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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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的步伐猛地一顿。
“你感到现在去武器研发部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去中央控制室夺取控制权。”旁白说。
斯塔克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
旁边的霍根：“我……”他说了一个字又停下了，与斯塔克产生了一个静默的对视。
“谢谢，哈皮。”斯塔克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去控制室看看，你去联系警察和军方，我有预感这回不是小事。”
“但是托尼……”
“——小辣椒还困在三十二楼，记得吗，哈皮？”斯塔克打断了他。
霍根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好吧，你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托尼？”
斯塔克：“搞出机房事故的人叫爱德华·劳瑞恩，他刚才跟我一同在电梯里。”
霍根看上去吃了一惊：“你刚才……还好你没事，但过了这么久他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
“别担心，他应该不是主谋，我想幕后另有其人。”斯塔克回头看了看他的保镖，“但先把他控制起来也没问题，最好能套出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那你……”霍根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斯塔克看了他一眼：“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哈皮。”
“那你自己小心，什么都别碰，记得打我的电话。”霍根只能回答，还有人等着他去搭救。
斯塔克已经上了半层楼，远远冲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霍根走后，旁白继续念起了剧本：“中央控制室设置在四十八层的B区——你想，如果你平时没有疏于锻炼就好了。”
斯塔克：“？”
旁白：“——你想着你腹部的多余脂肪，下定决心多去健身。”
“？？？”斯塔克说，“你不被允许偷窥我的小肚腩。”
“哦。”旁白说，“我不需要看，我就是知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旁白的语气突然变得正常许多，“剧情偏离太多了，我们可以重新读档。”
斯塔克一个趔趄，赶紧扶住了楼梯把手。
“不，”他立刻说，“别再想这回事了——至少现在别。”
“好吧，”旁白遗憾地说，“那我们尽管浪费大家的时间好了——反正等你死了还是要重启的。”
斯塔克：“……”
“看看这个，”旁白说，“这个最搞笑了。你爬上四十一层的时候，被一块因为刚才的爆炸导致碎裂脱落的墙板砸死了。”
“……”斯塔克爬楼的脚步停了一停，“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可能的结局。”旁白说，“令人期待。”
“我的死亡令你期待？”斯塔克耸耸肩，继续爬楼，“那还真是欢迎加入反斯塔克俱乐部啊。”
“有这个东西吗？”旁白疑惑地说。
斯塔克脑子里响起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然后旁白说：“没有，你骗我。”
“……”斯塔克无可奈何，“这个叫讽刺——你真的有一本书上面写着所有可能的结局？”
旁白：“没有，那个是音效，逼真吗？”
斯塔克：“……”
“结局都有哪些？”他突然问。
旁白：“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你在黑暗中向上摸索着前行，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你向右一跳，躲过了一块脱落的石膏板。”
斯塔克闻言心中敲起警钟，他立刻偏头向右边躲去，一块重物“嗵”地砸在了他脚边，令人感到心有余悸。
他回味着这惊险刺激的一幕，觉得很不合理。
“斯塔克大楼的工程质量不可能是这个水平，而且我也不可能躲得过这样的飞来横祸——我可不是什么注射了超级血清的怪胎。”斯塔克没有耽搁下来研究，他还有目的地，但这不耽误他分析事实。
旁白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点点得意，“你都听到了，它总有可能会发生啊。”
“……”斯塔克尽量让自己保持耐心，“把今天的事情解决掉，我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我不能，这必须你自己来完成。”旁白拒绝了，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好像不对——这里是谁做主来着？
斯塔克却不再纠结这件事了，他转移了话题：“那个人去武器研发部想干什么？这个你知道吧？”
“理论上讲，我只是一个旁白。”旁白一本正经，“你不应该与我产生对话，我只是把事情叙述出来——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都需要靠自己去发现。也就是说，关于斯塔克工业科研小组专业工程师爱德华·劳瑞恩，打算依靠自己留在斯塔克工业参与制造的军事通讯卫星程序后门获取核密码的事情，作为CEO的你一无所知。”
“……行吧。”托尼·一无所知·斯塔克回答。
接下来的几层楼都无事发生，斯塔克很快到了中央控制室门口，这里的密码也被篡改了。
他刚打算老样子用跨接线造成系统短路，但还没摸到控制箱盖子，就听到旁白的声音说：“你终于爬上了四十八层，在昏暗的光线里，你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控制室门口，这都多亏了你声色犬马的日常生活。”
斯塔克：“？”喘口气怎么了，他爬了三十多层楼呢。
旁白继续：“然而，控制室的密码被修改了，你不可能知道新的密码是2845。”
斯塔克：“……”
他抬手郑重地按下密码，表情有一点点认真：“谢了伙计。”
他不敢确定，如果再耽误一点时间，他还来不来得及救小辣椒和那些员工们。他不知道那个劳瑞恩疯狂到了什么地步，但他既然能够用麻醉气体对付那些警卫，那么也未必不能用有毒气体处理剩下来的人。
从斯塔克工业还是他父亲霍华德掌权的时候起，就时不时会有一些脑袋锈逗的员工试图颠覆公司。没有办法，他们差不多招揽了小半个地球的疯狂科学家，这些人有时候杀伤力还是挺强的，而且喜欢钻牛角尖。
但这一次这个似乎是想玩个大的。斯塔克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件事不太可能通过一己之力完成，也许这个劳瑞恩获得了什么帮助。
他的意思是，他本以为史丹利会派人来阻止他，但这一路他都畅通无阻，那么这个楼里的危险因素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被他放跑了——而他还对霍根说没问题。
