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破碎的记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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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眩晕又让阎齐模糊了双眼，这一次他已经不再去抵抗，直接闭上双眼，直到感觉周围一切已经产生了变化，这才又睁开了眼睛。
“不，不可思议...”
还是那名医生，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和昨天的冷淡还有敷衍完全不同了。
只见他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手上的诊断书，好半天才惊呼道。
“...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没有一丁点肺癌的症状...这究竟是...”
男人也显得十分激动，身体的不适感在注射了药剂的当晚突然完全消失，身体里的那种不适感也没有半点踪迹，他也只是有一丝怀疑，于是便再一次来到了这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结果医生说出的话，让他惊喜万分。
原来那药是真的，是真的有效。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着医生大喊：“真，真的吗！？我痊愈了！！？”
医生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这简直可以成为奇迹的现象却让他的双手开始颤抖。
他不禁真的怀疑，是不是上一次检测出了错误。
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唯一的解释，就真的是上一次的体检...出了差错...”
“嗨，我就说嘛，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是肺癌！”男人爽朗的大笑起来。
“...可，可是先生，您也说您身体感到不适才来医院检查...算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检查的结果应该没错，非常抱歉，给您造成了心理上的负担。”
医生站了起来，对着男人恭敬地鞠了一躬。
这也难怪，突然告诉一个健康的人，他就要死了，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还让他凑出巨款来延长这本来就不多的生命。
这要是换个心理能力差点的，指不定会报复社会或者直接自杀。
“没事没事，我理解你们，而且我现在也没事了，是你们让我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活着真的太好了，哈哈哈哈。”
男人再次爽朗的大笑起来，随后朝着医生挥了挥手，走出了诊断室。
医生看着男人离去，扶了扶眼镜，有些不可思议地又看了看诊断书。
“...怎么可能呢...上一次明明每一项检查都证明是肺癌晚期，为何突然，一切都正常了...这是...？”
医生突然看着男人的x光照片，在男人的心脏区域，有一抹小小的阴影...那阴影，阎齐看着，感觉像是...一条鱼...
一条很小的鱼...
男人显然对身体恢复正常这件事十分兴奋，阎齐跟着他，看到他去到了菜市场和超市，买了一堆的菜和食品，还有两条大鲢鱼。
看着男人开开心心地惦着这些东西回到了家中，开始下厨房做饭，阎齐突然有种感觉。
难道，这药真的没什么毛病？是自己感觉错了？
还有。
自己看到的这些记忆，到底是什么...
记忆中的时间流逝的很快，阎齐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在快进，不一会儿，菜的香味就传到了他的鼻子里。
随后是一阵开门的声音。
咚咚咚的脚步声急促地传来。
“..老公，老公。”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十分憔悴的中年女人从玄关处小跑进来。
“老婆啊，你咋今天下班这么早啊，超市不忙吗？”
中年男人仍在厨房忙活着，女人却是一把将包随手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冲进了厨房，抱住了正在炒菜的男人。
“小心，小心，有火呢。”男人虽然这样说，但也没有推开女人。
女人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泪痕。
“...我，我听你公司的人说...说你得了...得了...肺癌，是真的吗...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
男人放下锅铲，小心翼翼地替女人擦掉眼泪，温柔地说着：“那是医院误诊了，你瞧，我刚才去医院重新检查了一次，完全正常，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女人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男人。
“你还不信啊？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吃完饭，我把医院的检查结果给你看，好了好了，别哭了，儿子马上回来了，你赶紧去把饭桌收拾一下。”
女人破涕为笑，又拥抱了一下男人，随后走出了厨房，开始收拾起了桌子。
阎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是如此的平静，祥和，那如果都如此下去，这记忆，到底要让自己看什么...
不多会儿，两人的儿子，一个小胖子回到了家中，一家人开始其乐融融地享受起了这顿丰盛的晚餐。
期间男人和女人都笑得十分开心，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这着实让他们意识到了，生命的可贵，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阎齐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段记忆，色调似乎十分地阴暗，而且还在越来越暗，终于，阎齐发现这不是他的错觉。
四周的光线真的在逐渐变暗。
很快，他就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一次又要干嘛？”阎齐看着四周的黑暗吐槽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啪嗒。
一声轻微的开关声响起。
阎齐看到身边突然亮起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这里似乎是他们的卧室。
阎齐看到那女人睡眼惺忪地打开台灯之后，就开始呼唤身边的男人。
“...你...你听，客厅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但她伸向一旁的手，却摸了个空，转头看去才发现，身边哪有男人的半点影子。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上了女人的心头。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儿子，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阎齐也侧耳听着客厅的动静。
的确，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动静，就像是有人在用刷子摩擦着地面一般。
女人小心翼翼地披上了外套，打开了房间门，客厅漆黑一片。
她小声地呼唤了一声。
“老公...是你在外面吗？...”
