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杞世家 第1109章 肮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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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看了看荣嬷嬷，又看了看那些女战士，叫道：“我不能死，我是大夫人，君上宠爱我，我要统领后宫，我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哈哈哈......”
大夫人突然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推开红袖社的那些女战士，冲出了宫殿。
宫殿外围的官兵们见大夫人冲了出来，立刻万箭齐发，朝大夫人射了过去。大夫人被万箭穿心，瞪着惊愕的大眼睛，倒在地上，死掉了。
荣嬷嬷看着周围那些女战士，说道：“姐妹们，咱们红袖社败了。”
荣嬷嬷这句话说得充满了悲痛，那些女战士忍不住咬着嘴唇，落下了眼泪。
荣嬷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攥起了拳头，瞪大了眼睛，说道：“我们虽然败了，但是我们红袖社的魂永远不灭，腐败的卫国终将灭亡！”
荣嬷嬷点燃了一只火把，摇曳的火光映照出了女战士们那一张张毅然决然的面容。
“姐妹们，我们天国再见！”荣嬷嬷叫嚷着，扔下了手中的火把。
火把落地，引燃了帷幔、桌椅，很快就烧成了一片火海，将荣嬷嬷和女战士们吞没了。
宫殿外的士兵叫了起来，“大人，那些反贼引火自焚了！”
军官叫道：“快救火，快救火！”
官兵们手忙脚乱，提着水桶去打水，等他们把大火扑灭之后，宫殿烧塌了，荣嬷嬷她们也烧成了一具具焦尸。
石正峰耗费了大量的真气，把宫廷里的大火一一扑灭，然后去见康延平。康延平在一大群侍卫的保护下，躲在一间宫殿里，很是惶恐。
四十多岁的太尉康忠良向康延平行礼，说道：“爹爹，孩儿已经平定了红袖社的叛乱。”
石正峰说道：“君上，宫里各处的火也都扑灭了。”
康延平说道：“有没有漏网之鱼？”
康忠良说道：“孩儿正在彻查，就算是有几条漏网之鱼，孩儿也定会捉住他。”
宫廷的局势控制住了，康延平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这该死的红袖社，寡人以为它早就灭绝了，没想到这么多年竟一直潜伏在宫里，想一想寡人就后怕。”
康忠良连忙跪在了地上，说道：“爹爹，是孩儿失职，没有尽早把红袖社逆党揪出来。”
康延平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红袖社她们隐藏得太深了。”
宫殿外面吵吵闹闹，卫军官兵们正在搜查红袖社的余党，康延平对康忠良说道：“你去搜查红袖社，这里就交给石先生吧。”
康忠良看了石正峰一眼，目光很是复杂，朝康延平应了一声，“是。”
康忠良走了出去，宫殿里就剩下康延平、黄氏和石正峰三个人。
石正峰说道：“君上，我斗胆问一句，这红袖社是个什么组织，她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康延平摇了摇头，感慨起来，“寡人是受诅咒的人，断子绝孙，为先辈赎罪。”
康延平说出这样的话来，石正峰和黄氏都很诧异，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康延平看了看石正峰，说道：“寡人就把卫国的故事讲给你吧，这故事要从七十年前说起......”
