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过年，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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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鞭炮声已经渐渐消声，进入守夜时辰，程水根摸出几个红包交给叶小婉，“娘，这红包还是您来发吧。”
叶小婉推开水根递红包的手，慈祥地说道：“根儿啊！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男丁，虽然没有成家，但已立业，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啦，今年家里家外的红包都由你来发了。”
“我明白了，娘！”程水根深刻理解了娘的含意，责任在肩，敢于担当。
“来幼娟，这是哥给你的压岁钱！”程水根笑眯眯递红包给幼娟。
“我不要，哥！我今年做了许多新衣裳了，再说我要去读书嘛。”幼娟摇手没有接。
“真是小傻瓜一个，这叫压岁钱，就是说拿着它，晚上睡觉放在忱头底下，能保佑岁岁平安，一觉醒来又长一岁。之于你用不用，或作为读书的学费，那是你自己的权力，哥就不管啦。懂不懂？”
程水根耐心地给幼娟解释压岁钱的意思。
“哦，原来压岁钱是这个含义，好我接，谢谢哥，嘻嘻！”幼娟愉快地接了红包。
程水根又发红包给慧娟，她死活摇手不肯接，水根比划半天她没有搞明白，最后在娘和幼娟共同解释下，她才懂大概，算是收下了，看来都是第一次接压岁钱。
也是，穷得叮当响，哪有闲钱还红包。
叶小婉又把每个人过年穿的新衣裳、新裤子、新鞋子…反正里外全部都新的，分发给大家，准备明天大年初一穿。
慧娟和幼娟当然高兴，尤其是慧娟，今晚“噫噫哑哑”比划的很多，大概意思是，做梦都没想过今年有这么好。
时间过了子夜，水根看全家哈欠连天的，建议上床睡觉……除夕之夜就这样过去了。
大年初一，天刚亮，叶小婉就早早起床把门敝开，乡下风俗是：除夕夜早关门，大年初一早开门。
叶小婉洗了把脸，就点燃灶膛。切年糕，切菜，做起传统的‘鸡汁年糕’。
大年初一家家都吃年糕，意喻日子从此“年年高”。
每家大年初一吃年糕的习俗是一致的，但年糕做法不一样的，有炒年糕，蒸年糕，煮年糕；有吃咸的，也有吃甜的。
程水根起床看娘怎么做的“鸡汁年糕”：将鸡汤烧开，放入切成片的新鲜年糕，再放入被霜打过的新鲜青菜，起锅前加少许盐，就成了。
绿油油被霜打过的菜，本就带有甜味，鲜得让眉毛都会掉的鸡汤，再加上年糕是新做的，那味道自然是顶顶赞的。
对程水根而言，说真的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比以前现代社会的山珍海味，不知鲜美到多少倍。
重生之后的第一个乡村春节，是程水根永生都无法忘怀的记忆。
大年初一，按习俗是不走亲戚朋友的。每家每户基本上是妇女们洗衣裳，把家人们早上换下来的旧衣裳洗干净，这叫“洗旧换新”。
男人们抽旱烟，喝茶，嗑瓜子，剥花生。
小孩子天真而快乐地在空地上跑着跳着，插在牛粪上放鞭炮，滚铁环，玩家家，把童年的欢快尽情挥洒。
一些少男少女们，穿上新衣裳，吃着花生，瓜果，成群结伙地去逛商店，逛市场，庙会，还有就是附近的风景名胜。
幼娟穿上全套新衣裳，衣兜里左边装花生，右边装程水根在s城买的“小胡桃”很香很脆的，她被村里小姐妹们拉出去玩去了，估计她也想抖露一下自己的全套新。
慧娟则帮娘清洗衣裳。
正月里的湖水寒冷刺骨，母女俩双手冻得通红通红，水根看不下去，就在土灶里烧一锅热水，渗入盆里，提高点水温，手在水里要好过得多……
程水根回到屋里，用红纸包了百拾来个红包，每个红包放10个铜元，以便初二开始的拜年压岁钱。
翌日。
初二一早，程水根陪着娘-叶小婉，提拎着礼物，带着幼娟和慧娟来舅舅叶兴财家拜年，娘说每年初二准去外婆家，这是许多年的习惯。
刚到舅舅家大门口，就瞧见舅舅家门口人丁兴旺，大表哥朝源，大表姐凤瑛，二表姐菊瑛一家都在，当然还有小表哥朝根，只有二表哥朝金一家，带二表嫂和小孩去丈人家啦，不在。