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于是她踩着拖鞋，尽量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朝着客厅走去。
她将房门虚掩，害怕关门的声音会吵到儿子，也会惊动外面这人。
“...老公...？”她已经走到了客厅来呼唤，但仍没有任何回应。
那...这一定不是他的老公。
于是她慢慢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再次倾听，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厨房传来，还隐隐伴随着那种水中的扑腾声。
慢慢地，她朝着厨房移动，内心伴随着恐惧和不安，她还在想，她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来到厨房，透过黑暗，她看到一个身影蹲在地上...背对着她。
“...老公？”她轻呼了一声，因为从那背影的衣服看去，是自己老公的睡衣。
终于，她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男人为何深夜跑到厨房来，但是知道不是有小偷进了家门，那就安心了。
“你别吓我啊...大半夜的，你干嘛呢。”女人一边抱怨，一边伸手去打开了厨房的灯。
“啊啊啊啊！！”
女人一声尖叫彻底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阎齐也赶忙上前查看。
他发现，这的确是那中年男人...
可是他此刻蹲在那。
居然是在啃食那条活生生的鲢鱼，因为今天只做了一条鱼，这条原本是他们夫妻两人打算养着下次再吃的。
男人回过头来，满嘴鲜血，双手死死抓着的那鱼已经被啃掉了半个肚子，但尾巴仍然在有气无力地扑腾着。
“老公！！老公！！啊啊啊啊！你！你做什么！！”女人不停尖叫着。
她的儿子也从卧室里冲了出来，随即抱着他的妈妈哭泣起来。
“呜呜呜呜，爸爸，爸爸你好吓人，呜呜呜。”
“...我...饿...”男人声音极其阴沉，阎齐感觉他的状态不对劲，他的眼球似乎失去了颜色，就如同被他抓着的那条鲢鱼一般，灰白无神。
“我饿！！！”男人猛地吼了这一句之后，转身一扑，撞破了玻璃，直接跳了出去。
“老公！！”女人强行抑制住了恐惧，朝着窗口奔去，要知道，这里可是八楼啊。
可当她趴在窗台朝下望去时，却发现并没有她想象的坠楼场面，底层的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的痕迹。
若不是那条已经死去的鲢鱼和那桶染红的鲜血，女人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
“儿子...儿子...”女人哭着抱住了儿子，这对无助的母子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他们的支柱。
当然，阎齐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他看出来了，这是男人的记忆，所以自然，他只能跟着男人。
他跟随男人穿梭在夜间无人的街道。
男人的速度极快，他四脚朝地狂奔，那速度，绝不比任何一辆汽车慢。
阎齐就像灵魂一般飘在半空中，看着男人一路狂奔，来到了临江公园。
“我饿，我饿!!”男人嘶吼着，来到了湖边，随后他在湖边捂住了自己的头，狂喊着。
“不对啊！！！不对！！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他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却没有半点回应。
他的脑中突然想起了那青年最后的那句。
“...只不过，会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您的胃口，可能会变得比较大...”
“啊啊啊啊啊！混蛋！！混蛋！！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形，变得模糊和浑厚。
不一会儿，阎齐已经基本听不到他到底在喊什么。
只是他不断膨胀的身体和脑袋让阎齐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可能...人类，在变成...
“不可能...不可能。”阎齐惊恐地看着眼前男人的变化。
“...人类，人类...怎么会...”
他心里明白，这和组织里做的那些研究不一样，他之前也遇到过组织所改造出来的那些怪物人类。
但是...就算是那样的人类，也依然可以称作人类，他们仅仅承载了怪物的力量，却不会拥有怪物的核。
也就是魔核。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人明明是个人类，但是却...
阎齐在他身上感到了极其浓烈的魔素。
这种气息...简直就是...
“深渊产物...”
终于，阎齐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人，已经不是人类了，他...是纯粹的深渊产物...
还在阎齐思考之时，这怪物突然猛地一跃，跳进了湖中。
自然，阎齐也被他一起带了下去。
黑暗的湖水瞬间包围了阎齐，他在水下努力凝视着。
试图找出刚才那怪物去了哪里。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
突然两只巨大的灰白鱼眼圆瞪着他。
“...你以为...你看到了一切...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小东西...”
