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抢占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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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抢占制高点
见到潘云生带来的一大叠文件，纪佑国放弃了“过目”的想法。
“你简单说下情况吧。”纪佑国刚刚拿起香烟，见到坐在一旁的女儿，又把烟放下了，“拣关键的说，别罗嗦。”
潘云生呵呵一笑，知道纪佑国想多花点时间陪女儿。
“小吉提到的问题比较严峻。”潘云生摸了摸口袋，见到纪佑国都没抽烟，也不好意思抽烟。“冷战期间，‘第51区’是最受关注的传闻之一。大致内容我们都知道，就不多说了。‘第51区’不仅是传闻，还确实存在，准确的名字是‘米克尔空军基地’。”
纪佑国与纪小吉同时皱起了眉头。
“相关消息，我们也是几年前才得到的。当初，我派”潘云生看了眼纪小吉，明显迟疑了一下。
“要不，我先出去。”
“不用。”纪佑国压了压手，对潘云生说道，“小吉有最高涉密权，直接说吧。”
潘云生点了点头，说道：“几年前，我派李存勋打入cia内部，就是为了调查‘米克尔空军基地’。现实中，在美国科罗拉多州的沙漠中确实有一个叫‘米克尔’的小镇，附近也确实有一座规模不大的空军基地，但是从我们已经掌握的情报来看，那并不是我们要找的‘米克尔空军基地’。”
“也就是说，只是一个代号。”
“专门用来对付其他国家情报机构的代号，用行话来说，就是‘陷阱’。”潘云生苦笑了一下，说道，“在李存勋之前，我们为此损失了3名最优秀的间谍。幸好查到‘米克尔空军基地’之前，发生了‘炎黄计划泄密事件’，他因此逃过一劫。”
“如此说来，我们仍然不知道‘米克尔空军基地’的秘密。”
“确实不知道，但是可以推测。”潘云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香烟，有点手痒难耐。
纪小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潘叔叔，要抽就抽吧，别管我。”
“这”
纪佑国也笑了笑，拿起香烟，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潘云生不再迟疑，也点上了一根，说道：“我们从非洲搞回来的那块材料绝对不是人造物品，甚至不属于地球文明。我们将其列位最高国家机密，知情人不超过十个，知道其存放地点的只有两个。”
纪佑国点了点头，那两个人就是元首与军情局局长。
“美国知道‘米克尔空军基地’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知道其‘内涵’的恐怕也只有几个人。美国为什么要为其设置如此高的保密级别？”潘云生冷冷一笑，“我个人觉得，外界的传闻不全是空穴来风。”
“你的意思是，美国掌握着与我们相同的筹码？”
“相同谈不上，但是有关联。”潘云生抽了两口言，“毫无疑问，存放在‘米克尔空军基地’的东西很重要，对美国的科学研究提供了巨大帮助，使美国在数十年之内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即便美国没有办法从中得到生成金属氢所需的催化剂，也能得到启发。加上我们投放到民用市场的复合蓄电池与超导电动机，美国很有可能在三到五年之内开发出性能与2级复合蓄电池相当的产品。”
纪佑国朝女儿看了一眼。
“果真如此，也许要不了三年。”
潘云生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纪小吉的观点。“我们手里的情报非常有限，无法做出准确判断。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美国会使出所有力量与我们竞争。从前年第四次蛮巴战争结束后开始，美国政府就以科研资助c项目开发等等名义从各所大学招募最出色的理论与实验物理学家，美国各大企业也从赞助的实验室招募人才。我们一直在设法跟踪这些人的去向，只是没有多少进展。”
纪佑国微微皱了下眉头。“美国肯定在搞大项目。”
“美国的科研实力本来就在我们之上，如果集中全部力量攻克金属氢催化生成技术，也许只要两到三年就能拿出成果。”潘云生灭掉烟头，说道，“现在，美国的汽车产业在我们的打击下快要‘绝种’了。随着全电动支线客机投产，美国的航空产业也将遭受致命打击。随着复合蓄电池在其他领域的应用得到推广，美国将彻底失去高端制造业的霸主地位。没有高端制造业，美国靠什么维持世界头号强国的地位？对美国来说，能否在短期内研制出与2级复合蓄电池相当的产品，将决定国家的未来。”
纪佑国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起来。