这男男女女的一堆，都在大台门外张望迎候着，今年主要是冲着水根来的。
“姑妈！”
“姑妈来啦！”
“水根，大老板来啦。”
“……”
程水根全家被众亲像迎贵宾似的接入客厅，大表嫂饶杏就端出了点心：糯米芝麻团，棕子，年糕，醉鸡，十分丰盛。他终于明白，娘说出门走亲要早出，不吃早餐，空腹。原来是一进门就是点心，后面才是正餐。
程水根也是第一次吃到这‘糯米芝麻团’，糯而不粘口，芝麻特香，粘白沙糖吃，特别好吃。他就吃这个，其它的点心都没碰。
吃完点心后，程水根带着慧娟和幼娟先给长辈们拜年：
“恭祝外婆新年快乐，健康长寿，寿比南山！”
“恭祝舅舅、舅妈新春愉快，合家幸福……”
“……”
老外婆笑得最开心，脸上的皱纹叠起，她看到外甥出息了，多年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
程水根发现舅舅50岁，头发全白了，可能是这几年操心的缘故吧。
一会儿，程水根的小辈们给水根拜年啦，都是大表哥、二个表姐的孩子们，有七个。
“给表叔拜年啦！”
“给表舅拜年啦，祝表舅发财”
“……”
程水根每人一个红包，红包里10个铜元。这在乡下农村，这10个铜元不少钱了。孩子们高兴坏了，这几乎是每年压岁钱的10倍。
……
正餐开始，男人们上八仙桌，妇女儿童们就在旁边饭桌上就餐，这是风俗。
一会，在程水根刚敬过一轮酒后，这表哥、表姐夫们都纷纷向水根敬酒，然后七嘴八舌地讲道：
“水根，你给大哥做这么大笔生意，也照顾一下我们吧。”
“水根，给我弄点事做嘛，听说商行外人都进去了，我也可以进嘛。”
“水根，我订婚了，但没钱讨老婆，要彩礼，弄点生意给我做，让我攒点钱嘛……”
“……”
程水根被弄得头晕脑涨，一时无语。
他想起有位前辈说过：做人有三碗面最难吃， 人面、 场面 、情面 。这七大姑八大爷的，必须妥善处理好。
程水根端起碗中酒讲道：
“各位都是我的表哥，表姐夫，大家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你们要进入商行做事，没问题，这个面子和机会我一定给，但最终行不行，能否赚钱就得靠你们自己，靠本事吃饭。我给大表哥这单生意做，不光是因为他是至亲，关键是他有这本事，它的本事就是懂船的行情和质量……”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叶小婉推开水根递红包的手，慈祥地说道：“根儿啊！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男丁，虽然没有成家，但已立业，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啦，今年家里家外的红包都由你来发了。”
“我明白了，娘！”程水根深刻理解了娘的含意，责任在肩，敢于担当。
“来幼娟，这是哥给你的压岁钱！”程水根笑眯眯递红包给幼娟。
“我不要，哥！我今年做了许多新衣裳了，再说我要去读书嘛。”幼娟摇手没有接。
“真是小傻瓜一个，这叫压岁钱，就是说拿着它，晚上睡觉放在忱头底下，能保佑岁岁平安，一觉醒来又长一岁。之于你用不用，或作为读书的学费，那是你自己的权力，哥就不管啦。懂不懂？”
程水根耐心地给幼娟解释压岁钱的意思。
“哦，原来压岁钱是这个含义，好我接，谢谢哥，嘻嘻！”幼娟愉快地接了红包。
程水根又发红包给慧娟，她死活摇手不肯接，水根比划半天她没有搞明白，最后在娘和幼娟共同解释下，她才懂大概，算是收下了，看来都是第一次接压岁钱。
也是，穷得叮当响，哪有闲钱还红包。
叶小婉又把每个人过年穿的新衣裳、新裤子、新鞋子…反正里外全部都新的，分发给大家，准备明天大年初一穿。
慧娟和幼娟当然高兴，尤其是慧娟，今晚“噫噫哑哑”比划的很多，大概意思是，做梦都没想过今年有这么好。
时间过了子夜，水根看全家哈欠连天的，建议上床睡觉……除夕之夜就这样过去了。
大年初一，天刚亮，叶小婉就早早起床把门敝开，乡下风俗是：除夕夜早关门，大年初一早开门。
叶小婉洗了把脸，就点燃灶膛。切年糕，切菜，做起传统的‘鸡汁年糕’。
大年初一家家都吃年糕，意喻日子从此“年年高”。
每家大年初一吃年糕的习俗是一致的，但年糕做法不一样的，有炒年糕，蒸年糕，煮年糕；有吃咸的，也有吃甜的。