“七十年前，卫国国君有一个弟弟，被称作公子余，这个公子余乖张暴戾，一直有不臣之心。但是，国君宽厚仁义，一直没有处罚公子余，这反而助长了公子余的气焰。
“经过一番谋划，公子余发动了政变，冲进宫廷杀死了国君。为了登上君位，公子余又对卫国宗室大开杀戒，一时之间，腥风血雨笼罩着整个卫国。红袖社就是公子余为了谋反，指使宫女、嫔妃们在宫廷里结成的秘密组织。
“后来，在周天子的授意下，宋国、郑国还有几个铜印国，组成联军，进入卫国，杀死了公子余，平定了叛乱。这时，卫国国君的位置出现了空缺，卫国宗室又被公子余屠杀殆尽，诸侯联军找来找去，找到了国君的幼弟公子劲，公子劲被拥立为卫国国君，他就是寡人的祖父。”
石正峰和黄氏都静静地听着康延平的讲述，康延平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下去。
“寡人的祖父没有什么才能，如果不是公子余作乱，杀光了宗室，寡人的祖父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上国君。当上国君之后，祖父骄奢淫-逸，不理朝政，卫国由金印国堕落成了银印国。
“祖父的长子叫做康子极，康子极很小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等太子长到十八岁的时候，祖父为太子选择太子妃，选了一个齐国的宗室女子。祖父见到这个齐国女子之后，被这个齐国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便改变了主意，把齐国女子纳为小妾，另外又给太子选了其他的太子妃。
“祖父对那齐国女子很是宠爱，很快，齐国女子就为祖父生了两个儿子，康子寿和康子朔。康子朔长大了之后，起了歪心思，想要取代康子极，成为卫国的国君。于是，康子朔就在祖父身边进谗言，说当初祖父抢走了太子的媳妇儿，太子对祖父怀恨在心。
“祖父本来就不喜欢太子，听了康子朔的谗言之后，祖父就想着除掉太子。祖父命令太子拿着白旄去出使齐国，暗地里，祖父收买了强盗，叫强盗在半路截杀太子。
“康子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跑去告诉太子，让太子逃命去。太子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说为人臣子以孝为先、以忠为先，君父叫他死，他就去从容赴死。康子寿怎么劝说太子，太子也不听，无奈之下，康子寿灌醉了太子，自己拿着白旄，冒充太子去齐国。
“康子寿走到半路，遇到了强盗，强盗见康子寿拿着白旄，就误以为康子寿是太子，将康子寿杀死了。
“太子得知康子寿代替自己而死之后，悲痛欲绝，他不愿苟活，找到了强盗，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太子。于是，强盗们把太子也杀了。
“康子极和康子寿都死了，太子的位置出现了空缺，于是，寡人的祖父康劲就把康子朔立为了太子，这个进谗言害死兄长的康子朔，就是寡人的父亲。”
石正峰和黄氏都感到万分震惊，卫国宗室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康延平苦笑了一下，说道：“作为康劲和康子朔的儿孙，寡人要替父祖赎罪，康劲、康子朔那肮脏的血脉就要在寡人这里断掉了，报应啊，报应啊。”
康延平三十多岁，无儿无女，他遍寻天下名医，结果，所有名医都断定，康延平这辈子也不会有生育能力了。
康延平说道：“寡人断子绝孙，孤老一生，而那些官员们整天想着巴结寡人，莫不如就让他们给寡人当儿孙，现在，寡人有八十万儿孙，育有百子的周文王也没法和寡人相提并论。”
石正峰说道：“君上，我冒昧地说一句，您这八十万儿孙恐怕不都是和您一条心。”
康延平笑了一下，攥着拳头，说道：“只要寡人手里握着权力，他们就永远是寡人的儿孙，而且还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要当寡人的儿孙。”
石正峰说道：“那一旦您失去了权力呢？”
康延平说道：“寡人怎么可能失去权力呢？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权力就是生命。失去权力的那一天，就是寡人结束生命的那一天。”
石正峰说道：“君上，权术不能使一个国家长治久安，国家长治久安需要的是君臣一心。现在，卫国的官员们整天想着发财，老百姓对朝廷恨之入骨，整个卫国就像是一个大火药桶，只要一丁点火花就会炸得灰飞烟灭。”
康延平神情有些不悦，看着石正峰，说道：“石先生，你这是在教寡人怎么当国君？”
石正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君上整天待在宫里，对民间疾苦了解不深，想把民间疾苦告诉君上。”
康延平阴沉着脸，说道：“民间有什么疾苦？现在卫国安定太平，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祖父在位的时候，卫国战乱不断，君父在位的时候，卫国连年灾荒，寡人在位，没有战乱没有灾荒，还有什么对不起百姓的地方？”
石正峰说道：“君上，您知道市面上一斤食盐卖多少钱吗，您知道普通百姓一年赚多少钱吗？”
康延平说道：“食盐的事情寡人知道，买不起盐可以吃淡食嘛，一样可以活下去。”
石正峰皱起了眉头，说道：“君上，您以为老百姓能活下去就够了吗？”
“那还要干什么？！”康延平提高了声音，叫道：“卫国是穷国，不是齐国、楚国那样的富国，你翻翻史书，寡人继位之前，卫国出现过多少次战乱饥荒，死了多少人。”
石正峰说道：“君上，时代不同了，您不能用古代的标准来衡量当代。您把食盐的价格抬得那么高，老百姓对朝廷很不满。如今，正义军打到了卫国，老百姓纷纷箪食壶浆迎接正义军。”
康延平气呼呼地说道：“哪个国家都有几个刁民。”
石正峰说道：“卫国有这么多‘刁民’，您觉得责任全在百姓吗？”
