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地狱或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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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凝依你给我出来！”一大早就被尖锐的声音吵醒，妖很是生气。
“作为段家小姐，不要一副疯狗乱叫的样子，成何体统。”
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她还没睡醒啊，昨夜睡得晚了些，从洛王府回来竟然失眠了。
“你！段凝依，我问你，你昨晚和皇上去哪了？”
段灵环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妖大吼。
听到此话，妖饶有兴致的看着段灵环说道：“妹妹这是在质问我？”
“并非质问，只是姐姐也要为段家留些颜面，前些日子与恒王纠缠不休，昨夜还勾搭皇上，传出去让人耻笑。”
冷笑着掩饰体内即将喷发的怒气，昨夜当她等不回皇上，又等不回段凝依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生气，多恨段凝依。
段灵环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也是个不长脑子的。
妖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打过去，段灵环那白嫩嫩的小脸蛋立刻红了一个掌印。
疼的段灵环眼泪止不住的流，捂着脸跑去告状。
“娘，那个贱人竟然又打我，女儿也是为了咱们段家颜面着想，她非但不听，还把女儿打成这样。”
指着自己已经肿起的脸，段灵环越来越委屈，扑到李氏怀里哭个不停。
段历怀听不得她这哭声，心中虽烦躁，但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欺辱，他总是要问一问缘由的，带着段灵环来到妖的门前。
“你怎么解释？”段历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坐在桌旁。
“无需解释，只劝父亲好生教育妹妹，祸从口出并非无根据。”
莺漓正为她梳妆，早就知道段历怀必定会来，只在镜子前坐着，未曾去迎接。
“这是什么话？”段历怀看了看妖，又看向段灵环。
段灵环自知有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将方才的话说了，话一出口又迎来妖一个耳光。
“还不知最，你要害得段家满门抄斩？”
段历怀细想刚刚的话确实有些不入耳，可他并未听出哪里能让段家被满门抄斩的话。
“怎么说，你妹妹也是为了咱们段家的颜面，你也要注意着点。”
妖睁大眼睛看着段历怀，一脸的不可思议。
“颜面？我看你们是连命都不想要了，恒王谋反那是诛九族的重罪，皇上没牵连任何人已属段家之幸，如今又提是为何？当心别人不知道段家与恒王来往密切？你我自知清白，若是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就算你有十张八张嘴也难脱罪。”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一心为了段家，可妖的脸上异常平静，声音也格外柔和，这话听在段历怀的耳里很是捏了一把冷汗。
“那还不是你自己惹火上身，你不出去勾搭，他怎么会频繁来见。”
段灵环不服气，就算她说的有道理，追根究底都是她有错在先。
“说到这个，恐怕母亲比我更清楚缘由，我们各自心里明白就好，深究不一定谁能得到好处。”
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氏，她已经开始紧张了，如今已是入秋，天气凉爽，虽不冷却也不到会热到流汗，而李氏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流下。
目光一直在闪躲，她不敢直视妖的目光，段历怀看了看李氏，烦躁的离开。
“爹！”段灵环不甘心，爹爹指不上只能委屈的看着李氏。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走吧。”李氏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心思是怎么被她看穿的，还是说那只是她的猜测？
“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劝告母亲好好教育妹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免得祸从口出。”
李氏恨得牙根痒痒，一时半会却拿她不得，段灵环也是哑口无言，只剩恨意蔓延。
如今妖有个习惯，每日必去醉仙楼，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喝酒，她从小就很喜欢喝酒，只是不得常有，酒能醉心，能让她短暂的失去很多痛苦的记忆。
“小姐，关于醉仙楼扩建的具体情况……”刘小兴高采烈的拿着纸张跟在妖身后。
