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第二穿：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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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乔走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掏出关机了很久的手机，插上充电器放到床头上充电，然后便拿起睡衣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一边洗头，阿乔一边在脑海里回放剧情，试图找出沈宿毁灭世界的原因。
按照时间线来看的话，大概就是在这段时间萌生的灭世念头，并且开始着手研究的，阿乔眯了眯眼睛，所以必须得找出根源并且掐灭它。
沈宿是一个略微自闭的沉郁的孩子，十几年来离开这栋别墅的时间都很少，平时也不见他喜欢上网，行为举止像是被设定了定时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循规蹈矩地进行，对外界的变化漠不关心。
所以想要看出他的反社会思想的苗头其实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阿乔一向不喜欢吹头发，于是洗完澡以后一边随手拿着毛巾擦着，一边往楼下走去，一眼就看到捧着饭碗坐在电视机前，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和杯子，明明在这之前孙乔已经耐心地教了无数次——吃饭不能挑食，噎着了要喝水，只要她在上楼之前明确说出要吃多少菜，喝多少口水，他就会像现在这样。
肉和菜减少的分量少得可怜，水杯更是原原本本地待在原地没被动过。
阿乔叹口气，拿过他的饭碗，放下，问他：“阿宿，你吃饱了吗？”
沈宿乖顺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阿乔的脸。
“渴吗？”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杯子，然后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看阿乔递水过来的手，她的手很好看，手指笔直纤细，指甲圆润，长度保持在一个刚刚好的长短。
沈宿乖乖地喝了几口水，心里面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情绪，他不太懂，就像是以前阿乔提前回家但是身上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的时候一样，甜甜的。
充了百分之二十几的手机随意地扔在桌子上，刚一开机就开始疯狂震动，数不清的微信c短信c未接来电弹了出来。
孙乔让沈宿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玩游戏机，然后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挑了几条来回复。
路晓晓大魔王：哈哈哈哈哈姐妹今天全校都知道你被肖裘那家伙追杀十万八千里了，你八中女霸王的地位不保啊。
路晓晓大魔王：喂，怎么不回消息？你那群小弟我给拦下了，别真打起来让十二中和九中看咋们笑话。
路晓晓大魔王：姐妹？姐妹？？
路晓晓大魔王：不能吧姐妹你有那么辣鸡吗？？？我看着肖裘那小子也是对你余情未了的样子，舍得真追杀你？得了吧，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野男人了？
孙乔翻个白眼，这个说不准，按照原来的命运轨迹，这具身体就是给她那求而不得c因爱生恨的肖裘给失手砸成了植物人了。
乔女王：我今儿差点被肖裘开瓢儿了。
无视路晓晓随后轰炸机一样发过来的几十条消息，她退出到聊天界面，四个置顶，qq还有七个特别关心，啧。
四个置顶有两个正在撩的，一个是现在明面上的正牌男友，一个是沈宿，她的朋友圈封面也是沈宿的背影。
孙乔在身上找了半天，终于在手臂上找着了个丁点大的擦伤，给拍了个照片，发到朋友圈，“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动动手指一刷新就弹出了很多点赞和评论。
钟希音学长：怎么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肖裘：活该！我让你跑了吗？我让你爬墙了吗？王八蛋！明天校门口约架！
路晓晓大魔王：可以啊姐妹，这伤够轰轰烈烈的。明儿和十二中有个场来不来？
罗泽：不要碰水。
孙乔哼了几句不记得在哪里听来的流行歌，指甲点击在屏幕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快要干了，又摸了摸沈宿的头，“今晚早点睡，明天刘医生过来，恩？”看到沈宿听话地退出游戏按了保存，笑了笑，然后在朋友圈回复了一句。
“不了，明天在家陪阿宿。”
朋友圈瞬间就像是被扑了沙尘的火焰，一下子安静下来，隔了几秒之后，她的消息提示音开始疯狂地响起。
她的圈子不大不小，基本人人都知道沈宿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尤其是她那一票暧昧对象，不管是正牌男友c前男友c青梅竹马c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通通对沈宿这人耿耿于怀，暗自警惕。
