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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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夜谈才经过三轮就结束了。除了第一个秘密，剩下我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东西，再说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这才发现韩祎和梁雪琛心中藏的东西比我多了那么多，尤其是梁雪琛，说了那么多，她甚至没有提到过洪雅文。
我可以确定她和洪雅文之间是有秘密的，是她内心最深处最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东西。她不说，我们也不会主动去问，虽然内心的确是好奇的。
第二天上午没课，我们难得的一起睡到了十点多，躺在床上没人动身起来。我们各自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就变成了聊回忆，聊各自的过去。
“我的记忆里面小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要走出我们家那个破地方，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迷人，如果能有电视剧里一半的好，我就再也不回家了。”梁雪琛说的话可怜又好笑，“我们那儿是真穷，整个村子只有两户人家有电视呢，我们下了课就挤在村长家看，有时候看太久了，我爷爷跑过来拿扫帚赶我回家，全村人看到了都在笑”
韩祎的童年似乎也没有我们想象的如同公主般那样美好：“我小时候很讨厌放假，因为爷爷很忙，就算放了假也没有人和我玩儿。姑姑也很忙，还逼我参加一堆培训班，我讨厌参加培训班，但是又怕姑姑骂。我小时候只有一个好朋友，结果他18岁那年就去国外念书了。在家的时候没人和我说话，我就坐在阳台发呆，你们相信嘛，我能发呆一整天呢”
如果这是个比惨大会的话，我一定是最后一名。我的童年过得实在太充实了，邻居有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儿，我仗着有个年岁稍大的哥哥做依靠，可以说在孩子群里是能称王的那种人。男生让着我，女生宠着我，夏天跟哪家的家长一起去赶海，冬天围在一块儿烤火烤红薯
我没有梁雪琛那么优秀，也没有韩祎的家世背景那么雄厚，可我拥有完整而幸福的家庭，拥有没有任何缺陷的童年，这么一比较起来，我似乎又是三个人当中最幸运的那个。
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沈毅楠的电话。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因为我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万一他逼我做出选择，我不确定会不会一时冲动说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话来。
我把手机调至静音，但梁雪琛她们已经猜到是谁打进来的了。梁雪琛坐起身靠在墙上笑道：“快接电话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接沈毅楠的电话吶？”
我“哼”了一声没理会她，也没接起电话。没想到沈毅楠倒是特别有耐心地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六遍的时候我终于没忍住接了起来。
“安安，你在生气吗？”沈毅楠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几天”
对啊，他也知道我们都需要冷静几天，那现在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吵架，还是分手？
我不回答，他也不在意我有没有说话：“安安，我现在你们宿舍楼下，打算回家待几天，我买了两张下午六点飞河北的机票，你要跟我回家吗？”
电话那头从始至终非常冷静，而我早有股莫名的火气从胸前升了起来。买了我的机票？真是可笑，他这是什么意思呢？让他的家人逼着我一起到北京去，还是再给我一些不确定的承诺？我虽然没什么追求，可也并不想成为那种婚后乖乖在家做家务等着丈夫回来的妻子呀，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可沈毅楠似乎想把我变成那种依附他而存在的东西了。
我自认为没那个长相和耐心做那种让男人养一辈子的女人，新新人类总是鄙视靠男人生活的女人，而我觉得她们能靠一辈子也算是本事了，我没有那样的本事，也不屑去学出那样的本事。
“沈毅楠，我们又没谈婚论嫁，现在也不是什么节假日，你家里大概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吧？所以我有什么充分的理由要跟你回家吗？”我没好气地回道，“好好回家冷静吧，至于我，宿舍挺好，我就在宿舍冷静。”
电话那头久久地陷入沉默，时间长到我差点儿以为沈毅楠挂了电话或者我的手机出毛病了。正当我要检查手机怎么了的时候，沈毅楠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安安，那我先去机场了。”
我的鼻子突然有点儿酸，强忍住流泪的冲动说道：“嗯，注意安全。”
“好。”电话那头沈毅楠只说了一个字，马上挂了电话，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脸上早已被泪水打湿。