“老纪，我早就说过，应该尽快将4级复合蓄电池投放到民用市场。”
“确实如此。”纪佑国微微点了点头，“问题是，4级复合蓄电池有很大的军事应用价值。如果现在投放到民用市场，会不会损害国家利益？”
“危害肯定有，可好处太大了。”潘云生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拿航空制造业来说，如果准许使用4级复合蓄电池，就能生产出类似与b一767与a一330那样的大中型客机，趁美国与欧洲开发出类似产品之前占领国际市场。产业结构调整也需要我们尽快在高端制造业有所作为，尽快占领更多的市场份额！”
“我觉得”纪小吉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将4级复合蓄电池投放民用市场，不但能够在高端制造业占据一席之地，还能借此扩大复合蓄电池的生产规模，降低单价，增加高级复合蓄电池的产量。”
纪佑国微微一笑，说道：“这是肯定的，问题是谁来生产？”
“只能引进民间力量。”
“这就是问题。”纪佑国摸了摸下巴，“如果由民营企业生产复合蓄电池，谁能保证技术不会落入其他国家的手中？”
“关键是生产工艺，不是技术。”纪小吉纠正了父亲的观点。
“生产工艺确实不好管理。”潘云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可以做一些努力，但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不会泄露生产工艺。”
“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改进生产工艺，准确的说，是提高生产流程的自动化水平。”
纪佑国与潘云生都朝纪小吉看了过去。
“现在采用的生产线的自动化程度已经非常高了，一条生产线只需要三名技术人员与十七名技术工人。如果能够继续提高自动化水平，达到不用技术工人的水平，就能用国家安排的技术人员负责生产线的管理工作。”
潘云生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保密工作就容易得多了。”
“尽快展开相关研究。”纪佑国没再多想，“小潘，等全国代表大会结束，你亲自去实验中心一趟，跟罗教授谈谈这件事情，或者直接部署相关工作。小吉，你回去后也要加大相关方面的研究力度。”
两人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民营方面，我觉得不能找蔺彦博等人，应该让参与了复合蓄电池生产工作的汽车生产商介入。”
“可以这么做，毕竟蔺彦博等人也没有这么多精力。”
“产量提升上去之后，还得开辟更多的应用领域。”纪佑国摸了摸下巴，说道，“除了汽车c航空c电子之外，要让复合蓄电池得到更加广泛的应用，才能消耗因为扩大生产规模而带来的大量低端复合蓄电池。”
纪小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还不突出。即便生产规模立即扩大十倍，汽车升级换代就能消耗二十年内生产出的所有2级复合蓄电池。电动汽车的成本降下来之后，消费市场会扩大几倍，五十年之内都不需要考虑2级复合蓄电池的销售问题。”
“提前做好安排总没错。”潘云生没有支持晚辈的意见，“让电动汽车保持相对较高的价格，才能确保国内汽车厂商获得足够的利润，完成吞并与收购其他国家汽车厂商的行动。无论如何，不能搞成恶性竞争。尽快开发其他应用领域，消耗掉多余的2级复合蓄电池，不但能够达到这个目的，还能拓展更加广阔的市场，推进产业结构调整，最大限度的提升我国的高端产品的市场占有率。”
纪佑国微微一笑，说道：“姜还是老的辣，我也是这个意思。”
纪小吉做了个鬼脸，不再坚持她的观点。
“做好这件事的办法也很简单，为国内厂商提供更多的2级复合蓄电池，就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到底该怎么做，让民营企业家自己去考虑。”
“也行，我们不可能想到每一个方面，要充分调动国民的积极性。”
“除此之外，还得放宽相关产品的出口限制。”
“这事我会找赵润东与庞兴龙谈。”纪佑国摸了摸下巴，“在提高生产效率，扩大生产规模之前，这些都只是计划。”
潘云生与纪小吉都没有多说什么。
“军情局要抓紧搜集美国的情报，尽快搞清楚美国的研究走到哪一步了。”
“我会全力以赴，只是不敢做任何保证。”
纪佑国点了点头，说道：“就谈到这里吧。小潘，晚上没事就留下来吃饭。小吉难得回来一趟，我们今天多弄几个菜。”
“爸，别拿我当挡箭牌。”
“这女儿，越大越不心疼老爸了。”
“老纪，你就知足吧，我要有小吉这样的女儿，睡着了都能笑醒。”
“潘叔叔，你家小丽比我好多了，至少不用每年才回家一趟，能够陪在你身边。”
“得了，别拍你潘叔叔的马屁，他是油盐不进的家伙。”