用肖裘的话讲就是：“谁特么瞎了看不出来沈宿那小子对她有预谋，也就孙乔那傻子灯下黑卡不见呢，沈宿这王八蛋黑着呢。”
孙乔非常护着沈宿：“他比我还小两岁呢，你们这群龌龊的人，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女禽兽吗？阿宿乖着呢！”在她心里，沈宿就是个乖巧听话，爹不疼娘不爱，自小被她宠大的小孩子，又因为童年受了心里创伤的原因十分自闭脆弱，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些复杂的感情呢？
对此，孙乔的铁杆粉丝c头号女闺蜜路晓晓表示半信半疑：“我怎么感觉沈宿总是有意无意地破坏你的约会啊？”
差点没被孙乔追着打了半条街，“怎么可能，阿宿多单纯的孩子！”
这时候孙乔也差不多困了，拉着沈宿的手就往楼上走，他们俩的房间就隔了一堵墙，哄着沈宿进去刷牙躺下之后，她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间。
她明面上的正牌男友钟希音给她发了消息不见回复，最终还是沉不住气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学长，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我都困了嘛~”她趴在枕头上，略带撒娇地说。
阿乔努力回想了一下，她在这位正牌男友面前的人设大概是调皮贪玩c活泼可爱的小学妹，为了不翻车还在系统67的提醒下，开了免提退出去看他的通讯录，标签和备注那里简洁扼要地写着他的爱好性格等等。
在一个上锁的备忘录里，甚至还有钟希音的口味c喜欢的颜色c生日，甚至对芒果过敏这种小细节，可以说是非常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但是看着备忘录里一串的人名，孙乔也有些无语凝噎的感觉，尽管已经经验丰富，还是很想感叹一句。
乖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真是个鬼才。
钟希音今年高三，和孙乔交往已经半年了，简直破了她十几年来的交往记录。事实上，钟希音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从不过分管束女友，连关心也是恰到好处，并不会冷落到阿乔，也不会给她一种压迫感。
因为学业原因非常忙碌，有时候一周都见不到阿乔一次，他也十分体贴地准备好各种小礼物c小惊喜拜托路晓晓交给阿乔，同他交往之后，阿乔再也没充过饭卡水卡，抽屉里的零食没有断过，练习册和辅导资料也是最新的。
不是说孙乔缺这点钱，而是在普遍都是毛头小子的校园环境中，一个成熟体贴的男友让她非常受用，阿乔甚至怀疑如果没有沈宿，孙乔这位“浪子”的归宿就是钟希音了。
至于其他的小情人，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调剂品。
或许是走神的时间有点多，钟希音笑了笑，温柔地问她：“真的困了？对不起，我很久没见你了，有点想你。”
“恩。”阿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也想你。”
“明天是高三的誓师大会，我是学生代表，你不回来看我吗？”
孙乔犹豫了一下，誓师大会对于现在的钟希音来说确实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这位女友不出席实在说不过去，阿宿这边的话，其实可以打电话推迟的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轻轻地敲了一下。
“诶？你等我一下，我去给阿宿开门。”
一听到“阿宿”这个名字，另一边的钟希音就抿着嘴巴挺直了腰。
“阿宿，你怎么了？害怕吗？做恶梦了吗？”阿乔第一反应用手背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沈宿摇了摇头，低垂着眼帘，光着脚站在走廊上，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冷清清的。
孙乔有些心疼，“乖啊，明天我陪你看医生，不怕，快回去睡吧。”
沈宿不言不语地站在原地。
孙乔摸了摸他的头，回去拿起手机说了一句，“学长，我有点事，先挂了，明天我就不回学校了。”
钟希音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好”字，电话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被挂断前还能清晰地听见除了孙乔之外的另一个脚步声。
他的嘴角终于弯了下来。
另一边，孙乔将沈宿哄睡在自己的床上，然后熟练地将她的沙发椅背放下，从柜子里拿了一张被子出来。
这张沙发足够大，有时候沈宿不敢自己睡的时候，她就会带他过来，自己睡在沙发上。
无关爱情，而是一种习惯。
小时候爸妈将沈宿带到身边，告诉她，这是沈宿，以后要每一天都和她生活在一起，她就习惯了偌大的别墅只有她和沈宿的日子。
这是一种另类的相依为命。
她很心疼沈宿，何尝不是在心疼从沈宿身上折射出来的那个自己。说沈宿依赖她其实也不尽然，某种意义上，她更依赖沈宿一些，沈宿是她悬崖勒马的最后一条底线。
在夜深人静之后，沈宿忽然睁开了眼睛，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孙乔。