声音不断传进阎齐的脑袋中，紧跟着，那双巨大的鱼眼开始朝着自己猛地游了过来，伴随着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可怖的巨口要来到自己眼前时。
阎齐感觉脚下一滑。
一下朝后躺了下去。
“...哈...哈！”阎齐不断穿着粗气。
睁开眼，这时才发现，自己...
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
窗外阳光照射进来，似乎暂时消退了刚才的那种恐惧。
阎齐平复了心情。
终于，这记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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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思议...”
还是那名医生，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和昨天的冷淡还有敷衍完全不同了。
只见他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手上的诊断书，好半天才惊呼道。
“...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没有一丁点肺癌的症状...这究竟是...”
男人也显得十分激动，身体的不适感在注射了药剂的当晚突然完全消失，身体里的那种不适感也没有半点踪迹，他也只是有一丝怀疑，于是便再一次来到了这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结果医生说出的话，让他惊喜万分。
原来那药是真的，是真的有效。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着医生大喊：“真，真的吗！？我痊愈了！！？”
医生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这简直可以成为奇迹的现象却让他的双手开始颤抖。
他不禁真的怀疑，是不是上一次检测出了错误。
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唯一的解释，就真的是上一次的体检...出了差错...”
“嗨，我就说嘛，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是肺癌！”男人爽朗的大笑起来。
“...可，可是先生，您也说您身体感到不适才来医院检查...算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检查的结果应该没错，非常抱歉，给您造成了心理上的负担。”
医生站了起来，对着男人恭敬地鞠了一躬。
这也难怪，突然告诉一个健康的人，他就要死了，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还让他凑出巨款来延长这本来就不多的生命。
这要是换个心理能力差点的，指不定会报复社会或者直接自杀。
“没事没事，我理解你们，而且我现在也没事了，是你们让我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活着真的太好了，哈哈哈哈。”
男人再次爽朗的大笑起来，随后朝着医生挥了挥手，走出了诊断室。
医生看着男人离去，扶了扶眼镜，有些不可思议地又看了看诊断书。
“...怎么可能呢...上一次明明每一项检查都证明是肺癌晚期，为何突然，一切都正常了...这是...？”
医生突然看着男人的x光照片，在男人的心脏区域，有一抹小小的阴影...那阴影，阎齐看着，感觉像是...一条鱼...
一条很小的鱼...
男人显然对身体恢复正常这件事十分兴奋，阎齐跟着他，看到他去到了菜市场和超市，买了一堆的菜和食品，还有两条大鲢鱼。
看着男人开开心心地惦着这些东西回到了家中，开始下厨房做饭，阎齐突然有种感觉。
难道，这药真的没什么毛病？是自己感觉错了？
还有。
自己看到的这些记忆，到底是什么...
记忆中的时间流逝的很快，阎齐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在快进，不一会儿，菜的香味就传到了他的鼻子里。
随后是一阵开门的声音。
咚咚咚的脚步声急促地传来。
“..老公，老公。”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十分憔悴的中年女人从玄关处小跑进来。
“老婆啊，你咋今天下班这么早啊，超市不忙吗？”
中年男人仍在厨房忙活着，女人却是一把将包随手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冲进了厨房，抱住了正在炒菜的男人。
“小心，小心，有火呢。”男人虽然这样说，但也没有推开女人。
女人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泪痕。
“...我，我听你公司的人说...说你得了...得了...肺癌，是真的吗...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
男人放下锅铲，小心翼翼地替女人擦掉眼泪，温柔地说着：“那是医院误诊了，你瞧，我刚才去医院重新检查了一次，完全正常，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女人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男人。
“你还不信啊？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吃完饭，我把医院的检查结果给你看，好了好了，别哭了，儿子马上回来了，你赶紧去把饭桌收拾一下。”
女人破涕为笑，又拥抱了一下男人，随后走出了厨房，开始收拾起了桌子。
阎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是如此的平静，祥和，那如果都如此下去，这记忆，到底要让自己看什么...