与此同时，他对面的门向两边打开了，有人在他之前按下了控制开关，整个房间的灯一排排地亮起。
控制台前坐着一个人，雪白衣领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是他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位——他的报复社会好员工爱德华·劳瑞恩。
“斯塔克先生，”劳瑞恩盯着他说，嘴角缓缓扯动出一个笑容，“又见面了。”
斯塔克：“……”
他说什么来着，不详的预感。
旁白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感到选择来到控制室，是今天最明智的行为。”
斯塔克听出来一股小小的得意——好吧，来这里确实是旁白的提议，但这个人没有去武器研发部，从哪里拿到的发射核密码的通信卫星控制权？
但在当前的情况下，他来不及细想。
劳瑞恩鼓了鼓掌：“不愧是斯塔克先生，你没有理会我放的烟雾.弹——有点可惜，下面会很好玩的，我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斯塔克按下门内的开关，身后的自动门关上了。他看到劳瑞恩旁边的电脑上似乎有一个进度条，这是他在向各个军方核弹头的控制部门发送核密码，确认密码之后，几百枚核弹就会进入发射状态，随时准备把整个地球笼罩在危机之下。
斯塔克按兵不动，他盯着劳瑞恩的眼睛，看到的只有疯狂：“爱德华，你还有机会。”
劳瑞恩笑了：“您知道我的名字，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这话他接不下去，他只感受到了极高的仇恨值。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什么也不会做。”劳瑞恩把一台屏幕转向斯塔克，是三十二层实验室的实时监控，小辣椒和研究员们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中间还多了个哈皮。
“他真可爱，斯塔克先生。”劳瑞恩说，“门一打开他就进去了，让我想起了训练条件反射的小白鼠。”
斯塔克的眼神一点点变冷：“你想做什么？”
“如果您不动，那么就是几分钟以后，大家都明白过来，斯塔克工业给他们送来了一枚核弹——然后死掉。”劳瑞恩笑着，然后这笑容很快消失了，“如果您现在想做什么，那么他们——”他指了指监控，“就会比全世界人先死那么一点，神经毒气弹，斯塔克先生，您的伟大发明之一——可惜您只能远远看着别人拆礼物了。”
“你确定？”斯塔克问。
“是的，先生。”劳瑞恩的笑容又回来了，“您的眼睛像一块漂亮的琥珀，让人想要看到它失去光彩的样子。”
“这就有点变态了。”旁白感慨，“让我看看——你捡起门口的灭火器罐子，砸向对面的屏幕，随着屏幕的碎裂，劳瑞恩按下了两边的按钮，你失去了一切——你，你爱的人们，和这个世界。”
“……”斯塔克尽量保持着口型不动，以免刺激到对面那个精神病，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谢谢你旁白先生，但我肯定不会这么干的。”
“哦，那么下一个。”斯塔克脑海里又响起翻书的声音，“你用自己迷人的蜜糖色大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劳瑞恩，说‘不要这么做，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这让劳瑞恩的内心产生了极为强烈的震动，他认为你是个变态，并且按下了按钮。”
斯塔克：“………………”
“这个也不行吗？”旁白“哗啦哗啦”地翻着书，“那么……”
斯塔克马上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不用了，谢谢。”
旁白：“你确定？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我还希望你死得体面点。”
斯塔克：“…………”
他不再理会旁白，盯着对面劳瑞恩的眼睛，但脚下却没有动。他看到年轻人的手已经放在了键盘上，他怀疑哪怕他向前走动一点，三十二层的实验室里，毒气就会马上喷射而出。
于是他原地未动，盯着对面的人说：“我真希望现在墙板能脱落下来砸扁你的脑袋。”
旁白：“…………”
斯塔克：“上帝啊，让石膏板砸死他吧。”
劳瑞恩：“……？”
“你不能这么做！”旁白有些气愤地说，“这样改变剧情是完全不合常理的，这样会——”
“斯塔克先生，”劳瑞恩的脸色阴沉下来，“我想您大概需要一点激励。”
他抬起另一只手。
“旁白。”斯塔克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话音未落，劳瑞恩头顶的一整块楼板都塌陷了下来，对面的人措手不及间被埋在石板和灰尘中间，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
斯塔克立刻冲上前去护住了电脑，同时快速截断了信号，并且解除了对三十二层实验室的控制。一块石砖砸在他头上，但他可能被四下飘散的灰尘呛得有点晕，过了很久痛楚才伴随着流下的血液袭来。
斯塔克处理完两边的危机，才有空抬手抹了下血迹。
他有点愣神地说：“谢谢你，旁白。”
“不是我，”旁白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一点生气，“我没砸你，它自己掉下来的。”
“我是说，谢谢你。”斯塔克看着手上的血迹说。
旁白：“哦。”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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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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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哈皮。”斯塔克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去控制室看看，你去联系警察和军方，我有预感这回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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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还困在三十二楼，记得吗，哈皮？”斯塔克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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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搞出机房事故的人叫爱德华·劳瑞恩，他刚才跟我一同在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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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看了他一眼：“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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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