程水根起床看娘怎么做的“鸡汁年糕”：将鸡汤烧开，放入切成片的新鲜年糕，再放入被霜打过的新鲜青菜，起锅前加少许盐，就成了。
绿油油被霜打过的菜，本就带有甜味，鲜得让眉毛都会掉的鸡汤，再加上年糕是新做的，那味道自然是顶顶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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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抽旱烟，喝茶，嗑瓜子，剥花生。
小孩子天真而快乐地在空地上跑着跳着，插在牛粪上放鞭炮，滚铁环，玩家家，把童年的欢快尽情挥洒。
一些少男少女们，穿上新衣裳，吃着花生，瓜果，成群结伙地去逛商店，逛市场，庙会，还有就是附近的风景名胜。
幼娟穿上全套新衣裳，衣兜里左边装花生，右边装程水根在s城买的“小胡桃”很香很脆的，她被村里小姐妹们拉出去玩去了，估计她也想抖露一下自己的全套新。
慧娟则帮娘清洗衣裳。
正月里的湖水寒冷刺骨，母女俩双手冻得通红通红，水根看不下去，就在土灶里烧一锅热水，渗入盆里，提高点水温，手在水里要好过得多……
程水根回到屋里，用红纸包了百拾来个红包，每个红包放10个铜元，以便初二开始的拜年压岁钱。
翌日。
初二一早，程水根陪着娘-叶小婉，提拎着礼物，带着幼娟和慧娟来舅舅叶兴财家拜年，娘说每年初二准去外婆家，这是许多年的习惯。
刚到舅舅家大门口，就瞧见舅舅家门口人丁兴旺，大表哥朝源，大表姐凤瑛，二表姐菊瑛一家都在，当然还有小表哥朝根，只有二表哥朝金一家，带二表嫂和小孩去丈人家啦，不在。
这男男女女的一堆，都在大台门外张望迎候着，今年主要是冲着水根来的。
“姑妈！”
“姑妈来啦！”
“水根，大老板来啦。”
“……”
程水根全家被众亲像迎贵宾似的接入客厅，大表嫂饶杏就端出了点心：糯米芝麻团，棕子，年糕，醉鸡，十分丰盛。他终于明白，娘说出门走亲要早出，不吃早餐，空腹。原来是一进门就是点心，后面才是正餐。
程水根也是第一次吃到这‘糯米芝麻团’，糯而不粘口，芝麻特香，粘白沙糖吃，特别好吃。他就吃这个，其它的点心都没碰。
吃完点心后，程水根带着慧娟和幼娟先给长辈们拜年：
“恭祝外婆新年快乐，健康长寿，寿比南山！”
“恭祝舅舅、舅妈新春愉快，合家幸福……”
“……”
老外婆笑得最开心，脸上的皱纹叠起，她看到外甥出息了，多年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
程水根发现舅舅50岁，头发全白了，可能是这几年操心的缘故吧。
一会儿，程水根的小辈们给水根拜年啦，都是大表哥、二个表姐的孩子们，有七个。
“给表叔拜年啦！”
“给表舅拜年啦，祝表舅发财”
“……”
程水根每人一个红包，红包里10个铜元。这在乡下农村，这10个铜元不少钱了。孩子们高兴坏了，这几乎是每年压岁钱的10倍。
……
正餐开始，男人们上八仙桌，妇女儿童们就在旁边饭桌上就餐，这是风俗。
一会，在程水根刚敬过一轮酒后，这表哥、表姐夫们都纷纷向水根敬酒，然后七嘴八舌地讲道：
“水根，你给大哥做这么大笔生意，也照顾一下我们吧。”
“水根，给我弄点事做嘛，听说商行外人都进去了，我也可以进嘛。”
“水根，我订婚了，但没钱讨老婆，要彩礼，弄点生意给我做，让我攒点钱嘛……”
“……”
程水根被弄得头晕脑涨，一时无语。
他想起有位前辈说过：做人有三碗面最难吃， 人面、 场面 、情面 。这七大姑八大爷的，必须妥善处理好。
程水根端起碗中酒讲道：
“各位都是我的表哥，表姐夫，大家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你们要进入商行做事，没问题，这个面子和机会我一定给，但最终行不行，能否赚钱就得靠你们自己，靠本事吃饭。我给大表哥这单生意做，不光是因为他是至亲，关键是他有这本事，它的本事就是懂船的行情和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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