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李奶奶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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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要和晴姐说，但是，我怕自己说得越多，晴姐就越伤心，只好匆匆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我有些后悔，或许我就不该和晴姐打电话。
她如今正在外面出差，还不知道陈啸被抓的事情，我现在给她打了电话，肯定会让她分心。
说不定，还会把新项目的事情搞砸。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晴姐以前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这次背着她，把陈啸弄进大牢里去，就是想着能报答她。
要是因为这件事，耽误了晴姐的新项目，恐怕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心安吧。
我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晴姐的事情。
本来，我想再给季局长打个电话，把在浅塘村找到李灿的消息告诉他，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季成武的手机号。
我突然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存他的手机号，只有周强才有。
但是，周强和李灿正打得难解难分，想要让他联系季局长，恐怕是不可能了。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我害怕得不行，虽说上学的时候，和同学也打过架，但是那个时候只是意气用事而已。
现在打架，可是要死人的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呢，只听外面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东西撞在了墙上。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强子被干掉了？
想到这几天和周强的相处，我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要是这个时候还做缩头乌龟，也就太他娘的窝囊了吧。
我顿时生出一股视死如归的豪迈，起身冲出了屋子。
只见周强此时躺在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看起来十分凄惨。
李灿踩在他的胸口上，举起匕首，眼看就要朝周强的脖子上刺去。
我心中一阵惊恐，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朝李灿撞过去，李灿以为我仍旧躲在屋子里，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就在匕首刺中周强脖子的一瞬间，李灿突然被我撞飞出去。
李灿打了个滚儿，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脸恼怒地瞪着我：“王浩，你他妈找死？”
“找死总比窝囊死要好，就算我打不过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强被你干掉！”
李灿冷笑一声，说道：“好好，既然你想死在周强前头，那我就成全你。”
周强经过短暂的喘息，恢复了意识，他挣扎着爬起来，对我说道：“王浩，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躲起来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回道：“躲起来有什么用，等你死了，我的下场还不是一样。”
周强怔了怔，不再说话了。
现在已经到了深更半夜的时候，李国庆家又在村子的最西头，恐怕就算我俩被李灿干掉，都不会有人听到。
周强被李灿伤得不轻，尤其是刚才撞到墙上的那一下，就像是受到了致命打击。
我看见周强的身子颤巍巍的，赶紧扶住了他。
这个身强体壮，干那事儿半个多小时仍旧生龙活虎的大高个，此时就像是大厦将倾一样，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凑在周强耳边，轻轻说道：“强子，等会儿我纠缠住李灿，你悄悄溜出院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不行，我跑了，你怎么办，就你那小身板，人家一脚就能把你踹飞。”
我没好气地回道：“就算我再弱，也比现在的你厉害。”
见他还要说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强子，这次听我的，记得逃出去以后，赶紧给季局长打个电话，让他通知祁局长过来抓人，就当是替我报仇了。”
我刚说完，大吼一声，朝李灿冲过去。
“哼，飞蛾扑火！”
李灿冷哼一声，那阴冷的面孔如同修罗一般。
见我朝他冲过来，李灿并不慌张，等我靠近他的时候，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面。
我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身子踉跄地朝后面退去。
但是我并没有退缩，稳住身形仍旧朝他冲了过去。
李灿就像是在猫捉老鼠一样，也不急着和我厮杀，又一脚把我踹开。
他的眼神中透漏一丝玩味和不屑，就像是在看待将死之人一样。
我却丝毫没有在乎，一次又一次地朝他冲过去。
过了一会儿后，我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嘴角竟然咳出了鲜血。
但是我仍旧没有退缩，这几次飞蛾扑火般的冲撞，看似很无脑，其实也是我对他的试探。
经过几次冲撞以后，我已经知道他抬腿的速度了。
“呵，不自量力！”
李灿冷笑着说道。
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再次朝他冲了过去。
就在他抬腿的一瞬间，我出其不意地抱住了他的腿。
我的整个身子，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紧紧黏在他的腿上。
“强子，快跑！”
我一边抱着李灿的腿，一边朝周强大声喊道。
周强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拦住李灿，愣了一下，终于还是踉跄着朝大门口逃去。
李灿这才知道我的用意，想要阻止周强逃跑，但是却怎么也甩不开我。
“本来还想着再继续陪你玩玩呢，真是自己找死。”
李灿说完，眼神一冷，扬起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在我的后背上，只剩一个刀柄留在外面。
咝，真他娘的疼！
我感觉后背上一阵冰冷，然后就如同着了火一般灼热。
但是我仍旧没有放手，还是死死地抱着李灿的大腿。
李灿见周强已经跑出了大门外，心里更加着急了，他见我还不放手，拔出那把匕首，再一次插在我的后背上。
这一次，李灿并没有迟疑，插了一刀后，立马又拔出来，再插一刀。
他的眼神中一片冰冷，在他眼中，我似乎早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死人了。
他只想赶紧摆脱我这个束缚，然后去追杀周强。
我的嘴角不断流出鲜血，意识也已经开始模糊。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灿。”
听见这个声音，李灿立马愣住了，手中扬起的那把匕首也停在了半空里。
一个老人出现在了大门口。
是李灿的奶奶。