我们常常会用“如果”这个词，如果过去某一件事情不曾发生，现在会是怎样的呢？因为想一想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在惋惜的同时似乎还能带来一点点心理安慰，自以为能发现问题的症结。可我们也都知道，“如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果这个时候我同意了沈毅楠的邀请，和他一块儿回家的话，那么我最终的决定是不是就会改变，我们的未来是不是也就不一样了。
深陷当前泥沼中的我们，当然没法站在未来的角度来设想问题，年轻气盛的人，又有几个可以冷静地审视自己？
沈毅楠的暂时消失对我只有一天的影响，只在第一个晚上突然不用被人拉去图书馆c突然没人听我说话怒c突然没人跟我去吃夜宵，我总觉得哪里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空落落的，却没有很难过。我不知道他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是不是没谁和我一样冷淡。可我不愿意细想，不愿意思考。
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我们注定没有彼岸，沉入海底也就是无可避免的宿命了。
我趴在床上看剧，现在的剧剧情越来越狗血，服化道也越来越辣眼睛，我只好翻小时候看的剧出来，看一个开头，再看一个结尾，那部剧的剧情就差不多可以想起来了，于是回顾结束，换另一部剧来继续。
看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屏幕里的人在说什么了。正当我考虑要不要就那么睡过去的时候，韩祎突然打电话叫我出去吃夜宵。
我下意识地下床洗了把脸，把头发挽在脑后拿着手机出了门。快到和韩祎约好的烧烤店外时，突然惊讶地发现我被沈毅楠训练得那么好，跟只警犬似的，只要叫一声就马上能来到身边。
更惊讶的发现是，原来这个夜宵是不是沈毅楠叫我出来吃的都无所谓。
韩祎被我的速度吓了一跳，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晚餐没吃吶，我点的东西都还没烤好，你就到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说道：“我给雪琛也发了消息了，她今晚去当家教，九点钟应该就下课了，这都九点半了，怎么也没给我回信息。”
“她平时回来不都还要趁着图书馆闭馆前进去学个四十分钟嘛，这会儿估计在图书馆里认真学习，没注意看手机吧。”今天梁雪琛到学校对面的小区教一个初三的女生，回校的路途顶多十分钟。
闲聊了一会儿，韩祎点的一堆烧烤上来了，平时和沈毅楠在一起吃夜宵的话，他总说烧烤太油腻不健康，现在他不在我身边了，我总算能毫无顾虑地大快朵颐。
也不知是喜是悲。
杯子里的橙汁总觉得是少了什么味道，于是我让老板娘上了一听啤酒，啤酒配烧烤才是人间美味嘛。韩祎皱着眉头看我打开了啤酒，想说些什么，最终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橙汁。
秋天到了，原本以为我是无忧无虑的，结果在这个感伤的季节里也难免道一句“天凉好个秋”。
一杯浊酒下肚，我的情绪从哀伤变为空虚，又从空虚变为淡然。是哪位说过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考虑太多的未来不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吗。这么想着突然就释怀了，等沈毅楠回来之后我要告诉他，我们不要去想一年后的事情了，没有什么比现在过得开心顺遂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们彼此喜欢对方，只要最后大家都在这地球上好好地活着，最终哪怕走向了相忘于江湖的结局又能怎样呢，这一段回忆也是十分美好的。
两盘烧烤下肚，我的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最后变得开心起来。
韩祎发现了我心情的起伏，托腮笑道：“安安，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你的自愈能力太强大了，好像什么东西都影响不了你的心情。”
我朝她咧开嘴傻笑起来。人生苦短，更何况我是一个情绪容易大起大落的人，如果被任何一种情绪牵着鼻子走，恐怕就再难回头了。那么还不如乐呵地度过每一天，不用细细琢磨苦闷的现状，不用放大自己的心情。
“一一，其实你想想，你现在觉得痛苦的事情也没什么嘛。”我用力拍了拍韩祎的肩膀，大概是酒壮人胆，我说出了一直想说，但是平时压根不敢戳破的事情，“雨婷虽然生了病，可是她还活着，活着有治好的可能；至于和关磊的爱情，等哪天你想通了，要么接受，两人幸福地在一起，要么各奔天涯，各自寻找幸福很多东西没那么伤心的，真的。等十年后你再来看这段日子，就会觉得很傻很天真了。”
吃完烧烤已经十一点了，我和韩祎手拉手一路说笑着回宿舍。正要刷卡进宿舍大门时，突然听到旁边小花园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和韩祎心照不宣地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
十一点是宿舍熄灯时间，一般十一点以后宿舍大门前也就清净了下来，情侣们各回各宿舍。因此梁雪琛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分外清晰。
