤其是对着老三的事情,李延寿喝大了,还哭了,道:“大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娘,是我没看住三弟,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李延亭看他这样,也不知道他最近这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便道:“怪不着你,真怪不着你!”

    “怪我,都怪我!”李延寿红着眼睛哭的难受,道:“大哥不在家,自当由我来照顾三弟,结果,我却把他照顾的没了,是我的错……”

    李延亭叹息,兄弟二人喝了很多很久。

    夜深了,径自回屋睡了。

    都道是小别胜新婚,晚上李延亭折腾的时间有点长。

    而林觅呢,也上线了。

    这一次,先上线的还是雍正。

    雍正这一次上线,也没咋说话。两人相对,突然苦笑,林觅道:“看来你也有心事。”

    “不瞒老人家,快到苏州了,近乡情更怯这种心态吧,”雍正道:“急急的往这边赶,真快到了,又担心上了,怕只是一场空欢喜。”

    虽然已经明确的知道,可能性大。

    这种心理,人皆有之,因此,林觅也没安慰他。

    “老人家呢,最近还是在为你家老三的事烦忧?”雍正道。

    “嗯。”林觅对他是有话直说的,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发生的当下难过的说不出口以外,现在倒是说的轻松了许多,细细的说了此事,又说了自己的打算。

    雍正道:“逐他出族,他若做出灭族之事,照样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村在这,族在这,上面的人不认,照样是抄家灭族。那个程度,谁愿意听人辩解说这已经没办法了?!”

    “说他死了,若是小事,也许可以避开,然而,若是大罪,照样抄家灭族。”雍正道:“这些,都不是根本的法子。老人家听我一句劝,还是要找到你家老三要紧。”

    雍正就是皇帝,如果真的有人找死,犯了大事,无论什么法子,他都得把人的根系挖出来一并灭掉。这些就是上面的人的本能。

    而不会去考虑什么逐出族,或是已死的考量。

    林觅听的心中发沉,郑重的道:“我知道了。”

    雍正便也不提这件事了,因为他也帮不上忙,若是帮得上,怎么着也会帮的。

    “对了,黛玉到哪儿了?”林觅道。

    “说是快到了,”雍正道:“估计就这两日就得安顿在苏州了,我正准备问她安顿在哪儿。好去找她。”

    “也好,去找她是正经,别叫她出来遇你,怕是出意外。”林觅道。

    雍正自是这考量。

    “今天始皇应该暂时上不来了,”雍正道。

    林觅最近因为家里的事,虽然也上线,但是总是呆在竹楼里的,因此他们聊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老人家有所不知,始皇最近揪着扶苏读书习武,同时又上朝整顿事务的,现在应该出了城去考查田地去了,估计开了春,他想要推广土豆吧,司农官跟着,估计是看水和土的肥力去了,出了城,只恐怕没在宫里方便。”雍正笑道:“再则呢,扶苏与李斯还有的磨。始皇是有私心的,他希望李斯能真心的服扶苏,而扶苏也能接纳这个人的不完美,重用他。所以现在,他还在的时候,就让两人磨合一下工作,相知,相互配合工作中,不就能慢慢了解了吗?!所以,正在弄这些个事呢。”

    “原来如此。”林觅也笑,道:“扶苏与李斯若是能到惺惺相惜的地步,怕是难!”

    “老人家是明白人,”雍正笑道:“所以李斯服不服不重要,重要的是扶苏的地位,位置很多时候决定了彼此的立场。扶苏若是能上去,李斯总得效忠效力。所以呢,扶苏能不能摒弃偏见和喜好,而重用李斯才重要。始皇要教扶苏的,是不因个人喜好而择重臣,而定社稷的根本。”

    “也是。”林觅笑道:“只要为了社稷江山好,用的人合不合心意有什么要紧的,真正要紧的是,用的人好用就行。”

    “就是这个理。”雍正笑道,“扶苏样样皆好,自是好的,他若只是一个公子,他自然尊贵,光人品就足以让人敬重和尊敬。但是要做一个君王,就绝不能目下无尘,要兼容并蓄,包容万象,有时候甚至需要要有藏污纳垢的忍劲,才能做好一个真正的君王。”

    林觅点点头,道:“看来老四也颇心仪李斯。”

    雍正琢磨了琢磨,笑道:“这个人好用,但是不好压,若是压不住,就闹笑话了。没他才的,他不服,有他才的,要与他辩长短,他又不服,别人又不能容他,况私心又重。所以才说呢,始皇在,他老实,凭他的功业,以后自成一家,史家为他著书立说,他的功绩未必亚于子牙与周公。但是,德行这一面是比不上这两位的,他就输在这里。他但凡多点公心,秦国都不会那个结局。”