“你来决定。”她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想起上次的事又说道：“上次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哦！这个小姐放心，我已经问妥了，只是在城外，地处偏僻。”刘小自然不会忘记妖交代的事。
“带我去看看吧，莺漓你留在这里。”留下莺漓一来她放心莺漓的办事能力，二来也是不方便她跟着，支开她。
刘小动作很快，去后院驾了马车，来到城外不远处的竹林中，此处环境优美，竹林后就是小溪。
“地界不错，环境也好，价钱谈了吗？”看了这风景，她竟然觉得隐居山林也是不错的。
“谈了，对方要五万两银子，我强讲下一万两，若是小姐觉得可以，四万两这一片竹林都是您的。”
妖点了点头没应声，还是先看看房子再说吧。
穿过竹林，入眼一座豪宅，正健在小溪旁，宅子很大，进门是前堂，穿过回廊是合个院落，算起来应该能容纳上千人。
建宅用的木料都是上好的，风格很是符合这竹林小溪，转了一圈，对这里喜爱的很。
“就这了，玉暖，你去通知影，全部搬进宅子，刘小，你拿这银票去付钱，以你的名义买下来。
”
“小姐，这……”刘小震惊之余是感动，这是对他的信任，自从跟了小姐，他的生活在慢慢改善，已经不是刚开始的无可奈何了，他越来越喜欢跟着小姐了。
“有疑问吗？”妖皱眉，她并不想再跟刘第二遍。
“没有没有。”看着妖凶狠的眼神，刘小识趣的赶紧去办事。
不多时，这里陆陆续续站满了人，一个个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
最后影站到妖的面前面色不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妖看着他不说话，下一刻匕首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寒光，只一瞬间，鲜血染红了刀刃。
影震惊的抬着脖子，离动脉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属于他的鲜血在流，实力悬殊，他永远赢不了妖。
“属下知错。”
妖满意的微笑着，那微笑是死神的微笑，玉暖接过匕首轻轻擦拭，直到能清晰的映照人影，才还给妖。
“这才是我熟悉的影，不要再有第二次，我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仔细检查了匕首，慢慢收起来，此时的妖真如地狱来的妖魔，令人恐惧。
“这是新的总部，以后这个暗杀组织不叫‘默’，叫地狱，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身在地狱中的妖魔鬼怪，而这里是唯一洗净你们心灵的天堂。
”
之前的总部还留着，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如果有人背叛，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打入地狱。
“都别愣着了，快进来看看我们的新家。”玉暖是时候出来缓和气氛，带着他们参观宅邸。
“属下愿生生世世效忠主子，恳请主子让属下跟随。”
女人一脸傲气跪在地上，妖对她还算熟悉，她是这里最标志的美人儿，瓜子脸，桃花眼，樱桃小口，吐气如兰。
淑女起来如大家闺秀，暴戾时如同恶魔化身。
“起来吧，闲暇时暗中保护我。”她不能让整个组织围着她转，只能暂时应了她，日后总有用到她的时候。
“多谢主子。”青衣，内在与她温柔的外表不相符，她善战，好攀比，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刘小办好了交接，紧赶慢赶来到竹林，宅子变化不大，只是换了一块匾额，<竹烟波月>。
妖看着天色已晚，才上了马车回城。
回到段府，妖很是疲惫，玉暖不管不顾坐在桌前吃着点心，莺漓轻轻的为妖揉肩捶腿。
这时流儿拿着书信走了进来，一改从前对妖嘲讽的态度，弯腰行礼。
“何人的书信？”从她进来，妖就看见了她手里的书信，怕是洛王的赶紧问出来。
“是秦御史家的，秦小姐的贴身丫鬟送过来的，小姐出去……”
“不用说了，拿过来吧。”妖打断她的话，把她赶了出去。
莺漓拆开书信念道：“好友，明日家兄与我外出游玩，望好友一同前往，秦可儿。”
“我何时与她成了好友？”妖记不得她何时认识了这秦小姐。
“武相爷为您办的宴席上见过，您还与她切磋武艺呢。”莺漓想了想提醒到。
细细想来是有此事，秦御史乃皇家一派，与武相爷是好友，看来是有必要去一趟，熟悉敌人很是必要。
“小姐，是去哪游玩？”玉暖从未停过她的小嘴，听见要出去玩，小心思活跃起来。
莺漓冷淡的表情有片刻动容，皱着眉说道：“信上没说，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明天别把你这些小性子带出来，特别是见了吃的，收敛一点，别给咱家小姐丢脸。”
她平时能宠着玉暖，到了正经时刻，还是要委屈她。
“我……”玉暖看了看妖，又看了看手里的点心，两面都舍不得，这种感觉比凌迟还要受罪。
“不要为难她了，上辈子太饿了，这辈子多吃点也好。”
“就是，就是。”听了妖这话，玉暖更加肆无忌惮了，一口一口的咬着点心。
莺漓很是无奈，哪有丫鬟天天抢小姐的点心吃的，说出去惹人诟病，可偏偏这一个两个都是不在乎的。