小花园里有两个人，从身形看得出来坐在长椅上的正是好久没有消息了的洪雅文，她歪着头靠在椅背上，而梁雪琛双手分别压在她的身侧，低着头对她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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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确定她和洪雅文之间是有秘密的，是她内心最深处最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东西。她不说，我们也不会主动去问，虽然内心的确是好奇的。
第二天上午没课，我们难得的一起睡到了十点多，躺在床上没人动身起来。我们各自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就变成了聊回忆，聊各自的过去。
“我的记忆里面小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要走出我们家那个破地方，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迷人，如果能有电视剧里一半的好，我就再也不回家了。”梁雪琛说的话可怜又好笑，“我们那儿是真穷，整个村子只有两户人家有电视呢，我们下了课就挤在村长家看，有时候看太久了，我爷爷跑过来拿扫帚赶我回家，全村人看到了都在笑”
韩祎的童年似乎也没有我们想象的如同公主般那样美好：“我小时候很讨厌放假，因为爷爷很忙，就算放了假也没有人和我玩儿。姑姑也很忙，还逼我参加一堆培训班，我讨厌参加培训班，但是又怕姑姑骂。我小时候只有一个好朋友，结果他18岁那年就去国外念书了。在家的时候没人和我说话，我就坐在阳台发呆，你们相信嘛，我能发呆一整天呢”
如果这是个比惨大会的话，我一定是最后一名。我的童年过得实在太充实了，邻居有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儿，我仗着有个年岁稍大的哥哥做依靠，可以说在孩子群里是能称王的那种人。男生让着我，女生宠着我，夏天跟哪家的家长一起去赶海，冬天围在一块儿烤火烤红薯
我没有梁雪琛那么优秀，也没有韩祎的家世背景那么雄厚，可我拥有完整而幸福的家庭，拥有没有任何缺陷的童年，这么一比较起来，我似乎又是三个人当中最幸运的那个。
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沈毅楠的电话。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因为我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万一他逼我做出选择，我不确定会不会一时冲动说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话来。
我把手机调至静音，但梁雪琛她们已经猜到是谁打进来的了。梁雪琛坐起身靠在墙上笑道：“快接电话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接沈毅楠的电话吶？”
我“哼”了一声没理会她，也没接起电话。没想到沈毅楠倒是特别有耐心地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六遍的时候我终于没忍住接了起来。
“安安，你在生气吗？”沈毅楠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几天”
对啊，他也知道我们都需要冷静几天，那现在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吵架，还是分手？
我不回答，他也不在意我有没有说话：“安安，我现在你们宿舍楼下，打算回家待几天，我买了两张下午六点飞河北的机票，你要跟我回家吗？”
电话那头从始至终非常冷静，而我早有股莫名的火气从胸前升了起来。买了我的机票？真是可笑，他这是什么意思呢？让他的家人逼着我一起到北京去，还是再给我一些不确定的承诺？我虽然没什么追求，可也并不想成为那种婚后乖乖在家做家务等着丈夫回来的妻子呀，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可沈毅楠似乎想把我变成那种依附他而存在的东西了。
我自认为没那个长相和耐心做那种让男人养一辈子的女人，新新人类总是鄙视靠男人生活的女人，而我觉得她们能靠一辈子也算是本事了，我没有那样的本事，也不屑去学出那样的本事。
“沈毅楠，我们又没谈婚论嫁，现在也不是什么节假日，你家里大概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吧？所以我有什么充分的理由要跟你回家吗？”我没好气地回道，“好好回家冷静吧，至于我，宿舍挺好，我就在宿舍冷静。”
电话那头久久地陷入沉默，时间长到我差点儿以为沈毅楠挂了电话或者我的手机出毛病了。正当我要检查手机怎么了的时候，沈毅楠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安安，那我先去机场了。”
我的鼻子突然有点儿酸，强忍住流泪的冲动说道：“嗯，注意安全。”
“好。”电话那头沈毅楠只说了一个字，马上挂了电话，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脸上早已被泪水打湿。
我们常常会用“如果”这个词，如果过去某一件事情不曾发生，现在会是怎样的呢？因为想一想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在惋惜的同时似乎还能带来一点点心理安慰，自以为能发现问题的症结。可我们也都知道，“如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果这个时候我同意了沈毅楠的邀请，和他一块儿回家的话，那么我最终的决定是不是就会改变，我们的未来是不是也就不一样了。