旁白：“——你想着你腹部的多余脂肪，下定决心多去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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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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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爬楼的脚步停了一停，“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可能的结局。”旁白说，“令人期待。”
“我的死亡令你期待？”斯塔克耸耸肩，继续爬楼，“那还真是欢迎加入反斯塔克俱乐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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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闻言心中敲起警钟，他立刻偏头向右边躲去，一块重物“嗵”地砸在了他脚边，令人感到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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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点点得意，“你都听到了，它总有可能会发生啊。”
“……”斯塔克尽量让自己保持耐心，“把今天的事情解决掉，我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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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却不再纠结这件事了，他转移了话题：“那个人去武器研发部想干什么？这个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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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喘口气怎么了，他爬了三十多层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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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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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感到选择来到控制室，是今天最明智的行为。”
斯塔克听出来一股小小的得意——好吧，来这里确实是旁白的提议，但这个人没有去武器研发部，从哪里拿到的发射核密码的通信卫星控制权？
但在当前的情况下，他来不及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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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这话他接不下去，他只感受到了极高的仇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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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
“这个也不行吗？”旁白“哗啦哗啦”地翻着书，“那么……”
斯塔克马上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不用了，谢谢。”
旁白：“你确定？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我还希望你死得体面点。”
斯塔克：“…………”
他不再理会旁白，盯着对面劳瑞恩的眼睛，但脚下却没有动。他看到年轻人的手已经放在了键盘上，他怀疑哪怕他向前走动一点，三十二层的实验室里，毒气就会马上喷射而出。
于是他原地未动，盯着对面的人说：“我真希望现在墙板能脱落下来砸扁你的脑袋。”
旁白：“…………”
斯塔克：“上帝啊，让石膏板砸死他吧。”
劳瑞恩：“……？”
“你不能这么做！”旁白有些气愤地说，“这样改变剧情是完全不合常理的，这样会——”
“斯塔克先生，”劳瑞恩的脸色阴沉下来，“我想您大概需要一点激励。”
他抬起另一只手。
“旁白。”斯塔克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话音未落，劳瑞恩头顶的一整块楼板都塌陷了下来，对面的人措手不及间被埋在石板和灰尘中间，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
斯塔克立刻冲上前去护住了电脑，同时快速截断了信号，并且解除了对三十二层实验室的控制。一块石砖砸在他头上，但他可能被四下飘散的灰尘呛得有点晕，过了很久痛楚才伴随着流下的血液袭来。
斯塔克处理完两边的危机，才有空抬手抹了下血迹。
他有点愣神地说：“谢谢你，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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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谢谢你。”斯塔克看着手上的血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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