我此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扭头朝大门口看去，但是却看不清门口那人是谁。
我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心中只想着，就算死也要抱住李灿的腿。
我的嘴里喃喃重复着“快跑”
这两个字，可惜除了我自己，谁也听不见。
“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李灿的语气很平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冰冷。
李奶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灿，你你竟然把李国庆给”
老人似乎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眼前一黑，身子朝后面倒去。
不过，幸好有人在后面扶住了他。
正是周强。
原来，刚才他在逃出去以后，正巧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
那人问他，有没有见过李灿。
周强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眼前的老人就是李灿的奶奶，于是赶紧把她带了过来。
见奶奶气昏过去，李灿立马急了，朝周强大声喊道：“快放了我奶奶！”
他以为周强是想利用奶奶，来要挟他。
李奶奶并无大碍，被周强扶住身子以后，慢慢醒转过来。
“小灿，别再做傻事了，快放下刀子。”
李灿怔了怔。
在这个世上，他只听一个人的话，而且是无条件的听话。
那个人就是他的奶奶。
可是，他刚要放下手中的匕首，眼神突然一冷，又恢复成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奶奶，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我必须要杀死他们两个，不然我肯定还会有麻烦的。”
“李国庆的死，完全是个意外，要怪就只能怪这两个人，他们不该来李国庆家里。”
李奶奶见孙子还是冥顽不灵，一意孤行的样子，气得身体直打哆嗦。
“小灿，你做的孽已经够多了，不要在继续错下去了，好吗？”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小灿，放下刀子，去自首吧，下场总要比你的父亲好一些。”
听见奶奶的话，李灿哈哈一笑，回道：“你不明白的，奶奶，我身上的命案太多了，如果自首的话，我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难道你不该死吗？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李奶奶嘴角颤抖了几下，眼泪从她那干涸的眼中淌了出来。
“你知道奶奶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奶奶不求吃得有多饱，穿得有多暖，活在这个世上，只求一个问心无愧啊！”
李灿听完奶奶的话，最终喃喃重复着“问心无愧”
这四个字。
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大笑道：“对，我李灿虽然杀过人，但也是问心无愧，那些人被我杀死的人，他们命该如此，这是上天注定的，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哈哈哈。”
“疯了，疯了。”
李奶奶摇摇头，已经对孙子彻底失望了。
“李奶奶，您应该看到了吧，您的孙子早就成了杀人的魔头，跟他讲道理已经行不通了。”
周强在她身后说道。
李奶奶抹抹眼泪，叹了一口气。
老人已经年近七十了，此时面对自己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孙子，身子一下子佝偻了许多。
这时，周强凑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老人先是怔了一下，最后咬着牙点了点头。
“只能这么做了啊。”
她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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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后，我有些后悔，或许我就不该和晴姐打电话。
她如今正在外面出差，还不知道陈啸被抓的事情，我现在给她打了电话，肯定会让她分心。
说不定，还会把新项目的事情搞砸。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晴姐以前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这次背着她，把陈啸弄进大牢里去，就是想着能报答她。
要是因为这件事，耽误了晴姐的新项目，恐怕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心安吧。
我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晴姐的事情。
本来，我想再给季局长打个电话，把在浅塘村找到李灿的消息告诉他，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季成武的手机号。
我突然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存他的手机号，只有周强才有。
但是，周强和李灿正打得难解难分，想要让他联系季局长，恐怕是不可能了。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我害怕得不行，虽说上学的时候，和同学也打过架，但是那个时候只是意气用事而已。
现在打架，可是要死人的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呢，只听外面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东西撞在了墙上。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强子被干掉了？
想到这几天和周强的相处，我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要是这个时候还做缩头乌龟，也就太他娘的窝囊了吧。
我顿时生出一股视死如归的豪迈，起身冲出了屋子。
只见周强此时躺在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看起来十分凄惨。
李灿踩在他的胸口上，举起匕首，眼看就要朝周强的脖子上刺去。
我心中一阵惊恐，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朝李灿撞过去，李灿以为我仍旧躲在屋子里，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就在匕首刺中周强脖子的一瞬间，李灿突然被我撞飞出去。
李灿打了个滚儿，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脸恼怒地瞪着我：“王浩，你他妈找死？”
“找死总比窝囊死要好，就算我打不过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强被你干掉！”
李灿冷笑一声，说道：“好好，既然你想死在周强前头，那我就成全你。”
周强经过短暂的喘息，恢复了意识，他挣扎着爬起来，对我说道：“王浩，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躲起来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回道：“躲起来有什么用，等你死了，我的下场还不是一样。”
周强怔了怔，不再说话了。
现在已经到了深更半夜的时候，李国庆家又在村子的最西头，恐怕就算我俩被李灿干掉，都不会有人听到。