不多会儿，两人的儿子，一个小胖子回到了家中，一家人开始其乐融融地享受起了这顿丰盛的晚餐。
期间男人和女人都笑得十分开心，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这着实让他们意识到了，生命的可贵，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阎齐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段记忆，色调似乎十分地阴暗，而且还在越来越暗，终于，阎齐发现这不是他的错觉。
四周的光线真的在逐渐变暗。
很快，他就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一次又要干嘛？”阎齐看着四周的黑暗吐槽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啪嗒。
一声轻微的开关声响起。
阎齐看到身边突然亮起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这里似乎是他们的卧室。
阎齐看到那女人睡眼惺忪地打开台灯之后，就开始呼唤身边的男人。
“...你...你听，客厅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但她伸向一旁的手，却摸了个空，转头看去才发现，身边哪有男人的半点影子。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上了女人的心头。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儿子，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阎齐也侧耳听着客厅的动静。
的确，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动静，就像是有人在用刷子摩擦着地面一般。
女人小心翼翼地披上了外套，打开了房间门，客厅漆黑一片。
她小声地呼唤了一声。
“老公...是你在外面吗？...”
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于是她踩着拖鞋，尽量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朝着客厅走去。
她将房门虚掩，害怕关门的声音会吵到儿子，也会惊动外面这人。
“...老公...？”她已经走到了客厅来呼唤，但仍没有任何回应。
那...这一定不是他的老公。
于是她慢慢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再次倾听，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厨房传来，还隐隐伴随着那种水中的扑腾声。
慢慢地，她朝着厨房移动，内心伴随着恐惧和不安，她还在想，她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来到厨房，透过黑暗，她看到一个身影蹲在地上...背对着她。
“...老公？”她轻呼了一声，因为从那背影的衣服看去，是自己老公的睡衣。
终于，她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男人为何深夜跑到厨房来，但是知道不是有小偷进了家门，那就安心了。
“你别吓我啊...大半夜的，你干嘛呢。”女人一边抱怨，一边伸手去打开了厨房的灯。
“啊啊啊啊！！”
女人一声尖叫彻底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阎齐也赶忙上前查看。
他发现，这的确是那中年男人...
可是他此刻蹲在那。
居然是在啃食那条活生生的鲢鱼，因为今天只做了一条鱼，这条原本是他们夫妻两人打算养着下次再吃的。
男人回过头来，满嘴鲜血，双手死死抓着的那鱼已经被啃掉了半个肚子，但尾巴仍然在有气无力地扑腾着。
“老公！！老公！！啊啊啊啊！你！你做什么！！”女人不停尖叫着。
她的儿子也从卧室里冲了出来，随即抱着他的妈妈哭泣起来。
“呜呜呜呜，爸爸，爸爸你好吓人，呜呜呜。”
“...我...饿...”男人声音极其阴沉，阎齐感觉他的状态不对劲，他的眼球似乎失去了颜色，就如同被他抓着的那条鲢鱼一般，灰白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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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趴在窗台朝下望去时，却发现并没有她想象的坠楼场面，底层的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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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中突然想起了那青年最后的那句。
“...只不过，会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您的胃口，可能会变得比较大...”
“啊啊啊啊啊！混蛋！！混蛋！！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形，变得模糊和浑厚。
不一会儿，阎齐已经基本听不到他到底在喊什么。
只是他不断膨胀的身体和脑袋让阎齐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可能...人类，在变成...
“不可能...不可能。”阎齐惊恐地看着眼前男人的变化。
“...人类，人类...怎么会...”
他心里明白，这和组织里做的那些研究不一样，他之前也遇到过组织所改造出来的那些怪物人类。
但是...就算是那样的人类，也依然可以称作人类，他们仅仅承载了怪物的力量，却不会拥有怪物的核。
也就是魔核。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人明明是个人类，但是却...
阎齐在他身上感到了极其浓烈的魔素。
这种气息...简直就是...
“深渊产物...”
终于，阎齐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人，已经不是人类了，他...是纯粹的深渊产物...
还在阎齐思考之时，这怪物突然猛地一跃，跳进了湖中。
自然，阎齐也被他一起带了下去。
黑暗的湖水瞬间包围了阎齐，他在水下努力凝视着。
试图找出刚才那怪物去了哪里。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
突然两只巨大的灰白鱼眼圆瞪着他。
“...你以为...你看到了一切...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小东西...”
声音不断传进阎齐的脑袋中，紧跟着，那双巨大的鱼眼开始朝着自己猛地游了过来，伴随着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可怖的巨口要来到自己眼前时。
阎齐感觉脚下一滑。
一下朝后躺了下去。
“...哈...哈！”阎齐不断穿着粗气。
睁开眼，这时才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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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齐平复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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