“放肆！”康延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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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突然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推开红袖社的那些女战士，冲出了宫殿。
宫殿外围的官兵们见大夫人冲了出来，立刻万箭齐发，朝大夫人射了过去。大夫人被万箭穿心，瞪着惊愕的大眼睛，倒在地上，死掉了。
荣嬷嬷看着周围那些女战士，说道：“姐妹们，咱们红袖社败了。”
荣嬷嬷这句话说得充满了悲痛，那些女战士忍不住咬着嘴唇，落下了眼泪。
荣嬷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攥起了拳头，瞪大了眼睛，说道：“我们虽然败了，但是我们红袖社的魂永远不灭，腐败的卫国终将灭亡！”
荣嬷嬷点燃了一只火把，摇曳的火光映照出了女战士们那一张张毅然决然的面容。
“姐妹们，我们天国再见！”荣嬷嬷叫嚷着，扔下了手中的火把。
火把落地，引燃了帷幔、桌椅，很快就烧成了一片火海，将荣嬷嬷和女战士们吞没了。
宫殿外的士兵叫了起来，“大人，那些反贼引火自焚了！”
军官叫道：“快救火，快救火！”
官兵们手忙脚乱，提着水桶去打水，等他们把大火扑灭之后，宫殿烧塌了，荣嬷嬷她们也烧成了一具具焦尸。
石正峰耗费了大量的真气，把宫廷里的大火一一扑灭，然后去见康延平。康延平在一大群侍卫的保护下，躲在一间宫殿里，很是惶恐。
四十多岁的太尉康忠良向康延平行礼，说道：“爹爹，孩儿已经平定了红袖社的叛乱。”
石正峰说道：“君上，宫里各处的火也都扑灭了。”
康延平说道：“有没有漏网之鱼？”
康忠良说道：“孩儿正在彻查，就算是有几条漏网之鱼，孩儿也定会捉住他。”
宫廷的局势控制住了，康延平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这该死的红袖社，寡人以为它早就灭绝了，没想到这么多年竟一直潜伏在宫里，想一想寡人就后怕。”
康忠良连忙跪在了地上，说道：“爹爹，是孩儿失职，没有尽早把红袖社逆党揪出来。”
康延平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红袖社她们隐藏得太深了。”
宫殿外面吵吵闹闹，卫军官兵们正在搜查红袖社的余党，康延平对康忠良说道：“你去搜查红袖社，这里就交给石先生吧。”
康忠良看了石正峰一眼，目光很是复杂，朝康延平应了一声，“是。”
康忠良走了出去，宫殿里就剩下康延平、黄氏和石正峰三个人。
石正峰说道：“君上，我斗胆问一句，这红袖社是个什么组织，她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康延平摇了摇头，感慨起来，“寡人是受诅咒的人，断子绝孙，为先辈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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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延平看了看石正峰，说道：“寡人就把卫国的故事讲给你吧，这故事要从七十年前说起......”
“七十年前，卫国国君有一个弟弟，被称作公子余，这个公子余乖张暴戾，一直有不臣之心。但是，国君宽厚仁义，一直没有处罚公子余，这反而助长了公子余的气焰。
“经过一番谋划，公子余发动了政变，冲进宫廷杀死了国君。为了登上君位，公子余又对卫国宗室大开杀戒，一时之间，腥风血雨笼罩着整个卫国。红袖社就是公子余为了谋反，指使宫女、嫔妃们在宫廷里结成的秘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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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延平说道：“寡人怎么可能失去权力呢？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权力就是生命。失去权力的那一天，就是寡人结束生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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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延平神情有些不悦，看着石正峰，说道：“石先生，你这是在教寡人怎么当国君？”
石正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君上整天待在宫里，对民间疾苦了解不深，想把民间疾苦告诉君上。”
康延平阴沉着脸，说道：“民间有什么疾苦？现在卫国安定太平，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祖父在位的时候，卫国战乱不断，君父在位的时候，卫国连年灾荒，寡人在位，没有战乱没有灾荒，还有什么对不起百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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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要干什么？！”康延平提高了声音，叫道：“卫国是穷国，不是齐国、楚国那样的富国，你翻翻史书，寡人继位之前，卫国出现过多少次战乱饥荒，死了多少人。”
石正峰说道：“君上，时代不同了，您不能用古代的标准来衡量当代。您把食盐的价格抬得那么高，老百姓对朝廷很不满。如今，正义军打到了卫国，老百姓纷纷箪食壶浆迎接正义军。”
康延平气呼呼地说道：“哪个国家都有几个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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