深陷当前泥沼中的我们，当然没法站在未来的角度来设想问题，年轻气盛的人，又有几个可以冷静地审视自己？
沈毅楠的暂时消失对我只有一天的影响，只在第一个晚上突然不用被人拉去图书馆c突然没人听我说话怒c突然没人跟我去吃夜宵，我总觉得哪里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空落落的，却没有很难过。我不知道他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是不是没谁和我一样冷淡。可我不愿意细想，不愿意思考。
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我们注定没有彼岸，沉入海底也就是无可避免的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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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屏幕里的人在说什么了。正当我考虑要不要就那么睡过去的时候，韩祎突然打电话叫我出去吃夜宵。
我下意识地下床洗了把脸，把头发挽在脑后拿着手机出了门。快到和韩祎约好的烧烤店外时，突然惊讶地发现我被沈毅楠训练得那么好，跟只警犬似的，只要叫一声就马上能来到身边。
更惊讶的发现是，原来这个夜宵是不是沈毅楠叫我出来吃的都无所谓。
韩祎被我的速度吓了一跳，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晚餐没吃吶，我点的东西都还没烤好，你就到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说道：“我给雪琛也发了消息了，她今晚去当家教，九点钟应该就下课了，这都九点半了，怎么也没给我回信息。”
“她平时回来不都还要趁着图书馆闭馆前进去学个四十分钟嘛，这会儿估计在图书馆里认真学习，没注意看手机吧。”今天梁雪琛到学校对面的小区教一个初三的女生，回校的路途顶多十分钟。
闲聊了一会儿，韩祎点的一堆烧烤上来了，平时和沈毅楠在一起吃夜宵的话，他总说烧烤太油腻不健康，现在他不在我身边了，我总算能毫无顾虑地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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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的橙汁总觉得是少了什么味道，于是我让老板娘上了一听啤酒，啤酒配烧烤才是人间美味嘛。韩祎皱着眉头看我打开了啤酒，想说些什么，最终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橙汁。
秋天到了，原本以为我是无忧无虑的，结果在这个感伤的季节里也难免道一句“天凉好个秋”。
一杯浊酒下肚，我的情绪从哀伤变为空虚，又从空虚变为淡然。是哪位说过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考虑太多的未来不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吗。这么想着突然就释怀了，等沈毅楠回来之后我要告诉他，我们不要去想一年后的事情了，没有什么比现在过得开心顺遂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们彼此喜欢对方，只要最后大家都在这地球上好好地活着，最终哪怕走向了相忘于江湖的结局又能怎样呢，这一段回忆也是十分美好的。
两盘烧烤下肚，我的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最后变得开心起来。
韩祎发现了我心情的起伏，托腮笑道：“安安，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你的自愈能力太强大了，好像什么东西都影响不了你的心情。”
我朝她咧开嘴傻笑起来。人生苦短，更何况我是一个情绪容易大起大落的人，如果被任何一种情绪牵着鼻子走，恐怕就再难回头了。那么还不如乐呵地度过每一天，不用细细琢磨苦闷的现状，不用放大自己的心情。
“一一，其实你想想，你现在觉得痛苦的事情也没什么嘛。”我用力拍了拍韩祎的肩膀，大概是酒壮人胆，我说出了一直想说，但是平时压根不敢戳破的事情，“雨婷虽然生了病，可是她还活着，活着有治好的可能；至于和关磊的爱情，等哪天你想通了，要么接受，两人幸福地在一起，要么各奔天涯，各自寻找幸福很多东西没那么伤心的，真的。等十年后你再来看这段日子，就会觉得很傻很天真了。”
吃完烧烤已经十一点了，我和韩祎手拉手一路说笑着回宿舍。正要刷卡进宿舍大门时，突然听到旁边小花园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和韩祎心照不宣地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
十一点是宿舍熄灯时间，一般十一点以后宿舍大门前也就清净了下来，情侣们各回各宿舍。因此梁雪琛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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