她有心劝小姐，可哪劝得动，劝玉暖，小姐又在一旁宠着，难为了她一个站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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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凝依你给我出来！”一大早就被尖锐的声音吵醒，妖很是生气。
“作为段家小姐，不要一副疯狗乱叫的样子，成何体统。”
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她还没睡醒啊，昨夜睡得晚了些，从洛王府回来竟然失眠了。
“你！段凝依，我问你，你昨晚和皇上去哪了？”
段灵环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妖大吼。
听到此话，妖饶有兴致的看着段灵环说道：“妹妹这是在质问我？”
“并非质问，只是姐姐也要为段家留些颜面，前些日子与恒王纠缠不休，昨夜还勾搭皇上，传出去让人耻笑。”
冷笑着掩饰体内即将喷发的怒气，昨夜当她等不回皇上，又等不回段凝依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生气，多恨段凝依。
段灵环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也是个不长脑子的。
妖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打过去，段灵环那白嫩嫩的小脸蛋立刻红了一个掌印。
疼的段灵环眼泪止不住的流，捂着脸跑去告状。
“娘，那个贱人竟然又打我，女儿也是为了咱们段家颜面着想，她非但不听，还把女儿打成这样。”
指着自己已经肿起的脸，段灵环越来越委屈，扑到李氏怀里哭个不停。
段历怀听不得她这哭声，心中虽烦躁，但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欺辱，他总是要问一问缘由的，带着段灵环来到妖的门前。
“你怎么解释？”段历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坐在桌旁。
“无需解释，只劝父亲好生教育妹妹，祸从口出并非无根据。”
莺漓正为她梳妆，早就知道段历怀必定会来，只在镜子前坐着，未曾去迎接。
“这是什么话？”段历怀看了看妖，又看向段灵环。
段灵环自知有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将方才的话说了，话一出口又迎来妖一个耳光。
“还不知最，你要害得段家满门抄斩？”
段历怀细想刚刚的话确实有些不入耳，可他并未听出哪里能让段家被满门抄斩的话。
“怎么说，你妹妹也是为了咱们段家的颜面，你也要注意着点。”
妖睁大眼睛看着段历怀，一脸的不可思议。
“颜面？我看你们是连命都不想要了，恒王谋反那是诛九族的重罪，皇上没牵连任何人已属段家之幸，如今又提是为何？当心别人不知道段家与恒王来往密切？你我自知清白，若是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就算你有十张八张嘴也难脱罪。”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一心为了段家，可妖的脸上异常平静，声音也格外柔和，这话听在段历怀的耳里很是捏了一把冷汗。
“那还不是你自己惹火上身，你不出去勾搭，他怎么会频繁来见。”
段灵环不服气，就算她说的有道理，追根究底都是她有错在先。
“说到这个，恐怕母亲比我更清楚缘由，我们各自心里明白就好，深究不一定谁能得到好处。”
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氏，她已经开始紧张了，如今已是入秋，天气凉爽，虽不冷却也不到会热到流汗，而李氏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流下。
目光一直在闪躲，她不敢直视妖的目光，段历怀看了看李氏，烦躁的离开。
“爹！”段灵环不甘心，爹爹指不上只能委屈的看着李氏。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走吧。”李氏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心思是怎么被她看穿的，还是说那只是她的猜测？
“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劝告母亲好好教育妹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免得祸从口出。”
李氏恨得牙根痒痒，一时半会却拿她不得，段灵环也是哑口无言，只剩恨意蔓延。
如今妖有个习惯，每日必去醉仙楼，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喝酒，她从小就很喜欢喝酒，只是不得常有，酒能醉心，能让她短暂的失去很多痛苦的记忆。
“小姐，关于醉仙楼扩建的具体情况……”刘小兴高采烈的拿着纸张跟在妖身后。
“你来决定。”她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想起上次的事又说道：“上次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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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看看吧，莺漓你留在这里。”留下莺漓一来她放心莺漓的办事能力，二来也是不方便她跟着，支开她。