“老纪，你这是什么话？别人肯定不能拍，小吉自然不一样了。”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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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潘云生带来的一大叠文件，纪佑国放弃了“过目”的想法。
“你简单说下情况吧。”纪佑国刚刚拿起香烟，见到坐在一旁的女儿，又把烟放下了，“拣关键的说，别罗嗦。”
潘云生呵呵一笑，知道纪佑国想多花点时间陪女儿。
“小吉提到的问题比较严峻。”潘云生摸了摸口袋，见到纪佑国都没抽烟，也不好意思抽烟。“冷战期间，‘第51区’是最受关注的传闻之一。大致内容我们都知道，就不多说了。‘第51区’不仅是传闻，还确实存在，准确的名字是‘米克尔空军基地’。”
纪佑国与纪小吉同时皱起了眉头。
“相关消息，我们也是几年前才得到的。当初，我派”潘云生看了眼纪小吉，明显迟疑了一下。
“要不，我先出去。”
“不用。”纪佑国压了压手，对潘云生说道，“小吉有最高涉密权，直接说吧。”
潘云生点了点头，说道：“几年前，我派李存勋打入cia内部，就是为了调查‘米克尔空军基地’。现实中，在美国科罗拉多州的沙漠中确实有一个叫‘米克尔’的小镇，附近也确实有一座规模不大的空军基地，但是从我们已经掌握的情报来看，那并不是我们要找的‘米克尔空军基地’。”
“也就是说，只是一个代号。”
“专门用来对付其他国家情报机构的代号，用行话来说，就是‘陷阱’。”潘云生苦笑了一下，说道，“在李存勋之前，我们为此损失了3名最优秀的间谍。幸好查到‘米克尔空军基地’之前，发生了‘炎黄计划泄密事件’，他因此逃过一劫。”
“如此说来，我们仍然不知道‘米克尔空军基地’的秘密。”
“确实不知道，但是可以推测。”潘云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香烟，有点手痒难耐。
纪小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潘叔叔，要抽就抽吧，别管我。”
“这”
纪佑国也笑了笑，拿起香烟，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潘云生不再迟疑，也点上了一根，说道：“我们从非洲搞回来的那块材料绝对不是人造物品，甚至不属于地球文明。我们将其列位最高国家机密，知情人不超过十个，知道其存放地点的只有两个。”
纪佑国点了点头，那两个人就是元首与军情局局长。
“美国知道‘米克尔空军基地’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知道其‘内涵’的恐怕也只有几个人。美国为什么要为其设置如此高的保密级别？”潘云生冷冷一笑，“我个人觉得，外界的传闻不全是空穴来风。”
“你的意思是，美国掌握着与我们相同的筹码？”
“相同谈不上，但是有关联。”潘云生抽了两口言，“毫无疑问，存放在‘米克尔空军基地’的东西很重要，对美国的科学研究提供了巨大帮助，使美国在数十年之内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即便美国没有办法从中得到生成金属氢所需的催化剂，也能得到启发。加上我们投放到民用市场的复合蓄电池与超导电动机，美国很有可能在三到五年之内开发出性能与2级复合蓄电池相当的产品。”
纪佑国朝女儿看了一眼。
“果真如此，也许要不了三年。”
潘云生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纪小吉的观点。“我们手里的情报非常有限，无法做出准确判断。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美国会使出所有力量与我们竞争。从前年第四次蛮巴战争结束后开始，美国政府就以科研资助c项目开发等等名义从各所大学招募最出色的理论与实验物理学家，美国各大企业也从赞助的实验室招募人才。我们一直在设法跟踪这些人的去向，只是没有多少进展。”
纪佑国微微皱了下眉头。“美国肯定在搞大项目。”
“美国的科研实力本来就在我们之上，如果集中全部力量攻克金属氢催化生成技术，也许只要两到三年就能拿出成果。”潘云生灭掉烟头，说道，“现在，美国的汽车产业在我们的打击下快要‘绝种’了。随着全电动支线客机投产，美国的航空产业也将遭受致命打击。随着复合蓄电池在其他领域的应用得到推广，美国将彻底失去高端制造业的霸主地位。没有高端制造业，美国靠什么维持世界头号强国的地位？对美国来说，能否在短期内研制出与2级复合蓄电池相当的产品，将决定国家的未来。”
纪佑国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起来。
“老纪，我早就说过，应该尽快将4级复合蓄电池投放到民用市场。”
“确实如此。”纪佑国微微点了点头，“问题是，4级复合蓄电池有很大的军事应用价值。如果现在投放到民用市场，会不会损害国家利益？”