伸出手，把床头孙乔的手机拿过来，熟练地打开了密码锁，开始查看她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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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洗头，阿乔一边在脑海里回放剧情，试图找出沈宿毁灭世界的原因。
按照时间线来看的话，大概就是在这段时间萌生的灭世念头，并且开始着手研究的，阿乔眯了眯眼睛，所以必须得找出根源并且掐灭它。
沈宿是一个略微自闭的沉郁的孩子，十几年来离开这栋别墅的时间都很少，平时也不见他喜欢上网，行为举止像是被设定了定时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循规蹈矩地进行，对外界的变化漠不关心。
所以想要看出他的反社会思想的苗头其实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阿乔一向不喜欢吹头发，于是洗完澡以后一边随手拿着毛巾擦着，一边往楼下走去，一眼就看到捧着饭碗坐在电视机前，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和杯子，明明在这之前孙乔已经耐心地教了无数次——吃饭不能挑食，噎着了要喝水，只要她在上楼之前明确说出要吃多少菜，喝多少口水，他就会像现在这样。
肉和菜减少的分量少得可怜，水杯更是原原本本地待在原地没被动过。
阿乔叹口气，拿过他的饭碗，放下，问他：“阿宿，你吃饱了吗？”
沈宿乖顺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阿乔的脸。
“渴吗？”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杯子，然后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看阿乔递水过来的手，她的手很好看，手指笔直纤细，指甲圆润，长度保持在一个刚刚好的长短。
沈宿乖乖地喝了几口水，心里面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情绪，他不太懂，就像是以前阿乔提前回家但是身上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的时候一样，甜甜的。
充了百分之二十几的手机随意地扔在桌子上，刚一开机就开始疯狂震动，数不清的微信c短信c未接来电弹了出来。
孙乔让沈宿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玩游戏机，然后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挑了几条来回复。
路晓晓大魔王：哈哈哈哈哈姐妹今天全校都知道你被肖裘那家伙追杀十万八千里了，你八中女霸王的地位不保啊。
路晓晓大魔王：喂，怎么不回消息？你那群小弟我给拦下了，别真打起来让十二中和九中看咋们笑话。
路晓晓大魔王：姐妹？姐妹？？
路晓晓大魔王：不能吧姐妹你有那么辣鸡吗？？？我看着肖裘那小子也是对你余情未了的样子，舍得真追杀你？得了吧，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野男人了？
孙乔翻个白眼，这个说不准，按照原来的命运轨迹，这具身体就是给她那求而不得c因爱生恨的肖裘给失手砸成了植物人了。
乔女王：我今儿差点被肖裘开瓢儿了。
无视路晓晓随后轰炸机一样发过来的几十条消息，她退出到聊天界面，四个置顶，qq还有七个特别关心，啧。
四个置顶有两个正在撩的，一个是现在明面上的正牌男友，一个是沈宿，她的朋友圈封面也是沈宿的背影。
孙乔在身上找了半天，终于在手臂上找着了个丁点大的擦伤，给拍了个照片，发到朋友圈，“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动动手指一刷新就弹出了很多点赞和评论。
钟希音学长：怎么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肖裘：活该！我让你跑了吗？我让你爬墙了吗？王八蛋！明天校门口约架！
路晓晓大魔王：可以啊姐妹，这伤够轰轰烈烈的。明儿和十二中有个场来不来？
罗泽：不要碰水。
孙乔哼了几句不记得在哪里听来的流行歌，指甲点击在屏幕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快要干了，又摸了摸沈宿的头，“今晚早点睡，明天刘医生过来，恩？”看到沈宿听话地退出游戏按了保存，笑了笑，然后在朋友圈回复了一句。
“不了，明天在家陪阿宿。”
朋友圈瞬间就像是被扑了沙尘的火焰，一下子安静下来，隔了几秒之后，她的消息提示音开始疯狂地响起。
她的圈子不大不小，基本人人都知道沈宿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尤其是她那一票暧昧对象，不管是正牌男友c前男友c青梅竹马c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通通对沈宿这人耿耿于怀，暗自警惕。
用肖裘的话讲就是：“谁特么瞎了看不出来沈宿那小子对她有预谋，也就孙乔那傻子灯下黑卡不见呢，沈宿这王八蛋黑着呢。”