    “怎么听你说着,若是你身边有这种人,你是用呢,还是不用呢?!”林觅笑道。

    “用,但不会重用。”雍正道:“怕儿子们压不住,到最后反起党争来,这就更不妥当了。”

    “也是。”林觅笑道:“秦与清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清已不设相府了,可是秦还是相阁治国的,相有多得用,很重要。”

    其实说到最后,还是制度的问题。

    后来的发展,是削弱了对人的依赖,而尽量的往好一点的制度转移。但同时也需要人。

    所以雍正虽惜李斯之才,但也会忍痛不用。

    李斯这人啊,是遇着了始皇,若是遇不着,在他那个年代,这一生无所用,也是可能的。始皇用人是很不拘一格的。现在更是让他与扶苏琢磨,希望这老家伙能精明点吧,能理解始皇的用意。

    若不然,真磨合不了,始皇不会弃子不用,而会改立相罢了。

    或者,干脆废除相府。

    始皇这人,啥事干不出来?!

    有如此的威望的始皇,废相也是可能的事儿。

    而始皇呢,也的确是没空上线了,身边是李斯,侧边是扶苏,司农官在下首,正在说土壤的事呢,道:“如今近隆冬,不宜再种植,等开了春,种下去,便能记录更详尽的数据,到那个时候,便能解惑。”

    始皇指了指这几种土壤道:“在这几块不同的地上都种上同样的,届时长的如何,有无虫草,长的快慢,对水的需求多大,以及到最后的收成,朕都需要详尽的数字!”

    司农官道:“是。陛下容禀,这几块地,已经开始在筹备,明年只等豆种育好苗便可种下。”

    “尤其要留意虫害,”始皇道:“争取到了后年,能推广出去!”

    司农官道:“是,臣等一定竭尽心力。”

    始皇又说了说土豆的事,这才叫司农官下去了。

    始皇揉了揉额头,今天考察了一天,的确有点累了。

    扶苏坐到他身后,去给他揉肩膀。

    真别说,有亲儿子服侍,真的爽极了。宫人们因为拿捏不好力度,不是轻了,就是不敢重了,因此,总是懦怯的,有时候始皇看他们那懦懦样子,都懒得再叫他们近前服侍了。

    “这个力道不错。”始皇闭着眼睛,是真累了。

    扶苏道:“父亲若累了,便歇了吧,明日,儿子与李相去看便好。”

    “无妨,既出了宫,一起看才好。”始皇道:“这一次,你也多学学,只要亲眼看过,才能眼见为实,更为入心,更直观。”

    扶苏应了。

    李斯坐在一边不敢说话。

    现在始皇父子的确改变了不少。

    怎么说呢?!以前,比如说儿子在老子背后揉肩膀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这谮越,甚至可以说成是谋君,都有可能,所以老子不信儿子,儿子呢,为了避嫌,不可能发生。

    可是现在这父子毫无防备,彼此信任,让人心惊。而且说话也如此的随意。始皇更有教导之意。

    得,李斯现在是百分百的确信,始皇定的继承人就是长公子了。

    现在这相处模式,又是同起居,同处理政务的,就差没封太子的旨意了。

    其实便是封了太子的,也未必有长公子与始皇的这份亲密。

    他心里跟明镜一般,上下的大臣,又哪个不明白,已是扶苏不会再有别人了?!

    光看着,心里也会明白,现在上朝是一起,始皇在上,长公子是头一人,身后才是宗亲,大臣,武将。奏折呢,扶苏先批,始皇看过,也就成了,吃住更是一处,连出门也要一道。

    这可真是……

    当然了,也正因为这般亲密的相处,父子之间也由生疏,磕磕绊绊,到十分有默契,似乎也随意了不少,亲密感,也看的人牙酸。

    始皇闭着眼睛还说呢,道:“多与李相学学处理事务,他的手腕,还要学。不过,他的手腕不够尖锐霸道,而手段,又没有小人的狠辣与快狠准,这两点,你自己悟。”

    扶苏应了。这是要他杀伐果断,同时也一定要有小人之心才可。

    始皇笑道:“有李卿与扶苏在,朕可高枕无忧而治天下矣!”

    “臣不敢居功,”李斯忙道。

    “以后更要兢兢业业,”始皇对李斯道:“朕的长子,你要用心。”

    李斯心砰砰直跳呢,道:“是。”

    扶苏却有点走神,算算时日,林妹妹恐是快到目的地了。也不知道苏州有多冷,他倒想要亲自猎些皮裘给林妹妹做衣裳。始皇哪想不到他的想法,道:“明日你若闷了,便去狩猎吧。”

    扶苏喜极,道:“是,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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