“危害肯定有，可好处太大了。”潘云生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拿航空制造业来说，如果准许使用4级复合蓄电池，就能生产出类似与b一767与a一330那样的大中型客机，趁美国与欧洲开发出类似产品之前占领国际市场。产业结构调整也需要我们尽快在高端制造业有所作为，尽快占领更多的市场份额！”
“我觉得”纪小吉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将4级复合蓄电池投放民用市场，不但能够在高端制造业占据一席之地，还能借此扩大复合蓄电池的生产规模，降低单价，增加高级复合蓄电池的产量。”
纪佑国微微一笑，说道：“这是肯定的，问题是谁来生产？”
“只能引进民间力量。”
“这就是问题。”纪佑国摸了摸下巴，“如果由民营企业生产复合蓄电池，谁能保证技术不会落入其他国家的手中？”
“关键是生产工艺，不是技术。”纪小吉纠正了父亲的观点。
“生产工艺确实不好管理。”潘云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可以做一些努力，但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不会泄露生产工艺。”
“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改进生产工艺，准确的说，是提高生产流程的自动化水平。”
纪佑国与潘云生都朝纪小吉看了过去。
“现在采用的生产线的自动化程度已经非常高了，一条生产线只需要三名技术人员与十七名技术工人。如果能够继续提高自动化水平，达到不用技术工人的水平，就能用国家安排的技术人员负责生产线的管理工作。”
潘云生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保密工作就容易得多了。”
“尽快展开相关研究。”纪佑国没再多想，“小潘，等全国代表大会结束，你亲自去实验中心一趟，跟罗教授谈谈这件事情，或者直接部署相关工作。小吉，你回去后也要加大相关方面的研究力度。”
两人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民营方面，我觉得不能找蔺彦博等人，应该让参与了复合蓄电池生产工作的汽车生产商介入。”
“可以这么做，毕竟蔺彦博等人也没有这么多精力。”
“产量提升上去之后，还得开辟更多的应用领域。”纪佑国摸了摸下巴，说道，“除了汽车c航空c电子之外，要让复合蓄电池得到更加广泛的应用，才能消耗因为扩大生产规模而带来的大量低端复合蓄电池。”
纪小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还不突出。即便生产规模立即扩大十倍，汽车升级换代就能消耗二十年内生产出的所有2级复合蓄电池。电动汽车的成本降下来之后，消费市场会扩大几倍，五十年之内都不需要考虑2级复合蓄电池的销售问题。”
“提前做好安排总没错。”潘云生没有支持晚辈的意见，“让电动汽车保持相对较高的价格，才能确保国内汽车厂商获得足够的利润，完成吞并与收购其他国家汽车厂商的行动。无论如何，不能搞成恶性竞争。尽快开发其他应用领域，消耗掉多余的2级复合蓄电池，不但能够达到这个目的，还能拓展更加广阔的市场，推进产业结构调整，最大限度的提升我国的高端产品的市场占有率。”
纪佑国微微一笑，说道：“姜还是老的辣，我也是这个意思。”
纪小吉做了个鬼脸，不再坚持她的观点。
“做好这件事的办法也很简单，为国内厂商提供更多的2级复合蓄电池，就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到底该怎么做，让民营企业家自己去考虑。”
“也行，我们不可能想到每一个方面，要充分调动国民的积极性。”
“除此之外，还得放宽相关产品的出口限制。”
“这事我会找赵润东与庞兴龙谈。”纪佑国摸了摸下巴，“在提高生产效率，扩大生产规模之前，这些都只是计划。”
潘云生与纪小吉都没有多说什么。
“军情局要抓紧搜集美国的情报，尽快搞清楚美国的研究走到哪一步了。”
“我会全力以赴，只是不敢做任何保证。”
纪佑国点了点头，说道：“就谈到这里吧。小潘，晚上没事就留下来吃饭。小吉难得回来一趟，我们今天多弄几个菜。”
“爸，别拿我当挡箭牌。”
“这女儿，越大越不心疼老爸了。”
“老纪，你就知足吧，我要有小吉这样的女儿，睡着了都能笑醒。”
“潘叔叔，你家小丽比我好多了，至少不用每年才回家一趟，能够陪在你身边。”
“得了，别拍你潘叔叔的马屁，他是油盐不进的家伙。”
“老纪，你这是什么话？别人肯定不能拍，小吉自然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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