孙乔非常护着沈宿：“他比我还小两岁呢，你们这群龌龊的人，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女禽兽吗？阿宿乖着呢！”在她心里，沈宿就是个乖巧听话，爹不疼娘不爱，自小被她宠大的小孩子，又因为童年受了心里创伤的原因十分自闭脆弱，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些复杂的感情呢？
对此，孙乔的铁杆粉丝c头号女闺蜜路晓晓表示半信半疑：“我怎么感觉沈宿总是有意无意地破坏你的约会啊？”
差点没被孙乔追着打了半条街，“怎么可能，阿宿多单纯的孩子！”
这时候孙乔也差不多困了，拉着沈宿的手就往楼上走，他们俩的房间就隔了一堵墙，哄着沈宿进去刷牙躺下之后，她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间。
她明面上的正牌男友钟希音给她发了消息不见回复，最终还是沉不住气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学长，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我都困了嘛~”她趴在枕头上，略带撒娇地说。
阿乔努力回想了一下，她在这位正牌男友面前的人设大概是调皮贪玩c活泼可爱的小学妹，为了不翻车还在系统67的提醒下，开了免提退出去看他的通讯录，标签和备注那里简洁扼要地写着他的爱好性格等等。
在一个上锁的备忘录里，甚至还有钟希音的口味c喜欢的颜色c生日，甚至对芒果过敏这种小细节，可以说是非常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但是看着备忘录里一串的人名，孙乔也有些无语凝噎的感觉，尽管已经经验丰富，还是很想感叹一句。
乖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真是个鬼才。
钟希音今年高三，和孙乔交往已经半年了，简直破了她十几年来的交往记录。事实上，钟希音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从不过分管束女友，连关心也是恰到好处，并不会冷落到阿乔，也不会给她一种压迫感。
因为学业原因非常忙碌，有时候一周都见不到阿乔一次，他也十分体贴地准备好各种小礼物c小惊喜拜托路晓晓交给阿乔，同他交往之后，阿乔再也没充过饭卡水卡，抽屉里的零食没有断过，练习册和辅导资料也是最新的。
不是说孙乔缺这点钱，而是在普遍都是毛头小子的校园环境中，一个成熟体贴的男友让她非常受用，阿乔甚至怀疑如果没有沈宿，孙乔这位“浪子”的归宿就是钟希音了。
至于其他的小情人，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调剂品。
或许是走神的时间有点多，钟希音笑了笑，温柔地问她：“真的困了？对不起，我很久没见你了，有点想你。”
“恩。”阿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也想你。”
“明天是高三的誓师大会，我是学生代表，你不回来看我吗？”
孙乔犹豫了一下，誓师大会对于现在的钟希音来说确实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这位女友不出席实在说不过去，阿宿这边的话，其实可以打电话推迟的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轻轻地敲了一下。
“诶？你等我一下，我去给阿宿开门。”
一听到“阿宿”这个名字，另一边的钟希音就抿着嘴巴挺直了腰。
“阿宿，你怎么了？害怕吗？做恶梦了吗？”阿乔第一反应用手背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沈宿摇了摇头，低垂着眼帘，光着脚站在走廊上，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冷清清的。
孙乔有些心疼，“乖啊，明天我陪你看医生，不怕，快回去睡吧。”
沈宿不言不语地站在原地。
孙乔摸了摸他的头，回去拿起手机说了一句，“学长，我有点事，先挂了，明天我就不回学校了。”
钟希音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好”字，电话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被挂断前还能清晰地听见除了孙乔之外的另一个脚步声。
他的嘴角终于弯了下来。
另一边，孙乔将沈宿哄睡在自己的床上，然后熟练地将她的沙发椅背放下，从柜子里拿了一张被子出来。
这张沙发足够大，有时候沈宿不敢自己睡的时候，她就会带他过来，自己睡在沙发上。
无关爱情，而是一种习惯。
小时候爸妈将沈宿带到身边，告诉她，这是沈宿，以后要每一天都和她生活在一起，她就习惯了偌大的别墅只有她和沈宿的日子。
这是一种另类的相依为命。
她很心疼沈宿，何尝不是在心疼从沈宿身上折射出来的那个自己。说沈宿依赖她其实也不尽然，某种意义上，她更依赖沈宿一些，沈宿是她悬崖勒马的最后一条底线。
在夜深人静之后，沈宿忽然睁开了眼睛，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孙乔。
伸出手，把床头孙乔的手机拿过来，熟练地打开了密码锁，开始查看她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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