周强被李灿伤得不轻，尤其是刚才撞到墙上的那一下，就像是受到了致命打击。
我看见周强的身子颤巍巍的，赶紧扶住了他。
这个身强体壮，干那事儿半个多小时仍旧生龙活虎的大高个，此时就像是大厦将倾一样，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凑在周强耳边，轻轻说道：“强子，等会儿我纠缠住李灿，你悄悄溜出院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不行，我跑了，你怎么办，就你那小身板，人家一脚就能把你踹飞。”
我没好气地回道：“就算我再弱，也比现在的你厉害。”
见他还要说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强子，这次听我的，记得逃出去以后，赶紧给季局长打个电话，让他通知祁局长过来抓人，就当是替我报仇了。”
我刚说完，大吼一声，朝李灿冲过去。
“哼，飞蛾扑火！”
李灿冷哼一声，那阴冷的面孔如同修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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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身子踉跄地朝后面退去。
但是我并没有退缩，稳住身形仍旧朝他冲了过去。
李灿就像是在猫捉老鼠一样，也不急着和我厮杀，又一脚把我踹开。
他的眼神中透漏一丝玩味和不屑，就像是在看待将死之人一样。
我却丝毫没有在乎，一次又一次地朝他冲过去。
过了一会儿后，我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嘴角竟然咳出了鲜血。
但是我仍旧没有退缩，这几次飞蛾扑火般的冲撞，看似很无脑，其实也是我对他的试探。
经过几次冲撞以后，我已经知道他抬腿的速度了。
“呵，不自量力！”
李灿冷笑着说道。
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再次朝他冲了过去。
就在他抬腿的一瞬间，我出其不意地抱住了他的腿。
我的整个身子，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紧紧黏在他的腿上。
“强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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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着再继续陪你玩玩呢，真是自己找死。”
李灿说完，眼神一冷，扬起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在我的后背上，只剩一个刀柄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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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仍旧没有放手，还是死死地抱着李灿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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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一片冰冷，在他眼中，我似乎早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死人了。
他只想赶紧摆脱我这个束缚，然后去追杀周强。
我的嘴角不断流出鲜血，意识也已经开始模糊。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灿。”
听见这个声音，李灿立马愣住了，手中扬起的那把匕首也停在了半空里。
一个老人出现在了大门口。
是李灿的奶奶。
我此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扭头朝大门口看去，但是却看不清门口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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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只想着，就算死也要抱住李灿的腿。
我的嘴里喃喃重复着“快跑”
这两个字，可惜除了我自己，谁也听不见。
“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李灿的语气很平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冰冷。
李奶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灿，你你竟然把李国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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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灿怔了怔。
在这个世上，他只听一个人的话，而且是无条件的听话。
那个人就是他的奶奶。
可是，他刚要放下手中的匕首，眼神突然一冷，又恢复成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奶奶，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我必须要杀死他们两个，不然我肯定还会有麻烦的。”
“李国庆的死，完全是个意外，要怪就只能怪这两个人，他们不该来李国庆家里。”
李奶奶见孙子还是冥顽不灵，一意孤行的样子，气得身体直打哆嗦。
“小灿，你做的孽已经够多了，不要在继续错下去了，好吗？”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小灿，放下刀子，去自首吧，下场总要比你的父亲好一些。”
听见奶奶的话，李灿哈哈一笑，回道：“你不明白的，奶奶，我身上的命案太多了，如果自首的话，我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难道你不该死吗？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李奶奶嘴角颤抖了几下，眼泪从她那干涸的眼中淌了出来。
“你知道奶奶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奶奶不求吃得有多饱，穿得有多暖，活在这个世上，只求一个问心无愧啊！”
李灿听完奶奶的话，最终喃喃重复着“问心无愧”
这四个字。
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大笑道：“对，我李灿虽然杀过人，但也是问心无愧，那些人被我杀死的人，他们命该如此，这是上天注定的，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哈哈哈。”
“疯了，疯了。”
李奶奶摇摇头，已经对孙子彻底失望了。
“李奶奶，您应该看到了吧，您的孙子早就成了杀人的魔头，跟他讲道理已经行不通了。”
周强在她身后说道。
李奶奶抹抹眼泪，叹了一口气。
老人已经年近七十了，此时面对自己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孙子，身子一下子佝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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