刘小动作很快，去后院驾了马车，来到城外不远处的竹林中，此处环境优美，竹林后就是小溪。
“地界不错，环境也好，价钱谈了吗？”看了这风景，她竟然觉得隐居山林也是不错的。
“谈了，对方要五万两银子，我强讲下一万两，若是小姐觉得可以，四万两这一片竹林都是您的。”
妖点了点头没应声，还是先看看房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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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了，玉暖，你去通知影，全部搬进宅子，刘小，你拿这银票去付钱，以你的名义买下来。
”
“小姐，这……”刘小震惊之余是感动，这是对他的信任，自从跟了小姐，他的生活在慢慢改善，已经不是刚开始的无可奈何了，他越来越喜欢跟着小姐了。
“有疑问吗？”妖皱眉，她并不想再跟刘第二遍。
“没有没有。”看着妖凶狠的眼神，刘小识趣的赶紧去办事。
不多时，这里陆陆续续站满了人，一个个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
最后影站到妖的面前面色不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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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震惊的抬着脖子，离动脉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属于他的鲜血在流，实力悬殊，他永远赢不了妖。
“属下知错。”
妖满意的微笑着，那微笑是死神的微笑，玉暖接过匕首轻轻擦拭，直到能清晰的映照人影，才还给妖。
“这才是我熟悉的影，不要再有第二次，我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仔细检查了匕首，慢慢收起来，此时的妖真如地狱来的妖魔，令人恐惧。
“这是新的总部，以后这个暗杀组织不叫‘默’，叫地狱，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身在地狱中的妖魔鬼怪，而这里是唯一洗净你们心灵的天堂。
”
之前的总部还留着，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如果有人背叛，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打入地狱。
“都别愣着了，快进来看看我们的新家。”玉暖是时候出来缓和气氛，带着他们参观宅邸。
“属下愿生生世世效忠主子，恳请主子让属下跟随。”
女人一脸傲气跪在地上，妖对她还算熟悉，她是这里最标志的美人儿，瓜子脸，桃花眼，樱桃小口，吐气如兰。
淑女起来如大家闺秀，暴戾时如同恶魔化身。
“起来吧，闲暇时暗中保护我。”她不能让整个组织围着她转，只能暂时应了她，日后总有用到她的时候。
“多谢主子。”青衣，内在与她温柔的外表不相符，她善战，好攀比，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刘小办好了交接，紧赶慢赶来到竹林，宅子变化不大，只是换了一块匾额，<竹烟波月>。
妖看着天色已晚，才上了马车回城。
回到段府，妖很是疲惫，玉暖不管不顾坐在桌前吃着点心，莺漓轻轻的为妖揉肩捶腿。
这时流儿拿着书信走了进来，一改从前对妖嘲讽的态度，弯腰行礼。
“何人的书信？”从她进来，妖就看见了她手里的书信，怕是洛王的赶紧问出来。
“是秦御史家的，秦小姐的贴身丫鬟送过来的，小姐出去……”
“不用说了，拿过来吧。”妖打断她的话，把她赶了出去。
莺漓拆开书信念道：“好友，明日家兄与我外出游玩，望好友一同前往，秦可儿。”
“我何时与她成了好友？”妖记不得她何时认识了这秦小姐。
“武相爷为您办的宴席上见过，您还与她切磋武艺呢。”莺漓想了想提醒到。
细细想来是有此事，秦御史乃皇家一派，与武相爷是好友，看来是有必要去一趟，熟悉敌人很是必要。
“小姐，是去哪游玩？”玉暖从未停过她的小嘴，听见要出去玩，小心思活跃起来。
莺漓冷淡的表情有片刻动容，皱着眉说道：“信上没说，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明天别把你这些小性子带出来，特别是见了吃的，收敛一点，别给咱家小姐丢脸。”
她平时能宠着玉暖，到了正经时刻，还是要委屈她。
“我……”玉暖看了看妖，又看了看手里的点心，两面都舍不得，这种感觉比凌迟还要受罪。
“不要为难她了，上辈子太饿了，这辈子多吃点也好。”
“就是，就是。”听了妖这话，玉暖更加肆无忌惮了，一口一口的咬着点心。
莺漓很是无奈，哪有丫鬟天天抢小姐的点心吃的，说出去惹人诟病，可偏偏这一个两个都是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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